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左岸伤逝】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还珠]重生之至尊公主 作者:雨恨云愁 备注: 异世女皇转世紫薇,且看她是如何在重重算计之中,成为这紫禁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尊公主… 前世她是女王,狠毒是为了生存,当亲情爱情逐一破灭之后,她含恨进入了轮回。 转世重生之后,这一世她叫紫薇,原以为终于脱离了帝王家;不料,一把扇子、一幅画又将她和皇家联系到一起。 国之大,原想避得远远的,却不料,这一切早就注定:再一次披上锦绣华服,一入紫禁城,纵然尊贵天下,自由却是…… 什么?还珠格格?拍飞!你当女皇陛下是吃素的? 乾隆爷:不错,薇儿越来越像朕了! 什么?皓祯贝勒?还尚主?拍飞!你当女皇陛下是瞎子? 乾隆爷闻之:哼!敢肖想朕的宝贝!侍卫何在,拉出去砍了! 总的说:这就是一个乾隆的女控发展和进化史;父女温馨走向,乾隆不脑残,女主偏心护短;男主是披着和珅皮的雍正。 [新文开坑,欢迎跳坑;喜欢本文,加群:170728799(验证书名] [感谢各位不吝赐教,恶语相向者,请转身;不喜者叉即可,找茬的请转身!] V文看不见的亲请加群,截图给我之后我会把章节传给亲们的;有事情注意评论。 请求包养——>;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填坑的! 亲爱的们,本文将于这周五(12月2日)也就是明天入V,入V当天三更;请以前转载过的朋友,立即删文、撤文,谢谢支持! 至尊公主姐妹篇:瀚海炎皇篇已经开文,求包养:(百度搜索“魔爪小说阅读器”或登录www.mozhua.net下载最新版本) ================== ☆、明然女皇;转世紫薇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她立在空旷的大殿中央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   大殿的门被推开了,金色的阳光沿着打开着的门撒入大殿,随着由远及近的人流,伴着女官嘹亮的声音:“上朝。”      她看着她的弟弟披着她曾经穿过的黑袍一路风尘踏上了朝堂,那灰蓝色的眸子威严的扫视着跪了一地的朝臣…   唯一人立于众臣之前,她直直的站着,一双黑眸炯炯有神的瞪着端坐在龙椅上的他,她听着她那声声泣血的质问,最后弃官罢朝转身而走,那是——女相,是她的女相:东宫若水!      他失态的站了起来,指着女相的背影,颤巍巍许久也没能憋出什么话来,挥手示意女官退朝,他一撩黑袍,一路直直朝着明羽宫而去。不由得,她有些好奇,他会去明羽宫干什么?   轻轻一踮脚,轻飘飘的身体宛若没有支撑般朝着明羽宫飘去,乘着犹带着暖意的风,她飘在空中;直至刻着明羽宫三个大字的牌匾印入眼帘,她轻轻降落,飘进了曾今她的寝宫。      白色的,到处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帷幔替代了曾今那一室的淡紫,白色的绸缎结成朵朵大花,缠绕在红褐色的棺木四周,身着白色衣衫的宫女、女官们来往走动着……      耳际,是谁在哭?   她垂眸…是他?   回顾四周,不知何时,宫人们早已退下;整个大殿,也唯有他们两“人”。   寂静中,他的哭泣声越发响,那被带出的呢喃更让她不解;他说:“阿姐…对不起…阿姐……”   她不懂他,她不懂,明明如此亲近的两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又是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既然背叛了,又为何要说‘对不起’?      悔恨的泪冲刷着蓝底金边的灵位,他默不吭声,抱着灵位,维持着那个姿势,久久不得回神;直到殿外响起女官的呼唤声,慌忙间,他将灵位放回供桌上,狼狈的起身,为自己拭去泪水;又是黑袍滚滚,他离开了明羽宫。   殿门被推开的一霎那,几丝阳光照射进大殿,黑底金边的灵位上,那一行黑色的字格外引人注目,上书:定国安惠圣淑女皇紫菀之灵位;弟紫黎立。   定国安惠圣淑女皇…吗?透过寥寥青烟,看着这一室空洞的繁华,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又一阵风过,梦该醒了;或许,她也该…醒了……      —————————————————雨荷生女·唤之紫薇———————————————   立秋后的天,阴阴凉的;落叶驱走了夏日的最后一分热,为炎炎夏日拉上了序幕。   九月的济南城,大明湖畔的残荷风化尽褪,不复往日的娇艳。   正直此时的夏家,那位以荷为名的、未婚先孕的小姐则处于人生的另一个紧要关头:产子。      又是一个时辰,当助产嬷嬷抱着一个红色的襁褓推开了小姐闺房的一霎那,夏家老两口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虽说女儿未婚先孕丢了夏家的脸,可毕竟,她还是两个老的唯一嫡亲的血脉,再怎么怨再怎么恨,看着女儿这些日子以来所遭受的流言蜚语,两口子还是不免心软了。   而今,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嬷嬷怀中的孩子,两老又开始头痛了……      待丫鬟们为雨荷清理好一切,已然估摸着又过了一个时辰;当夏夫人抱着孩子走入血腥味犹存的闺房、看着满脸汗水平躺着直喘息的夏雨荷,又是一阵轻叹,只听,她悠悠道:“雨荷,你这又是何苦呢?”      “娘亲…女儿不孝,连累你和爹爹……”看着恍然间似乎苍老了许多的夏夫人,一阵浓烈的愧疚感涌上了心头,她低泣着道:“这一赌…是女儿输了…女儿不怨他…可这样的结果,却累得你和爹爹为我操劳受苦,女儿……”      夏夫人抽出一只手,悄然拭去了眼角的泪;视线一转,看到尚处于沉睡中的孩子,叹息着问道:“唉…那这个孩子…”      “紫薇,她姓夏,叫夏紫薇,她是我夏雨荷的女儿,也是夏家的下一任当家的!”看了眼睡在母亲怀中的孩子,夏雨荷坚定说道。      “唉…雨荷啊,你可要想想清楚啊,这孩子没有父亲,这是整个济南城众所皆知的啊,且不说别的,只这身份…夏家长老,又怎会允许她继承夏家?”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夏夫人叹息道。      “娘亲…女儿想求您一件事……”看着夏夫人,雨荷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是说…离开济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先去和你爹商量一下;你先好好歇一歇。”最后看了一眼憔悴了许多的女儿,夏夫人抱着孩子离开了寝室。      看着夏夫人离去的背影,雨荷的眼神意外的坚定,在静谧的寝室中,她的呢喃显得格外的清晰:“薇儿…阿娘的薇儿,阿娘的宝贝,阿娘会给你最好的,决不让你……”   眼角的泪静悄悄的淌了下来,却不知是为了那个负心的男人,还是为了母女俩一样迷惘的将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保证质量;存稿箱君代劳发;晚上还有1-2更!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为了紫薇;雨荷谋划   出了月子,已经十一月多了;一个没有风的晴朗天,雨荷抱着紫薇坐在亭中晒太阳,不久,夏老爷端着茶盏一路摇晃而来,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开始了自己的劝说。   “雨荷,你当真不进宫?如今,你生下了他的孩子,又有他的信物;你若想要进宫,爹爹可以帮你联系纪大人…”夏老爷苦口婆心的劝道。      “进了宫,我和他的其余嫔妃有什么不同?紫薇又和那些个公主有什么不同?不…我不会进宫,我要他一生一世都记得欠我的,欠着紫薇的;这样以后,等我…紫薇…我也可以放心了。”看着这些日子平添了几道皱纹的夏老爷,雨荷心疼老父,却也决不让步:“爹爹,他既已经忘记了女儿,你认为,女儿进宫,他难道就会…更何况,这宫中……”      “唉…雨荷啊,这孩子,我们不要了成吗?”看着自己至若珍宝的女儿,夏老爷哀求着道:“你就听爹一句话,我们把这孩子送人成吗?”      “爹爹,这是龙种!你可想过,将薇儿送人,薇儿将来长大了又能怎么样?要说有谁能护她一辈子,这世上,没有人的身份比她生父更适合……”看着襁褓中的女儿,夏雨荷没有一点迟疑的说道。      夏老爷闻言,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容我想想……”      看着夏老爷远去的背影,雨荷轻声说道:“对不起…爹爹…对不起……”   在谁也没有注意的那一瞬,襁褓中的孩子张开了自己纯黑色的眸子,只一瞬,宛如小扇般的睫毛又覆了上来,适巧掩饰住了那其中的几丝复杂。      夏雨荷是未婚先孕,自然而然,无论是碍于面子,还是因为对两老那硕大的家产的窥视,夏家长老们越发不安宁了;特别是紫薇百日宴前的那段日子。   说起百日宴,碍于紫薇私生女的尴尬身份,加上雨荷的劝说,两老也只准备一家子坐一起吃一顿就此罢了。      偏生,不知大长老是从何得知了这消息,就着第二日那晴朗的天,厚着脸皮凑了进去,一会儿这个不合适,一会儿又那个不行;让夏府上的仆佣真正怨声载道,可一想起过不了多久小姐就要离开,这怒气也随之湮灭:到底是自家小姐重要,至于他,作为仆佣,赶是不太可能;可是忽略,还是可以的,反正,他们的主人是这夏老爷一家,与他何干?      当然,若是事情就这样了了倒也好,奴仆的退让,让这大长老越发嚣张了起来,直指着夏老爷为外孙女打造的首饰等等的东西,吐了许多不得体的话,诸如夏雨荷不检点,与男人无媒苟合等等,又将紫薇数落了一顿,明确发下话来:这紫薇,他们夏家不承认!      无媒苟合!   这四个字将适巧抱着孩子路过的雨荷愣住了,少时,她的泪不自觉的滚落了下来,落在孩童粉嫩的脸上,她急忙用手为孩子拭泪,却不料用力过大将孩子的脸揉的通红。      一旁,闻讯赶来的夏老爷冷若冰霜的瞪着大长老,威严道:“夏衍,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族长!”      “我…我又没用说错,凭良心,大哥,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她自己不要脸还连累了夏家,瞧瞧整个济南城,他们是怎么看我夏家的!大哥可别忘了…就算是皇上的私生女,那也是私生女!”将老脸憋着满脸通红,夏衍怒道。      “爹爹…”雨荷愧疚的看着夏老爷。   夏老爷疲倦的合上了眼,叹息道:“唉…雨荷,你先回去吧!”      关上门,雨荷抱着孩子,吃力地向着大床走去;将襁褓中的孩子放在了床上,她依靠着床柱合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滚落。   无媒苟合…不检点…   “我没有…是他说的…他会娉我为妃…我才……”哭声由小及大,她黑色的眸子,燃烧着连她自己也无法想象的疯狂;当视线转移到了红色襁褓中的紫薇,又变成了一种令人心颤的坚决。      少时,她抱起了孩童,低声允诺:“紫薇,你等着…娘亲…娘亲一定不会让你委屈的!”   不要小看一个女人悲愤的力量,当爱已成空;为了孩子,她可以牺牲一切。      —————————————————重世女皇·谓之明然———————————————   自黑暗中醒来,入眼的就是一片的模糊,那由黑白所构成的世界中;恐慌在蔓延。   慢慢的,入耳嘈杂的声音被那一声柔柔的呢喃所替代,那一瞬,她听见她这一世的母亲如是说道:“薇儿…阿娘的薇儿,阿娘的宝贝,阿娘会给你最好的,决不让你……”      薇儿?这一世,我叫薇儿?最好的吗?记得曾今,也有人那么说过…   晶莹的泪自婴孩的眼角滚落,接着,一双手探了过来,轻叹着拭去了孩童眼角的泪。      该说是她命中注定还是命运捉弄,她:原明羽国明然女皇在被亲弟谋害之后,又转世了;不巧的是:这一世,她又是私生女。该感叹上一世她已然将好运消耗完吗?上一世她好歹占着明羽女皇唯一子嗣的身份登上了明羽女皇宝座,纵然同父异母的弟弟到最后为权所惑将她谋害,可除此之外,也算得上一路顺顺当当;难道,这一世,上天又要她重复前一世的路?   女皇大人表示:压力很大(女皇陛下你真的多想了,女皇什么的,大清真的不需要啊!)      不过,很快,这些不快就被抛在了脑后。   平心而论,对于夏雨荷倾尽一切的一赌,女皇陛下是嗤之以鼻的;可当得知她为了她赌上后半生,她还是不由得一怔。   转世,第一次清醒的意识到这里不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世界,和前世一样的待遇、那些嘲讽和鄙视的眼神已然激不起她的情绪。那个长相柔美的女人,在她眼中,也只是这句身体的母亲罢了。      那日,是她百岁的日子,也是那日,她真正将这个女人当做了母亲、放在心里。   她看见她在人前的强颜欢笑,她看着她回到闺房之后那近乎宣泄的嚎啕大哭,她听见她说:“我没有和他无媒苟合,是他说过的,他说…会娉我为妃…我才会……”   愚蠢的女人!!!她合上了黑色的眸子,掩饰着自己眼中的不屑。      她感觉到,她的哭泣声慢慢的停了下来,她伸手将她抱起,轻轻的吻印上了她粉嫩的脸颊,她说:“紫薇,你等着…娘亲…娘亲一定不会让你委屈的!哪怕是……”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女人眼中的疯狂,失去了对爱的期望,取代而之的,是那永无边际的黑暗,和黑暗深处的至极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恩,这文,夏雨荷不是花瓶,但是会早死;往后一章两更,主要是情节太长,为了章节美观,所以放在一起了;囧了,这张过度之后就从荷花娘死后写起了哟,下一章进入剧情。 不过进入剧情之前,再碎碎念几句:其实我挺同情荷花娘的,3个月不到的爱情,她用一生去怀念;所以本文,轮到怀念的一定是乾隆,点头,我绝不虐女主滴!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清濯夫人;紫薇进京   五年后?京城      蝉声起,灼热的阳光烧烤着大地,宣誓着夏天的到来。   一辆马车在城外的路上急速驶过,掀起一阵风尘;城门临近,马车速度降了下来,就着这样的速度,驶进了东城,最后停在了一处院落前。   守在别院门口的小厮快速的跑到了马车前,将手中的垫脚凳放了下来。      “吱嘎”的一声,车门被推开了,先是一个身着淡绿色裙装、约摸着十来岁的清秀少女将头探了出来,环顾四周,之后又在小厮的帮忙之下跳下了马车;回首,她站在马车边,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接着,一只嫩白的小手放在了清秀少女的手上,马车上的女孩随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似是察觉到了守在门口的小厮们的不屑,她微微勾起嘴角,精致犹如娃娃的脸庞更显美丽,与之相反,她似剑的目光在扫视过众人的时候,那种宛遭凌迟的感觉、那一瞬爆发的气势,让众小厮呼吸也为之一滞。      潋起了笑容,她慢慢的在小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向着院内走去。   进门前,她停住了脚步,皱眉,随便指了个门口的小厮,不悦问道:“管家呢?怎么没来?”      小厮诧异的愣了一会儿,适才回神,看着眼前的女孩,不惊有些迟疑的回道:“回…回…小姐的…”      “少主人,不是小姐,记住哦,是少主人!”眼见女孩颇为不悦皱起了细眉,站在女孩身后一步距离的清秀少女立即出声解释道。      少主人?那不是说,小姐就是…   闻言,那个小厮稍愣一会儿,回了神,对着女孩恭敬道:“回少主人的话,管家说今日庄内事情繁多,他无力分|身,请少主人恕罪!”      “哼!无力分|身吗?”讽刺一笑,女孩跨过门槛,向着院内走去,边走边问:“今春,眠秋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到?”      “回主子的话,眠秋他们比咱们晚出发一天,算上您昨天耽搁的那半宿,估摸着最晚明早也能到!”绿衣少女恭敬道。      “恩…等眠秋到了,让她直接来见我。”环顾着被装饰的典雅秀丽的小苑,女孩淡淡道。   “是了,今春记下了!”绿衣少女垂首作揖,轻笑着应道。      时光不得人,一转眼,五年了。看着碧波粼粼的水潭,女孩陷入了沉思。      五年前:   夏家,即为济南第一家,底子自然也不薄;夏老爷子也只有雨荷这么一个女儿。      在仔细考虑了雨荷的提议,许久之后,他不得不承认,离开济南,或许是一个好办法。虽然,碍于族长的身份,他不可能跟着她们母女一起走,可他的财产,给谁,还是他说了算。      整理了所有他名下的产业,他将位于江南附近的诸多诸行的铺子的地契全给了雨荷,又将夏家积累了几代的宝贝打包成行李,交予雨荷,在雨荷的诧异中,他轻笑着道:“这些东西,放在咱们手里也没多大用,不如拿给紫薇把玩把玩;这当是做外公的唯一送给她的礼物!”      夏雨荷抱着紫薇,带着仆佣和护卫,一路南下,最后在杭州定了下来。   到了杭州城的时候,已经是快过年了。一大家子又是急急忙忙,在整理了新买的院子之后,又开始了为过年作准备。      在这其中,紫薇(女皇陛下本名紫菀,号明然;以后为了方便,直接写紫薇了)是痛苦的,紫薇是无奈的,明明有着成人的思想,却不得不适应这具身体所带来的婴儿效应;无法控制的任由婴儿本能主宰,每一次的屎尿之后,她就得接受满怀母爱的荷花娘的伺候,又是洗澡,又是亲亲,该感谢她的视觉还处于黑白领域(黑白+模糊,女皇陛下自欺欺人她什么都看不见)吗?      随着杭州别院的到达,夏雨荷开始忙碌了起来。   原以为夏雨荷不过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对于那些商行的事情势必会焦头烂额一阵子,出乎紫薇意料,夏雨荷一来没多久,便给了那些领事们一个下马威。   在书房龟缩了三天,在又一次的领事们聚会上,夏雨荷气势大方,就着米行的陈领事,来了个杀鸡儆猴。之后,又是一顿安抚,在推出了新的奖惩攻略之后,彻底的让大多数领事们对她赞叹不止。      还有一部分人因为她是女人而持保留意见(甚至有一部分人是鄙视她),对于这一点,她早有准备,因而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对此,紫薇表示很开心,只要不叫她去做女皇,米虫商人也是不错的。      一年后,当夏雨荷远远提早突破了目标,一跃而上成为杭州第一富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敢因为她是女人而小瞧她了。      她自称“清濯夫人”,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商业之中;开始那些老东家见她年轻、又是女人,打着赚便宜坑人的想法与她结交,到最后只得苦笑连连,摇头承认:和她比奸诈,那就是自讨苦吃!      那一年,紫薇两岁,与其他孩子比起来,她明显更喜欢呆在母亲的书房;夏雨荷无奈,只得命人拾掇了屋子,铺上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将所有的尖利的地方裹上了布,适才放任她自由自在或是攀爬打滚或是‘看书’。      又是两年年后,当“清濯夫人”称呼名扬九州的时候,夏雨荷就着忽明忽暗的灯火,瞪着眼前成堆的账目,忽然间觉得自己很累。      与此同时,书房的一角,紫薇背靠着软垫,看着烛光下忙碌的夏雨荷,陷入了沉思。   夏雨荷的爱情,宛若荷花般转瞬凋;她凭借着她的坚毅,凭借着这单纯的母爱,她在商场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闯下了自己的一片天。   紫薇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很累了,宛若没有了水滋润的荷花,用不了多久就会凋零;三年内,与事业相反,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糟糕了,当燕窝人参等等上好的药材批量进入她的腹中,却再也止不住不时的咳嗽所引出的血丝;她发现,她竟然会害怕!   三年的接触,不再置身事外;不知不觉,已然将她当成了母亲。      午夜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听着她嘶叫着“我…没有和他无媒苟合…”的时候,她很心疼,为了她短短三个月不到却赌上了一生的爱情;也为了这无尾的结局——她不该承受这些,她值得更好的!   清晨梦醒时,是她轻笑着的低喃声,她说:“紫薇,娘亲会给你最好的!”默默然,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掏空了,茫茫然不知所措。      在如今,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加的清醒,她知道,这个女人,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又两年后,当紫薇不知不觉以六岁稚童之姿接下来山庄内的一般事务时,夏雨荷正含笑坐在一边,看着自己鲜少说话的爱女为了自己忙碌着。      此时,整个大清,天一山庄的生意或明或暗加起来已经占了整个大清一半有余;对着这样庞大的家业,雨荷是欣慰,也有担心,可在看见了紫薇之后,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想:薇儿不是那样不计较后果的人,天一山庄的往后,也就靠薇儿了。      是年六月,当天一山庄接到了来自京城商会的邀请之后,看着衰弱的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紫薇快刀斩乱麻,一道道命令有条理的被播下了。而后,她又在丫鬟们拾掇好行礼之后便义无反顾的上了通往京城的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开始,么么;塑造一个女强人,作为女强人的女儿,女皇陛下表示,鸭梨很大~ 下一章乾隆和老五出没,么一个~捉虫了,所以更了下。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整治夏府;监守自盗   果然不出今春所料,当夜,眠秋一伙儿人都到了;而那位口称“分|身无力”的管家也提心吊胆的被叫到了正厅。      话说那位管家,姓邱名正和,算起来也是个人才。那年夏雨荷初入京城的时候巡视商铺,见他能干便生了提拔的心,从那时起,这厮将心暗系在了夏雨荷的身上;纵然,他甚至连夏雨荷的脸都没有见过(雨荷出门总是用面纱蒙着脸的)。   这一段单相思维持了两年,也就一个月前,他接到了京城总管事的口信,让他收拾一下山庄,在他满心欢喜以为是夏雨荷要来的时候,总管事忽然扔给他一个惊天霹雳,他说:“要来的是少主人,我告诉你,别看少主人年幼就以为少主人可欺,还有啊…着那庄里的都给我小心伺候着!”      后面的话他没能听进去,可少主人三个字着实让他愣了半宿,之后便是怒火扶摇直上。   想他邱正和一表人才,论学问也不低,屈身在山庄呆了两年,只为等待着夏雨荷的偶然到来;不曾料想,她竟然早有了孩子!那他这些年的等待又是为了什么?      心下的不平让他忽略了管事的后半句话,一大早听闻紫薇到来的消息,他竟只是随口和守门的小厮说了两句,当小厮问起他的时候,他颇为不耐的说了句:“我可没有陪一个黄毛丫头玩的时间,山庄的事儿都够我分|身无力!”   要说作为京城分区的小院管家算到底能有多少事?这天一山庄别的都可能缺,可唯有两样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为金钱、二为人才;而这邱正和自我感觉过高,两年内没有任何晋升,却也偏偏察觉不出其中原因。      当晚,当他一如往常回到府中时,府门已然紧紧的合上,往常守门的小厮不知为何提早落了锁;他不悦的皱起了眉,伸手,拉起门环敲了敲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引来了守门的小厮,可想起自家少主人的吩咐,几人互相对视,只做没听见自管自做事去了。      按紫薇的意思,很想就这样把他关在门外关一夜,可一想起今春和自己解释过的内城的那些规矩,最后还是挥手,不甘不愿的将那位喊门喊得口干舌燥的管家放了进来。   照说这样一下,也该知道自己错哪儿,当家主人又在,哪怕是蠢材也不至于一进门就妄图伸脚踹那开门的小厮;谁知这位偏生略过了站在一旁的紫薇一伙(一主四仆),一脚踹上了那位避闪不急的小厮,踹的他嗷嗷直叫。      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四婢好奇着直瞪眼看着;直到感觉到四周温度急促降低为止。   回头,是自家正在散发着冷气的少主人,只见紫薇一双黑眸恶狠狠的瞪着对自己视若无睹的‘管家’,一张精致的笑脸又一次扬起了春光灿烂的笑容。   几人暗道:阿弥陀佛,为你祈福,‘邱管家’(喂喂喂,我说,你们这样说之前,如果能去了那幸灾乐祸的笑容,会更显真切一点)!      许是因为紫薇气势大放,邱正和扔下了小厮,几个大步,向着紫薇走来。   微皱眉,紫薇观察着大步接近自己的男人,国字脸、线条粗犷,听京城总管事说也是个没多大出息的;话说这样的人,真不知道当时夏雨荷是为什么将他留下。      另一边,邱正和看着一个被四个婢女围在了中间的小人儿,眼睛里划过几丝讥讽:少主人?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总管事千叮咛万嘱咐的“伺候”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幼齿孩童?还不容小视?   嘴上,他也不忘一阵冠冕堂皇的唏嘘:“接到少主人前来的消息,小人因着公务繁忙,未能远迎,还请小姐恕罪了!”      “啪”的一声,是眠秋猛然自腰间抽出的鞭子打在地上的声音,鞭子重重的打在邱正和身前不远处的、铺着青石板的地上。      清楚地看见身前的青石板被鞭子一打裂成两半,邱正和被吓的腿一软,径直做倒在了地上,大颗大颗的汗珠自他的额际滚落。   原本,纵然这邱正和是傻瓜,紫薇也会由着他继续混下去,可无意中从他眼中看到的讥讽彻底惹怒了紫薇;她小怎么着了,她是女人又怎么着了,他是男人,还不是废物一个。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废物,竟然敢用那种眼神来看她!      身前的眠秋回头,见紫薇还是一脸冰霜、恶狠狠地瞪着邱正和,那宛若利剑的杀气却慢慢的消散了,适才收了鞭子,指着被吓的一脸青黑的邱正和道:“记住了,是少主人,小姐这可不是你叫的;奴才就是个奴才,别以为府里自己最大便把自己当主子了,若不想干直说便罢,犯不着拿些个小事来糊弄少主人!”      紫薇冷眼看着他低声应下,那昂首霎那眼中的不甘使得她心生警戒:哼,他,决不能留下,否则,万一……      收拾了邱正和,顺带着将邱正和找的那些个丫鬟辞了,至夏奉命找了些个看似老实忠厚的丫鬟婆子,待紫薇花了好些天整顿完府里,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紫薇适才有时间关心一下京里的那些个生意。   说来也奇了怪了,初到京城之时,紫薇还接到过京城总管事的消息,说是生意一切正常,可偏偏就是前些日子起,每每开始碰壁,算下来,损失少说也有几十万两金,这让紫薇格外的郁闷。      要说这半个月里,邱正和对紫薇可算得上是言听计从,而那些个常年嚣张跋扈的小厮们也收敛了许多,这让处处留心着邱正和等着抓他把柄的紫薇很不是滋味:这颗钉子,就矗在面前,怎么也无法安心(若非为了顾全天一山庄的面子:奖惩分明,她也无需如此)。   最后,她也只得无奈劝慰自己一声:无碍的,反正至多半个月,就要回杭州了。      这日午时稍过些,一身蓝衣、十余岁的藏冬急急忙忙跑向紫苑,神色慌张的寻找着紫薇;不待通报,她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只听“嘎达”一声是毛笔掉到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邱正和急急忙忙往身后藏什么的姿势和他那格外难看的脸色,一阵诡异的安静之后,她冷淡的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要说紫薇什么都想到,唯有叛徒这事,她连这想法都不曾有过;虽说邱正和这人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泄露山庄机密这事儿,紫薇却是从来也没有往他身上想过:一来两年内他接触过山庄不少账本,要到账本早该盗了,二来山庄记账用的特殊方法,不是内部人员,根本就不可能看得懂,而这邱正和根本就不懂看帐。      “那么说来,这些铺子里面岂不是还有…”至夏一听自家主子的分析,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紫薇,感叹道:“主上,京城怎么就专出这些个歪歪肠子呢,我们一路上过来都没有这样的事儿!”      “明儿个我要去各个铺子里转转,至夏和藏冬你们俩留下,这府中的事儿,我全托给你们俩了。”疲倦的合上了眼,仰躺在椅子上,紫薇淡淡道。      “主上请放心,这府中的事儿,我和藏冬(至夏)会安置好的,出门在外,您也要小心。”至夏和藏冬齐声道。      微微点了点头,紫薇挥手着他们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女皇陛下威武啊;下一章乾隆出马。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茶楼巧遇;父女初见   府里总算平静下来了,邱正和也被紫薇令人好好招待了一下之后扔了出去;至于府中新管家的事,也用不着紫薇来担心了。      来到京城半月有余,紫薇第一次踏出了府门。   小轿顺着弯溜溜的路口打了个拐,最后停在了天一楼前;早已得了信儿的掌柜带着人早早的等在了天一楼前。      要说,这天一楼,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天一楼的前身,不过是一个简陋的茶馆,由祖孙两人经营。初时,夏雨荷路遇此地,因缘巧合之下进了这茶馆,只因天热难耐,口干舌燥之下她去了面纱,端起茶便是‘咕噜咕噜’几大口牛饮,只觉清香甘甜。末了,她适才发现身上没有带散银,只得取出其中最小额的银子,抛给了老人,在老人的惊讶中对老人微微一笑,又遮上了面纱向外跑去。   那时,因为初来乍到,在盘店之前,夏雨荷不得不一家家的探访调查,因此,每每回府时天色早已暗沉。      这日晚上回来,下了轿,就见有人赶了上来。细看,此人不正是中午那茶馆中的老人?   未等身侧俯视的丫头搀扶,雨荷走上前去,好奇问:“老伯,您这是…?”   只见他蹒跚着走上前来,满是皱纹的脸结出一个灿烂的笑,双手将那锭银子送到了雨荷面前,道:“夫人,您的银子……”   未曾想竟是这样一件事,一时间纵然是雨荷也难推辞,只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说道:“这…中午是雨荷莽撞,喝了老伯的茶,一时间也没有碎银…老伯的茶好,这锭银子,完全值得,老伯您就收下吧。”      “呵呵…夫人过奖了;不是小老儿的茶好,只是夫人过于渴而已…这钱,小老儿收不得。”看着雨荷的避闪,老伯固执的说道:“一分钱一分货,夫人用一锭银来买小老儿这一碗水,夫人您敢买,小老儿我却不敢卖……”      看着执意不愿收下银子的老人,雨荷好奇的问道:“老伯,这京里还从未见到过您这样的,请恕奴家好奇,为何老伯您说不敢卖?”      “夫人若是不嫌弃,可以多来来我这儿,茶水,就算小老儿我请你的了;您问我为何不敢卖?您觉得,昧着良心将一碗水卖到一锭银,小老儿我能睡得着吗?做生意的,不就将就一个诚字?”老人将银子塞给了雨荷身边的婢女,小婢没有拿住银子,便滚到了地下,她着急就要蹲下去捡,雨荷却是沉静在老人的话中,迟迟不得回神。      许久之后,雨荷回神,却只能看着老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被黑暗吞噬,最后,她在心底暗道:“诚之一字吗?多亏了你,老伯…”      从那之后,一旦雨荷进京,势必会去老人那里做做,小茶馆的生意也由天一山庄照料着,不复之前的寥落。      老人的去世,是在一个冬日的早上。接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雨荷不顾自己身体孱弱,抱着幼女上了京。   老人的儿子和儿媳早早的去世了,如今他也撒手人世,独留下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在这纷乱京城,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又能做什么?按照他的临终遗言,他将茶馆送给了雨荷,着雨荷势必将它打理好,而那个十岁的孩子,也被雨荷带了回去。      经过一翻整修,茶楼更名天一楼,开张了。   天一楼服务中心,以诚为本;天一楼的名字,来自于老人孙女的名字:天依。   新的地板、新的油漆、新的桌椅和配件,一切都是新的;可天一楼也没有摒弃曾今的那些好习惯:将穷者拒之门外。      天一楼的配菜,也算得上价廉物美,吃口也不错。若是不需要包房或是歌舞等等特殊要求,在一楼或两楼的大厅,都是不错的。至于三楼包括五楼,则是天一楼的贵宾室。三楼和四楼,只需购买会员卡的客人,提前预约之后,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至于五楼,只有在拥有会员卡的客人累积消费过指定限额转换贵宾卡之后,就可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下一回,不需要预约,只需出示贵宾卡,即可让侍者引路前往独属于自己的尊贵包房。   天一楼的六楼,是天一山庄内诸人处理事务的地方,一般来说,他们鲜少会在人多的时候主动走下楼,见过他们其中任意一个的人,都屈指可数。      因而,明晃晃在紫薇来之前那么一大群人自六楼一层层往下爬的身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   要说六楼都是天一山庄位于京城中的主事人,那么能让那么多的主事人整齐等在门口的,除了神秘的清濯夫人和少主人之外,还有谁?      待淡绿色的小轿停了下来,眠秋先一步揭起了淡绿色的绸缎制成的轿帘,接着是一只嫩白的小手搭上了今春的手,一个小小的人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她向前走了几步,藕荷色的裙摆随之泛着涟漪,又是一个大跨,过了横木(轿子之前有一根横着的木头,不知道它叫什么,就这样统称吧)。      “小人陈才,挟天一山庄京城分部诸管事,在此恭迎少主人大驾。”身着青蓝色长袍的京城总管事一个大步走上先去,丝毫不怠慢的对着这个五六岁的小人儿抱拳作揖,不知道让多少亲眼目睹的人大跌眼镜。      “免了,不是说了,不用迎接的吗?”完全忽略了周围是暗讽、是探测、是迟疑的目光,紫薇带着两个丫头,首先向着内堂的楼梯口走去。      小小的人,精致的小脸冰冷而严肃的神情拉开了自己和寻常孩子之间的距离,紫薇扶着楼梯,一步步的往上走。   许是因为一众人太引人注目,经过两楼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抬起头,将目光集中在了紫薇身上,其中的一道目光灼热的让她无法忽略,她顺着目光寻去:那是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袍的男子,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俊美,那隐隐散发出的尊贵和整个二楼堂厅是多么的格格不入……此刻,他深邃的黑眸正满是趣味的看着自己。      “我的老天…这就是那天一山庄的少东家?瞧她年龄是小了点,不过这气质…该说不愧是清濯夫人后人吗?”待紫薇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两楼,一老者看着一行消失的背影,感叹着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钳子来了,囧,求包养~这段太长,这章两次更,囧;一段还是被我截到了下一章。 明天两更,那一更特别送给支持我的亲们;不要大意的多敲下你们的爪子吧,最后,今儿个还是掉了你们胃口,哈哈~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明羽女相;东宫若水   “那就是天一山庄的…少东家?”目不转睛的瞪着消失在三楼拐角的一伙人,身着淡蓝色织锦长袍的俊美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哼哼,四哥,今儿个没有让你白跑一趟吧!我来过这里无数次,也就这一次托你的福…”说这话的,是坐在俊美男子身侧的一名身着深蓝色常服的男子,同样的凤眼、有些相似的脸型诉说着他们斩不断的血缘关系。      徒然间,一抹邪魅的笑刹然而绽;俊美男子执起小杯的桂花酿,出神的说道:“呵…有趣…”   “嗯?四哥,方才你说什么?”身旁慵懒的已经趴在了桌上的男子歪着头问道。   “恩…没什么。”潋起了邪魅的笑,俊美男子瞥了趴着的男子一眼,不经意间问道:“小五,我怎么不知道,近些日子‘忙不歇脚’的你竟有这空来这里?”      “唉…这不是看了这里的广告,抽空来了会,就彻底迷上了这里的酒……”做贼心虚的转移了视线,不敢看自家哥哥黑着的脸,深蓝色袍子的男人赔笑道。      “你…”俊美男子刚要说什么,却被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裳的十来岁女孩打断了。   “打扰了两位爷,我家主人有请两位五楼一聚!”说这话的,正是被疑虑重重的紫薇打发下来请人的今春;开始时,今春是对俊美男子十分不满的,毕竟跟了紫薇数年来,这还是紫薇第一次如此好奇一个人,可在近距离观察此人之后,她心悦诚服:这人…和主上很像!      “你家主人,就是天一山庄的那位少东家;也就是刚刚路过的那位…小姐?”微微扬起眉,凤眼直逼今春,俊美的男子心中压抑面上却不显分毫,语气也不见什么过大的起伏。      这种语气令今春十分的不爽,更复杂的,是夹杂其中的几分莫名的恐慌;她垂下了眸子,躲开了俊美男子的视线,应付道:“是。”   与今春的反应相反,大堂中的其他人,怒责有、羡慕有、嫉妒有;更多则是用那种“不知好歹”的眼神瞪着俊美男子:那是天一山庄的少东家啊!竟然敢用这种语气来应付天一山庄的少东家,真是…不知好歹啊!   或许,该庆幸乾隆不会读心术!是的,那名俊美男子正是被自家弟弟拉着出来“品味生活”的乾隆;这天下对他来说都是他的,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说不知好歹…或许,是该同情他吧?      看着小姑娘垂下了头,乾隆也不再多说什么,右手的酒盏被放了下来,他站起身,一阵袍子,冲着今春淡淡说道:“那么…劳烦姑娘引路了!”      今春也不含糊,见乾隆整理好了衣饰,便转身,领着乾隆走上了楼梯。   当然,小气巴拉几大口喝完了一小壶酒适才跟上的小五…和亲王,也被两人不约而同的忽略了。      两楼上,三楼和四楼几乎每每有人霸着,与之相反,五楼一片安静:毕竟,板着手指数,能承担得起那么大笔消费的,不过几人。      上了五楼,一左一右一中三条路,今春看也没有看就领着两人向着右边拐弯,入眼的皆是一间间精致的隔间,从右边算起,第一间的名字是用精致的梅花篆镶嵌在花梨木上的三个小字:落梅居;过了这一间屋子,今春还是没有停,只领着两人一路向前走,见状,乾隆和弘昼两人颇为默契的没有问什么,只跟着今春向前走。      几乎五分钟多的路程,走到了路的尽头,期间,过了罚桂居、赏荷居等等六居,直到最后一间比所有隔间还要略大一点的屋子前,今春停住了脚步,她毫不迟疑的伸手敲响了屋子的门,边敲边道道:“主上,人我带来了!”   (闻言,弘昼和乾隆的脸,都有一瞬的扭曲,虽然,在下一刻今春探过来之前恢复了正常。)      “吱嘎”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那是一个身着黄色纱裙的十来岁的女孩,纵然乾隆和弘昼两人看惯了美人,却还是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些强装做作的表情,这种美,才是最天然最纯粹的。她拉开了门,绝美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这样瞪着乾隆和弘昼两人许久,又似乎是想要确认什么,许久之后,她退到了一边,垂下了头,对这两人淡淡道:“主人令我迎两位进去…”   (只听那话的一瞬,乾隆有骂娘的冲动:没事,还看了朕那么久!)      一跨入小屋,被引到了外厅坐下,今春点燃了熏香,为两人上了茶便退到了一旁;眠秋则撂下一句稍等的话,便解开白纱去了内堂。      乾隆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这种香味,很熟悉,不过……   “四哥,这香味挺熟悉的……”深吸一口气,弘昼‘无辜’说道。   在看到紧接着乾隆诡异的神情之时,他耸了耸肩,换来乾隆恶狠狠地瞪视,弘昼摸了摸鼻梁,自我安慰的幸灾乐祸想道:可不要是皇兄惹得风流债上门。(某一定意义上,弘昼你真相了。)      “闻到过?可是这位爷弄错了,毕竟,相类似的香味多着呢!这是我们家夫人…”闻言,今春骄傲的仰起头瞥了乾隆和弘昼两人一眼,自豪的为两人解释道。   作为帝王和亲王,察言观色这一关,两人是异常锐利的,在今春用那种不屑的眼神扫视过他们的时候,两人还是不免有些生气,乾隆甚至再一次挑起了眉瞪着她。(乾隆是最要面子的!)      “今春。”今春的话未说完,小隔间的另一边,层层曳地的白纱被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揭起,紫薇就站在那少女身旁,淡淡的看着她,久久不见有什么动作。      闻言,今春清秀的小脸上血色一霎然间退的干净,她一双黑眸可怜兮兮的看着紫薇,双手垂在两侧,原本就不大的身影缩的更小了;她蠕动着红润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紫薇毫无波澜的黑眸之后选择了沉默。      ——————明羽女相;东宫若水——————   紫薇很郁闷,紫薇很沮丧,理由来自于跟在她身侧的那个身着白衣的十来岁女孩,这一世她叫天依,是天一茶馆那位老丈的孙女儿;但是,或许她可以用另一个名字来称呼这个灵魂的主人:东宫若水!      要说今天,她本想到天一山庄名下的茶馆酒店随处走走,不料两个丫鬟会错了意,而早得了信儿的掌柜的通知了几乎天一山庄驻京城的十三位管事,一下轿便给了她这样一个‘隆重’的欢迎。   好吧,早点晚点都是检查,早查了这些账本,待半个月后商会聚会之后便可走人,紫薇没有什么意见,最多是有点不满浪费了今天那么好的一个晴朗天。      一走入大厅,所有的视线几乎全部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这也没什么,早些时候作为女皇那一世,这种时候多了去,她自然的走向了楼梯。一楼到两楼的拐角,也就十来步的距离,在平静的接受了那些诸如:羡慕、仰慕、嫉妒、怀疑等等的视线,随便的就这样一扫,迎面对上那俊美男子灼热的视线,这让她吃了好一惊,平息了胸口泛滥着的汹涌的波涛,她没心没肺的绕过两楼,引着众人向三楼走去。      天一楼的五楼,远远不算扩充的这些,甚至链接了隔壁的珍宝阁,绵长的甬道直通尽头,在仰起头瞪了迎风轩三个大字许久,紫薇率先走入了包房;众人跟在后面一拥而上。   这件隔间比所有的隔间都要大,算起来相当于其他隔间的两间还有余,前厅的墙上挂着一副夏日荷花图,荷花图前,一张长桌和十多把椅子霸占了剩下的空间,单调而简单;中间以木门间隔开的是内堂,被层层叠叠的薄纱挡住了视线,紫薇伸手,将薄纱揭起,人一提溜钻到了内堂。      内堂很典雅,不同于外厅的简单,一张贵妃椅靠墙,两侧各放着一把小茶几,一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瓶插花,另一个小茶几上,一套青花瓷的茶具整齐的摆放在中间,印着玫瑰花图案的桌布透过琉璃,和着青花瓷具的淡雅,又是一番风味。   榻前,是一张柔软的垫子,看不清是什么动物的皮做的,踩上去却是软软的,紫薇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房间,是那么意外的称着她的心;可这种称心如意之后,她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恐慌——女相,应该不会跟来吧?      另一侧房间靠墙的地方,几束光束透过琉璃(就是玻璃啦)洒了下来,打过层层的薄纱(薄纱两侧,还有被银钩挽起的厚重丝绸,若是炎热,可以将它放下来遮太阳),就这样直直的印在了贵妃椅上,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品味着这难得的清净,想象着如果这是冬天……以致于连被搁在大厅的众人都忘记了。      直直的向前走了几步,揭起‘窗’旁的薄纱,又是一惊讶:这竟然是一扇门!   拉开了门,是一座精致的木梯,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木梯,蜿蜒不知通往何处。紫薇就站在这楼梯之上,久久不语,少时,她对着身后的眠秋吩咐道:“我要见这个人…我要见布置这个房间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有事出门了,19点之前一点点回来,洗好澡吃晚饭就已经20:30了,之后明天要下雨了,因为手断过,所以好酸好疼,于是,打字速度慢了,请包涵,结果还是今天补更上了,因为到不了父女主戏,于是,换了名字。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天命女皇;相认之后   虽说紫薇的命令突然,又令人摸不着头脑,但也不至于让眠秋变色(面前就是俗称的面瘫);她提眼瞥了紫薇一眼,淡淡应了声“是”便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紫薇的心情,可谓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皆有。   曾今在她还未登基之前在东宫女相家中居住过几天(紫菀是未记名庶君所出【男生子】,母皇没有纳正夫便失踪了,她是母皇唯二之一的孩子,以此即位),那时,她的老师:东宫灼还在,而她的女相若水,还是一个喜怒哀乐感情丰富的少女……   淡紫色的玫瑰,白色的底,那层层叠叠以金线勾勒的花瓣,分明是东宫一族的标志;如果说,这熟悉的室内布置、悬梯、那典雅而复杂的玫瑰纹,这些叠加起来都无法让她联想到她,那么,她也就妄为女皇十载了。      一旁,今春见了自家神色复杂的少主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再一次撩起白纱,出了内堂,准备打发那些候在外厅的,心情忐忑的管事们。      眠秋的功夫很好,且眠秋也很擅长察言观色;她带着身着白色汉装、申请淡漠的少女绕过了天一楼的前方,到了后面又几个轻点带着人直接飘上了至高处的悬梯,正对紫薇惊讶的神情,她推开了还紧张的抱着她的少女,对着紫薇点了点头,便绕过她退进了屋子。   少时,白衣少女回神,瞥了眼自己所在的悬梯,一个颤栗,没好气的瞪了紫薇一眼,同样绕过了她,进了屋子。      紫薇见状,闷笑:果然,还是一样的怕高!      “见到您一切安好,臣下深感欣慰,女皇陛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偷笑正欢的紫薇,白衣的少女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双手相贴自下而上直达胸部,与胸齐平置于胸上,她弯下了腰呈九十度对着紫薇行了一个大礼。      见若水紧绷着小脸,紫薇心知有些过分了,她收敛起了笑容,她挥着右手示意眠秋和今春退下,左手拉着东宫若水在贵妃椅前坐定,看着她与曾今截然不同的、清秀的笑脸上那一抹一模一样的关心,几番几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想了想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一时间,整个房间被寂静所笼罩。      “唉…陛下,要找您,真不容易!”见紫薇僵硬着身子坐在一侧,看着她动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明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女相——东宫若水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陛下,您…想回明羽国吗?”      “我…还可以回明羽国吗?”明羽国,那个她长大的国家,浸透着她的喜怒哀乐,埋葬了她的爱情的同时也葬送了她的亲情。   回去?想回去吗?她在那里长大,在哪里被加冕为皇,成为四大国之首的明羽国女皇,号明然,治世十年却让她感触到了那无尽的疲倦?   回去?为何要回去?为了那些百姓?不,她不想那么虚伪的宣扬着自己是多么的仁和慈爱的女皇,她亦知道,为了整治那个因母皇‘逝世’之后一片混乱的国家,她曾下过许多残忍的命令。   想来,她的死,明羽也没有人会为了她惋惜(除了女相),毕竟,像她这样残忍的女皇……      “你是明羽国的女皇,也是明羽国唯一一位能够得到守护神眷顾的女皇,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你回去会……”注意到了紫薇眼中似怒非怒似哭非哭的申请,若水安慰着说道:“你是我明羽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女皇,历史会公正的为你辩护!”      “不…若水,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回明羽…对不起……”刻意无视了若水眼中的哀求,紫薇淡笑着说道:“说起这个,若水,你是怎么来的?还有,你刚才说守护神是怎么回事?”      “女…紫菀,也就你下葬的那一天,神祭司来了!”瞥见紫薇因为自己的称呼而皱眉时,若水难得的改以名字称呼紫薇,回忆起那天的景象,她还是有一点激动,平息了一下心情,她又继续说道:“神祭祀一到你的王陵,你的棺木适巧刚要往下放,神祭祀只得大声的呼喝,使人将你的棺木挪到一旁。神祭祀说,你只是灵魂被我国宝重明钥牵引去了另一个世界,而你是天命的女皇,终有一天会回到明羽国,若是此刻封了陵墓,怕是你没了牵引也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神祭祀?神祭祀竟然出关了……”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紫薇勾起嘴角,微嘲着说道:“我是不是该说一句三生有幸?”   “紫菀!!!”见状,若水又一次吹胡子瞪眼直直的盯着紫薇。   “好了,继续说下去,你是怎么来的?”见状,紫薇引开了话题,继续问道。      又一次瞪了紫薇一眼,若水道:“这就是神祭祀阻止他们下沉棺木的原因,他使祭祀将你的那具身体烧了,又命人集齐了骨灰,借由灵魂的牵绊将我送来;顺带着要我劝你回来,顺便记得找回明钥!”   说到这里,若水再一次严肃起来,对着紫薇劝说道:“阿菀,我知道,你怨着明羽,你恨着皇位,可是,明羽的百姓们没有错,他们也深深的期待着你的回归,难道,你也想让别国的铁踏遍我明羽,让我明羽的百姓臣服其下世代为奴吗?如果偏要说恨的话,站起来,勇敢的回去,将你所受到的一切全部加在他们的身上,我所认识的紫菀,不是这样一个畏畏缩缩的懦夫!”      “若水…你的意思我明白,容我想想……”略显疲倦的合上了眼,紫薇道。      “那好,这事儿现在我不逼你做什么选择,还有一件事儿你可一定要帮忙!”一听这事儿有门,若水开始盘算着和紫薇商量另外一件事。   “你说…”既然若水退了一步,紫薇也同样让了一步,爽快回道。      “阿菀,我明羽国宝重明钥,就在这个世界!听神祭祀大人的意思,是你母皇带来的……”若水有些迟疑的说道:“神祭祀大人说,想要回明羽,势必要寻回明钥,它不单单只是代表我明羽。古往今来,我四大国各有各国的宝重:明羽国的明钥、沧澜国的重蓝石、曜日国弑天剑、星辉国的星辉链…听说,唯有天命的帝王可以使用宝重之上神秘的力量,而我之一族的明钥,则有划开时空和空间的逆天能力,而你的母皇,怕是……”      “我知道,她的王陵之中没有尸体,很早我就知道了。”微微点了点头,紫薇看出了若水的踌躇,接过了话继续说道:“所以,她是带着明钥划开了空间来到这个时间之后因为不知名原因而死的,当神祭祀的占卜结果出来,老师无奈之下才将我推上了皇位……”      “是的,神祭祀大人就是这样说的,而神祭祀大人还交代过,若是可以的话,麻烦您找到紫宸陛下的遗骸,将之骨灰带回明羽,毕竟,也是四大国首国明羽国的一代女皇。”若水颔首说道,眼见紫薇的不待见,她叹了口气,又说道:“事隔已经很多年了,找不到也没人怪你,别这样把什么事儿都往自个儿心里堆,有事和我说说,纵然有时不能改变什么结果,但毕竟心里还是可以好受些!”      “呵…我没事。”轻笑出声,紫薇摇了摇头。   于此同时,几丝讽刺划过黑眸,光亮自黑眸中消散,慢慢的被深沉的黑暗所吞噬。   紫宸女皇:明羽国的第三十五代君王,也是整个明羽国有史以来最有魄力的女皇,也是…她的母皇。呵呵,那样高傲的一个女人,竟然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了?真让人不敢相信!那个总是宛若女神一般立在高处、用那种鄙视厌恶的眼神扫视自己父君的女人,竟然就这样死了…竟然,都没能葬在自己的王陵?      “阿苑,大祭司曾说过,明钥可能就在这个国家的王族手里,当时和你母皇纠缠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国家的王室;你准备怎么取回明钥!”见紫薇离神,东宫若水习惯性推了推紫薇,随口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怠慢了,于是今天字数,大家满意么?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父女浅谈;夏花凋零   “你说…明钥,在这个国家的王室手中?”微微轻叹一声,紫薇低声问道。   “大祭司(辰界的构成:四大国、十二附属国和居中的神殿;大祭司身份崇高,可以和王权相比:唯一不同的是,大祭司是被所有国家的王所尊敬的人)说过,由醒世镜(一面用于占卜的镜子;可以占卜过去未来)所预测的明钥是被封印着的,自古以来,也只有王气才能封印王气,不过也不排除是紫宸陛下自己…”若水点头称是。      “明钥的事,我会考虑的,好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合上了眼,紫薇依靠在榻上,淡淡说道。   “阿菀!”不满于紫薇的态度,若水冷下了脸瞪着紫薇。   “眠秋……”不需要第二声,又是一道淡黄色的身影窜了出来,几个跳跃间来到了若水身侧,在她尚未回神之际提起她的衣领,又是几个跳跃,消失在了玻璃门外。      听着东宫若水因恐惧而发出的嘶叫声,紫薇陷入了沉思。   东宫家族,这个自明羽国开国传承至今的家族,几乎每一任的明羽重臣,皆是出自东宫一族;纵然如此,每一任的女皇(男作王)依然将自己的信任甘之如饴的赋予了东宫一族,而东宫一族也没有让紫氏一族失望。   这样的传承,到了现在为止,已然维持了千年有余。   她,本是深宫中不受宠的皇女,纵然身为紫宸帝唯一的子嗣,可一开始,谁也没有想到,登上王位的会是她。   紫宸十二年的五月初六,她永远记得那个日子,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踏出那小小的一方天。破旧的宫殿,埋葬了她和弟弟不算完美的童年,也埋葬了那个幽雅若兰的男子:她的父亲——莲庶君。那一年,弟弟六岁,她八岁。      出了冷宫,她被时任明然女相的东宫灼带回了家,也是那一天,在重重问题的考验下,她成为了明羽国的下任王者,而东宫灼,则退下了女相之位,成为了她的老师。   东宫若水,东宫系少族长,也是东宫灼唯一的子嗣;也是她命定的女相。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小小的她高坐于冰冷的王座之上,同样渺小的她就立在她的身侧,华贵的礼服之下两双小手紧握,那一刻起,心在颤动,灵魂激动地嘶叫着:她是我的女相,无论风雨,总会站在我身侧的女相,她是我的女相!   是什么时候开始,友情开始出现了裂痕?   当她们的身份限制于女相和陛下的时候,当单纯的友情终止于大殿之上的争锋相对,她说她脾气暴躁性格残忍,根本不配为明羽女皇,她说她……   心撕裂般的疼痛着抽搐着,紫薇(紫菀)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应该站在她身侧的女相却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当一切事物全部处理完毕,她安然迎接自己的死亡,作为明然女皇那一世,有过爱,有过幸福,可太多的压抑和痛苦,早已将这短暂的甜蜜深埋。   因此,对于而今的东宫若水,紫薇(紫菀)更加复杂。   曾今的友情被几年的坎坷挫折所磨消,残余的怀念却是那样的不堪,是痛恨?不,在看到那熟悉的蔷薇纹的一霎那,她是欣喜的…只为了那样渺茫的一个念头:她最终还是来了,不是吗?   莫名间,转世之前的那一梦,大殿之前她毅然转身离开的背影映入脑海:或许,持续了那么多年的争执,也该停一停了!      迎风轩内的谈话,她又令她失望了。   没有过多的慰问,依然是那样参杂着疏离的陛下二字,纵然最后的改口,也无法让她无法高兴起来,她自嘲的笑了笑:或许,也只有祈求我的时候,她才会叫我‘阿菀’!   诚如转世之际,她对自己说的:梦该醒了!此刻,她从未这样清醒的知道,或许,她的眼中,永远只有她的国家和人民,而她在她的心中,也只是她国家的王者尔尔!      张开眼,是刺眼的阳光透过薄纱照了进来,可她还是感觉冷。   眠秋默默立在一旁,今春在为她添了杯茶便杵在一边担忧的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旭乱的心慢慢的平息了下来,紫薇轻轻的叹了口气,脑海中也不忘盘算起下一步来。虽说自己不想回明羽国,可到底,明钥这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中为好,重生一世,她不知道该感谢明钥的好,还是……   要说明钥,一定离不开皇族,而这句身体的父亲,似乎就是…记忆中夏雨荷压在案底的那幅画和两楼邪魅俊逸男子的容颜重合在一起,她震惊的站了起来,在两侍诧异的目光中,她低声命令道:“今春,替我将两楼那两位爷请上来!”      “是!”虽然摸不清自家小姐想要做什么,但是今春还是应下了。   看着今春离开,紫薇对着眠秋道:“还记得从杭州带来的香吗?就是娘亲常用的那种,把它找出来了点上!”      揭开薄纱,紫薇拉开了玻璃质的门,走出了典雅而简单的小隔间。   依靠着木质的围栏,抚摸着那熟悉的花纹,她淡漠的眼睛扫视着不远处的金碧辉煌;前世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扶摇直上,她想:或许该找个别的方法取回明钥——她并不想再一次踏入另一个繁华的鸟笼;在她以生命离开了前一个鸟笼之后!      “这位爷弄错了,毕竟,相类似的香味多着呢!”今春响亮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紫薇的深思,她默不作声的推开了门进入了隔间,入鼻处浓烈的荷香让她不自觉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她享受的吸了一气。   揭起了层层叠叠的薄纱,入眼,是今春一脸的骄傲的接受,紫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紧告道:“今春…”(事留悬念即可,有时,送到手上的答案,反而不是那么容易被相信!)      今春清秀的小脸上血色一霎然间退的干净,她一双黑眸可怜兮兮的看着紫薇,双手垂在两侧,原本就不大的身影缩的更小了;她蠕动着红润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紫薇毫无波澜的黑眸之后选择了沉默。   荷香伴着袅袅烟雾飘散在空气中,一时间的僵持,整个屋子竟是没有一点声音。   “你先退下吧,眠秋,你也是!”沉寂片刻,紫薇挥手屏退两侍女。      室内,三人就着桌子三边而作,互相打量着对方。   不曾料想,最先开口的是和亲王,他勾起爱新觉罗家特有的丹凤眼,就着高深莫测的眼光观察着紫薇,看似客气的话语中不知夹杂着多少的疑惑和试探:“没想到,这天下第一楼的少主竟然那么‘年轻’,真是…失敬失敬!”      “这位爷,不知怎么称呼您?至于年龄…我以为,有志不在年龄大小…恩…失敬什么的…若是我有失礼的地方还请见谅!”微微皱起细眉,紫薇瞥了瞥嘴,对所谓的礼仪更加不屑。      “呵…有趣!”说这话的,是坐在和亲王身侧的俊美男子,那一道自从进入这个房间便没有离开过的视线,便出自于此。   瞥过和亲王,正对一双带着趣味的黑眸,肤若黛,发若锻,那样精致的五官集中在一起构成了那张俊美的容颜,这样的男人,也怪夏雨荷会为此着迷,若是…紫薇暗道一声:幸好!      不知为何,他的黑眸越发幽深,宛若要将她吸入其中。   微微眩晕过后,一双犹带着温热的手将她抱入怀中,入鼻间皆是淡淡的龙诞香,他磁性的声音就回荡在她的耳边,准确的制止了她回神之际的挣扎,她听见他说:“可爱的小家伙…你费尽心思将我们引上来,应该不是单单只为了请我们喝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补齐一更,主要疲倦啊,最近休息了好几天还是没能缓过来。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半步之遥;乾隆知女   “恩?引上来?”头脑不知为何有些迷魂,紫薇退去了清明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乾隆,不自觉的重复着他的话。      “呵…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对上紫薇迷茫的黑眸,乾隆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右手亲昵的揉了揉散在身后的大半黑发。   虽说,这个年代,男女之防较之前朝是好了些,可也没有亲昵到这个地步(虽说紫薇这壳子只有六岁);加上乾隆虽说依然是几个孩子的父亲,可这并不代表他亲自呆过孩子,因而,乾隆这不自觉的温柔,可算把一旁的和亲王惊呆了。      “紫…这位爷可以松开我了。”当尚带着温热的手贴上紫薇的脸,迷茫的黑眸一刹然清明。   闻言,乾隆紧了紧勒住了紫薇的左臂,英挺的眉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见状,她也不着急挣扎着下去,反而宛若一只慵懒的猫般没有骨头的依靠在了乾隆的身上,乌黑的发随之散扑在乾隆淡蓝色的袍子之上,任由他的手宛若铁臂般扣在了她的小腰上。      “紫?这名字真怪,还是叫你小家伙好了;至于你…你就叫我四…四叔吧,呶,他是五叔!”心满意足的将引得自己不自绝温柔起来的小家伙揽入怀中,乾隆霸道的要求道。   从初见起,不知为何,只要看到小家伙,他的心中就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也是这种熟悉,促使他不自觉的宠溺着她。将她深深地搂入怀中,那一瞬,他似乎感觉到了,温热的血液在就血管中咆哮…那种诡异的心理下,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让他轻舒了口气,他不惊想道:若是小家伙是我的女儿,那就好了!      “我叫紫薇,我娘说,生我的那天,整个府中的紫薇花全开了,因而为我取名紫薇(九月初五生的)。”享受般任由乾隆挠抓着她如缎的长发,紫薇眯着眼说道。      “看你这孩子没多大,家里人怎么放心得下你一人出门?”坐在一旁的和亲王见了紫薇那慵懒的模样,一时间似乎被触到了心中最柔软的那一点:他也有过女儿啊,他的女儿…若是,这丫头是她的女儿,他怎么舍得她小小年纪就在外奔波?(咳咳,那什么,和亲王你真的误会了;夏家是最不缺钱的。)      “我娘身体不好,家里也只有我们娘俩;我不管,谁来管?”睁开了眼睛,紫薇无比认真的说道。   不知为何,乾隆在看到这一份认真的时候,心中会那么的闷。那一双淡漠的黑眸,明明是五六岁的孩童,为何会有那么一双充斥着悲伤的眼睛?      “小家伙费尽心思引我们上来,不会单单只是为了和我们‘谈天’吧?”察觉到紫薇已然对自己放下了大半的警惕,乾隆谨慎问道。      感受着乾隆抚摸着自己头的温暖手掌,紫薇淡然一笑,高深莫测的回道:“这回四爷你错了!非要说原因的话…你就当是‘缘分’吧!”(能不巧吗?难得一次出来,逛出个乾隆来。)      见紫薇双目毫不避闪的回过来看着自己,一身气息平和,遂放下了戒心,遵从着内心的冲动收敛了双臂又将她搂了搂紧,以示安慰。   说起来,这样的感觉还真是有身以来第一次。以前,遇上无论是否他自己的血脉,都不曾有过这样深刻的感触,想至此,他暗自道:或许真是缘分!那种一下子被填满的满足感,好似缺失了许久的宝贝被找回。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室内保持已久的温馨,浓郁的荷香褪尽,紫薇挣扎着爬出乾隆的怀抱,在弘昼和乾隆莞尔的淡笑中急促的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裙,并低下头佯装检查衣着来刻意掩饰自己羞红的俏脸。   末了,她轻叹一口气,用以平息旭乱的呼吸,调整完之后,她就着乾隆另一边的桌面做了下来,向外喊道:“进来吧!”      “主人,不好了!”窜进来的是今春。只见她焦急的几个大步走向紫薇,凑近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紫薇的脸色一瞬然变了,纵然极力想要掩饰惊慌,却骗不了几乎成精的两人。   “怎么了?”见状,乾隆担忧的问道。      “家母…清濯夫人…昨晚去了……”挥退了似乎还想说什么的今春,紫薇无力的说道。   那个用半生痴等爱情,又用半生守护她为她换取另一片天空的傻女人,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如嫣的笑脸,再也吃不到她亲手做的饭菜,再也无法…拥抱她……   合上眼,滚烫的泪落下,精致的小脸很快就被泪糊住。      “不得不说,清濯夫人是一位很让人敬佩的商人;可见,女子也有值得敬佩的地方…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有之事,唉…别太难为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或者你五叔。”乾隆轻叹,将蜷缩在椅子上成一团的女孩揽入怀中,一时间回想起自己已然逝世的皇爷爷和皇阿玛,低声安慰道。      “我要赶回去为娘亲…下一次,怕是要三年之后了……”轻轻挣开了乾隆的拥抱,紫薇退后半步,复杂的看着乾隆,轻声呢喃着道:“我要走了……”   或许,是自己命硬,生来就克亲人,前世的父亲,这一世的母亲…   这一辈子的身世,将会随之被带到地下,因为,当事人夏雨荷已死;而那把扇子和那副画,早已被她封藏。纵然,来自父亲的温度让她深深地着迷,可比起自由,她更倾向于后者;而且,谁又能保证,进了宫,他还是会如此的疼爱她?   或许曾今是女皇,她深有体会,很多事情,无可奈何占了大半;纵然是挚友,最后的选择也不一定会一样……      人生苦短,只这一次,够了!   这一刻,他们的距离很近,半步之遥:注定了以后的咫尺天涯!      将紫薇送上了马车,看着马车在滚滚尘土之中向着城门口跑去;不知为何,乾隆觉得,自己似乎丢了什么宝贝一般。   回头,是自家总爱挂着一副痞子气肆意胡闹的弟弟,他捧着紫薇临走之前让人送上的两大壶桂花酒怎么也不放,惹得一旁小厮暗自叫苦。      毫不犹豫的夺走了一壶酒,乾隆带着胜利的微笑,领着酒壶回宫了。      坐在明黄的宝座之上,手中拿着的笔却怎么也写不下去。手一颤,墨花就在纸上绽开。   恼怒的抛下笔,他大喊一句:“暗一,去查,我要有关她的一切…”      “是!”暗中的声音应道。      直到暗卫消失在层叠宫鸾之间,乾隆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慢慢的向着窗边走去。   那孩子,小小的软软的,尚带着孩童特有的奶香味(那是因为某某人喜欢各种添加牛奶的点心),精致小巧的脸宛如能工巧匠们雕琢出来的玉瓷娃娃,那弯溜溜的细眉之下,是一双高高挑起的丹凤眼。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发出“呵呵”的笑声,那低沉而磁性的笑声使得候在一旁的吴书来也不惊愣住了。扳着手数了数,算起来他跟着爷已经三十多年了,要说主子爷笑也并不少见(冷笑、假笑…),可像这样的还真没有几次。不知今儿个出宫发生了什么,能让主子那么开心。      少时,不知为何,笑容戛然而止。   丹凤眼…还有,莫名的熟悉…无父……   他的心中有一种猜测,对于这种猜测,他亦处于矛盾之间。      不管怎么样,是或否,都要等暗卫回来之后再说罢;而今,他该做的是…   瞥到了桌上叠起的厚厚一堆奏折,乾隆爷叹了口气,垂头丧脑的走向了御案,再一次继续每天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一点内容,主要下一章主写紫薇母女的,这一段加进去不太合适,囧。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永无悔恨;临终别言   马车扬起风尘,就着最快的速度向着杭州的夏园赶去。   纵然已是最快的了,到了夏园,也已经距雨荷死近一月了;家里早已发完丧封墓了。      推开了家门,入眼的白让本就压抑的空气更加的难熬。   紫薇站在院子中央,环顾四周熟悉的景象:那(假)山、那(自山后引进的溪)水、那亭子、那含苞待放的荷花…   一切都和走之前没有多大的区别,可当时坐在那里抚琴、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人却永远也不会再醒来了。      恍然走在通往亭子的九曲桥上,伸手扯过一旁茂密的荷花,一只含苞待放的花鼓连着花茎被扯了下来,几经粗暴的折磨,使得花瓣花心的露水落到了手心,阴阴凉的感觉随之扩散。   好冷…好冷啊!这回…真的是一个人了……      夏园很大,比起杭州城内的夏府大出十倍有余,碍于夏府人多口杂,紫薇和雨荷较之其反而更长呆在夏园。一森林一河流以及周围的良田,整个夏园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甚至有余),曾今的紫薇看来,夏园并不大(比她前世的明然宫和与之相连的青濯殿还要小一点),可如今看来,却是这样的空旷寂寥。   轻轻一捻,尚且站着露水的花瓣散了开,无声的踩过花瓣向前走去;脑海中不断翻腾的是曾经和夏雨荷在一起时的那些景象,夏雨荷人若起名,最喜爱荷花,而她的一生,也如同这荷花般瞬间凋零…      九曲桥的前方连接着翠微亭,八边形的屋檐,分别刻着八种形态各异的动物;八个屋角各悬着一个硕大的铜铃,代表着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屋檐之下,四根擎天大柱将屋顶撑起,大柱上,精美而带着异域风情的图案让人眼目一新。   大柱一旁,金质的钩子将五层不同质地的帘子玩了起来,风拂过,无论是薄纱还是珠链,都随之飘动,珠链与珠链相碰而发出的“叮当叮当”悦耳的声音令紫薇不自觉的合上了眼,一时间,精神上和肉体上双向的疲惫在音乐的鸣奏之下蠢蠢欲动,令她泛起了浓浓的睡意。      “少主人,少主人…不好了…主子!”远处来的声音惊醒了放依靠在亭中打瞌睡的紫薇,睁开朦胧的眼,不雅观的伸了个懒腰,她缓慢的站起身来,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      待今春跑进亭子,紫薇已然调整好状态,一双黑眸直溜溜的看着眠秋,似是想要询问什么。      “少主人,东西不见了!就是您让我们放起来的那些东西!”今春的脸上,往常带着憨憨的笑意不见了踪影,她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紫薇说道:“今儿个早上至夏去地窖的时候经过那里还是在的,也就是刚刚那一会儿……”      “什么?你说…我让你们放好的那玩意儿不见了?!”闻言,紫薇大惊,没了虚伪的淡笑,她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今春所说的‘那玩意儿’,正是夏雨荷当年使计让乾隆留下作为证物的画和扇子,早年紫薇和雨荷聊过,并且就此达成了协议,适才雨荷才将画交与紫薇保管;本以为不准备认亲也就用不上了,放那儿也算安全,谁知,如今竟被…   “什么人竟然能从你们眼皮底下取走东西,也算是个人才!”调整好心态,紫薇叹了口气,淡淡道:“丢了也好,也省得咱们还得花功夫去盯着守着…”   想了想,那玩意儿也只有到了某些人的手中才有用,普通不过是一副普通的画一把普通的扇子而已,至多这作画人有点不一般罢了;至于乾隆…紫薇怎么也不会想到,对于萍水相逢的她,乾隆竟然会派出暗卫来调查自己。      “…少主人,我们不查了吗?”今春闻言,皱起了小脸,诧异的看着紫薇,惊讶问道:“主子,那可是您的…这样丢了好吗?万一以后需要用到,这可怎么办?”      “哼,他要是心里有娘亲,早就会派人来了;这你甭操心,咱们以后也不会用用到那玩意儿的地方,你们脑子里的,统统给我忘了!”微微眯起凤眼,紫薇厉声吩咐道。      “是了,少主人请放心。”明了了紫薇的意思,今春把着‘自家主子总是对的’意念,诚恳的回道。      夏庄刚刚泛起的波澜就这样被平息了,相对于夏庄的安宁;几日之后,京城的某位在接到了一系列消息之后,脸色可谓青红白紫来了个遍。      “你说,这信和这镯子是个姑娘让你转交给朕的?”乾隆看着被呈上的镯子和信,复杂问道。      “启禀皇上,奴才刚到的时候,清濯夫人才刚刚入殓,几乎就在奴才接近主厅的时候,就有人发现奴才了。这信是那位自称‘夏离’的姑娘将这信和这镯子交给了奴才,着奴才转交给您的!”暗一半跪在地上,恭敬的答道。      “这画和这扇子,又怎么说?”乾隆毫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这扇子和这画,是奴才在‘夏庄的少主人’回来之后盯溜了几天注意到的,那府中好些个人在路过花园只是总会堪堪避开拿出地儿,特别是那‘少主人’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因为东西是这几个人处理的),奴才因而起了疑心,乘着几人走开之后撅了石板,翘了银盒,适才…”暗一有些踌躇的回答道。      “你盗走了画卷,那府中就没有人注意到吗?”乾隆再接再厉问道。      “这…奴才发现,自从那清濯夫人入葬之后,府中那些个高手少了好许,平心而论,就那位‘少主人’身边的四个大丫鬟,都能和奴才一拼,若非他们被调开,一时间奴才还真不能那么容易脱身。”顿了顿,暗一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这样吗…你先退下吧…”乾隆挥手,暗一随之避入黑暗。      “吱嘎”的一声,是吴书来躬身端着茶水的身影,微皱眉,乾隆令之放下茶水,退了下去。   随着又一声的“吱嘎”,整间宫室很安静。      御案上平摊着一副画,扇子搁在一旁,一封信搁在画卷上,一只碧绿透彻的手镯被摆放在信上。坐在御案之前的乾隆出神的盯着莹绿的手镯,思绪却还沉静在方才。   许久之后,他动了动,抽出了被压在镯子下方的信,“嘶”的一声,撕开了封口。      娟秀熟悉的字体入眼,随着信的渐渐深入,那年夏末秋初、夏明湖畔的少女渐入眼帘。   原来是她…清濯夫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吗’?敢说朕是泥,你也算得上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吧,雨荷!      帝王的爱,那是最奢侈的东西。   平心而论,他碰过的女人足足几百,而能被他记住的,却也屈指可数。   记住夏雨荷,只因没有她的出现,也没有而今的乾隆皇帝;他的一命,是她所救。   她的才华出众、琴棋书画样样都通,活脱脱就是第二个男版的他(自恋啊),他对她的记忆,尚且停留在离开之前的那一瞬,他还记得她唯一一次的哭泣,还有那个,永远都不可能达成的诺言,因为:满汉间隔(夏雨荷是真正的汉人,旗籍什么的绝不可能,选秀更加不可能了)。      原来…她在五年前的九月,为他生下一个女孩,取名紫薇。   原来…那个在酒楼上深深地看着自己许久不会神的丫头,是自己的女儿。   纵然背负着无尽骂名,雨荷说:遇到他,她永不后悔!   雨荷请求他可以继续她未尽的责任,守护他们的女儿……      帝王永远都不会说对不起,因为他们没有资格后悔。   被瞒五年,错过了五年的时间,紫薇还会接受他这个不负责的父亲吗?      那一刻,乾隆多么希望,自己不是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如痴如醉丽还佳,露压风欺分外斜。 谁道花红无百日,紫薇长放半年花。 —————————————— 夏雨荷看穿了情和爱,她将后半生放在事业和女儿身上。 纵然得不到她想要的单纯爱情,但是,她得到了数以万计的尊敬。 我想,这样的结果,对于她来说,比起原著那样的好多了。 还记得‘老佛爷’见紫薇那一集是怎么说紫薇的:别把你娘那些不三不四的习惯带进宫里来。 我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一个已经逝去的女人被这样指责,而她的女儿还在谈天说爱…… 不过,纵然夏雨荷进宫,也不过是在一个‘良妃’罢了,纵然孝恭仁皇后和孝圣宪皇后的出生也不怎么高,可比起那两,还是高了不少。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天意弄人,荷花凋零(番外1)   如痴如醉丽还佳,露压风欺分外斜。   谁道花红无百日,紫薇长放半年花。      那样美的诗句,是一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通的女子给予她和深爱之人的稚女的祝福;那一年的夏末秋初,她救了一个不该救的男人,也正是那个男人,令她的生命因为他而绽开;情深之处,纵然背负无尽骂名,她执着的守着那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第二年的秋日迟暮之际,她诞下了他们的女儿,并为之取名:紫薇。      五年后的夏日,当荷花含羞绽放的时候,她的生命,却已经走到了尽头;最后长眠之前那一夜,最后印在眼中的,依然是那个男人:爱过、想过、恨过、怨过,她这一生,独独没有后悔……      她叫雨荷,夏雨荷,济南第一世家,夏家的嫡小姐,也是夏家族长的唯一子嗣。   她生于一个八月的雨后,她的父亲,夏家老爷为她取名雨荷。   雨水以身浣洗尘世,荷花则出淤泥而不染;那样美的名字,是她父亲对她给予的无限期望。      她的父亲,济南夏家的族长,无愧书本网的一族之长,才华出众智慧超群却止步官场。      许是因为书读多了,人也阔达多了。   小时候,她自卑于是女孩:一日偶然,她听到了长老们和父亲的谈话,得知;夏家嫡系需要男孩继承家业,而女孩则只作联姻之用。   当她躲在闺阁之中哭泣的时候,是父亲的安慰让她放下了心;因为,父亲说: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我的雨荷是那么的聪明,谁说女儿不如男?   第二日,她换上了男装,进了家族学堂,开始了学习。那一穿,便是八年…      八年的时间,三年学堂,后面五年是父亲呕心沥血的教授,从文、从商,无论哪一方面,当她都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她已然成为了夏家公认的下一任族长继承人。好在前面也不是没有女性继承人的情况,纵然长老们不是非常满意(因为她的性别),但还是马马虎虎算是定下来了。      初次遇到他那年,她十七岁。   那天的雨很大,适逢她与几位丫鬟、嬷嬷一齐出门上香;不料,回来的路上却下起了倾盆大雨,无奈何,只得落了轿前往距离最近的避雨处躲躲。   那亭子名翠微,八面玲珑雕刻着龙虎狮样,八个角高高的挂着八串铜铃,雨滴敲打在铃铛上,发出“叮铃铃”连绵不断的悦耳声音。      纵然从小被当成男儿养,但是出门,她还是偏向柔婉的女装。   那一天的她,穿着一件粉色绣着荷样的衣裳,下面是同色系的百褶裙,在一大群丫鬟嬷嬷的簇拥下走向亭子。      而他,则从回廊的另一段进入亭子。   不经意间的抬头,那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一个男人(外男)。浓眉、凤眼和直挺挺的鼻子、薄唇微微勾起,她痴迷的看着他,几乎连女儿家的矜持都忘了。   她十七了,夏家同龄的女子早已谈婚论嫁了,可独独她,因为身份的原因,耽搁了下来。而那颗对感情朦胧的心却在遇见他的一霎那被触动了,所有的束缚倏地散开;在嬷嬷的提醒下,她脸红着低下了头,脑海中却开始幻想,如果他是她的另一半,那么…      雨慢慢的变小,不到半个时辰就停了下来,夏家的仆佣依然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   在转身离开之前,她再一次深深地偷看了他一眼,本以为足够小心的动作却依然躲不过他的眼,之间他拉大了唇角的笑,黑眸划过几丝嬉戏。那样难忘的一瞬就这样在她的脑海中定格。      又是一个月,又是一个雨天,夏府的大门被几位不速之客敲响了。   适时,她正巧路过大门口,一条缝的间隔,她毫无心理准备的对上了他幽深的黑眸。   那一日的他很狼狈,雨打湿了他深蓝色的袍子,几缕湿发粘在俊脸上;周身服侍的几位小厮将他团团围在中间,为首的那位上前一步与夏家守门的小厮交流。   第一次,她顺着自己的心意将他们一伙人留了下来——纵然之后,她受到了一向疼爱她的父亲的责骂。      最终,父亲还是将他们安排在夏府的客房内,吩咐了一声好生照顾着便不再过问他的事。   而她,也被父亲私下紧告过:看他的样子,非富即贵,又怎么可能做夏家的上门女婿?而她,生为夏氏一族的下任族长,又怎么可能…?      那些日子,她不断的回想着过去的一切,她想:或许这就是注定的,与其他女孩不同的是,至少她还有选择的权利(在愿意倒插门的那些世家男人之间);比起那些女孩,她已经很幸福了…      一次宴会,一次错误的寄情,也是一个惊天的阴谋。   她可以感受到,独属于他的淡淡龙诞香的味道,就在她的鼻尖慢慢划开。   他将脸慢慢凑近她的耳旁,带着沙哑的呢喃顺势而出,他说:“慧妍……”   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被紧紧的揪起,之后,慢慢的随着条条细缝“碰”的一声裂开。慧妍…不是雨荷,他醉了,醉的甚至不知道她是谁。      她开始剧烈的挣扎,妄想脱离他的桎梏,她夏雨荷的高傲——不屑成为任何人的替身。   他哭了,那种低低的呜咽声,他灼热的泪透过薄薄的单衣,印在她的身上;她僵住了身子,任由他剥去了最后的衣衫,任由他放肆的在她身上作乱。      “啪”的一声,她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一瞬间,他的黑眸变得清明,转而阴鸷的瞪着她。   她推开了他,退后一步,道:“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别这样…这是一个错误!”是的,这是一个因为醉酒而引起的事故,她和他,本就处于两个世界,他们,永远也不可能。   心凉凉的,但是她觉得,她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   不待他回答,她卷着薄被收拾了衣裳的残骸,之后猫着身子狼狈的离开了房间。      从那之后,她努力避开一切他可能出现的场所,忍着心撕裂般的疼痛,努力的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时隔半个月,又一次偶然,抱着堆得极高的账本的她因为走神而撞上了他,纵然在看到他的一瞬便下意识狼狈的转移了视线,只那一瞬,足以她看清他眼中不容忽视的目光:那种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迈向陷阱的目光、那种极具占有欲和势必达成目标的自信。   匆忙收拾了账本,逃似得奔离了花园,直至回到了闺阁,她适才大口气的喘息着;捂着胸,急速跳动的心,不知是因为不安,还是……      往后几日,不知为何,他总是能够出现在她平日里的必经之路上。   许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丝异样,又或者是问题妙绝,他总能引起她的注意。   三个月的时间,从吸引到相知,感情在升华,习惯是令人恐惧的,待她回头,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离不开他了。无奈、彷徨和恐慌,再到最后的冰冷:她无法忘记自己的身份,身为夏氏一族的继承人,她是父母的骄傲,她是这一族的未来,她怎么可以那么的自私?   自责充斥着内心,她怯懦的选择了退缩;明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却依然执着于逃避。      “雨荷,我是皇帝,无法给你独一无二…我喜欢你,不要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不知不觉便将你放在了心理…”那天的夜里,他捧着她的脸,认真说道。      既然你无法给我想要的…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她愤恨的瞪着他,久久不语。      “雨荷,相信我…我会纳你为妃的,虽然知道,你想要的不是这个…但是……”他磁性的声音带着哀求的说道。      弘历…你懂我的,我们不该这样的。   她悲哀的将一脚迈进了她无望的爱情,摒弃了理智,让天真将真相掩埋。      那一夜,她将她宝贵的清白给了他,那滚落眼角的泪、沾湿了枕巾的泪也将随之尘封。   当剧烈的疼痛传来,象征着纯【洁】处【女】的鲜血散落在白色的被单上,印下一滴滴血的花朵;她在忽起忽落中陷入了沉睡。      第五日,他收拾了行囊,在她的目送下离开了济南;而她,也将为她这一生唯一一次的放纵负责。      三个月后,她因为看帐时晕倒而被请来的医生探出三个月的身孕,一夕间,她的生活彻底乱了。   近乎疯狂的举动:绝食等让父母伤透了心的同时也为腹中的孩子争取到了诞生的权利,以七个月为限,到孩子生下之前,只要他会派人来接她,那么…      那个可笑的赌约,她将自己的一生输了个透彻,一日日的等待,一日比一日的焦急、担忧到最后的失望和绝望;她将自己的名声弄得狼藉,她让可怜的紫薇成为了可悲的私生女;当幼小的紫薇睁开水晶般透彻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一抽一抽的泛着疼;她看着原本包养得当的父母一夕间变得年迈,丝屡白发夹杂在乌发之间,格外明显,一道道皱纹诉说着她的不孝…      一时间,悲泪满衣襟,却不知如何挽回这一切。   一个个难眠的日日夜夜,她抱着稚女,回想着过往的朝朝暮暮。   晴朗的天,抱着紫薇在府中散步,无意间,入耳的便是那些流言碎语。明明是她所做下的事情,可针对的对象却是她可怜的女儿,一次次的听见幼小的紫薇被称为“私生女”,心抽搐着泛着疼。   她没有无媒苟合…是他没有实现他的承诺…紫薇不该是私生女…      终于征得了父亲和母亲的同意,当她带着紫薇如愿以偿的驾着马车离开济南的时候,她感觉,心下一轻松:至少,计划完成了一半。   为了不让她的名声影响到紫薇,离开济南,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要想让人完全忽略她们娘俩的身份,只有用另一处来转移他们的视线;在千万考究之后,她决定重操旧业,靠着父亲给予的夏家的商铺,开始了自己的从商生涯。      从商,并非如此简单二字;之间受到的为数诸多的阻碍,借着幼女紫薇的鼓励,她皆大胆的迎难而上,一年半载的努力之下,她也终于在杭州站稳了脚,同时也赢得了许多商家和百姓的尊敬。   当终有一日,商会的宴席上,有人问起她的名字,她张了又合,好些次都没能将那三个字说出口,回想起父亲对她的期望,她嘶哑着说道:“若不嫌弃,大家唤我一声清濯便是了。”   清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花也!      紫薇在一日日的懂事,她的身体也在一时时的憔悴下去;诸多心事埋在心中,却在看到紫薇灿烂的笑容之时慢慢消退。   盼过一日又一日,紫薇正在慢慢地长大,可她却已经无法看着她长大……      她知道,紫薇无法不怨他、不恨他;他临别前留下的画卷和扇子,在她眼中,怕是连废纸都不如。   可一个六岁的女孩,在没有父母的守护之下,又该如何生活下去?   她深切的担忧着,她幼小的女儿该怎么办?      父母,自己已经麻烦他们太多了;女儿,也不是她一个人的。   考虑慎周,闭眼之前,她唤来夏离,轻声嘱咐了会儿,使她将她亲笔的信在那一天到来之后交到他的人手中。   她的一生,有爱有怨有恨,唯独无悔。   她还因此得到了她的珍宝:紫薇。      合眼之前,她最想说的还是——对不起。   对不起,紫薇,娘又自作主张了。   对不起,紫薇,娘要食言了。   对不起,紫薇,又要留下你一个人了(先是乾隆留下了她们两个,之后是雨荷抛下了紫薇一个)。      再见了,弘历。   若有来世,愿:永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吐泡泡;本来这一章想扔到后面的,但是很悲催,只能放在这里了,唉~ 这是今天第一更,么一下大家;还有一更至两更,唉~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乾隆安排;进宫之前   短短六年,当年大明湖畔的少女已经去世了,而他们的女儿——紫薇也已经六岁了。   平心而论,他是很喜欢紫薇的,纵然紫薇不是他的女儿,他也有心让人查清她的身份之后认个义女什么的,未曾料想,查着查着竟查出这样的一件事情来,乾隆的心理就像是打破了五味瓶似得酸甜苦辣皆有。      先不说这其中夏雨荷的算计,紫薇的身份,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对夏雨荷,乾隆是有愧疚,可当夏雨荷将注意打到了他身上,再多的愧疚也无法抑制他的怒火;可真要平心而论,想来他还是开心的——至少,夏雨荷这件事做对了,若是放任紫薇一个人就着整个硕大的天一山庄过日,他也是不放心的。毕竟,紫薇才六岁,再能干,也只是一个六岁的、才失去了母亲的孩子,这是作为父亲生来就有的护犊心(好吧乾隆你抽了,宫里乃女儿儿子还不够多啊?)。      紫薇是他的女儿,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可夏雨荷的身份,却成为了认女之间的有一大麻烦。   想到这里,乾隆不惊有些恼怒的想道:“夏雨荷啊夏雨荷,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等死了之后才让人把消息传进来。你说你要还活着,我还能想想别的什么办法的将紫薇的身份落实了,现在又算什么?你置紫薇于何地?是否你不死,就绝不会想到将女儿还给朕(真相了啊)?”   (好吧,这位大爷眼中,就他自己的面子最重要,就他自己永远没错。)      夏雨荷死了,身份也变动不了,更别说是抬旗。   既然连母亲都没有身份,那么小丫头就更加不可能…   纵然皇帝最大,可要不明不白的认个义女什么的,别说天下人怎么样,怕是那些大臣们就要左一个不妥右不妥;更何况,义女封顶,也不过和硕格格的名分;紫薇是他的女儿,认个义女已经是委屈,加上这宫里那些个事…不成,那丫头,就是个倔种,和朕当年……      “四哥!”门外传来弘昼的声音,伴着“吱嘎”的一声,门被打开了,随着开启的门,吊儿郎当的弘昼逛了进来。   乾隆抬头,黑眸中滚过几丝惊喜,难得热情的招呼着弘昼:“你小子,过来!”   打了个冷颤,弘昼蓦然间止步,有些防狼样的瞪着乾隆,道:“四哥,你今天看上去…恩…心情不错……?”   “恩…是不错。”高深莫测的紧紧盯着弘昼,乾隆暗笑:在看到你之后,我心情是不错。      “唉…四哥,您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这样弄得弟弟我怪紧张的…”无奈的看着乾隆,弘昼举白旗投降:要说从小到大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如果还不能看出自家这位哥哥的本性,他也妄为人了;可自家四哥最奸诈的地方就是,让人无法对他说:不。   从小到大无数战役,无论是曾今皆为皇子的时候,还是而今一为帝王一为亲王,自家哥哥使唤自己做事,从不用命令,可每每那些主意总能让自己丢盔弃甲的投降。      见状,乾隆的嘴角无声的抽了抽;叹了口气,顿了顿,乾隆道:“弘昼啊,朕只有你一个兄弟了…”因为其他的过继的早过继了,赐死的早赐死了,病死的也早病死了。      “四哥…”闻言,弘昼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孩子一般低声安慰道:“四哥啊,我方才说的话…恩,你就忽略吧,你知道弟弟的,这张嘴…有时候我也管不住……”      上钩了!   乾隆暗笑,面色不改,继续说道:“唉…只剩咱两了,有些事,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      “四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弟弟我也管了!”弘昼拍桌,义气的说道。      “弘昼,你还记得前些日子带我去过的那什么天一楼吗?就那件雅室中的那丫头…”乾隆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将话题引出:“我这回让你办的事儿,就和这丫头有关!”      “那丫头,就是叫紫薇的那个?皇兄你说,我听着呢!”闻言,弘昼尽管有些疑惑,却也愿做一个听众,让自家哥哥把话交代清楚。      “我要你帮我把那丫头给我从杭州逮回来,记得,要私下里,可不能让人伤了她!”乾隆支着下颚,着重不能伤害紫薇之后,放心的将事情推给了弘昼。      “呃…四哥,弟弟可以问一句,为什么要逮这紫薇丫头吗?”弘昼摸了摸光亮的脑瓜,有些好奇的问道。   “说起来,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当年我去济南……事情就是这样!”乾隆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将他和夏雨荷的故事重复了一遍,也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中间被删了许多重要细节。      听完之后,弘昼有一种吐血的冲动:感情,那紫薇丫头,就算皇兄的沧海遗珠?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皇家的孩子可不是那么好认的,带回来是简单(你真正去带的时候,就知道,认为这任务简单的才是傻子),可带回来之后怎么安置,怎么处理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况,这丫头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算起来,天一山庄名下,几乎整个大清所有的产业都有涉及,而这丫头的母亲去世了,整个天一山庄的主人算起来,也不过这丫头一人,这事儿要是处理的不好…可别让百姓会错了意,认为皇家谋财将这丫头软禁,那可就不好了!      “皇兄,你想好怎么安置这丫头了吗?”皱眉,弘昼问道。   “你先把那丫头带回来再说,雨荷才刚死,放着丫头一个人待在夏庄里,我不放心!”闻言,乾隆低低叹了口气,凤目微眯,低声道:“事不宜迟,你早些动身吧,我怕去晚了,那丫头也……”      “臣弟领命!”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法推脱这事儿,弘昼无奈应下了。      看着弘昼大步退出大殿的声音,坐在御案前的俊美男子挑起凤眼,黑眸划过几丝期待,转瞬又变得深沉。   恩,小丫头进京的事,没有人比弘昼更加适合了,至于身份…   一想起自家那位和温柔搭不上丝毫边的、总爱时不时来一下忠言逆耳的皇后,乾隆不惊黑线遍布;想想自家那位‘贤惠’的皇后死后,似乎自个儿就没有安宁过,每每初一十五,皇后总能用她自个儿的法子来一回忠言逆耳……      可要和以前比起,他更宁愿这位喜爱忠言逆耳的皇后。   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身边躺着位人面蛇心的女人,而那位女人还是你的正妻不是?   普通人家的正妻,是那一户的女主人,男主外女主内,娶到一位不贤的妻,也算是三生倒霉了;他的妻,可不是单单整个皇宫的女主人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那是大清的国后!一国的女主人,是整个天下唯一可以和他并肩的人……   这样子想来,他还是宁愿自己对上的是这位酷爱“忠言逆耳”的皇后。      唔…今儿个初一了,那就去皇后那里看看吧,顺带着,最好能把紫薇的身份解决了。乾隆暗想。      庄严的坤宁宫伫立在皇宫的一角,那样威严的身姿,正如同它现在的主人一般。   “皇上驾到!”伴着门外太监尖利而响亮的身份,身着明黄色旗袍、踩着花盆底儿、头上顶着大拉翅儿的皇后由嬷嬷扶着向门口走去,在行礼至半中时,被乾隆虚扶了一下。      仔细看看,这位那拉皇后还真不负她满清第一美人的称号,可配上这一副僵硬的表情,整体的美全被掩盖在那直言直语之下。      乾隆的沉思很快就被打乱了,因为…   “皇上,这天色是不是太早了些…这不合规矩……”皇后皱起了精致的眉,一脸宛若僵尸的表情加上直板的语气,不用附加别的,就成功的让乾隆泄了火。   收回了搭在皇后手上的手,乾隆冷哼一声,掀起袍子,率先跨过了门槛,朝着主殿中央的太师椅走去。      待皇后做到了隔开一茶几的另一把椅子上,乾隆拉开了今天的话题:“皇后,今天朕来找你,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皇上请说,臣妾洗耳恭听。”那拉皇后紧板着那张绝美的脸,一板一眼说道。   不知为何,美人配上这副语气,在今天的乾隆看来,有一种爆笑的冲动,可很快,理智让他抑制了那股冲动,他掩饰性的咳了几下,对上那拉皇后认真的表情,他开口问道:“咳咳咳…皇后,你说这流落在外的皇家子嗣,是不是应该把他们找回啊?”      “照规矩…是该这样,可这身份,一定要查清楚!”微微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瞥了乾隆一眼,皇后有些迟疑的回答道。      “那…景娴,过些时日,朕送你个小格格(钳子啊,紫薇还没说要认你你已经决定把她送人了吗)?”闻言,乾隆欣喜,想起紫薇,他又有些尝试性的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修错字的把章节给复制错了~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紫薇回京;恼羞成怒   “…小格格和小阿哥本来就要叫臣妾一声皇额娘,放在臣妾身边和不放在臣妾身边一样都是臣妾的孩子,一切由皇上做主。”停顿了些许时候,皇后扭捏答道。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那孩子…就记在景娴你的名下,剩下的事过些时日等丫头进宫之后我会处理的。”闻言,乾隆暗喜,面上却不显,手段迅速的拍桌定案。      “这样…真的好吗?”那拉皇后面上掩饰不住的欣喜,可依然有些迟疑的问道:“皇上…这小格格的母亲那儿…”   那拉皇后曾今有过一位小格格,可时间不长,那位小格格就因为伤寒而去世,那之后没多久,十三阿哥也死了。小格格和小阿哥的先后死去,给那拉皇后带来了很大的打击。   而今,乾隆主动提出,要将一位小格格记在她的名下。记在她的名下,等于将孩子完完全全给了她;可这孩子的母亲,又让她…心有芥蒂。想起这是自己丈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的孩子,明明理智告诉她,不能怪那个女人,可心里的疙瘩却是怎么也去不掉。      “这个你不用担心,小格格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朕对不起她们娘俩,这孩子记在你名下,以后,她就是你的孩子,宗人府那里,朕会让弘昼处理的。”注意到了那拉皇后微酸的表情,乾隆细声安慰道:“景娴啊,你是朕的皇后,也是这大清的国母,唯一一个可以和朕并肩的人…这后宫的事,朕就完完整整的托给你了!”   (好吧,夏雨荷要是活着,一定会被钳子气死,人家不放心六岁的女儿一个人生活、做生意,托付他有空关照一下;可没要他直接把女儿抱进宫里,连生母都改了…果然,夏雨荷就是个悲剧)      “皇上…”那拉皇后激动的看着乾隆。   “咳咳…”这是忽悠人忽悠过头心虚的乾隆。      这厢乾隆很潇洒,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至于在五台山祈福的那位…他冷笑;那边,弘昼很憋屈,弘昼很痛苦。      要说打小起,弘昼和乾隆一起长大。小时候,因为自家阿玛担心外戚干政(重现九龙夺嫡的争分)问题,遂而将他和乾隆对调;他是由如今的孝圣宪太后,当时的熹妃养大的,而乾隆,则有他的额娘,裕妃养大的。   相比自家与世无争的额娘,熹妃要面子、处处喜欢和人争…因而,养在她身边的他,也杯具至极。      好不容易,自家那位酷爱制造冷气的皇阿玛崩了,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很快就会回来,不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哭),摸清了自家四哥脾气的他很不道义的开始了自己的‘荒唐王爷’之路。   这一路下来,十来年平平凡凡的度过了,除却自家独一无二的女儿被包养进宫里,他曾暗自生过气之外,也算顺顺心心。在他以为,他的一生也就将这样(办生丧、遛鸟、逛街)过去之后,一次心血来潮的邀请将他推入了深渊(他被录用了)。   此时,他正坐在千前往杭州的马车上,碎碎念的诅咒着自家四哥吃饭噎死、喝水撑死…      坤宁宫内,那拉皇后难得卸下了僵硬的面具,温柔的为乾隆布着菜;乾隆痴迷的看着那拉皇后的一举一动,暗自感叹上天的公平。熟悉的一筷子起来就往嘴里塞去…      “咳咳咳…水…”<——这是狼狈的乾隆   “…给。”<——这是莫名其妙的皇后。      与紫薇奔丧不同,一路上,弘昼吊儿郎当的带着一种小厮侍卫到处玩耍,将原本不到一月的路程硬是拖成了两个月。进了杭州城,打听到了杭州第一富“清濯夫人”夏府的所在之地,一众人风驰电掣的赶往夏府。      在弘昼看来,自家四哥喜欢的,不外乎是那些扬州瘦马类的、看起来楚楚动人的(似慧贤皇贵妃、令妃),这夏雨荷,也不过是巧合罢了。既然母亲是这样,紫薇再老成,也不过是六岁的孩子,孩子嘛,好骗的很(弘昼想起了自家小孩小时候被自个儿拐骗的事情,暗笑),却不料,这第一回合,便撞了个空。      “少主人不在这里,夫人去世之后,少主人就再也没有回过夏府。”守门的家丁答道。   “你家少主人住哪儿?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家少主人。”弘昼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皮相,继续追问道。      “城外三十里天一山庄。”小厮的黑眸中划过几丝狡黠,面不改色的答道。   天一山庄,杭州人都知道,除了这个别名,它还有个正式名:夏庄。   夏紫薇姓夏,夏雨荷姓夏,天一山庄是外人对于夏氏母女所有产业的统称,可住的地方,挂的还是夏庄的招牌。      于是,想当然,某荒唐王爷带着一众侍卫小厮寻找了许久,也没有捞到任何关于天一山庄的影子;直到天色渐黑,一群人灰溜溜的回到杭州城内,随处选了家客栈打打牙祭(顺便夜宿),适才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杭州人住所皆知的事情。      逛了一天,又累又饿的弘昼此时更加悲催了,想来如果乾隆现在就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扑上去抱着自家四哥大哭一场的:四哥,每回你给的消息,就没一次准确过;你这女儿也不简单,明知道要逮她回去不简单,还让弟弟我来…      与此同时,正在夏庄享受着完美生活的紫薇也接到了夏府和客栈的消息。   没错,某荒唐王爷最后投诉的,还是天一山庄名下的产业;只是作为天一山庄的暗势力,没有挂天一的招牌罢了。      要说夏雨荷的死,紫薇是很伤心没有错,可那阵伤心也不过几天就散了。   面对越来越众多的事物(原先还有夏雨荷为她负担掉一点),紫薇甚至连喘口气都来不及;加上前世的父母缘极浅,纵然接受了夏雨荷成为她这一世的母亲,纵然夏雨荷呕心沥血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认同接受她;这样一来,母亲,在她眼中,只是一个代名词,而夏雨荷,则和普通朋友无二差别。   她的心很小很小,接受和认同,原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因而,一方面,在两个多月前,没有见到夏雨荷的最后一面,她很惋惜;另一方面,她也在暗自庆幸。   夏雨荷作为一个母亲是称职的,她为了自己的女儿走出了闺房,抛头露面的在商行中挣扎度日。许是接受的教育不同,夏雨荷对于男人的依赖,是怎么也无法完全抛开的,在她看来,一个六岁的女孩孤身一人,是根本就不可能生存的,所以她势必会要求她‘认亲’,作为天一山庄少主人的她,无论是因为愧疚还是长久的利益,乾隆都会好好照顾她的。      再次和皇家牵扯?   不,她的灵魂可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前世作为女皇的十年,足以教会她,什么才是皇家。      认父?然后任由这位所谓的‘父亲’来干涉自己的未来?   不,她可不像宫中那些宛若木偶的公主们(在得知清朝公主的作用之后,紫薇遍布黑线),呆在宫里,然后,到了时候,在被装箱送人!      画卷和扇子丢了,紫薇开心还来不及,更别提去找了——她从未考虑过,如果画卷是被乾隆拿走的…   可如今,这位为了寻她而来的和亲王,令她无比疑惑:这厮,在京城遛鸟逛街办生丧不是好好地嘛,为什么回来杭州这种地方?而且,还点名指姓的是为了找自己?      难道…这画和这扇子,是他的人带走的…?   想到这里,紫薇猛然间回神,拍桌而起,就想吩咐人探查一二,不了刚起身,就这样捂着头栽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要说,这事儿也怪紫薇活该,将平日里寸步不离她的四婢调的远远地,谓之:(丢了扇子和画卷的)惩罚;实则偷个闲透口气:那四个从吃穿用住到生活小事无一不管,处处皆打着为自己好的招牌,紫薇拒绝几次发现推脱不得,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   而夏府暗地里的护卫,则碍于雨荷的临终要求,不忍之下在确认了对方并无恶意,佯装没有看见便罢。      这等紫薇再一次醒来,入鼻皆是淡茶的香味,揉着尚且眩晕的头,睁开眼,她对上的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上一次大多数视线全部集中在了乾隆身上,对于和亲王弘昼,反倒是没能好好的看过,这一次的零距离接触,反倒是让她有了新的发现。      她暗想:和这具身体的生产源有点相似。   “呵…我确实是兄弟中长的最像四哥的。”弘昼淡笑着应道。   紫薇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弘昼:天啊,她竟然说出来了!   有些沮丧的双手掩面,回神,想到弘昼正是害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罪魁祸首,她放下了手,再一次气势汹汹的怒瞪着弘昼。       作者有话要说:虫子么么~~ 可惜剧情要下一章节了;猜猜紫薇是怎么被弘昼带走的? 囧,求原谅,昨天已经七千多字了,受不了了,而且瓦才刚刚出院没多久。。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迷药害人;被绑走了   弘昼是个远近闻名的荒唐王爷;整日游手好闲街上逛逛,那些所谓的民间手段也被学了个遍。   当天晚上,坐在床上泡着脚的他想起了几个月前和紫薇的唯一一次接触,再想想白天那样‘巧合’的碰壁,联想在一起,这一切莫不是自家侄女干的好事?      三过夏庄而不入,拼死了的寻找‘天一山庄’,同是主人姓夏,可他偏生因为自己的多疑而错过了。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这紫薇丫头可不简单;能够摸清他的性格,又能利用他的性格让他吃了那么大的哑巴亏……      想到这里,弘昼对乾隆的怨念更加深了:四哥,你说你好好地微服私访微服到人家家里去干嘛?微服到人家家里也不算,你把人家闺女儿也微服了,微服了人家闺女儿不算,你还留下了这么刻难搞的种子,你说你留下了种子也就算了,还把你弟弟我往这火坑推,真不厚道!   (幕后,乾隆打了几个哈且,放下了手中的笔,自恋的想:一定是紫薇在想我!)      可想归这样想,人总是要想法子给弄往京城的,先不说自家哥哥,就光是爱新觉罗一族的血脉,他们也不可能任由她散落在民间;更何况,紫薇才六岁,而她娘才刚刚去世,一个六岁的孩子纵然有点小聪明,对上那些阴狠毒辣的招,又能怎么样?   而且…那孩子刚巧不巧触动了他常以嬉笑遮掩的冰冷的心,他的和婉远在千里之外的蒙古,若是她能在他的身边长大,那么…也会和紫薇一样吧!   忽然间,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四哥,你抢走了我的和婉;紫薇让给我天经地义(欠女还女?),这回又是你让我来接的人,想必接回去,你也无法安置,倒不如弟弟帮你安置了。   (于是,紫薇抢夺战开始了。)      要认女,也得首先把人弄回去再说;可先别说弄回去,来了一天,他连人都没见着。   想想也憋屈,他竟然在人家家门口晃悠了那么长的时间,还说是为了找人,这么简单的一个陷阱,他竟然也会上当。      “不管了,先把人逮上车再说。”按摩着隐隐胀痛的额头,弘昼自言自语道。   只要把那丫头逮上车之后,他就不信他堂堂和亲王,还搞不定个小丫头。   可如何才能把这不好说话的丫头带走,又成了另一个艰巨问题了。      “爷,要不咱等格格睡了把她从庄子里偷出来?”一旁,见自家主子又是叹气又是皱眉的,一侍从忍不住插嘴道。      “睡了?不成的,那丫头……你,凑过来!”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弘昼也不顾已经半冷的水,猛地站了起来,指着那侍从命他将耳朵凑近,吩咐了几句,挥手让人退下。   看着侍从转身离去的背影,弘昼黑眸灼灼生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爷的小侄女,这一招,你准备好了吗?      再说,那侍卫听了弘昼的吩咐,首先瞪大了眼,一脸的惊吓;对上自家爷毫无回转的表情,只得垂头丧气的去办那些弘昼吩咐的事。   迷药,虽说那里的成分都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可真正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到它,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无奈,自家主子发话了,悲催的小侍卫只得按照掌柜的提醒,一家家药馆的找过去。   也算他运气不错,在逛到第五家的时候,医馆刚好有位洋大夫(谁家的医馆,不用说了吧),这洋人,可不把迷药当禁忌(这药用在医学上也很有用滴),见小侍卫一脸的愁容,二话不说便从自己的药箱中取了一小瓷瓶,在小侍卫的千恩万谢之中将瓷瓶递给了小侍卫。   收到瓷瓶,小侍卫松了口气,拼命的往回赶:他可不想因为晚归而被自家小气的爷惦记了。      尽管小侍卫已经努力的往回赶了,待弘昼收到了迷药,也已经过了好许时候了。   看着外面早已暗沉的天色,弘昼将视线定在了(某龙为了带回女儿、保证女儿‘弟弟’安全的)暗卫身上,也不管那暗卫苦着脸的可怜模样,便将手中的药瓶扔了过去,嬉笑着道:“爷的武功不怎么好…你就代替爷跑了这一趟吧!”      看着暗卫一步三回头小媳妇样的消失在黑暗之中,弘昼暗笑:别以为爷不知道,白天谁在爷背后偷笑爷;看看你待会儿还能笑出来不?      要说这夏庄,分部极广,纵然上一回,暗卫的总领暗一来过这里;而这一回被派出的暗三也向暗一讨教过,可真正要让他在短时间之内凭借着寥寥几句意义不清的话找到紫薇所在的院落,也是一件不怎么简单的事情。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怜的暗三就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怀揣着一瓶宛若烫手山芋似的迷药,在这占地极大的夏府之中飞来飞去绕了好些个圈子;使得在一旁等着看笑话的几位夏家家丁都不忍的掩面叹息(喂喂喂,别告诉我你们没有偷笑)。      夏家护卫队的队长挑剔的看着这名倒霉的暗卫,有些怀疑的想道:他们听从夫人的吩咐,将小姐交给他,这样真的好吗?   微皱眉,一旁的两位侍女一位端起放在石桌上的茶盏、另一位抱起放在一旁熏过香的衣裳,长裙婀娜,莲步摇摆,一路小声交谈着紫薇所在的屋子走去。      几乎是顷刻间,暗三注意到了两人,乘着暗沉的夜色,就这昏暗的灯光,在小心打量了四周,确认无人之后,他几个飞身下了屋檐倒挂在高高的横梁之上,紧紧地跟着两侍女。      回廊长而蜿蜒,有的地方间隔不到一米就有灯笼,有的地方事隔几十米,也不一定会有灯笼。   遇到晦暗的地方,暗三收敛了气息,倒挂在横梁之上,使劲的根上两人不紧不慢的步子;遇上光亮足够的地方,他只得僵持着身子,保持着一段距离在跟,唯恐尚未达成任务人已经暴露(还尚未相认,皇上跟和亲王已经如此重视紫薇小姐,若是此次任务失败了,那等待他的,极有可能就是…)      估摸着一刻钟左右,两侍女敲响了一处院落的大门。   里面的人听到了敲门声,极其迅速的跑出来开门,在瞧见是那两个侍女的时候,小厮提着灯笼走了出来,将两人让了进去。   那一瞬的光阴,足以暗三看清楚小院牌匾上的题词:凌风院。      “凌风院?真不像个姑娘家住的地方!”暗三腹诽道。      “吱嘎”的一声,门被合上了,周围再一次恢复了原始的黑暗。   环顾四周‘无人’,暗三一个轻越,下了横梁;随后紧接着几个跳跃,翻过了凌风院的院墙。   硕大的凌风院,是夏园中仅次于微雨词的院落,微雨词是夏雨荷生前的住所,可这凌风院,却是紫薇回来之后扩建的——为免触景伤情。      凌风院内分为四个部分:   紫薇的闺阁,就在被水环绕的水月镜台楼,水月镜台,四处临水,却与岸边没有连接;因而,要出入水月镜台楼,除却轻功好外,只有依靠岸边被粗绳系主的,船头帮着几串铜铃(为了防止有人偷入水月镜台)的小舟。      天一山庄的许多商业要事,就在森曜楼中被拍板定案;碍于雨荷去世,整个微雨词被封闭,位于微雨词内的正气楼,也被紫薇下令封闭;而许多天一山庄的机密文件,也被紫薇令人从正气楼转移到了森曜楼。      紫薇的四个四季丫头:春夏秋冬,便歇在距离森曜楼最近的萧然阁,紫薇命他们留守在这里,一是为了自己偷闲(四丫头管的太多了)、二同样也是为了保证森曜楼的安全。      琼花苑,那是凌风院中唯一被空置的地方,说是用来招待客人,可夏庄有招待客人用的客苑,又何至于将此处空出来?制造之初,虽说有些疑惑,可夏家的管事们终究没有过问。      躲过了灯火透亮的森曜楼,暗三火眼金金的找到了那两个侍女。   “叮铃铃…叮铃铃”那是船头铃铛的声音在响,就这船头明灭的灯火,暗三眼睁睁看着那闪烁着微光的亮点消失在黑暗之间。      又是一会儿,船的光已经完全消失在黑夜之中。   立在岸边,暗三右手紧握着方才在地上拾得细小的树枝,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后,提起而起纵身一跃,宛若幽灵一般轻飘飘的时起时落,踏着扔下去的干树枝,就这波澜不惊的湖面向着伸出的楼阁飞跃而去。      五分钟后…   上了岸,注意到停泊在一旁的小船,暗三鱼打滚似得一个激灵闪入了草丛。      “茶水、点心、熏香都好了,离韵姐姐,我们可以走了…”身材矮小的那个侍女对着另一个稍高些的侍女说道。   “恩,先去找夏伯,估摸着夏伯又去喝酒了……”身材稍高一些的侍女东张西望寻找着撑船的老人。   草丛里的暗三憋着气暗自咒骂道:还有完没完,撑船的喝酒,不怕把船沉了?      几乎等到暗三一口气憋得几乎无法撑下去了,右边的草丛中适才摇摇晃晃走出一位老伯。   老伯踏草无声,一手提着船桨,一手拎着酒壶,明明本该浑浊的眼,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透亮。他意味深长的瞥了草丛一眼,便领头向着被拴在一旁的船走去。      暗三被那个看似不经意的笑吓了一跳:要知道,从开始执行任务起,他从未失手过(失手代表着死亡),也从来没有人可以逃过他的视线,更别提发现他了,可而今…      那位老伯刚刚那一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巧合,另一种…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恐惧感?   顿时,莹莹冷汗直流。直到老人摇着小船消失在黑暗之中的很长时间内,暗三都不得回神。      回神,不知不觉间,黑色的夜行衣已经被湿透了,不知是这夜中潮湿,还是这不自觉中流出的冷汗。   再一次的闪出草丛,暗三的行动显得更加谨慎了;他尽量小心的避过水月镜台楼中所有较亮的地方,闪进了唯一一间有着灯光的屋舍的回廊之上,再一次将自己倒挂在黑暗中(倾斜的屋檐,因为是背面,因而外面的回廊之上的灯光很暗)。      在仔细辨别了有无呼吸之后,暗三将身子贴近透明的琉璃窗、透过单层轻纱向屋内看去;在几番确认之下无人之后,他又迅速闪进了前厅。   推开了紧闭着的房门,他闪了进去,又小心的合上了房门;蹑手蹑脚的向着摆放在桌上的茶水,动作小心的揭开了茶杯盖,将怀中小瓶的粉末倒了些进去,又收好小瓶,拿起茶壶摇了摇。   在处理好茶壶之后,他再一次将小瓶掏了出来,皱眉环视着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一旁正冒着袅袅青烟的香炉上;小心揭开香炉盖,他将剩余的迷药倒了大半进去,又小心的拾掇好一切,正准备闪出房间,不料…      “叮铃铃…叮铃铃”小船熟悉的铃声再一次传来,他僵持的身体反射性的寻找着可以躲人的地方,暗自祈祷:玉皇大帝啊如来佛祖啊,保佑啊,可别让奴才我被(皇上、和亲王)分尸泄恨了…      待紫薇一进屋子,暗三早已躲好;而这融入了茶水中(清淡的香味中)的迷药也开始启用了。   许是因为母体原因,紫薇的身体本就不怎么好;每日这些清淡的香,也只是为了睡眠而不得不点的。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灌下了一壶茶的紫薇经受不起两边迷烟作怪,就这样倒了下去。      暗三见状,闪了出来,撒丫的抱起紫薇乘着夜色闪人了(至于某位可怜的孩子是怎么把紫薇‘偷渡’出去和庄里那些装瞎子的侍卫们…)。      客栈里,迎上等得十分焦急的弘昼,将紫薇交到了弘昼的手中,可怜的暗三便被弘昼单手挥退了。   一行人就在夜色之中,取了弘昼的令牌命人开了城门,连夜出了城向着京城奔去…      “我是被人从水月镜台楼直接偷渡出来的?还是用了最不入流的迷药?”眉头皱成了两条小毛毛虫,紫薇不悦的问道。   “是这样没错。”弘昼含笑答道。      “很好!”紫薇咬牙切齿的对着弘昼说道:“替我带句话给那位暗三仁兄,告诉他,别犯到姑娘我手里,否则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用我带…估计他也听到了。”弘昼轻笑着说道。      守护在马车一边的某暗卫欲哭无泪的瞪着马车:夏姑娘,这事儿真不能怪我!王爷,您也太不厚道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买了强制码字器,于是,囧了,几个小时啊~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身份地位;一遇胤禛   在紫薇表示‘不想从半路走回济南’(不会逃)之后,他们一众人放慢了速度,乘着稳当的马车缓慢的向着京城赶去,许是因为前段时间急促回来之后,过分的疲倦使得最为将大多数的时间全部花在了睡眠上。      对此,和亲王显得格外担心:从不知道,‘孩子’是那么爱睡觉的;如果自家那几个皮小子也这样的话,他想他会连做梦都在笑。      在将近睡过了大半时间,邻近京城的时候,紫薇的状态好了些。   就这弘昼命人准备的点心,小口小口的喝着白糖水(她平日里喜欢茶,但是因为茶着了道,有心理阴影);填饱肚子的同时,也不忘回头想想自己被逮来的因果…      “你要担心庄子里的事儿,到了京城就先回天一楼问问吧,过些日子进宫也是无碍的,相信皇兄会体谅的。”看着皱着细眉频频走神的紫薇,弘昼安慰着说道:“小孩子本不该想那么多,你母亲早逝,将整个硕大的天一山庄扔给了你…那些个商家啊还不得虎视眈眈的整日盯着你,别和我说夏庄上的护卫,你看,要从夏庄带走你,不就这样简单…?”      “是的…很简单呢!”闻言,紫薇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回道。   心中还不忘暗自拜访那些‘见死不救’的夏庄会为的祖宗十八代高祖:哼,叫你们视而不见,叫你们看我笑话!哼…既然你们时间那么多,倒不如多做些事!   夏庄的护卫有几斤几两,作为寻找和训练他们的夏雨荷母女,可是清楚的很。自从紫薇被带走之后,除却吃饭睡觉的必须时间,剩下的大多数都花在了思考上,一想到自家的母亲死之前还不忘摆自己一道,紫薇暗自气馁却也无可奈何!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过女皇还那么不小心…(算起来,这位也真倒霉,这事情早不来晚不来,难得调走了四个丫头才来…)      “呵呵…你这丫头也别气了,回头我给你找些好的!”将紫薇的气馁看做是生闷气,弘昼忍不住哈哈大笑,末了,还不忘伸手揉了揉紫薇的发。      “哼!就那些所谓的大内侍卫…和刚刚守在这外面的小子(这里指刚刚回去复旨的暗三)一样的?”紫薇不屑的问道。   说起来,要在武功上胜过夏庄那些侍卫的人,可以说千年难得…一来那些侍卫都是前些年夏老爷私下派来的夏家能人,二来训练方式不同,从死亡训练爬回来的,和这些只凭着那些个死板训练的人可不一样,三来…说起来,夏家的身份可不是简简单单这样的‘书香世家’……      “这样的不好,说起来,你那四个丫头的武功也不低,要不,爷让人把她们接来…?”闻言,弘昼先是一挑眉,回想起紫薇离开之前,守在紫薇身侧的四个丫头,似是不经意的问道:“说起来,上回暗三去‘接’你,怎么没见那四个丫头?”      “…若非她们犯了错被我调开几天,你以为,他能带走我吗…?”紫薇幽幽回道。   看着紫薇都快实体化的怒火,和亲王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说起来,能带走你,还算巧合;瞧吧,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你躲也没有用…”      “我不想进宫,到了京城,劳烦送我去夏府…”淡淡的瞥了一眼弘昼,紫薇轻声道。   “你这孩子…人家要知道父亲是皇帝,还不得开心坏了,怎么你…?”原本,弘昼对乾隆还是有些怨念,现在,连最后一丝的怨念都散了:感情,四哥早知道了,这丫头不想进宫,才让我把她逮了来?      “父亲是皇帝?那又如何?他准备怎么安置我?说是六年前在济南大明湖畔邂逅的夏家嫡女夏雨荷留下的风流种?皇家的私生女,也是私生女,皇帝的承诺似儿戏,娉为妃?话犹在,可我娘等了他那么多年,他人呢?人说君无戏言,做不到,为何要承诺?”紫薇冷冷的瞥过弘昼,疑似质问的口气夹杂着难以忽视的怨言。   这些话,涵盖了两世的殇,前世她的父亲,莲庶君忧郁而死,母皇眼中的厌恶深深地积压在心头:父亲有什么错?是她许下承诺将父亲纳为庶君,她心爱的男人失踪,和父君又有什么关系?她可以在事后将一切推得干净?      “皇上…也是有很多不得已…紫薇是个好姑娘,应该体谅一下你的父亲,想想你的母亲,不也没有……”面对紫薇莫名的愤怒,弘昼没有体会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安慰一下自家小侄女;在他眼中,女人……      “母亲没有去找他,因为母亲知道,进宫又如何,不过是在宫里等着老死,我也不过被作为筹码,到了适合的年龄之后,被打扮妥当作为礼物送往别处……体谅他?谁来体谅我们孤儿寡母的,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开济南吗?你以为是我们自己愿意的吗?”闻言,紫薇没有歇火,黑眸怒目以对,瞪着弘昼。      “这…唉,紫薇丫头,我说不过你…不过,你很聪明,你应该知道…皇上是不会有错的!”听这话,弘昼轻叹,最终只得高深莫测的看着紫薇,轻声说道。      闻言,紫薇愣神,许久之后,她微微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淡笑,自嘲着道:“呵呵,倒是我魔障了…”   作为女皇,纵然只有十年,但是要将一个贫穷的国家发展到整个大陆最富有的四国之一,还将整体实力冲上了大陆最强榜;帝王之道,也算深邂,如今,作为平民来看…反倒是忘了……   帝王之威,不容侵犯!   帝王…总是没有错的!      弘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以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近乎不可能的冷静抑制了那些负面印象,神色也恢复了平常的淡漠。   许久之后,弘昼道:“有时候…你真不像一个孩子……”   紫薇依靠着身后的软榻,任由弘昼打量着自己,过了一会儿,她才淡淡答道:“你也和传说中相差甚远。”   “…传说中我是什么样的…?”弘昼闻言,脸一僵,可依然好奇者问道。   “唔…这样说吧,恩…你还记得我身边那叫‘今春’的丫头吗?那会儿我问她,她就是这样转述你们京城里的话的。”霎那间,紫薇黑色的眸子中泛起阵阵笑意,一脸的幸灾乐祸的看着弘昼。   “我可以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知道吗?”弘昼见状,暗道一句不好,苦着脸问道。      “…我这是提供情报给你…没那么严肃的……”紫薇轻笑着道:“唉…怎么看你都不像个只会假死、闯祸的吃货,看来事实和传言差距…挺大的……”      弘昼吐血…   情报…皇兄…要能掐死你就好了…(乾隆小心眼,比他老子雍正还要小心,使得弘昼不得不装傻来消除他的戒心和怀疑;不过即使那样自家唯一的女儿和婉还是被抱进宫了;而紫薇说的那些个事,都是为了他来重复‘表演’他荒唐王爷的荒唐,来消除乾隆的戒心)   于是,弘昼怨念ing      “爷,进城了…”车门外,驾车的小厮在通过城门只会,遵照弘昼的命令提醒道。   “恩…先去夏府,晚些时候咱直接回府……”弘昼淡淡应了声,继续命令道。   “紫薇丫头,你听着,我三天后来接你,这些日子,你好好歇歇吧!”命令完小厮,弘昼回头,脸上是难有的严肃,他的凤眼对上紫薇如出一辙的、清澈的眸子,先是一愣,而后再一次认真的看着她,执意得到她的回答。      “我保证…”知道这三天时间,是弘昼为自己争取来的缓冲时间,紫薇毫不迟疑的应下了。      “恩…那样我就放心了……”微微勾起嘴角,弘昼轻轻的舒了一口,淡笑着道:“你这丫头,干脆跟我住得了,宫里头那些个事儿…加上皇额娘和皇后…不过…这事儿主动权还是在四哥手里,说不准四哥到时候会怎么安置你……”   想起自家四哥干的一些个无厘头的事儿,弘昼满脸黑线,却也不忘衷心祈求:紫薇这事上,四哥你再抽一回,把紫薇给我得了……      进了城之后,马车减慢了速度,向着夏府驶去。   到了夏府,借着小厮的扶持,缓缓的踩着脚凳下了马车,退到一旁,紫薇静静的看着和亲王府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   这一次,没有了四婢,孤身一人来到京城,而且,又是以那样的方式被人逮了来,心中的憋屈,就别提了。想起走之前夏园(夏庄是包括了整座山和水的;夏园是夏庄内居住的园区)内堆起的账本,紫薇又是一阵担忧,最终还是掉头向着天一楼走去。      因为只顾着思考,低着头走路,可心思却早已不在了路上。   拐角之处,紫薇与从另一面走来的路人相撞了,因为年龄尚小,紫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手上一阵刺痛,小心执起手,几条血丝遍布嫩白的掌心…      只一刹然间,原本做倒在地的身子被抱了起来,抬头一瞬,紫薇迎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很勤劳,囧~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两种巧合;人生初见   那是一个俊美的少年,略黑的、健康的肌肤下,英挺的眉皱了起来,黑眸灿若星河,端正的鼻梁下,薄唇却紧抿着。      他抱着紫薇,疾步向着不远处的露天茶寮走去;抱着紫薇坐在了空余的座位上,他对着一旁忙着招待客人的老汉道:“一碗茶水…老伯可否多准备一碗清水,我这妹妹顽皮,跌了一跤……”      紫薇依靠在少年怀里,一双黑眸骨溜溜的盯着俊美的少年转;眼见的她很快的注意到了少年黑眸中的不自在和…尴尬?   他很可爱(相信,如果雍正爷听到你这话,一定会‘高兴’的恨不得…)紫薇想道。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不知何时,手上的细小伤口已经被少年用自己的手帕包扎好,少年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微微仰起头,之间少年浓眉再一次皱了起来,此刻,黑眸正不悦的‘看’着自己。      啊类…怎么了?   微微歪着脑袋,紫薇暗自回想着方才的事…眼角不经意瞥过他的俊脸,微红的耳朵映入了眼帘。   难道,他是因为刚才自己看他而…      “天一楼…就这里拐弯,之后向右走的那个天一楼…”紫薇垂下了头,埋身于他带着清冷之气的怀抱,任由少年在放下了三个铜板之后,再一次抱起自己,沿着紫薇所指的的向着天一楼走去。      少年和珅…不…是披着和珅皮的雍正很郁闷…   话说,前世,他劳碌的半辈子,在父亲和众位兄弟之间算计来去,终于荣登大典成为了整个天下之主;却又连口气都来不及叹又埋身于整治那些三天两头给他使点小绊子的兄弟,兄弟一个个的没有了,儿子改教的也都教了,他以为接下来他可以歇口气了,却不料下面的事情也没让他少费心思……      累死在御案上,闭眼之前,他最后想:来世,愿绝不生在帝王家。   转世什么的,他相信,可也没有打算再一次睁眼就已经开始新一个的轮回…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许多事情无法自主(饿了、解决屎尿问题等),一个拥有着成年人思想的灵魂、一具受到婴儿限制的身体,哪怕雍正爷,也没忍住多吐槽了几句:孟婆,果然你真的老眼昏花了吗?      好吧,在得知这一世自己姓钮钴禄时,雍正帝的脸黑了…   在得知自己这一世是那位钮钴禄‘老佛爷’的‘侄孙’时,雍正帝的脸更黑了…   纵然他不想再投身皇族,也无需这样整治他吧!上辈子钮钴禄氏是他的小妾,在他眼中,而今,她的身份也没多大提升;可而今,自己竟然成了自己小妾的侄孙,这让雍正帝…      浑浑噩噩涨到十二,在弟弟诞生之后,那个苦命的女人——他这一世的母亲也终于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对此,雍正帝没有任何感觉:那个女人太怯懦,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保证;若非那个身体中装的是个成年人的灵魂,胤禛也不知道,自己该死几回了?至于这具身体的父亲,也在女人死了没多久随之而去了;至于死因…他心爱的妾贡献给雍正帝的茶被他给喝了,也算是…报应…雍正爷很小心眼,他是怎么也不会忘记,他满月宴的时候,那个男人是怎么落了他的面子(好吧,虽然那时候是个婴儿,满月宴‘父亲’没有出面,让他母子落了笑话。雍正帝的小心眼…那些个苦命兄弟是怎么被他逼死的…请不要怀疑他的小心眼……)      家里小妾被他整治的老老实实呆在小院里,家里那些个庶子庶女(他是嫡子,只有一个兄弟:未来的和琳),也被放到小院单独教养…不得不说,雍正帝的霸气犹在,就连府中那些个刁奴一时间也被完全怔住了,待他们回神,事情已然没有任何转机了——他们被净身出门了。      要说今儿个胤禛(往后就叫胤禛了,否则就显得有点混乱;至于为什么叫胤禛,纯属作者偏爱,囧)出门,也是在轻点了家中账本之后,最后无奈的证实了账房先生的话:如果这月再不进帐,怕是府中很难撑下去了。   要说当时的大清国,康熙死后,别的没余下,倒是留下一屁股的债:兄弟处处算计不说(胤祥除外,也是胤禛身边的唯一啊)、国库空盈需要他来担心,能用的人扳扳手指也就这几个,大多数事情只得自己一人来过(所以,不累死才怪呢!)。   可至少当时,吃穿这些个还是不需胤禛担心的,现在当家的一死,整个府中以他为尊,虽说(管家他)能力绰绰有余,可他不是老九,当时那些银子,不过抄家讨债般要的,可而今…      总的说,要让雍正爷想法子养家,还是有点…   本想出门到处探探(主要是自尊心受挫,他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一样适合自己的活),这一探,便探来这样一个小鬼头。   明明五六岁的模样,表情说起来却也复杂的很,一会儿偷笑、一会儿皱眉,黑眸中的点点狡黠,加上柔软而充盈着奶香的身体,雍正爷对她感兴趣了(只是自己的女儿活得都不长,将这一份父女情一样巧合挪到了紫薇身上)。      原先,他家的那些个孩子没有一个少让他费心的,比起几个兄弟,他孩子偏少,要说疼爱,他也是给足了的;可只要他披上了一层冷硬的皮,那些孩子(包括他最疼爱的弘晖、他手把手教的弘时、他给予希望的弘历)眼中的恐惧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久而久之,他习惯了疏远。   那些父子(父女、母子、母女)温馨的画面,也更让他羡慕和烦躁了(羡慕是因为他自己也从未有过,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孩子;烦躁是一点点的嫉妒,因为他自己没有过,上天也没有给他将感情赋予孩子的机会)。      对上女孩清澈的黑眸,看着她骨溜溜的转着小眼睛看着自己,胤禛感觉,自己的心中浮现出一种奇异之感;暖暖的,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抱着她…   一直抱着她…怎么会这样想?   回神,胤禛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愣,活了那么多年,几时,他也有了这种想法?      垂头,是她依偎在他的怀中,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小脑袋不知在想什么,乌溜溜的眼睛停滞在一点之上。   这样可爱的孩子,家里大人怎么会放她一人出来,就不怕…胤禛平静了下心思,清冷的声音一如其人,他轻声问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天一楼…就这里拐弯,之后向右走的那个天一楼…”她带着懦懦鼻音的声音自怀中传来,眼睛半闭半合,似睡非睡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呵呵闷笑一声,放下几个铜板,再一次抱起她柔软的身躯,向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天一楼很好找——不知是因为它距离那里很近,更是因为,天一楼在整个京城的名气。   天一山庄之下,天一楼开了八个分楼,主楼在京城,八个分楼位处大清八个富贵的城市之中;天一的饭菜饮料点心…有些更是几乎垄断(像是那些混合果汁饮品、葡萄酒、双皮奶等等),且价钱公道,适合所有人群,服务周到,从没有踩高贬低之说。   曾今胤禛在偶然间吃过一回天一楼的饭菜,不得不说,天一楼确实有这本钱嚣张,这菜连宫里做的也未必有这里的好(东宫女相大人指导的,某女又是吃货,能不好么?毕竟也是明羽宫里的菜谱)。      微皱眉,说起这天一山庄,胤禛很困扰…这天一山庄,如今已经不容小视了,若是他们…弘历这混账小子在做什么,竟然放任其继续扩张(因为那是他老婆和孩子开得,虽说他原先不知道,可惜在就要动天一山庄之前被知道了;现在那厮别说动天一山庄了…正想着怎么拐女儿呢!)。      不过,怀中的小娃娃,难道和这天一山庄有关不成?   看着衣服,少说也应该是那些大贵人家的孩子,怎么独自上馆子?父母是怎么管的!又或者,是偷溜出来的?      各种猜测徘徊在脑中,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天一楼前。   他低头…怀中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淡淡的呼吸声伴着一起一落的胸部。一阵风吹了过来,女孩哆嗦了一□子,将头埋得更紧了些。   虽说,如果是女孩的话,他并不讨厌她的接触,可看这天,她再不回去好吗?想到这个,胤禛的眉毛打了十几个弯,困扰的看着怀中的女孩。      恰逢店内掌柜的下来拾掇东西,不经意间回头,女孩悬挂在脖子上的紫色云状玉佩令他僵住了身子: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少主人吧?天啊,不是说少主人回去了嘛?怎么在京城,真是…惊喜啊(有惊无喜)!   秉持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意念,陈才几个大步跨向前…这越看越不对,自家少主人怎么看怎么像是…睡着了?   看着一脸僵持的少年,陈才轻叹:估计是少主人身边的护卫,也苦了他…      陈才一脸的错愕加上那一抹给予他的安抚,让他莫名身子一冷:他怎么觉得,今天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少主人来了你们也不提前支应着一声,先跟我来,什么话安置好少主人再说也不迟。”陈才叹了口气,阴差阳错之前带头向着天一楼五楼紫薇专属的隔间走去。      胤禛刚想说什么解释,便被入耳的少主人三个字怔住了。   他没有听错吧,他怀里的这个小娃娃,是天一山庄的少主人,那位在京城且有“当世神童”之称的少主人?为什么他怎么也无法将神童和这个在陌生人怀中都能睡得熟的小东西对起来?      看了看怀中的紫薇,又看了看停在一楼和两楼之间以眼神暗示他跟上的总管事,压下心中的不悦,抱着紫薇上了楼梯。   什么事儿…等她醒来再套也不迟…胤禛想。       作者有话要说:喵喵的死晋江,抽个不停,讨厌的。。 求评求收,过10+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悲剧四爷;试探不成   胤禛郁闷了,胤禛很恼火…   先不说上辈子他是皇帝,纵然转世至今,算上两辈子,他也没有那么憋屈过(让他憋屈的他早讨回来了:例如胤禩胤禟几人和他这辈子的‘阿玛’等),其根本原因,就是而今蜷缩在他怀中的小丫头。      迎风轩很大,布置的也很典雅,加上异界明羽国特有的一些花纹点缀…还有那扇不易察觉的门后直通后院的悬梯。   迎风轩几乎面面俱到,可这几乎两字之中包含的太多了,比如说:床…      秋末冬初之日,风格外的冷,室内也不见得有多暖;一边是冷硬的木质的贵妃椅显然很不合适孩子睡觉。   叹了口气,胤禛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变得那么的温柔;缓缓抱着熟睡的孩子做了下来,看了看怀中的女孩,确认她短时间内不会醒,他背倚靠背,又将女孩往自己怀中揽了揽,合上了眼假寐。      不知梦到了什么,女孩紧皱着细眉,开始了挣扎,她小手无力的推搡着妄图推开胤禛的怀抱,口中不自觉的话语溢出“不要…我不要…放开我…”   几乎是第一时间,胤禛醒来,少年白皙的手腕紧紧地将她包笼,回想着曾今自家福晋哄孩子一般空出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女孩的背部。      “嗯…”女孩稚嫩的声音打了几个弯,小手停止了挣扎,紧皱的眉也散了开…   汗水无意识的浸湿了她厚重的衣裙,几缕发黏在脸上,脑后的童髻,也早因为挣扎而散了开,乌黑的长发就着胤禛的袍子四散开,稍卷的发尾衬得她越见可爱。      许是前些日子透支太多,纵然马车之上花去了大半时间来休眠,可马车劳累加上路程颠簸,总有疲倦积累了下来。   又或是自夏雨荷去世之后,紫薇就没能完全歇息过,每每不得为了那些成堆的账本、企划劳累到半夜,给这具孩童的身子填了许多负担;心中积压的那些复杂,又无人能诉,也免不了堆积在心里,约见越深,到最后,一个小小的孩子,灵魂竟如老人般迟暮。   说来也巧,这偶尔一撞,竟然撞出一个不错的选择来——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能这样安心的睡过了,每每梦中…那些挤压了许久的负面印象,那些与明羽国切合的事情,还有…东宫若水……   她梦到,她鲜早‘死去’的母皇,依然是那样的骄傲,她独自站在瞭望台之上,高高俯视着她和父亲,而他们,只能悲哀的接受她给予的命令…又是噩梦…那种诡异的力,要将她和夫君分开,她还记得,她瘦弱的夫君是怎样挣扎着妄图抓住她的手……   眼微酸,情绪在崩溃边缘,浑身从上至下的冷,让她开始质疑:这是梦还是现实?   他的手宛若带着神奇的力量,一下一下的拍在她的身上,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就这样轻轻一拉:她已然不知不觉的远离了那诡异的梦。      “你醒了…?”察觉到紫薇呼吸已然平顺,胤禛淡淡的说道。   “嗯…这位大哥哥…谢谢你了!”再一次就着他的怀抱,亲昵的蹭了蹭他(好吧,女皇陛下乃黑了,明知道四爷最爱干净了,乃竟然…)。   胤禛微皱眉,将她的身子板直,放在了旁边的座位上。那张少年俊美的脸上覆上了冰霜,他深沉的看着她,默默不语。      “大哥哥…你……”一时间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紫薇扬了扬眉,看着对面默不做声的少年,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叫我胤…和…四哥,我在家(上辈子)行四,叫我四哥!”深深的看了一眼紫薇,胤禛转移了视线,看似不经意的说道(好吧,心中还有吐槽:胤禛…不成,谁都知道,那是大行雍正皇帝的名讳,我是‘死了’没错的,但是…善保…还是别了吧…和珅…和熹妃一样,小家子气……)【于是,四爷乃还是在嫌弃乃这一辈子的皮子…】   胤禛也不知道,为何,对于紫薇,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和压抑在心中的那种喜悦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的心蹦蹦蹦的加速跳跃着,双耳束起,看似不经意的等待着紫薇稚嫩的童声唤出这个他等待了一世多的称呼(话说,私以为,雍正其实还是很重感情的;因为他自己得到的不多,所以就更显珍贵了)。      “四哥哥?唔…好吧!”思考都不用思考,紫薇认为,只是一个称呼,没有意义;心中扬起莫名的喜悦,紫薇不知道是为什么,按耐着将这一份不寻常压下,紫薇看似平静这应道。      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词儿,胤禛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几丝喜悦不经意间滑过黑眸,但在撇到厢房内诡异的花纹时,又一次将主题挪了回来,他看似随意的问道:“前一段日子,天一楼似乎办过大丧,似乎是…?”      低垂下了眼睛,几丝讽刺滑过黑眸,紫薇的一腔欣喜瞬间被浇灭了:果然没有猜错,应该是皇亲国戚没错的,至少也应该是高官家的孩子,连这时也不忘算计。   “我娘亲…娘亲去了……”懦懦的童音,带着无限哀愁,垂下的眸子掩饰了其中的孤落,话语落下,她忐忑不安的咬着唇,身子僵住了(前女皇大人VS雍正)。      许是因为紫薇年龄偏小,胤禛没有怀疑他的话,反而为此以自己卑鄙的心胸为耻;他僵硬的伸出手,再一次将小小的女孩揽入怀中,安慰道:“四哥也没有娘…若是你…以后四哥照顾你。”   这是胤禛第一次对初次见面的人真诚的许下了事关一生的承诺,也是胤禛第一次完全遵从了他的心。      只可惜,这‘唯一’并没有让紫薇相信;按耐着心中的不耻,她朝着雍正爷甜甜一笑。      萌住了…   好吧,如果是雍正爷,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在那一刻被那个笑给吸引了,那个没有出息的人绝不会是他!      不知不觉,天早已暗沉了下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而起,是掌柜的亲自拿着食盒前来送饭了。   “饭放下,人先走吧,有事儿我会叫你的。”紫薇站了起来,几步向着前厅走去,撩起了后堂低垂着的帘幕,她对着掌柜的说道。      “少主人…晚上可要派人收拾一下这后院…”陈才有些迟疑的问道。   照说,原先,端菜这些个事儿完全不用他来,可一来紫薇的四个春夏秋冬四季丫鬟没有跟来,二来怕普通丫头粗手粗脚会让紫薇不满意,算上自己还有些事儿要征询紫薇的意见;便伸手接过了食盒退回来丫鬟亲自跑了这趟。      “后院…你…”微微皱了眉,想了想,紫薇道:“不必了,待会儿你让人备好两顶小轿,送我和四哥回家…”      “…那位是四少爷吗?”闻言,陈才吃了一惊,忍不住诧异问道。   要知道,那么多年,天一山庄一直以来只有清濯夫人和少主人,今儿个原以为那厮是护卫,没想到,竟然被少主人称作‘四哥’,少主人的四哥,不就是四少爷,可是,清濯夫人不是只有少主人一个孩子吗?      “你叫他四少爷也是没有错的,他是我认得四哥,以后,庄里怎么待我的,便如同待我一般待他就是了;过些日子,我可能时间不多,庄子里的事儿找四哥也成!”看着掌柜的一头雾水,紫薇暗笑,面上不显,平静的说道。   算起来,自己过些日子就要进宫了,之前还在懊恼,这庄子和这些个事儿没人处理,现在…   看着站在一旁满目惊讶(好吧,四爷当时要债的时候,那不就是正直?虽说太小心眼了点,但是廉明两字,是绝对当之无愧的;所以,账本什么的找四爷是绝对没问题的;二来从紫薇的角度上,如果四爷是朝庭里派来打探天一山庄的,藏着掖着不如摊了开【明面上的】)的少年,紫薇偷笑:不是要当本姑娘的四哥?哥哥要疼妹妹,那你就帮本姑娘把事儿都料理了吧!      “可是少主人…这样好吗?”陈才有些踌躇的问道。   “无碍,你照着我说的做便是没错的,我相信四哥的为人,所说冷了点,但是四哥是个绝对正直的人!”看着一脸惊讶错愕之后转僵硬的人,紫薇肯定道。      猛然间醒悟过来,自己以为是只绵羊的小丫头原来是只狡猾的小狐狸,胤禛苦笑:得,活找着了,钱还不知道在哪儿;可在紫薇毫无迟疑的回答之中,他的心中还是很欢喜的。      “四哥,往后有需要的,直接从庄子里面拿吧,每每许多东西,过了季没法子,也是作废…”小狐狸探出脑袋,笑的弯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慷慨着道:“和妹妹没什么客气,四哥你有需要尽管拿,账房那边待会儿陈才你去打下招呼,若是四哥有需要尽管支…”(银子什么的,天一山庄最多了,或明或暗几乎垄断了大清二分之一的商业【如今交给四爷打理的那部分自然是明面上的】,要能花光那么多银子,也是天才。   深知打一棍喂一颗甜枣的理儿,小狐狸拍着胸义气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吐泡泡,动力啊~ 捂脸,这一章是很早就更新完的,忘记设置时间,于是,悲剧的没有发~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包养一天过5,文章三更;评论一章过二十加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 ☆、公主之尊;女王之命(上) 作者有话要说:吐泡泡啊,努力Ing;昨天难受啊,于是,第二更被我吞了,囧~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包养一天过5,文章三更;评论一章过二十加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放心的将天一山庄内的事物托给了新上任的‘四哥’,回到了夏府的紫薇在几个婢女的服侍下洗漱之后,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至于某个站在钮钴禄府前苦笑的男人,则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反正,是你先来试探我的不是,收点利息,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也从未‘虐待’过我的‘员工’。入睡之前,紫薇暗想。      相比起紫薇的逍遥,一回去就被乾隆急忙招到宫里询问的弘昼就可怜多了。   看着一身风尘,就连脸都没来得及洗一把,衣裳都未换过的自家弟弟,乾隆也不免有些尴尬。可与自家女儿比起,所有尴尬皆可抛(女儿王道!)。      “我说四哥啊,那么焦急的把弟弟叫进宫来又是为了什么事儿?”心中约莫知道了原因,可女儿…自己也想要,于是…弘昼很不仁道的对着乾隆装起傻来。   “弘昼!别和朕说你不知道,紫薇呢?”左看看右看看,四周似乎没有自家女儿的影子,乾隆连尴尬的笑都虚与委蛇,黑着脸瞪着弘昼:这小子不会半路上又让紫薇跑了吧?      “哎哟…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紫薇那丫头有多么聪明,你让我先把人逮回来再说,人紫薇醒来不和我闹别扭才怪吧!”哀怨的瞥了自家四哥一眼,弘昼理直气壮道。   “那么现在…人呢?”脸色略微好转,乾隆很不仗义的忽略了自己先前的话,辩解道:“我是让你逮回来没错,可没让你这样逮,你把紫薇丫头给我弄哪儿去了?”      “放心,人在京城,不过得三天之后才能进宫。”看着自家哥哥难得一见的变脸,弘昼挥挥手,一幅吊儿郎当的痞子样的说道。   “那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闻言,乾隆很不道义的赶人了,自个儿和风有的一比的向着坤宁宫(其实我很想吐槽,坤宁宫啊,那是…)飘去。   看着自家哥哥的背影,弘昼其实真想手指朝下——鄙视(乃个老抽龙)!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四个(四季)丫鬟也在第二日之内赶到了京城;这一次,面对她们四个毫不掩饰的愧疚,紫薇默认了他们近乎粘人的跟从。   每一日的行动,两点一线间就在夏府(京城的夏家别院,我想了想,还是叫夏府好了)和天一楼徘徊,面对自家新任的便宜哥哥,也从开始的恶作剧到了而今的赞赏:若非他是朝廷中人,否则,把天一楼托给他也是不错的!      第四日的清晨,天朦朦亮,就有不速之客敲响了夏府的门,揉着眼睛熬了一夜的小厮伸着懒腰抽了门闩打开了府门。   几乎是瞬间,小厮被退了开,和亲王福晋带着一众婢女一拥而入,前来接引的藏冬暗叹了声自家少主人的神机妙算,面上不显,依然平静的指引着几人向着后院紫薇充作休息的小苑走去。      夏家别院,完全复制了杭州城外夏园的风格,特有的古色古香之味,令看惯了皇家奢华的福晋都不住暗叹:好一个夏府,好一个清濯夫人;以女人之身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清朝八旗贵女身份是高,可一嫁人,还是得被关在园子里了此残生,相比之下,荷花娘为了自家女儿冲破了汉人的种种束缚,抛头露面,可以将自家生意扩展到这个地步,显得更加的不易)。      “你家少主人还没有醒吗?”微微皱着眉,看着回廊上这一排明灭的灯火,衬得远处尚未点灯的屋子更加的暗黑,和亲王福晋有些担忧的埋怨道:“那么早,也真是的,无论怎么样还是个孩子,男人呐…啧啧…”   (这是被女儿控的和亲王派来帮助紫薇打扮的和亲王福晋对于男人的抱怨。)      “少主人平日里都要日上三竿后也得叫好久才能爬起来,夫人去世之后,庄子里的大半事情,都要少主人亲自来…那些事情加起来,少说也要熬到深夜,连我们看着都心疼…”说着,藏冬掏出手绢,做样拭了拭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唉…你家夫人红颜命薄,也苦了这丫头。”闻言,和亲王福晋又是一句低声叹息。   夏雨荷,照原本的说,她是不耻的:先别说本就重规矩的汉人,就连满人对于未婚先孕的女子,也是…   更别提夏雨荷本就生于书香世家,对于这方面的,也更加应该…可那另一半一旦牵扯上了皇上,那就得从另一方面看了(满人总是将一切罪责推到那个无辜的女人身上,将自家皇上撇的一干二净;想想原剧中的太后是怎么说荷花娘的…不干不净,其实是她自己吧!好吧,我承认我很怨念这句话。)。   可从另一方面看,一个可怜的被‘夫君’抛弃(遗忘)了的女人,一个忍受着流言蜚语带着女人独自离开的女人,一个在经受了一切之后,忍耐着默不作声站在了商业定点的女人,也是一个不得已临终托孤的女人。在福晋看来,这个作为外界商业霸主的女人在让人仰望的功绩背后,也更加值得同情的,她用自己的爱情来成就一个商业霸主,被迫离开家园抛却了亲情、不愿进宫因而埋葬了‘爱情’(其实算不上爱情,在清醒的荷花娘眼中,不进宫或许是幸福,只有一小点的缺憾:紫薇无法认父),她将一切全部奉献给了自己的女儿;或许,更深一点。      “吱嘎”的一声,紧闭着的门被打开了,寝室内的烛火不知何时又挂上了跳跃的火焰;迎面而来的,是今春捧着脸盆的身影,她对着众人颔首,微笑着道:“福晋,还有诸位姐姐…少主人(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吴扎库氏明显的愣住了)醒了…”      闻言,福晋带着四个丫头就这大开的门扉向着室内走去。   就这明明灭灭的灯火,屋子内的装饰一览无遗,纵然身为亲王福晋,在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皇宫里都不可能‘全’有的东西(大多是西方的珍品)时,也不免怔愣了一会儿,可在撇到浅蓝色的、被揭起的帷帐下一只鼓起的肉包时,也不免为之一笑。      而在她身后进入房间的藏(zang,第四声,通‘葬’)冬在看到这一状况时,满面挂满黑线,一脸无奈的走上前,就这边上的被子,狠利一扯,一只身上零乱挂着粉色外套的小包子露了出来,在她一滚一滚又想缩进被子之前,藏冬凑了上去,揪着她的耳朵,十分不温柔的提醒道:“少主人,该起来了,福晋到了…”      “唔…我起来了…脸洗过了…不饿…唔…再睡一会儿……”包子一抽一抽,爪子一抓,令藏冬松开了紧揪着她的手,又是一滚,将自己埋身于另一头的被子中。      闻言,身后和亲王福晋和四个前来帮忙的丫头同时“噗嗤”的笑出声来,爆发出的声音令紫薇有些苏醒的预兆,她扑棱了一下小手小脚,倏地滑出了身后被子山,半睁着眼睛坐了起来,迷茫的看着福晋一众人。      这一下不知是福晋一众,就连一旁被气得不轻的藏冬也不免为之失笑:少主人还是个孩子;她用此作借口,安慰着自己。      汉白玉的浴池被放满了水,紫薇很快被剥光扔了进去(主要咱家女儿不醒,福晋看看天色还早,于是,很不道义的把咱家女儿剥光了洗白白),任由几人将一头乌发打散,在水中漂洗。   再一次被捞了出来,这时候紫薇才真正的苏醒了;虽是睁着湿漉漉的黑眸委屈的瞪着几人(福晋和几位宫女心中暗叫:可爱…),可也毫不含糊的配合着几人的动作。      第一次换上了那一袭淡紫色的旗装,因为考虑到了紫薇尚处于孝期之间,因而裙上也只领口边缘之处勾勒着淡紫的花藤。   因为年龄的原因,梳头的宫女只为紫薇输了两个童髻,之后别上了两朵紫色的绒花,几根不同深浅的紫色缎带垂在了绒花下面,随着自发髻边垂下的几只小辫一起散披在两侧;衬得原本就童稚的脸越显粉嫩。   鞋子,原是与旗装同色的花盆底儿,可见了那底儿,紫薇怎么也不肯换上(女皇陛下是绝不会委屈自己来顺从所谓的规矩的;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害怕摔跤);至夏只得自鞋柜中为她寻了双同色的绣花鞋。      换上绣花鞋,就着室内走了几步,淡紫色的流苏在辫梢晃悠,耳坠上的小铃铛随着女孩的步子“叮当”作响,她站在窗前,就这初升的太阳,回头,冲着站在那里的一伙人微笑,粉嫩的皮肤,浅浅的酒窝…(萌字当头)      拾掇好一切,紫薇抛下了四个丫头跟着和亲王福晋进宫了。   因为乾隆尚在早朝之中,因而福晋带着紫薇直接去了坤宁宫;昨日乾隆借故免了后妃们照例的请安,宫内只有那拉皇后一人。       ☆、公主之尊;女王之命(中)   一路走在金碧辉煌的紫禁城内,淡淡的瞥过那与记忆中截然相反的宫殿,一声晚了六年的叹息不由逸了出来。   这是紫薇第一次那么清醒的区分了这里和明羽国,也是她第一次那么清醒的觉悟到,这里,距离明羽有多远。      金色的屋顶在初升的阳光下依然威严,不似明羽暗沉的紫…   蓝底金边的楷书宫名,不似明羽上好紫檀木牌匾上小巧的篆字…   明羽…她原以为,她死了,一切都可以结束,明羽国的明然女皇紫菀,也只是过去式;她以为,那些或是甜蜜或是悲伤的记忆,她都可以将之深埋,直至而今,她才知道,她有多么可笑…这一切早已印刻入骨,怎能遗忘?   她以为,此生,她再也不会想起明羽,却不料,回首,竟是笔笔都离不了明羽…十年为皇,深刻入骨的是王之心。      生而为王,永世孤独!   她已经太累了,不想在这样继续下去…   触景伤心的怀念,是因为曾经刻骨铭心的牢记过;恨之一字负担太重,所以,她连恨都不屑。      身旁的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虽然面上看不出,可心底对紫薇好不东张西望的表现倍感诧异,暗道一声:天一山庄富可敌国的流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天一山庄完全不输于皇宫的另一面繁华),不过纵然如此,对于一个孩子,第一次进入皇宫能够这样平静,也算是很不错的了(皇宫和家完全两个概念,毕竟皇宫有家所没有的那份威严和束缚感;实际上并非紫薇平静,而是作为明然女皇的灵魂作祟,习惯了这种环境,纵然不是同一个国家,可这个作为整个国家最高机构的地方总是一样的)。      沿着蜿蜒的大道,绕过又一座的繁华宫殿,踩着石阶拾级而上,穿过幽静的回廊,到了坤宁宫正殿的门口。   一位老嬷嬷,身着褐色的旗袍,外罩一件深褐色的马甲,头顶旗头,脚踩花盆底儿,早早的等在了宫门口;在看到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的时候,她垂头摔帕,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对着福晋恭敬道:“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容嬷嬷免礼,皇后娘娘可在正殿?”福晋微微一笑,一边侧身将跟在她身后的紫薇让了出来,一边有礼的问着容嬷嬷。   “正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守在门口,见到福晋让奴婢直接引福晋进去。”有礼的回答了福晋的问话,容嬷嬷故不经意打量了紫薇一翻,几乎是看到那张脸的同时,她愣住了,许久,她故作镇定,收起了老脸上的讶然。   “劳烦容嬷嬷了。”福晋客气道。   “此乃奴婢本职,怎担福晋劳烦二字,请福晋跟奴婢来吧!”容嬷嬷收回了目光,一板一眼的说道。      坤宁宫内,一身明黄的那拉皇后端坐在主位上,乌发被盘绕起,点缀着珠宝的旗头架在上面,一张细致绝美的脸上略施粉黛(我实在不想回想,在看到那些清朝后妃们的照片时候想象瞬间破灭的时候,于是,乃们就把这里的‘略施粉黛’想象成现代的淡妆吧;清朝的化妆水平不敢恭维,难怪许多清穿文中,女主都是靠化妆把手起家的),去了平日刻意保持的威严,她只是一个等待着孩子的母亲。      “见过皇后娘娘,容嬷嬷让奴婢来报个信儿,福晋带着格格来了…”猛然间,门边急急忙忙窜出一个小宫女儿,对着皇后问安行礼之后,在皇后的焦急中说出了今天的重点人物:紫薇来了。   “你先下去吧…哎…等等,你看本宫这样…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吗?”不知为何,时常摆着严肃模样的那拉皇后叫住了正要退下的大宫女,站了起来,小心转了个圈子,数不清是今早上第几次的问道。   “我的娘娘…您这样看上去很好…”成碧(乌拉那拉旗下的包衣)忍笑答道,又乘着乌拉那拉皇后尚未回神之际溜了出去。      许久之后,乌拉那拉皇后脸一僵,染上了尴尬的晕红,她又在主位坐了下来:瞧瞧她刚刚问了什么蠢问题!她暗自懊恼着。      踩着高高的门槛,回神的紫薇微皱眉:她的个子在同岁的女孩中不算矮,可对于足足到她膝盖的门槛,这实在是太高了。   左看看是踩着花盆底儿的宫女儿,右看看是同样踩着花盆底儿的嬷嬷,前看看是踩着花盆底儿的福晋,后看看,是踩着靴子的太监;与自己的形象做对比,紫薇最后还是别无选择的任由一旁的嬷嬷将自己抱了过去……   (吐槽紫薇:太监,太监为何物?为毛明羽没有?)      跨过最后一道门槛,坤宁宫的主殿已经到了,由福晋开始,一众人齐向皇后问安;紫薇也浑水摸鱼的屈膝半蹲了下来,就这福晋早上教的礼向着皇后请安,一张小脸还绷得紧紧的,看着分外可爱,开口免了众人的礼,紫薇后知后觉,又慢了半拍,才收回执着手帕的小手。   见了紫薇,皇后完全愣住了,她的身子剧烈的一颤,失神的站了起来,向着尚处于走神之际的紫薇走去。      紫薇生于五年前的九月初五;而五年前,也正是那拉皇后失去唯一的女儿的日子(原谅我把,为了文章可以顺下去,我把时间都改了),那些宛若噩梦般的现实中,她永远的失去了她珍爱的女儿,她的小五…   两个多月前,乾隆说,会给她一个小格格,那拉皇后只当是乾隆决定从宗室包养一个孩子;谁知,竟然是乾隆流落在外的‘沧海遗珠’,孩子…还是女孩,她不是不想要,可一想到孩子的母亲…可那时,乾隆告诉她,那正是孩子母亲所希望的(口胡啊,夏雨荷希望你照顾紫薇,没有让你把他送人,你个脑抽龙),许是因为小格格这个诱惑太大了,明知道接下了小格格,还将会有更多的麻烦找上门,她还是同意了。   小格格出生于她的五格格离世没有多久,今年算起来不过六岁,六岁…是个孩子,(对于宫里来说)不小了;可昨天听进宫的承恩公夫人(她额娘)打听来的消息,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在母亲去世之后竟要苦苦支撑那么大的一个庄子,如果是她的孩子…哪舍得她这样糟蹋自己,想想都心疼。   昨夜,乾隆又来坤宁宫了,在免了今早上众妃的请安之后,又告诉她小格格明天就要进宫。   在难有的欣喜和忐忑间,那拉皇后一晚几乎没睡,不断幻想着着那个即将成为她女儿的小格格长什么样。      终于熬到了天亮,又是一番苦等,人终于来了。   看着那张酷似她的五格格(囧,其实把,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小女孩,眼睛是爱新觉罗家特有的凤眼,其他部位…乾隆看上的总是美女,夏雨荷和那拉皇后就是刚与柔的极端,但是都是一样的漂亮,于是…乃们说,小孩子能看得出来啥?不过那双凤眼和脸蛋的轮廓有点像罢了;于是,乃们表吐槽我…)的脸,她彻底愣住了…是她的五格格回来找她了吗?      紫薇回神之际,便是被那拉皇后拥入怀中的时候,一旁的和亲王福晋见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也凉了一半:看这样,想要认养到他们家,怕是皇后都不会同意!      略微的挣扎了几下,当接触到那个美丽的女人满脸的泪时,紫薇僵直着小身板,停止了挣扎。      “皇后娘娘,看这时候,皇上他们快要来了,福晋还等在一旁,您看您是不是也该…”身旁,容嬷嬷一步走上前,搀扶起抱着紫薇誓不放手的皇后,小声提醒道。   闻言,那拉皇后松开了自己紧|致的怀抱,站了起来,空出一只手牵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紫薇,踩着花盆底儿又坐上了主位;将紫薇拉在了身边,适才有空将目光投给尴尬不已站了许久的吴扎库氏,挥手赐座,她努力掩盖着自己的失礼。      好吧,紫薇决定,收回她刚才说过的话:这个鬼地方,和明羽国有什么相似之处?都那么喜欢折腾人…   明明都是第一次,一个奋力去调查自己,不惜挖出自己的丑闻(乾隆);一个明明是正妻,不是说正妻很排斥妾生的子女,更别提是第三者(夏雨荷连小三子都算不上了,人那是一夜露水…)了,要说装…她看上去不像这样的人;一个明明是不搭架(弘昼:我是你叔叔)的人,劳心劳力费尽苦心还把她从杭州挖了出来,好吧,这中间是绝对少不了她那位一脚登天的母亲的插手(夏家影卫无动于衷的看着她被人带走)……      “皇上驾到!”太监尖利刺耳的声音传来,惊醒了走神中的紫薇,黑眸散去了懵懂,她垂头丧脑、心神疲惫的被那拉皇后拉着向前走去。      好不容易那拉皇后松开了紧抓着自己的手,紫薇暗自甩了甩被大力抓着酸疼的手,吐了吐舌。   这一瞬,被乾隆看的正着(一排人都是跪着/屈膝请安,唯独紫薇一人呆呆的立着尚未回神),他忍不住开怀大笑。   免了众人的礼,他两个大步走到紫薇身前,将她一把捞起,挟着那拉皇后,做到了放在正中的两个并列的座位上;身后,弘昼伴着吴扎库氏一人一边,分部坐在了两人下首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半夜,瓦很努力的清理了前面所有的文章,一些称呼问题等等的,还有有考究的亲提出的意见我都修改了;为了文章的更加完善,么大家一个~ 捉虫完毕;封口~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288;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公主之尊;女王之命(下)   往后仰,贴着生父宽阔的胸膛,熟悉的龙诞香钻入鼻孔;深吸一口,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荡漾在心胸间,甚至乎动摇了她坚定的信念。   但是——她的眼中,没有什么比自由更美好;反正,死也死过一回了,这一世,她只想牢牢地将自己的未来把握手中,如果想打亲情牌把她留下,那真是……      屏退了左右宫女太监,乾隆拉开了话茬:“紫薇的身世,相信坐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点知道了。不错,紫薇是朕的女儿,是朕南下之时…恩…偶然间有的孩子,她的生母,是纵横商界的清濯夫人……”      “…”淡淡的瞥了乾隆一眼,紫薇垂下了头,借以掩饰黑眸中划过的几丝阴霾:偶然间,若是夏雨荷没有生女,那她,是不是要背负着一世的骂名而死;而你名正言顺的将她忘到了脑后?      “朕和紫薇能够相认,还得感谢上天的安排(酒楼的初遇,乾隆在得知紫薇是女儿之后就把它当成父女感应来看;夏雨荷的死他私心认为,死的正是时候,否则紫薇怕是…),当然…其中,弘昼也是出了些力(闻言;紫薇歪着脑袋,阴森森的瞥了弘昼一眼;弘昼泪奔:四哥,不带这样的,好事你都占了,坏事却让我一个人背)的…如今,雨荷已死,紫薇在宫外,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我想把紫薇……”乾隆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      “且慢…四爷您这话错了……”微微挣扎了几下,在打断了乾隆的话之后,紫薇想要自他身上下来,却不料,闻言之后,乾隆将自己的手潋的更紧了,牢牢的将紫薇固定在自己的怀中。   与一边神色诡异的乾隆做比,那拉皇后的脸色变得格外的苍白,一脸焦急的看着紫薇:那是她的皇阿玛,他是皇帝啊!她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话来触怒他…      “朕错了…?那么朕的小薇儿(紫薇恶寒)可以说说,朕错在哪里吗?”这是第一次在当上了皇帝之后,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字,错…都说君王无错,那么,这个孩子,又能带给他怎样的惊喜呢?      “四爷您错了,我是天一山庄已故的清濯夫人的女儿,都知道,娘亲‘寡居’,四爷您说您是我的父亲,要将我带进宫来养……都说人多口杂,您准备怎么来堵这天下人悠悠之口?”紫薇挑眉,陈述着自己的理由。      “那么小薇儿以为,朕应该如何?”看着怀中狡猾宛如一只小狐狸的女孩,乾隆看似深沉的问道。      “四爷您是一国之君,身担天下苍生,紫薇只是一芊芊弱女子,一些大事儿也轮不上咱们女人(乃是女孩)…天一山庄被商友戏称天下第一庄,虽有夸大之意,可有些事儿帮得上忙的,四爷您直说,我与天一愿为汝全力以赴……”用天一山庄明里的势力,换的一身自由,还是值得的,只要他同意。   紫薇不知不觉掐紧了手,尖利的指甲刻到手心,映出淡淡血丝;手心的汗落到血丝之上,带着盐分的咸涩,也让紫薇暗暗叫苦。      “那么紫薇以为,就着你提出的条件,我会同意吗?”虽然对紫薇小小年龄竟能提出如此要求感到诧异,也让紫薇破了自己今天摆的局;可终究比紫薇多当了几年皇帝多看了几年的是非,乾隆极其擅长把握人心;在察觉到紫薇身体渐渐僵硬起来的一刻,他在心底暗笑,对接下来的事也占了大半的把握——紫薇的心已经慌了。      看着他深沉的黑眸,紫薇的心越见急躁。   似乎是进宫起,许是触动了那些和前世有些相似的画面,她的心就乱了;一方面是不愿进宫、不愿受制于人的尴尬,在此之后,她不知道,那隐约的期待又是为了什么?   亲情…她付出过,却没有得到等价的回报,似乎,在紫黎的眼中,没有什么比王位更重要;爱情,无可谓开始,就已经结束,那有毒的爱情,怕是以后,她也不愿沾染(可怜的四爷,乃以后要走的路更加多了);友情,也最终葬送在对于国家大事的分歧上,她不知道,这样身心劳累的她,还有什么值得期待?      黑色的眼越来越空洞,越来越迷茫,那种似喜非喜,似悲非悲的神情确认乾隆一伙人起疑了:这样的表情,不该是一个什么都刚刚开始的孩子的……      “既然紫薇不愿留在宫里,皇上也就不要勉强紫薇了,平日里让紫薇多进宫看看也是一样的。”看着这样的紫薇,那拉皇后的心一抽一抽的疼,首先退让道。      “朕没有逼她,身为我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若是不知也就算了;既然查清了,也就没有放她一人在宫外这一说。更何况,你们知道吗?这些天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那外面的庄子?且不说平日里本就盯得紧的那些商户…那些个平日里还算安分的这回都按耐不住了,就你这小小的身板,能做什么事?”叹了口气,将默不作声的女孩转了个方向,乾隆无奈的安抚道。      “你要我用什么身份进宫,又用什么身份留在宫里?”回神的紫薇近乎平静的问道。   想起曾经,作为庶君之女,那样艰辛的生活;紫薇忽然间很想知道,她这一世作为君王的父亲,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会公告天下,你是我的女儿,不需要任何掩饰…你是我爱新觉罗家最尊贵的公主(好吧,已经出嫁的固伦和敬公主会气死的)。”对上女孩如同自己翻版的凤眸,乾隆毫不迟疑的认真说道。   原本乾隆从未想过将紫薇的身份大告天下,在他看来,作为皇后(从宗室)抱养的女儿也是一样的,往后也可封和硕公主;可不得不说,今天紫薇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不知为何,乾隆就有一种悲伤的感觉:那孩子的心在哭…      “四哥…”弘昼很怨念,原以为今儿个乾隆把他叫这儿来,就是要把这‘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紫薇的出生),本想纵然背了这个黑锅,可有女儿还是不错的…不料,一向酷爱面子的四哥竟然宁愿自己站出来也不愿将紫薇作为(抱走和婉的)回礼给他。      “你会后悔的,这会给你划上重重的一笔黑印,或许,你现在不会后悔,但是,终有一天…等你厌倦我的时候,你会后悔,你会恨不得我消失的。”虽然对乾隆的毫不迟疑有些惊讶,紫薇淡淡的笑了,那抹笑,苍白而空灵,浸透了无尽悲伤。   她也曾经是王,甚至于高坐在顶端长达十年之久,王的心理,她了如指掌;他现在,或许只是冲动而已,冲动过了,他只会后悔和埋怨…那时,没有人会为她说一句话,尽管,她无错,可…帝王是永远对的……   帝王无错,她无错,错的只是命;不该让她这样迟暮的灵魂投身于这样的一个躯体。托付与他,是夏雨荷给予她的最后一层保护,可谁知道,那到底是保护还是禁锢。      “嘛…紫薇还小,这些事情有我们大人去犯愁,你想太多了,不觉的想那么多,自己会累吗?”终究是不忍那个小侄女,弘昼扒开腿大大咧咧调整了坐姿,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惹得乾隆、那拉皇后和福晋免费送上数枚白眼。      “如果你能做到你说的话,你又能同意我的条件,我没有意见。”紫薇幽幽道:“先说好,天一山庄我不可能不管也不可能完全交给别人,该我办的事儿我还是得自个儿来…当然,我会尽量控制好时间……”      “没问题。”乾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那拉皇后在规矩和女儿之间徘徊,最终还是忍住了到口的规矩。   弘昼及其福晋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眸子中看到了讶然。      “我身边的,别人我不管,今春、至夏、眠秋和藏冬,我不要她们入奴籍,从小到大,我的衣食住行,全是她们四个张罗的,我要进宫,她们四个自然是跟着的…你不可以阻拦。”紫薇微皱眉,继续道。   (心中呐喊:怎么还不拒绝啊,快点拒绝?要不,我来个更离谱的?)      “这也没问题。”微微挑了挑眉,乾隆迅速道。   那拉皇后、弘昼及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这皇上一定是又抽了吧。(幕后,众:默…)      “在这宫里,我不想面对任何刁难,那些个妃子如果不想发生什么意外,让她们离我远点…”说罢,紫薇恶狠狠的瞪了乾隆一眼(这个要求过分了吧,快拒绝我吧!)。      “这…也成。”依然不改之前的语气,乾隆一样的爽利答道。      “我们之间永远也不能有试探,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要无条件相信我,永远的站在我这一边,别人欺负我你要帮我欺负回来,还有…”不知不觉,紫薇将自己心中对于父亲的憧憬说了出来。   说到底,心中还是有奢望的吗?她暗讽。      “我答应。”闻言,乾隆不由得含笑道:这会儿看上去才像个小丫头。      “还有…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你要放我出宫,还有平日里,你的给我块牌子…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不能保证,我也绝不会进宫。”说到后来,紫薇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没有被抛在脑后:事关未来,自由大事。      “我答应你,不会去支配你的人生,你要出宫的时候一定让你出去,可以放心了吧,小丫头。”朗声大笑起来,乾隆将小小的女孩抱了起来向上抛去,又一下子将女孩接住了揽入怀中。      空洞了许久的心被填满了,紫薇心想:至少这一刻,我很幸福;这一着亲情牌,你赢了…      不顾身旁因为他们父女两人‘谈判’而惊掉了下巴的三人,父女俩没心没肺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这一章,可能有些混乱,但是无奈,这时候复杂的心情好难写,而且,我牙齿痛,捂脸。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291<到31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深宫之中;深宫之外   「其实,一直以来,她一直想为前世画上一个句号;直到许久之后的将来,她才明白,所谓句号,不过只是一个将前世和现世衔接起来的过渡罢了…」      早早的被从养心殿的偏殿挖了起来,任由宫女们折腾,洗漱过后,换上早已准备好的淡紫色旗袍。乌黑的长发被打散,理顺之后用小簪盘成两个童髻,系上缀着水滴状粉色晶石的发带。   嫌弃的避开了宫女沾着脂粉的手,这是今早上紫薇第一次开口,她说:“把这拿开,我不需要!”      “可是…”宫女的手僵直,就在靠近紫薇脸的地方停住了,她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得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站着等待紫薇的吴书来,见吴书来点了点头,她适才捧着粉盒退了下去。   (吴书来:改变那位小主子的意见?罢了吧,主子都没做到,做奴才的…还是顺从的好,免得哪日着了这位小主的道;算起来,这位小主也是整个宫里唯一一个能让自家主子疼到骨子里去的孩子,就连和敬公主和端慧太子,主子说是宠,也没有宠到这个度…)      换好衣裳,洗漱完毕,紫薇由几位宫女服侍着做到了桌前。   夹了块精致的点心塞进嘴里,点心入口即化,总的来说吃口还是不错的,不过…紫薇微皱眉(喜欢吃甜点的傲娇女皇:竟然是咸的,该死!),放下了筷子,她站起身来,径直向着立在不远处的吴书来走去,少时,她说:“吴公公,我好了,我们走吧。”   “…奴才遵旨!”闻言,吴书来快速答道。   由吴书来扶着上了步撵,一路平稳;不过一刻钟,步撵停在了主殿前,再一次小心的走下了步撵,由吴书来引着向着后殿走去。      朝堂之上,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俊美男子高坐龙椅,一双龙目半眯,凌厉的扫视着跪在底下一字排开的大堆臣子,不悦道:“诸位爱卿,是非逼要朕收回成命?”   “此事于理不合,皇上请三思!”众御史齐声道。      “放肆,别想拿‘于理不合’来压朕。”瞪大了龙眸双目灼灼看着跪了一地的御史,此时的乾隆显得十分危险。   众御史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身子,再也无人敢说什么。   见状,乾隆收敛了怒意,继续说道:“朕当年和雨荷是真心相爱,朕没有纳雨荷是因为(你妈早不知道她是谁)雨荷尚有私事要处理,却不料这一错过竟是有生之年无缘相见;至于紫薇…你们也不用说了,派去济南和杭州的人带回来的证据足以证明紫薇是朕的女儿,是大清尊贵的公主!”   御史闻言,深知自己谏言无用,憋着一口气默不吭声的起身站回了远处。      躲在后殿的紫薇听了他的话,莫名间眼中泛起湿润,她仰起头,为自己辩解道:我才没有想哭,只是生理需要(排除眼睛中的垃圾?)罢了。      “公主,公主…前面皇上叫您呢!”耳畔,是吴书来刻意压低的声音,紫薇匆忙掏出手绢胡乱的擦了一把,对着吴书来点头示意,由吴书来引着,几个大弯绕过了几侧屏障,待出口处,吴书来停住了脚步,紫薇微扬起了眉毛,平淡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走出偏殿,她无惊无喜的向着正朝她招手的乾隆走去。   “叮铃铃”的声音,是粉晶挂坠敲打的清脆声音,一袭淡紫色的旗袍上跳跃着深紫色勾勒出的蔓藤,裙角随着她平稳的步子微掀,明明是那样稚嫩的小脸,配上那一如初见的淡漠,看上去却是这样的和谐……      纵然不知道为何年仅六岁的她会有这样的表情,可隐隐作痛的心告诉坐在高处的帝王,他在为了她而心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拥有了老人般的迟暮,也不知道她是因何而沾染了这种跳出红尘的淡漠,可他的直觉告诉他:她的心并不如往常表现出的这样快乐…她在哭…她的心在哭……   一把将带着淡漠面具的女孩拖到了怀中,熟悉的将她抱坐在自己的怀中,她没有挣扎,还是一脸的淡漠,可白皙的小脸却可疑的染上了红色的霞光,乌黑的眸子躲闪着避过了俊美男子试探的目光。      “这就是朕和清濯夫人的孩子,也是我大清尊贵的公主,吴书来,宣旨!”帝王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的心跳和她的心跳在最近的距离交织在一起,“砰砰砰”…那是灼热的鲜血宛若游蛇一般游遍全身上下所有血管的声音,一瞬间,站在大殿之下无意中仰起头的几人愣住了。      “嗻。”一旁,吴书来闻言,应旨。   慢慢的拉开了明黄色的绸缎,这象征着整个大清最尊贵的颜色之上,如今镶嵌着又一道来自于帝王的旨意,当独属于太监尖细的声音传入耳中,紫薇瞪大的眼诧异的看着乾隆,无声的质问却让乾隆忍不住再一次无视殿下群臣,伸手掐上了紫薇白皙的小脸。   大清的圣旨,和明羽的圣旨说起格式是有些异曲同工之效:一样的累赘,一样的拖沓,也一样的…有用……   紫薇虽然是提出了那些条件,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那么苛刻的条件,她这一世身为父亲的君王真的会同意,纵然那日的坤宁宫他是如此的毫无迟疑的应下了她的条件…她以为,如他这般喜好面子,这事,不知会被耽搁到什么时候再翻出来,却不料,事隔两天,他竟然亲自撕开了这一层的迷雾,将真相公之于众。      她知道,他这样做,另一方面也不止单单为了夏雨荷,更是要为她正名,义女和养女,怎与亲女做比?虽然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他做到如此地步。可毫无疑问,他所给予她的,不单单只是公主的身份,更是让她以此为前世画上了句号;尽管,这个句号不怎么完美。   夏雨荷爱他,并不是因为那虚无的身份,她爱的,只是大明湖畔,她在瓢泼着大雨的亭中偶遇的那位公子,她的恨,不过是因为他的食言;公主之身份,于紫薇而言更是无用,身为明羽国的女皇,站在权利的顶端,她手握天下,也承受着独属于王的孤独。纵然为自己的亲人和爱人背叛,决然赴死的她毅然维持着自己仅有的高傲,纵然可悲…可是,那也是她仅有的东西了……      又一世,睁开眼,她是紫薇,是天一山庄的紫薇,是夏雨荷的紫薇…也是整个大清的尊贵公主!或许,她可以尝试着相信他,把自己当成他的…女儿?      圣旨读完,朝臣的议论纷纷让乾隆非常不悦,他圈在女孩身前的大手无意识的使劲,勒的女孩暗自叫苦,脸上却依然维持着淡漠的面具,直到他怒道一声:“别吵了,此事朕心已决,你们不必再说什么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此事若是昭告天下,对您的清誉必会造成影响,您要为大清的江山考虑啊!”闻言,长似圆球样的御史紧绷着老脸又一次的站了出来。   “那么爱卿认为,怎样好呢?”闻言,乾隆不怒反笑,阴测测问道。   一旁,吴书来见状,暗叹:主子爷一向冷静沉稳,却不料这一次为了小主子竟然动了真怒,这厮,也真是的,也不想想,主子爷想做的事儿,他们能拦住吗?      注意到俊美男人透着的那一股不同寻常的邪气,紫薇伸出白嫩的小手,将圈在自己身前的大手掰开,将小手搭在乾隆的大手上,捏着他的手默默安慰着处于盛怒期的男人。      “臣以为,夏…夏夫人不守妇道,抛头露面,女人家家竟做起了从商之事,实为不妥;公主出生在宫外,身份尴尬,若是皇上想把公主接回宫,也可比照前朝的纯禧公主…这天一山庄,公主年幼,不若皇上先派人代为料理,待公主出嫁之际……”御史淡淡然一项项数过,缓慢说道。      微微勾起嘴角,和乾隆如出一辙的凤眼灼灼的看着御史,紫薇淡淡问道:“不守妇道,那么…敢问大人,何为妇道?”      身后,乾隆闻言,宠溺的看了紫薇一眼,暗道:原来,这些书呆子也不是一无用处,至少,他们能令小薇儿撕了那层虚伪的面具。   淡淡的勾起一抹浅笑,乾隆静看着两人的争执——尽管,他知道,作为帝王,他现在应该做的是阻止两人继续争吵下去。      “当为女子,理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适宜抛头露面为其一,谨遵三从四德…”老御史有些恼怒的瞥了紫薇一眼,正对上君王似笑非笑的眼,慌张的低下了头,遂而又坚定的解释道。   “住口!什么狗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狗屁的三从四德,在我眼中,那什么都不是。哼!你们自拟圣人,那么敢问,捧着两本破书所谓苦读,那么你们能读出粮食来吗?能读出银子来吗?别和我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相信在座的心理都清楚,理了钱咱们谁能过日子,这不妨站出来让我看看!男人…没有女人,男人能做什么?在座的哪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也不妨站出来我看看!哼!口口声声的三从四德,狗屁,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有对月空垂泪,说什么《女戒》,不过是你们用来束缚女人的一种方式…说什么女人不能从商,哪条律法规定的?迂腐!”猛然间,紫薇自乾隆身上跳了下来,站在皇座身旁,就着凌厉的目光俯视着涨红着脸愣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的御史,将他口中的‘三从四德’扁的一文不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强制码字器里面挣扎,累死了,于是,更新晚了~ 11.21日13:25修改错别字;晚上看这张点击决定更与不更~~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299<到31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若水雍正;私下约定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这是瓦的存稿,第一章存稿。 因为审稿,所以这张点击超杯具;评论点击,求大家不要大意的砸下来吧,明晚恢复更新,抚摸众,最近郁闷死了,我也就差没有被抽死;前段时间狂发站短,我的天,文章啊,更新真痛苦~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05<到31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你…你…你…荒唐!”憋了许久,老御史颤着手指着紫薇,怒道:“妇人之见…荒唐!”   “混账,本宫荒唐,自有本宫的皇阿玛来管教,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见御史被自己逼得羞红了老脸久久竟是憋出了这几个字,几丝莞尔划过黑眸,无意中撇到依靠在龙椅上的某人看好戏的眼神,紫薇这招将祸水东引,直接又将问题抛给了乾隆。      “汤御史…”看着因为紫薇的话而僵直了身子的老御史,乾隆心中是幸灾乐祸的:谁要几乎每回他新旨一下,这位汤御史就特喜欢揪着他的旨意久久不放(说明了你的旨意在他眼中占了多少荒唐),恨不得每天来那么一次死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虽说今儿个自家女儿连他也给骂进去了,可也让这位顽固的御史吃了闷亏,唔…这样看来,挨骂还是划算的!   好吧,汤御史被骂,整个朝房,也不只乾隆一个这样想,几乎绝大多数的满人加上少部分的汉人都在心底默默为紫薇叫好(虽然自己也挨了骂,可比较人家公主说的是实话),这位汤御史平时死谏的对象也不只乾隆一人,绝大多数人都吃过他的亏,甚至还有人因为他的谏言丢钱降职,而他为人顽固严谨,要揪他的错,倒不如栽赃来的快;可想而知,众人每每看见汤御史,心中有多郁闷了。      “…臣在。”察觉到了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分,汤御史羞红了老脸,不待乾隆说他什么,便“噗通”一声再一次跪倒在地上,率先请罪道:“臣…请皇上恕臣无心之罪!”      “罢了,吴书来,退朝吧。”静静的看了汤御史许久,乾隆忽然道。   “退朝!”待吴书来尖利的嗓音再一次响起,众人呆愣了的看着自家皇上抱起新上任的小公主自顾自走人,适才想起一开始的争执原因:似乎,今儿个被皇上忽悠过去了?   想起这个,众人再一次将哀怨的视线集中在偷偷为自己拭汗的汤御史身上:都是他,扯什么三从四德,这下,重要的事儿没办成…      且先不说朝堂风云,就着乾隆贴出去的皇榜,民间众说纷纭:天一山庄是整个商业界的传奇,连带着神秘的清濯夫人,也成了诸人妄图探究的目标之一,可不了今年六月,清濯夫人竟是就这样去了…天一山庄仅剩下年仅六岁的少主人,这怎能不让那些一直以来对着天一山庄虎视眈眈的商人兴奋?这代表着他们的机会来了!   不了,紫薇虽只有六岁,可也不是好糊弄的,任何方面,几乎滴水不漏的防御,让诸人咬碎了一口银牙:这天呐,还要不要人活,六岁的孩子聪明的连他们都难以与之较量。   现在瞥到了城门高悬的皇榜,诸人心中不由得输了口气:人家可是公主,皇家的种,幸好当时我没有鬼迷心窍,否则,这要被查出来了,皇家还能容我(们)?      一身着白色绣裙的十来岁女孩站在皇榜之前,先前平淡的神情在稍后被错愕所替代,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难怪呢…原来她这一世还是投身皇家,唔…看来她这一世的父皇似乎很疼她呢!唉…怎么办啊…该死的紫黎,要没有那事儿,我用得着这样愁嘛?!”   如果紫菀不愿意回明羽,那么她们这辈子就都得留在这儿…想到这里,若水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这里的女人地位极低,比起明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无法比较,她不敢相信,如果剩下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她会,或者说她该怎么度过剩下的日子?   身为东宫一族尊贵的嫡系小姐,兼任明羽国的女相,那么多年来,还是东宫若水第一次想到离开了明羽,她‘可以干什么’这个问题;不过,在探讨这个问题之前,她更加担心明羽现在的情况:王不在、女相不在,伪王(紫黎)弑姐不得人心,而又有其他几国虎视眈眈,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时间拖得越长,明羽就越危险……      她焦急的想:不行,一定要让阿菀回去,她是明羽的明然女皇,是整个历史上唯二之一得到了大祭司承认的女皇,如何能让她就此尘埋俗世?   心底有一个声音反驳道: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愿意回到明羽…   第一个声音又说道:可是她是明羽国的明然女皇,在命运已然上锁之后,谁也没有反抗的能力,而她,注定,生而为王!      生而为王,注定永世孤寂…   记得,那是母亲离世之前握着她的手苦苦的叮咛,那是王者注定的命运,而身为女相的她,心中最重的一端应是天下,其次才是王者,所以…那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少时,她暗自叹息:如果她不是女相,或许,她和紫菀,会成为那种无话不说的真正朋友吧(唔,可以这样说,东宫若水就是一个将国家的一切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人,因为这是东宫家的教育使然,而女相,位高权重,注定与王一起背负着天下苍生;要成为一名称职的女相,在面对年少轻狂的王者,她需要劝谏,拉帮结派的打压,也是为了给她的王制造人工的压力,有压力才能进步,只有王的进步可以推动国家的发展。可以说,她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她的国家;但是,当她负担起女相指责的时候,就注定和王分立两方)!      与此同时,位于迎风轩内的、披着和珅皮的雍正不住咬牙切齿诅咒道:“弘历,又是你…你一个折腾朕不够,还折腾出一个小的来折腾朕…该死的,谁要你宣她进宫的…弘历,你给朕等着,过些时候再找你算总账……”      【乾清宫,美滋滋抱着自家得来不易的女儿享受着午后茶点的乾隆莫名打了几个喷嚏:唔…是有人在想朕吗(不得不说,乃真相了,你家老子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来了,怨念什么的,也算是想吧?)】      “咚咚”两声,是有人敲响了悬梯外的玻璃门,胤禛放下了刚刚拿起的笔,深邃的黑眸盯着门看了许久,才缓缓道:“进来吧。”   推开透明的玻璃门,揭起为了阻挡迎面射来的强烈阳光而放下的帷帐,一名身着白色汉装的少女站在门边,淡淡的看着胤禛。      跨着小步,慢慢的向着贵妃椅走去,那一举一动,浸透着贵族特有的优美,几乎是一眼,胤禛就可以确定,这位穿着白色汉服的少女不简单。   虽是可以判断出这个,可对目前而言并无多大用处,既然少女不说,他也懒得问;再一次拿起笔,胤禛谨慎的翻看着账本;以后的很长时间,整间屋子只有胤禛翻动着账本的声音,他将窝在屋子另一角的东宫若水几乎忘在了脑外。      若水见状,也不生气,原本有些猜疑的眼神反倒更加确认了:他不是和珅,或者说,他不单单只是和珅。   那种眼神,她再熟悉不过,曾今多少次,她也曾在紫菀的眼中看到过,那种…独属于上位者的眼神。   这样的话…忽然间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不是和珅。”若水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说我不是和珅,又有何证据?”黑眸划过几丝讶异,几乎一瞬又转而平静,胤禛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淡淡问道。   “…我不是天依,准确的说,我的灵魂只是暂时性的附在这具身体之上。”淡淡的瞥了雍正一眼,若水道。      看着一脸沉稳的少女,胤禛微愣,少时,他一如往常的漠然道:“阁下想要说什么,不如直说吧!”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虽说,这个交易实际与赌博并无两样,可这也是现在唯一的方法,东宫若水暗想。   “你先说说看…”胤禛双手交叉,平放在桌上,一双深沉的黑眸灼灼的看着若水,淡淡道。      “我…或者说我的灵魂,不是大清之人(准确的说,是辰界亚克沙斯大陆的人)。”看着俊美少年闻言之后眼中暗自聚起的戒备,若水轻笑着继续解释道:“你不要担心我会做什么对这里有害的事情,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我国的女皇;恩,也就是公皇上新认下的小公主!”   “哼!我大清的公主,何时成了你要寻找的女皇?”胤禛闻言,英挺的眉皱了起来,黑眸中的戒备更深了。   “你们的公主,便是我族女皇的转世…可能,你有点不敢想象;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都不敢相信;但事实证明,她确实是我明羽国的女皇……”若水继续说道。   “明羽国…你说的是明羽,她是明羽国的新任女皇吗?那就对了…”谁知,油盐不进的胤禛听了明羽国三个字,讶然起身,紧皱的眉松开了,换以打量的眼神审视着若水,几乎肯定的说道:“…你应该是东宫家的吧?”      “你…”猛然被雍正的话呛到了,若水瞪大了眼,满是诧然的看着胤禛,转而一想起卦象中那位嫁给了清朝皇室的女皇,若水迟疑的问道:“你认识紫宸女皇,或者,你和紫宸陛下有什么关系?”       ☆、九年飞逝;木兰涉猎   “算起来…我爱新觉罗家和明羽,还真是…纠缠不清啊!”放下了戒心,松开了紧皱的眉,胤禛感叹着说道:“一百多年前,明羽的紫宸女皇成为了我大清的孝庄文皇后,自那一脉起的爱新觉罗家同样也流着明羽皇室的血脉;一百多年前的今天,又有明羽的女皇,转世到了我爱新觉罗家……”      孝庄文皇后…竟然是孝庄文皇后!   “先皇陛下,竟然是孝庄文皇后…”不自觉的喃喃自语着这个怀疑过不知多少次最后又因为时间问题排除了的答案,东宫若水就连一向善于把持的微笑都难以维持。      “这很难以置信吗?”心满意足的欣赏着东宫家新一任的家主难有的呆滞表情,胤禛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可黑眸中划过的那几丝信息,却让回过神的女相大人记挂在了心上(这为以后某人的追妻行动制造了大大的不便)。      “不…只是需要一点…一点时间来平复一下心情。”若水勾起一抹僵硬的微笑,牙咬切齿道。   时间…应该是明钥,该死的我怎么把明钥忘了,既然可以利用明钥穿越时空,又怎么可能无法使用明钥上的能力,该死的!<——这是女相大人心中难以抑制的纠结。      纵然对于紫薇的隐瞒有些生气,可一想到自己的隐瞒,这气也就慢慢的熄了火;可只要一想到,那样的一双灵活透亮的眼睛染上了暗黑,他就有些不舒服。   “既然女皇已死,为何不另择新主?即使你找到了‘她’,可是,别忘了,她现在是爱新觉罗家的公主,身上流着我爱新觉罗家的血(囧,乃似乎忘了,乃现在不姓爱新觉罗,身上也没爱新觉罗家的血;雍正:瞪;某捂脸跑人),你觉得,这样对她公平吗?”少许时候,胤禛认真的问道。      “可她是吾一生唯一效忠的王,她是明羽国的明然女皇,是在十年内平息了明羽内乱,靠着自己的材质将明羽带向了顶端的王!”闻言,东宫若水坚定的答道。      “所以,她的选择在你的眼中,都是可以忽略的?”微微皱起眉,雍正反问:“可以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吗?”   “…叛乱…她死于叛乱,死于她最亲密的人……”微微仰起头,若水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她的心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我以为,自小生活在宫廷之中的她,对于这一些应该是驾熟就轻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再一次就着椅子坐了下来,胤禛的声音显得格外平静,他说:“你现在首先应该考虑的或许不是带她回明羽…”      虽说,胤禛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他的意思,若水明显是清楚了,对此,她显然并不怎么担心。   虽说,紫菀当时是直接被推上了皇位,可要坐稳这皇位,却也并不容易…大清的后宫再危险,也不至于和整个明羽(因为女皇失踪而造成半年之久空缺)的朝堂并列,更何况,她可不认为,明羽国被贪官污吏视为噩梦的明然女皇到了大清就成了病猫。   “你应该是圣祖四子,也是后来的雍正皇帝吧!言归正传,那么…我的交易,你接受吗?”看着胤禛僵直的俊脸,若水笑着问道。      “这个交易…与我又有什么好处呢?”紧皱的眉毛送了开,胤禛问。   “明钥,我们的交易终止于找回明钥,那之后,我会想办法把陛下带回明羽,而这里…这些…对于陛下来说,都是不必要的,整个明羽,都是她的天下…她不需要这些!”若水轻声重复道。   “明钥?”挑起了俊眉,胤禛显得格外惊讶,尽管,纵然是东宫若水,也无法察觉到那一刻他一瞬间的惊愕,他轻声道:“交易,我可以答应,至于条件,先空着吧,这里…这一些…对我无用;放心,不会超过你的承受范围。”   “可以。”几乎没有迟疑,若水表示了可以接受。      接下来就是为了定案而忙碌的两个人的事了,已经不需要我们关注;而聪明一世的明羽国东宫女相也在这一天难得糊涂一时的签下了让后世的自己叫苦不已的契约。      ——九年时光飞逝——   就着晨起之时柔和的光,站在琉璃镜前,紫薇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脸。   不知是何原因,九年时光飞逝,而这张童稚之时和前世无一相像的脸越发向前世靠近了;一样白皙的肌肤,一样高高挑起的凤眼,若不是因为爱新觉罗那一家子若出一辙的凤眸,她都要怀疑,这一具身体的出处了…      一转眼,已经九年了,九年过去了,她已经十五岁了。   将嫩白的手贴在镜子中,抚摸着镜中清晰的人影,接着这与前世如出一辙的脸寻找着前世的轨迹。   前世的十五岁…她在干什么?啊…对了,似乎是四国联盟会议呢!      微微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黑眸中的狂傲不羁一如从前;可地方变了,身份变了,人也…变了…   前世的不平,已经在时间中被磨平,至少,这一世,她的父亲给了她太多,那足以弥补她前世缺失的感情:纵然一开始,她没有对此抱太大的希望,一切始于本能作祟。      俊美的男子挥退了左右侍从,凭借着半开着的宫门,避进了少女的寝宫,看着又一次对着镜子发呆的少女,担忧和怜爱交杂在黑眸之中;他知道,他的宝贝心中压着一个沉重的秘密,这个秘密至关重要——如果他想知道,为何他的宝贝会有那么悲伤的眼睛,会对他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再一次看着他的宝贝眼中的哀伤,他的心一抽一抽的泛着疼,几个大步自暗处走了出来,将尚在发呆中的少女一把抱了起来,他猛地将俊脸凑近了少女,‘啵’的一下在少女的脸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阿玛!”少女的抱怨声伴着男人爽朗的笑声,洋溢在宫殿之中,久久不散。   “薇儿,过些日子,阿玛要去木兰围场狩猎,你看…那些个账本,回来再处理,成不?”抱着自家板着小脸的宝贝做到了书桌前,乾隆陪笑着说道。   “有和珅他们在,短时间之内也没有什么大事…对了,阿玛,这是今年的份;还有,虽说天一山庄不缺银子,大清更不缺银子(这么说纯属为了满足某龙的虚荣心),但是你也得给我节约着来,你要想想,这么些银子,我要多少个晚上才能把它赚回来。”紫薇瞥了一眼乾隆,将放在书桌上的盒子拉到了身前,又用手靠了靠乾隆的宽敞的胸部,平淡的说道:“最后,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不要再抱我!”      “呵呵…薇儿再大,也是阿玛的孩子,孩子在父母眼中,永远都是长不大。”轻轻揉着紫薇前额的散发,乾隆轻笑着说道:“哪怕紫薇三十了,四十了…一百了,在阿玛眼中,紫薇永远都是孩子。”      “…宫里还有比我小的阿哥格格,阿玛的孩子不止我一个人…你也可以去抱其他人。”强制压抑了在说这话时心口的胀痛,紫薇轻声说道。      “可是阿玛只喜欢抱薇儿一个人,怎么办?”男人的声音由轻笑转为了毫不抑制的大笑,响亮的笑声传出了毓庆宫,又不知让多少位娘娘砸破了多少瓷器,多少位阿哥格格对此悲愤却又无奈…      九年内的独宠,整个后宫谁人不知,这位独居毓庆宫(别的格格或是和母妃一起住,或是住乾西所)的公主,才是整个后宫最不能惹的人;且不说时不时‘脑抽’的皇上,就连一直将规矩挂嘴边的皇后也将之牢牢地护在羽翼之下,唯恐一不小心,珍宝就消失不见了;甚至乎,那位曾今‘宠冠六宫’的令妃娘娘也因为六年前习惯性的‘上眼药’,被勃然大怒的乾隆降为嫔之后,宠爱也渐消了。      (幕后:那什么,乾隆本来就把令妃当成玩具的,至于降为嫔,一方面是因为她说了紫薇的坏话,另一方面,乾隆早对她失去了耐心;于是,不要全怪瓦可怜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些亲的怨念,于是,正式开始父女和男主戏~ 其实,这一章一度很迷茫,不过亲爱的豆皮给出的话让我茅塞顿开:为了抬高女主而设置的女配,是的,我走入了盲区,再一次,感谢大家,么一个~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05<到31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三千繁华;碧空无尽   三月的天,春日的风散去了寒意,退去了厚实的衣服,换上了稍薄的骑装,紫薇骑着属于自己的小马驹,紧紧地跟在乾隆右侧。   余光瞥到了乾隆身下有着血红色毛发的健壮的马儿,再看看自己身下的小马,紫薇的黑眸中划过几丝怨念;许是感受到了紫薇的哀怨,乾隆转过头,淡笑着问道:“薇儿,要上阿玛这儿来吗?”      再一次羡慕的看了眼乾隆身下的马儿,紫薇瞥过了头,不再理会乾隆的叫唤。      那匹马是紫薇花费了大量时间让人寻来的汗血宝马,刚让眠秋带进宫,还没有机会一试,便让乾隆搜刮走了;为此,好些日子紫薇都没有给乾隆一点好脸,好不容易遇上木兰狩猎,气氛缓过来了些,乾隆又骑着汗血宝马上她眼前来晃悠了,怎不让她气结?      照往常,这四周刺眼的目光,紫薇是无所谓;可放在今儿个,不知为何却让她格外的不爽。   回过头,对上比她大几岁的永琪狠利的目光——他从没有想到紫薇会在此刻转头,或者,他根本没有想过紫薇会如此敏感,这要归功前世身为明然女皇所经受了一系列暗杀与绑架之后被锻炼出来的预感。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四周只有马奔跑时所发出的‘哒哒’声,紫薇和永琪的对视甚至于将乾隆和跟在身周围的一些大臣和几位蒙古亲王都吸引了,这种极致诡异的静谧之下,在见识到了如此的‘五阿哥’之后,众人心中原有的小心思也散了;而与此同时,多少暗诲目光的投注,也让她暗恼不已,她暗想:希望不会有人将她当做好利用好糊弄的主儿,否则,她…      “永琪…”身为帝王,本质都是薄幸的,子嗣,乾隆很多;但与此同时,为人的偏心,他也不差;对于永琪如此露白的狠利,他是不悦的(其不悦的原因自根本上说和狠利无关,主要是狠利的对象)。   什么时候将她放在了心中,或许,是九年前茶楼上那高高扬起的小脑袋和那暗藏着疏离的眼睛;或许,是九年前宫内那一如既往倔强的眼神,那一如茶楼之中,刻在骨中的高傲。那种高傲,他很熟悉,儿时的他,也一如她一样…很多时候,她一直在想,或许,那么多的子女中,最像他的就是她,一样的孤傲,一样的执拗,纵然那样的高傲会让她四处碰壁。   心疼…对于帝王来说,这种感情是陌生的,也是…不该有的。因为有了心疼,就代表他有了感情,有了感情的君王,是无法做到公正的。   想过远离她,想过任由让她离开皇宫;不知为何,一想到她进宫那日,唇边挂起的那一抹自嘲和凄哀的笑,一切冷酷的决定都融化在心软之下。他做不到疏离她…因为那样,他极有可能永远的失去她,失去这个最像他的孩子;想过让她离开,可一旦她张开了双翼,还有什么能够阻拦住她离去的脚步?再也不能看见她依赖的眼神,再也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他做不到……   如果,一个成功的帝王就是要舍去这一切,那么,他宁愿充当一个不成功的帝王——至少那样,他拥有了她。看着她在自己的庇护之下慢慢成长,或笑或怒或放肆胡闹,无论哪一种表情,看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的欣慰和幸福,血液在身体中灼热的流淌着,与她身体中的交相呼应,从来没有的自豪感涌上心头:她是他的女儿,他一手养大(BS老龙,女皇陛下是你养大的么?)的女儿,理应享受到一切最好的东西,她是整个大清最尊贵的公主(和敬公主:…),她想做任何事,他都会尽全力的支持和庇护她——哪怕,她要的是皇位;他想对她说:宝贝…阿玛爱你!      “皇阿玛,儿臣没事。”很是高兴自己终于得到了自己皇阿玛的‘重视’,永琪率先收回了对于紫薇那晦暗的狠利,挑衅的对她一笑,再一次垂下了头抚摸着白马的鬃毛,对着乾隆回复道。      “哼。”冷笑一声,看着自家阿玛越见不悦的脸色,紫薇没有说什么,驱马赶到了右侧更加接近乾隆的地方,隔着不过半米的距离拉了拉自家阿玛的手,让他收敛了外溢的怒气:虽然她很喜欢看戏,如果这场戏的主角是她自己的话,可就…更何况,这里还有为数不少赶来参加狩猎的蒙古亲王,在这里闹了事也等于落了自家的面子,她可不想自家被人看轻了去。      坐在距离乾隆不远的马上,弘昼看着如此相像的一对父女,不得不承认遗传的伟大,可那目光在撇到依然高高扬起头不绝自己为爱新觉罗四字抹黑的永琪之时,再多的感慨也化成了烟云,他嘴角微微抽搐,暗想:皇兄,这永琪不会是你妃子给你带了绿帽子打哪儿偷来的种吧,我爱新觉罗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极品……      位于前方的乾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忽然间打了个冷颤。      军队极其快的穿过了平原,森林就在眼前,就在进入森林的前一眼,紫薇回神,对上弘昼依然失神的眼,淡淡一笑;可这淡笑却让弘昼极其迅速的回神了:恶魔,绝对是小恶魔,他们父女两个…果然都是一样的恶魔,老的用权势来压榨,小的用脑力来压榨(这是九年间吃过紫薇N次亏之后弘昼得出的结论)…   这一想法过后,永琪是偷来的这一想法在弘昼心中也就更加的坚定了。      “阿玛,待会儿进了林子,你身边最少也得留几个人,这几个蒙古的我看着不放心。”邻近不远距离,忽然间,紫薇用流利的英文说道。   “怎么了,薇儿是注意到了什么吗?”高高挑起了眉,看着紫薇难有的焦虑,乾隆低沉的声音吐出一样流利的异国文字,轻笑着问道。   “你不好奇,这些常年不进京的蒙古亲王为何忽然间一同聚到了一起,我想,打猎…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吧。”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乾隆,紫薇答道。   “呵呵…薇儿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要真正敢在这里动手,我大清…也不是吃素的。”乾隆骄傲的说道。   “那就别深入林子里面,还有,你身边得给我留几个,一会儿我们分开走,你让暗卫别离开你哪儿,秋冬两侍我也留你哪儿,别担心我,这天下,没有几人能伤我。”紫薇自负道。   “暗卫我会留着的,秋冬两侍你带着,否则你就跟着阿玛走!”乾隆回转头,一扫紫薇倔强的小脸,心知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妥协着道。   微微点点头,彻底无视了耳际永琪愚蠢的“谁家天下论”,紫薇纵马在乾隆担忧的目光下向着森林深处奔去。      往年乾隆春秋两季的狩猎活动,众蒙古部落是不屑的,如此不屑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参与他的狩猎活动;可谁料,这一回的春猎,却是他们主动上了折子,其意不良,就可谓众所皆知了;就不知其本意在何?而乾隆的放纵和紫薇的好奇,就成为了一张新的网,以身试险,只为寻出他们这样做的理由。      出乎父女俩的意料,狩猎显得格外的平静——除了乖张的永琪;狩猎之后,两方人马回到了一开始进入森林之处——方才被留下的奴隶宫人早已在此搭好了帐篷,燃起了火堆。   猎物被宫人拖了下去处理,撒上了佐料,就等着晚上的烧烤,面对此祥和的场面,乾隆和紫薇也没有掉以轻心,往往一些事情就可能发生在你最料想不到的时候。   对于自己好不容易来的清闲日子变成了提心吊胆的以身试险,紫薇是很不满的,可对于紫薇隐约的闷气,乾隆只得苦笑:本想带着自家宝贝出来走走,却不料游玩成了反追击…      又是一个提心吊胆的夜,熬过了篝火晚会,确认了食物没有问题之外,看着四周正常的一切,紫薇忍不住偷懒的跪坐在乾隆的左侧,眯着眼品味着自天一楼带出的美味果酒。      一边,对应着坐着和亲王弘昼,下面是永琪,在下面围坐着一些文武群臣,而那三位远自蒙古来的君王就坐在乾隆同一排稍下座(原本乾隆是想把紫薇也挪到那儿去,可惜女皇大人怒气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散去的,自然而然,乾隆只能苦笑着自吞苦酒了);晚会近乎白热化了,那位远自蒙古来的郡主就在这篝火旁伴着异域的音乐跳着欢快的舞蹈,视线却流连忘返的徘徊在…自家阿玛身上,压下心底的不爽,在仔细回头看了看自家俊美的父亲,紫薇暗笑一声,便暗自祈求自家父亲自求多福。      酒足饭饱之后,歌舞喧嚣声也渐平了,看着已然放下了酒杯的粗犷男子,紫薇心知:就要开始了。      “你说…你想向朕求娶固伦瑾薇公主。”乾隆的声音怪异的高扬了起来,顿时充斥了整个宿营,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更多的目光集中在了说这话的那位亲王和紫薇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点击过9百,评论过10,明日双更,不行就要后天双更了~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10<到33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别再哭泣,我的女皇(番外2)   [生而高贵为皇,注定永世孤独。]   紫菀出生时,正直秋末冬初枫叶飘落的日子,她之母,是时任明羽女皇的紫宸,她的父亲,是当时女皇唯一的庶君,身为皇长女的高贵身份却没有带给她丝毫的荣耀。      弟弟的出生,令父亲莲庶君彻底失宠,而他们,也因女皇一句话,就不得不搬到了整个宫中最冷清的地方。   明羽国没有冷宫,可他们住的地方,又与冷宫有什么区别(自由除外)?      谁可以想象,多年后为皇的她,会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中长大。   冬日寒风凛冽,当她的母亲在前方大殿中享受着温暖的火炉之时,她却和父亲、弟弟蜷缩在冰冷的、透着风的屋子中,拥着一条根本就无法令他们感到丝毫温暖的薄被…很快,养尊处优的父亲去世了,那天,她没有哭,只是神色平静的为他换上了最好的衣服,目送他被抬出了冷宫。      为什么没有哭?   因为哭无法解决任何,而她的眼泪,早在五岁之前,就已经留尽了。      父亲的死,对于宫中没有任何印象…对于宫人而言,他只是个失了宠的庶君,而她的母亲…或许早已忘了他是谁。   他死了,庞大而又冷清的宫殿中只剩下了她和弟弟,他可以以死牢逃避一切,可她不能;年仅五岁的她不仅要想办法维持自己的生命,还要保护自己的弟弟…那个会用纯洁的眼睛看着自己,对自己微笑的弟弟。      谁可以想象,多年后为皇的她,曾今却当过那些卑贱的下等人的‘奴隶’?   冬日的风很冷,不用动,紫菀的手都会裂开,更不要说是在那么冷的天就在这冰冷的湖水中洗衣服;她很冷,但是心却更冷,眼中的泪和被溅起的水花混在了一起,用单薄的衣袖拭去了满脸的水,抬起头,她又是那个骄傲的女孩。      宫中,无法避免的暗黑,面对年幼的、无力的她,美貌也是一种负担。   那和紫宸女皇如出一辙的美丽,看在多少奴隶的孩子眼中,又是多么的刺眼。孩子是最天真的,可往往最伤人的,也是这样天真的话语,令幼年的她承载了多少的哀伤。      他们说:你还说你不是野种,我娘(爹)说过的,你们根本不是女皇陛下的孩子,女皇陛下没有孩子,所以她把你们赶到了这里,你还说你不是野种?   那时的她,因为手无意识的拉扯,将一件青蓝色的锦袍洗坏了,也因为这一时的大意,她挨了一顿的毒打,也是那时起,她发下了一生的誓言: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      两年的忍耐,母亲的‘死亡’让她踏出了迈向皇位的第一步,抱着弟弟温暖的身躯,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温柔,就着那样似水的温柔,她轻声的许诺道:“阿黎,姐姐会保护你的!”      沐浴、熏香…换上了有生以来最华贵的衣裙,将如丝的黑色长发紧紧挽起,嘴角微勾,是一抹淡漠的笑。   牵着同样换上了华服的弟弟,她在众奴隶恐惧的眼神中踏上了华丽的辇驾,永远了走出了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地方,从那之后,又是另一篇人生……      处于紫菀的意料,他们没有在皇宫停留很长的时间,就被时任明然女相东宫灼带回了东宫府。   六个月的准备期,距离登基,还有六个月,可她却要在这六个月内学会很多东西…六个月的提心吊胆,六个月不分昼夜的学习,当她站在整个国家最高处的祭台之上,忽然间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两年的时光,足够她利用一切来平复整个朝堂和宫中的暗潮,当待她若母的师傅东宫灼因病而逝的那一刻,一滴承载了新任女皇五年的泪落了下来,说不出心中的复杂,可至少那唯一一份的悲伤是真。   改帝号为‘明然’,是为了劝告自己,也是为了埋葬过去的自己,那一刻起,重生的她将如同她的女相‘东宫若水’一般抛弃一切;明然女皇,那样好听的帝封,却无人知,那个冬日的夜,十岁的女皇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做下了什么决定。      没有友情,因为她同样年幼的女相早已用母亲的遗言代替了她们儿时的承诺。   没有亲情,因为她从来就不配有,母亲…她从未见过(除了画),父亲,早在她尚未记事之时便已早亡,甚至乎,就连她即位之后,她都无法从乱坟岗中挪移出他的尸骨——谁也不知道,那些无名的墓碑中,那一具才是他的遗骨,不远他再暴体于外,抛下了一把火,她焚烧了一切,甚至于记忆中关于父君那一部分的感情。宫内起,不知何时…或许,是她登上女皇的那一刻起,弟弟紫黎的隐约排斥和妒忌,她看在眼中却没有制止,只是心中的悲伤越见泛滥了。      爱情…她将一切都托付在爱情之上,在成为女皇,成为明羽国名副其实的女皇之后,她期待着属于她的爱情,能够为她带来甜蜜。      遇到他的那一年,是倭国企图里应外合攻占明羽的那一年,也是她利用这一次机会挥兵一举消灭倭国的一年。   他是倭国的王子,是被作为战俘带回明羽的倭国王室之一,初看见他的那一刻,他和着那些来自于倭国的‘娇贵’战俘们(紫菀没有杀战俘)在采石场采石的时候。那日的阳光下,他青蓝色的眸子是那样的明亮,吸引下,她不自觉的下了銮驾,就这样失神的向着他走去。      她知道,他是倭国的战俘,她是明羽国的明然女皇,他们之间是不能产生任何感情的——那是极度危险的,可她忍不住,几番几次的取舍,她还是将他带入了明羽宫——那个汇聚了天下权势的地方。   她告诉自己,人生苦短,何妨一试,抛弃一切这一赌,她只想知道,幸福是怎么样的。      她毫不避讳他的处理着政务,甚至于到了最后,她将政务堆放在他的面前,一手的把着交着他处理着事物,她告诉自己:我只想测试他的忠诚度,仅此而已。   而他也没有让她事物,在受宠若惊之后的几年内,他都完成的很好,甚至于,在常年的积累之中,他可以很好的模仿她的字,甚至于连她的女相都无法辨析。      东宫若水的劝告和一次次的挑衅,终于让她失去了一切耐心,友情,迷失在了一次次的忍耐和争吵之中。   他总是默默的坐在一旁,对着她甜蜜的笑着,慢慢的,她将他当做了倾诉的对象,开始倾诉自己的过去…那悲哀的…令人无法想象的过去:尽管,登基之后几番几次的‘整理’之后,知道她那段不堪过去的人已经很少了,可她心中的自卑却没有一丝的递减,那沉重的包裹仿佛要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而对于身为女皇的她来说,一个倾诉的对象…也是极度奢侈的——她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实在太少了。      围场狩猎,那突如其来的无力和自胸口贯穿的箭,失踪了八年的泪再一次瓢泼如雨。   没有敌人可以透过这层层防御伤的了她,能杀她的,唯有她挚爱的人。原来,一味的宠溺,她将她的弟弟养成了一只狼,原来,八年的相守,根本无法改变宿命,对敌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很冷…她快要死了吧……   可是她却是,这样的不甘…若有来世…她绝不愿生在帝王家…   阿黎…还有…我们…愿我们永世…都不要再见了吧。      抛弃了一切的一赌,她还是输了,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爱情,还是这样空洞的一世;十八年前秋末的那场雨将她带了来,十八年后,又是那一场雨,将她带走了…更多的金银和华丽的陵墓不若平民手上奉献的菊花来的珍贵…只可惜,这样残忍的她,怕是连菊花也…      [以此短篇:记辰界亚克沙斯大地,四大国之首之明羽国明然女皇紫菀之殇;往后的故事,将会一改此处的悲剧!]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一直想在入V之前把福利的那章更出来,可始终还是没能赶上。 如文案所言,明天,12月2日,本文正式要V了;一直以来,因为很多的原因,我耽误了更新,主要就是为了把时间往后挪点,可惜看来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很大的进展。 文章投入太多,说实话,这样的结果,我还是很失望的,不过,为了支持我的和我所爱的,我会很努力更新的。 入V之后,希望盗文的亲手下留情,起码间隔三个章节,否则,别怪我用正当的手段来捍卫自己的劳动成果了。 最后,本文差不多就在这个月内就会完结,没能完结也至少能把存稿全部排出,于是,过年前我想在开一篇同人,有两个思路:①[木乃伊]中的那个‘可爱’的反派,光头大祭司,大家还记得吧,于是乎,有谁要看我家瞎子女儿小呆和光头大祭司的包养和反包养故事?②[清穿]写异界女皇穿的康熙义女的故事,异界女皇,也是辰界的女皇;于是,乃们要哪一个?又或者,是综漫,男主为反派的?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10<到33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正文 求娶事件;紫薇发怒 “但闻瑾薇公主聪慧无比、才貌过人,臣恳亲皇上赐婚于臣,臣一定会…”那蒙古亲王闻言,丝毫没有将乾隆的怒气放在眼中,依然平静的说道。 微微皱眉,依然是那句老话:她喜欢看戏,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演戏给别人看;至于这出戏会上台的原因,她暂且不论,或许是那么多年来她可以保持的低调(?),让有些人觉得她柔弱可欺了呢! 瞥过对面永琪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紫薇微微眯了眯眼,危险的笑了;扭转视线,细细的观察了那位被几乎所有人(泛指乾隆带来的人)冠以同情眼神的蒙古亲王一翻,她暗想:就从你开始吧! 暗自唾骂着的乾隆见状,潋起了怒意,高深莫测也是平静异常的说道:“朕曾许过公主婚姻自理,若是公主答应了,朕没有意见。” “谢主隆恩。”这位蒙古亲王显然笑看了紫薇,一脸的喜色让众人以为他似乎已经得到了婚约的样子,也让前面同情他的瞬间变得不齿和鄙视:又一个没有打探清楚就来‘送死’的人呐! 想想以前那位可怜的汤御史,在被紫薇训了一朝之后,灰溜溜的退出了朝堂,其家人也已最快的速度搬离了京城…而且,那位还只是说了几句‘于理不合’,这位竟然敢向公主求亲,真是…… “承蒙亲王殿下错爱。”垂下的黑眸之中,风暴在其中酝酿,紫薇微微勾起嘴角:“敢问亲王殿下,您想要娶瑾薇,仅是因为传闻吗?有时候,传闻也是不可信的,瑾薇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好。”这是客气一点的拒绝,主要考虑到了蒙古一族和大清现在的局势,只看这位亲王能不能听懂。 “如今一见,臣对公主的青睐不减反增,请公主给臣一个机会,臣一定会好好对待公主的。”听懂了紫薇暗示的蒙古亲王还是没有改变主意,执意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本宫也不难为你,只须达到本宫的要求即可。”风暴越见深幽,最后被眼底的那抹暗黑遮掩住,紫薇依然垂着头,看似恭敬实则不屑的表情也被漆黑的夜色所掩饰,她轻笑着对那位至此还志气满满的亲王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打小起,本宫就有一个梦,如果将来要嫁人,一定要嫁符合本宫条件的男人。” “公主请说。”很迷茫这位大清而今未出阁公主中据说是最得乾隆欢心的女儿将要提出什么意见,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可那位亲王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问了。 很满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紫薇站了起来,依然是一身干净利落的紧身骑装,缓缓的走向了那位依然坐在乾隆身侧亲王,最终在他的身前站定,黑色的眸子打量了他片刻,在那位亲王的提心吊胆中缓缓说道:“第一,本宫的男人,不要求他爱本宫,但是,他的重心,只能在本宫,本宫想要的是一身一世一双人,如果,他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么…还有什么资格说仰慕本宫爱本宫?当然,其中…政事除外。” 在紫薇刺眼的瞪视下,那位蒙古亲王打了个哆嗦,或许直到现在,他才有一点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决定可能真的错了,可现在已然没有更正错误的时间(怕落了自个儿面子),他硬着头皮,咬牙赞同道:“这一点,臣可以做到。” “本宫的男人,不求他机智勇敢到哪儿去。”话音未落,紫薇挑剔的瞥了那位亲王一眼(被忽略的几位亲王虽有不满,不过此刻,却很庆幸没有被紫薇盯上),继续说道:“但是…至少,在朝政以外的任何事上,他得听本宫的,本宫不喜欢草原那天气,既然是本宫的男人,自然是随本宫住在京城…” (众臣也被吓的不轻,可比起几年前朝堂之上紫薇怒骂汤御史那一朝,惊吓也就散去了;永琪嘴巴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可被乾隆狠利的目光一瞪,什么话都烟消鼓息了。而乾隆,虽然有点不能接受自家女儿惊世骇俗的思想,可与自家女儿外嫁相比,这已经是顶顶不错的事了,而这位蒙古亲王…虽然看着碍眼,可让自家女儿出一下气还是不错的,总比自家女儿积压着怒气回去一股脑的往自己身上发来的好。【果然乾隆你就是个女控】) 被冷厉的视线再一次扫荡,那位亲王有苦说不出,缩了缩头,咽了咽口水,虚弱的重复道:“随您住在京城?” 天知道,他的势力全在关外,若是住在京城,他岂不是连人质都不如?至少人质还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呢,这位小主儿,明明白白眼中写着:你要敢娶我,你死定了;该死的他当时就不该听那位垃圾五阿哥的话! “本宫的男人,不随本宫住,怎么,还等着本宫跟着他奔波受累的?本宫选男人,要求不是很高(才怪,你这惊世憾俗的听闻,都快和明羽选正夫一样的条件了),无关他又能无能,至少,他得听本宫的!”淡淡的瞥了那位受了惊吓的蒙古亲王一眼,紫薇宛若铃铛般的清音此刻听在大家伙儿的耳中,可谓比起魔鬼的声音差不了几分,娟秀美丽的脸庞,只差没和魔鬼画上等号;众朝臣暗自庆幸,幸好没有人做这出头鸟,向乾隆求娶瑾薇公主。 “…瑾薇公主才思敏捷,臣等无以般配,臣的醉语,还请皇上恕罪。”一个冷颤将原本有些迷离的思绪又扯了回来,现在,这位蒙古亲王总算是理解了开口时那些朝堂重臣们怜悯的眼神,苦笑着跪倒了向乾隆请罪道。 “既是醉语,何罪之有,爱卿请起。”看着跪倒在地的蒙古亲王,又见自家女儿精致的小脸上闪烁着胜利火光的黑眸,乾隆(看似)毫不在意的挥手,令那位蒙古亲王起来了。 有了这一出事,而后的那位蒙古小郡主在乾隆和众人的忽视下自篝火旁退了开,带着自己的侍女,缩向了属于自己的帐篷。 黯淡的月色,褪去了喧嚣的篝火旁、帐篷间,只余下守卫的士兵们来来回回一次次的走过,提防着刺客,守备着君王和重臣们的安全。 因为灌了几口果酒,朦胧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可睡意却迟迟不上,紫薇仰躺在帐篷中,就着黑暗的静谧,思考却没有停止,那些来来往往浸透了酸甜苦涩的记忆再一次被翻了出来。 她承认,今天对于那位蒙古亲王,她是有一些迁怒了。 记忆中涌现的不美好,那时的身不由己(泛指前世八岁之前的那些岁月,冷宫中的日子),让她对无法把握的事情更是多了三分忌讳,那种感觉,更是她心中不得触发的逆鳞,她甚至不知道,当这种无力感堆积到了顶点之时,她又将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因为对于身不由己那种无力感的痛恨,她对于挑起祸端的人的痛恨,并不比这种事情少【想象一下,身为女皇唯一子嗣的她却在冷宫被人骂野种时候的感受,那种为了生存只能忍的悲哀,所以女皇大人有了权力之后格外的厌恶着那些违了她心意的人/事情,这也是之后东宫若水和她走到那一步的主要缘由;而自小养尊处优的女相,是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效忠的女皇会有这样阴暗的一面】,所以,历来,她对这之类的事情绝不姑息。今天的事情,在众人和乾隆的眼中是画上了句号,可对于她来说,或许只是开始——纵然只是转世,她亦无法舍弃前世身为女皇的脾性,作为女皇,她是绝对无法容忍任何人挑拨她的耐心,纵然对方,是她这一世有着血缘关系的兄长! 忽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紫薇轻声唤道:“眠秋。” 鹅黄的身影随着她的呼唤声自黑暗的角落走出,俯身榻前,将耳朵靠近紫薇,倾听着她的吩咐。 少时,那道鹅黄色的身影出了帐篷,又是极其快的几个跳跃间,消失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隔壁帐篷中的乾隆在经历了一天的疲倦之后,也没能很快的入睡。 不同于方才伪装的醉意朦胧,他的凤眼显得分外清晰,仰视着头顶明黄色的帷帐,思绪还沉静在政事之上。 如果说,蒙古亲王这一次只单单为了‘狩猎’而来,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毕竟,要狩猎的地方,蒙古可是比这里适合多了,可一看到那位蒙古郡主派派后花园和今日上演的这一出戏,乾隆觉得,忽然间模糊的思路有些明了了。 自从圣祖之后,后宫明确规定出不得纳蒙古贵女之后,蒙部落贵女也很少参加八旗的选秀了,加上九年前和敬嫁到了蒙古,与额驸两人不再参合蒙部和京城的事,怎么说来…他们这是不安?因而将目标盯上了朕,之所以参加狩猎,是为了将那位小郡主… 这样看来,虽说有求娶大清公主的想法,可指定紫薇,怎么看都不该啊;难道是……皱起了俊眉,乾隆的脸色越来越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关于时间:为了后文的延伸,设定紫薇认回来之前一年半,和敬嫁了,孝贤死了;我比原著挪后了三年,主要不让乾隆遇到荷花娘的时间和孝贤死冲突;至于慧贤皇贵妃,则是比孝贤皇后早死了一年,那拉氏设定在孝贤死后三个月立皇贵妃,之后当年扶正封后,至于那位五格格,则是在紫薇出生同年前三个月殇的。 正文 事件之后;紫薇回府 第二天早晨,不远处帐篷传来的尖叫声把诸人从梦乡中吵醒。 睁着迷茫的双眼,紫薇伸手,任四侍女在她身上拨弄,因为今天归程本就没有想过再骑马,因而四侍在紫薇的默认之下为她换上了一袭淡紫色绣深紫花纹的旗袍,而乌黑延伸至膝下的乌黑长发,也只简简单单的挽起一部分,其余的则编成了两个小辫,垂在两侧。 梳洗打理之后,吃上了藏冬早已准备好的野菜鲜肉粥,对于外界的喧闹声,帐篷内的五人都没有理会的意思。 待收拾完行礼之后,紫薇带着今春、至夏两人出了帐篷,向着声音集中的地方——乾隆的御帐步行而去。 在小太监的拉起毡布的时候,紫薇无意瞥过同在一旁站立不安徘徊着不知该进还是该留在外面的昨日那位蒙古亲王,礼貌的颔首之后,紫薇就着被掀起的门帘,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很全,乾隆一脸怒火的坐在御座之上,御座之下,蒙古的其余两位亲王并着那位小郡主、永琪跪了一地,缓缓走向御座之旁,放下了手中的篮子,紫薇低声劝说道:“先吃点东西垫垫吧,什么事情,吃完了再说也不迟,身体是自个儿的,阿玛你何必跟自个儿怄气?” 见是紫薇,乾隆高深莫测的看了她许久,久到紫薇就要以为自己被看穿时,乾隆忽然间又将视线挪了开,平静道:“你先把东西放下吧,朕待会儿在吃。” 毫不避讳乾隆打量的眼神,紫薇放下了手中的食盒,退出了帐篷。 同一时间,心中依然被乾隆的试探和怀疑弄得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这事儿确实是她做的没错。 乾隆此刻很郁闷,好不容易他花了一晚上下定决心为了平息蒙古那边的不安,准备要纳这位昨天跄踉着跑回帐篷的胆小郡主为妃,好不容易迷迷糊糊中想多歇一会儿,一阵尖叫唾骂声将他吵醒。 唤来吴书来,令他出去打探打探,片刻之后,他维持着诡异而又僵直的表情回来了,召他靠近回话之后,乾隆得出了一个自己怎么也不想知道的结果:他的儿子,和他未来的妃子勾搭上了,还是在她苦思一夜下定决心要纳她为妃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自己挣扎这一夜算什么?可虽说是很不满,事关皇家和蒙古两边的声誉,乾隆也只得打落了牙齿和血吞,着人将和这事儿有关的人招了进来。 身为帝王,观察人物表情几乎是本能,看着永琪和那位小郡主脸上或有迷茫或有委屈或有不解等等,却着实没有心虚,乾隆的疑心病开始发作了。 这样看来,他们在同一个帐篷中醒来,或许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永琪醉了酒跑错了地方,考虑到两人身边服侍的人,这种可能性几乎很小;还有一种可能,即是有人将他们挪到了一起,能在暗卫眼皮底下挪人,说明此人武功一定很高,细数整个大清,这样的也没有几,想到这里,乾隆忽然间有了一种猜测…或许…… 正当乾隆正在怀疑的时候,紫薇提着食篮进来了,而乾隆的打探,自紫薇进门起就开始了;见她毫不避讳自己的眼光,乾隆基本就排除了这种可能,转而将思绪投向了另一个方向,连紫薇眼底的一抹暗嘲都忽略了。 暗暗将怀疑转向了几位蒙古亲王的乾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多年的努力险些就在这一小小的忽略之下险些灰飞烟灭;对于此等试探,曾今作为明羽女皇的紫薇是何等的敏锐,她所要求的亲人间相互信赖,乾隆还是没有能做到,有宠无爱,还是和她本身的意愿背道而驰了。 将视线投注在两位跪在地上的蒙古亲王之上,凤眸划过几丝猜疑,少时,乾隆挥手令两位亲王起身,仓促的下了最后的命令,令永琪纳那位博尔济吉特氏的郡主为嫡福晋,这一次回京之后就开始准备迎娶事项。 皇子娶了蒙古贵女为妻,几乎就是直接将那位皇子刷出了皇位争夺,这是众大臣们心照不宣的认知,加上永琪虽说是‘文武双全’,可高傲自大、不懂变通的他显然不能将大清带向更高的境界,很早之时,乾隆就已经将他自皇位继承人中刷去了名字,现在,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多一道明旨罢了。 可永琪显然完全没有想到,他首先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乾隆,在乾隆高深莫测的眼神中不甘不愿的谢了旨,而后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骄纵的蒙古郡主,适才慢吞吞的起身,依照着乾隆的吩咐退了下去。 而乾隆又与留下的蒙古亲王就着婚事商讨了片刻,才令两人退下;此时,整个御帐之中,又只剩下乾隆、吴书来两人。 乾隆挥手,令吴书来打开了食盒…是一小盅野菜鲜肉粥,并着几样小点心,想来又是那几个丫头做的。 接过吴书来乘出来的一小碗粥,闻着扑鼻的香味,感受着独属于女儿的关怀,不惊又开始为自己方才的试探而深感后悔,薇儿是他从小到大放在身边呵护着养大的,他们的身上,留着一样的血,那又是什么,让他对至亲的女儿产生了这样的怀疑?或许…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无奈? 乾隆此时心中的后悔苦恼,已经决定在这次回去之后出宫生活一段时间的紫薇可不知道。 因为接到了蒙古来的探子发出的提示,让她对蒙古此次来的几位都倍加小心,在得知这些蒙古人想把女儿塞给自家阿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她依然做了二手准备:她令眠秋将人塞给了那位不可一世的五阿哥。对此,她是没有一点罪恶感的,毕竟,五阿哥向蒙古亲王的建议,她怎么着也应该回赠人家一个不是?加上这位五阿哥实在是…她就当废物利用得了。 至于把这事儿告诉她家阿玛,她也有想过,甚至是…但是前提,她还是想最后在确认一下自家阿玛对于自己的信任度,她没有提前打招呼为的就是测试一下自己在他的心中占了多少,只是,很可惜…或许,现在她该庆幸,她什么都没有说。 或许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亲人的怀疑,那前世泛起的被抛弃的委屈,被自小守护的弟弟杀死的怨恨;一时间,负面影响充斥着整个身体。 她想:或许,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一下… 明黄色的龙旗在整个队伍前方招摇而行,弯溜溜的队伍沿着官路慢慢的先前推行,做在乾隆御撵中发呆的紫薇一改平日的精神奕奕,沉闷的连话都嫌少开口。 “薇儿,在想什么?”放下了手中的笔,将视线转向了精神显得格外萎靡的紫薇,乾隆担心的问道。 “…我想在宫外过些日子,这些年几乎鲜少回天一,庄子里的事情啊账本啊,都没有来得及查,我想回去住些日子。”紫薇淡淡说道:“宫里面,就请阿玛代为和额娘说一声,薇儿过些日子再回去。” “就别出宫了,你出宫阿玛不放心,让人把那些个东西整理好送进宫,在宫里你也是一样可以看的,你不担心你皇额娘?你一出宫,你皇额娘可要担心坏了。”虽然自家女儿是为了什么事情而生气,可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家女儿的不快,乾隆很快的抓到了自家女儿在宫中仅有的几个牵挂之一:自己和皇后,想起平日里总爱保持着严肃外表的皇后在第一次女儿出宫没有回来之时那一夜的焦虑不安,再一次的老事重提,乾隆就指望着可以留住自家女儿。 “…账目资料过多,而且经年积累,遗失无补,整理完也需要一段时间,那些人毛手毛脚的,我也不放心,加上有些铺子我还需要亲自去跑一趟…我还是在宫外整理吧。”乾隆的这一次怀疑,可谓将几年来所有的努力都险些全部推翻了,紫薇出宫,就是为了躲乾隆,虽说对那拉皇后有些担心,但为了躲他,还是值得的。 说道这一步,再不懂紫薇意思,乾隆也就妄为帝皇了,轻叹了口气,抚摸过自家女儿垂在身后的乌黑发辫,只得默认了自家女儿的决定。 他当时怎么不想想,这个孩子的情感有多么纤细,九年的时光,才能在她的心上种下他的影子,至心的维护,换来了她至心的依赖,如今…或许,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一下? 浩浩荡荡一众人马就这官路进了宫,紫薇在进宫之前就被和亲王亲自送回了天一楼,看着紫薇上了天一楼,弘昼才回转马头进宫了。 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接过了几桌客人,看着弘昼骑着马泛起滚滚烟尘,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紫薇带着四个丫头,下了楼绕过大堂向着后院走去;因为偶尔处理公事拖得太晚,宫门已关回不了宫里,紫薇在这院子里也有屋子,虽是偶尔使用,可寝室的装修却毫不比那些八旗家的女儿差——天一山庄,最不缺的就是钱,而身为女皇的前世,奢侈的本性早已无法更改。 换下了一身华贵的衣饰,换上了柔美的汉装,头发也被打散之后重新梳理,完了,紫薇屏退了四侍女。 很长的一段时间中,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紫薇出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还珠]重生之至尊公主事件之后;紫薇回府(正文) 正文 白花席卷;耗子威武 借着悬梯,直接从后院上了五楼的迎风轩,推开了玻璃质的大门,揭起了帷幔走进了屋子。 和九年前相比,这里变了很多,原本靠墙摆放着的贵妃榻被挪走了,取代而之的是一排沙发,屋中浅色的窗帘和装饰被暗青色所替代,一整个看上去,怪沉闷的。 坐在书桌前的少年已经成了青年,原本青涩的俊美被冷硬的线条所替代,虽然一如先前那般俊美,却早没有了当时外露的那一份温柔;他执着笔,仔细查看着账本,就连紫薇进门都没有抬起过紧埋账物中的头。 轻轻拿起摆放在他右手边、半掩着盖子早已没了水的茶杯,又提起了放在沙发旁桌上的水壶,紫薇绕过了中门,向着迎风轩的门口走去,推开了紧闭着的大门,莲步摇摆,下了五楼。 一来一回,依着紫薇的身份,完全可以使唤人送上来,可为了这一份难有的清净,相比让人送来,她宁愿自己跑这一趟。 绕进了厨房,在小厮的满脸诧异中走向了水池,在小丫鬟的惊讶中执起了抹布亲手清洗着茶杯茶壶。 少时,一旁胖掌勺的水也烧开了,眠秋也已经换好了衣裳取出茶盒感到了厨房,接过眠秋递上来茶盒,揭开盒盖,取出适量茶叶,倒入了热水。 这是两世以来她少有的几次自己泡茶的机会,她承认她泡的茶可能连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婢女都不如,两世,无论那一世,这种文雅的东西,她始终没有机会学,第一世,在那个年龄,她或是为了生存挣扎,或是流返于朝堂政事之间;这一世,年少的时候,她全部奉献给了天一山庄,之后的而今,她却已经歇了学泡茶的心思。 眠秋见紫薇用完了茶叶,再一次合上了茶盒盖之后,鞠身退了出去。 紫薇将茶壶摆在托盘之中,配上两只小茶杯,和着配套的茶盏茶盖等用具,将方才令人制作的两道点心也放在了托盘上,尝试着将托盘断了起来:恩,似乎有点重了。 “小姐,这种事,让我来吧。”看着紫薇险险的模样,侍候在一旁的厨娘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用了,你们也有你们的事情,这点…还可以,我自己来就好。”诧异的转过头,对着厨娘客气的回绝了她的帮助。 那样的静谧,不需要更多的叨扰,她甚至连四侍都挥退了,又怎会容许别人上去?可厨娘毕竟是一番好意,尽管,这一番好意很出乎她的意料。 再一次端着沉重的托盘踏着缓慢的步子慢慢走出厨房,穿过了吵嚷的大厅,上了楼梯。 穿过两楼、三楼、四楼之后很快到了五楼,她紧皱的眉总算散了开——许是因为楼层之间的隔音做的很好,又许是因为隔开的层数太多,楼下的喧闹声根本无法传到五楼,这里的静谧和那里的喧哗,强烈的对比之下就更显得珍贵了。 “吱嘎”一声响,用背顶开了迎风轩的门;将托盘放在了桌上,再一次转身向门边走去,合上了门。 “四哥,先别看了,歇息一会儿再说。”将食盒中的五小碟点心取了出来,又将茶壶和茶杯也取了出来,紫薇将托盘推到了长桌的另一头。转身进了内室,将埋首苦干的胤禛托了出来,按坐在椅子上,与此同时,自己也拉开了旁边的另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怎么来这儿了,不是说,去木兰围场狩猎,准备玩个几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为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文雅的取了块小点心细细品尝过后,看着身侧女孩无精打采的样子,胤禛俊眉微皱,沉声问道。 “四哥…你说,是不是真的…君王就注定了无情?”歪着脑袋看着他冷硬之下少有的温柔,莫名间,眼中的泪宛若结成了河流,就这样汇了出来,紫薇的声音中,有着一种难掩的悲伤,是两世轮回积累的伤痛,她的黑眸,晦暗黯淡,还有一种不知名的疯狂。 忽然间对上这样的一双苍茫的眼睛,纵然是胤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是伸出了自己有些粗糙的大掌,抚摸着失声痛哭的女孩。 胤禛对于紫薇的好感,来自于几年前紫薇的一场坦白,维持几个小时的坦白之中,有着连他闻之都觉不忍的过往。一位曾经为奴隶浣洗衣物的女皇,一位无父无母苦苦支撑了十多年的女皇,一位死在自己爱人和弟弟手上的女皇,比之遭遇,乌库妈妈(先紫宸女皇就是孝庄文皇后)临死之前的那句歉疚,又算得上什么?他至今都无法将这句无所轻重的歉意转告于她,为了这个保守亲人爱人友人三重折磨的少女。 她的眼睛,清晰明了却没有一丝的野心和贪婪,又怎么会是喜好权势的人?只可惜,她的命运,宛若被苍天所愚弄,又一次的转世,竟然…… [雍正给紫薇的,既是怜悯,也是同病相怜的同情,更准确的说,只是因为紫菀触动了他心中的柔软之处;紫薇看雍正,也只是将他当成了好说话的大哥哥,同为轮回者,有委屈心中压不下,自然是找人诉说,这样的看来,雍正就成了这个最适合的人丫至于东宫若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以说是被紫菀绝对的徘徊在外】。] “小薇,我在这里。”前世即为冷面皇,安慰人的话,胤禛不会说,但是,他的承诺,却从来没有食言过。简简单单四个字,他给予了她他难有的承诺,正式的将她滑入了他的范围内。 “四哥…你真好。”仓促间寻找着手绢,粗粗拭去了委屈的泪,紫薇的情绪也随之平复了许多。 虽说是转世,可‘你真好’这三个字还是给了胤禛不小的打击,板着手指算来,两世以来,会说他‘好’的还真没人,不过现在… 大掌顺了顺紫薇散披在身后的发,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可耳尖的涨红,依然让紫薇敏锐的抓住了,看着自家四哥不自然的转过头,假意喝茶,却没有注意到杯中早已没水了。 “咚咚咚”的声音,紧闭着的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丫鬟焦急的声音:“少主人,四爷,楼下出事了!” 脸红于胤禛忽然间的探手,任他用她手中的帕子为她拭去方才失态之后尚未拭净的泪珠,紫薇才道:“进来说话。” “少主人、四爷,楼下出事了,掌柜的让我来请您下去。”敲门的丫鬟是天一楼原本在三楼服侍的丫鬟,只因三楼今天客人少,适巧掌柜的有事儿,又找不到四侍女,只得托了她上来向两人禀告一声;毕竟,主事的两人都在,陈才说是掌柜的,可出了大事儿,还是需要禀告了这两人才作数。 “出事?”微微皱眉,两人对看一眼,都觉诧异。 陈才虽说就才能而看,不是最好的,可做事绝对认真,让人无可挑剔,乃至于那么多年以来京城的天一山庄名下的商铺都没有出过大事,所以比起其他地方,京城就显得轻松很多;可今天,陈才竟然派人上来通知他俩,说‘出事了’,怎不让他们惊讶? “其实…这事儿完全不能怪陈掌柜的,少主人、四爷你们不知道,那位白姑娘有多么难缠。”清秀的丫鬟小声的抱怨道:“自从上个月起,他们被人从龙源酒楼赶了出来,便在我们这儿‘定居’了,掌柜的都解释了很多次,咱们天一楼可是正经的酒家,朝廷有明文规定的,是不准酒楼卖艺的,可白老爹和白姑娘整日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陈掌柜什么法子都想过,赶人也赶过…可他们始终不走,今儿个来了两位爷,不知怎么的,就在我们天一楼闹起了事儿;接下来,白老爹被两人搅了进去,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掌柜的很快就让人找大夫去了,可那位…什么贝勒的就在一旁叫嚷着,并上那位只会哭的白姑娘,客人都走了好多……” “我们下去看看。”再一次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意思,两人同时起身,并着清秀的小丫鬟,下楼去也。 从五楼下到了三楼,两楼的喧闹声已经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了,果真是叫嚷,首先钻入耳朵的是那位皓祯贝勒近乎咆哮的声音:“吟霜,吟霜,你放心,白老爹一定不会有事的…” “贝勒爷…又让您费心了,吟霜真是…”身着淡粉色衣服的女子根本没有施舍一点目光给倒在一旁的白老爹,全然不顾廉耻的将自己埋身于皓祯的怀中,勾人的眼水灵灵的看着皓祯。 “吟霜,我的吟霜,你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美好。”紧紧的搂紧白吟霜,就这大庭广众之下数不清的眼睛,皓祯情不自禁的说道。 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出令人倒尽胃口的戏,紫薇很无奈,有些后悔为何要下来;与此同时,一旁的胤禛俊脸变得铁青,黑眸幽深的看着皓祯,不知在想什么。 正文 继续梅花,耗子白花 天一楼派出去找大夫的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后面跟着同样气喘吁吁的老大夫。 挤开人流,顺带着推开了那一双不顾礼义廉耻抱在一起的两人,老大夫得以开始诊治起了倒在一旁的白老爹。 将白老爹粗糙的手自单薄的布衣中掏了出来,老大夫闭眼耐心诊治着白老爹;而此时,被推到了一旁的白吟霜不知为何忽然间推开了紧搂着她的富察皓祯,向着蹲在他们不远处的老大夫扑了过去,老大夫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突发事件,并着一旁同样惊愕的小厮一齐被推压到了白老爹身上,白老爹孱弱的身躯根本经不起按压,一口血直直向上就这样喷了出来。 包括站在楼梯口的紫薇和胤禛,一屋子人全都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直到白吟霜的尖叫声响起:“爹…你怎么了,你别吓吟霜…爹……” 被尖叫声惊醒的几人鄙视的看着猛然奋力将被摔得头晕脑胀的小厮和老大夫推了开、一门心思伏在白老爹身上哭得凄惨的白吟霜:啧啧…那眼泪储存…还真丰富…… “你们这家黑店,把白老爹怎么了?我告诉你们,如果白老爹…啊…”一条乌黑的鞭子带着破风的声音呼啸而来,直径抽打在了咆哮着的皓祯身上,中断了他的咆哮。 而一旁有心去拦鞭子的阿克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这速度…竟然连鞭影都能没看清就…使鞭的人一定是高手!心中忌讳万分,面上却不显分毫,可依然对于自家主子没眼识的惹上这样的人感到有些担心的同时还有些埋怨——这样的人,就是十个他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他又该同时保护两个人呢? “你们竟敢打本贝勒,你们就不怕…啊…”又是重重鞭影,在阿克丹力不从心的阻拦之中抽上了富察皓祯的身体,他的咆哮又一次戛然而止,一个清冷的女声取代了他近乎噪音的咆哮声。 “姑娘我打的便是你。”眠秋自一旁走了出来,手上是环成环状的鞭子,一身的鹅黄色的利索女装,乌黑的发或编或盘,只在两侧垂下几丝,用以鹅黄色的绢花装饰着,双耳挂着鹅黄色晶石的耳坠子,怒目瞪着倒在地上嗷嗷直叫的富察皓祯。 “大胆,我们贝勒爷是硕亲王府的贝勒,得罪了我们爷,你们这酒店,还想不想开下去?”见了一边被阿克丹扶起的自家主子,小寇子尖声威吓道:“你们先是害死了白老爹,现在又打了我们家贝勒爷,现在让这店掌柜的出来亲自给我们爷赔礼,我们爷宽宏大量,兴许还能原谅你们,否则…我就去叫官了!” 在富察皓祯认同的眼光中,一旁的阿克丹则暗自叫苦:怎么自己就摊上了这样的一位爷?说起来自己也算命苦了… “哼。”眠秋不屑的瞥了小寇子一眼,将鞭子再一次缠回腰间,注意到自家少主人无声的制止之后,退到了一边,众天一楼的小厮和婢女也随之退了开来;此时,众人才注意到了自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楼梯口倚靠着扶手的少女和一脸淡漠的青年男子。 “少主人、四爷,你们终于下来了。”躲在一旁客人之中的陈才一见紫薇和胤禛,迅速的钻出人群,向着两人走去;那脸上难有的苦哈哈的神情让两人暗自闷笑不已,可一眼撇到被几个侍女脱开了的白吟霜和还准备继续咆哮的富察皓祯,两人也笑不出了。 【四哥…你去吧…】 咽了咽口水,紫薇带着些许祈求的看着胤禛。 【小薇,你比我更适合…比起这个,我宁愿是成堆的账本。】 胤禛的眼睛是这样‘说’的。 【要不…一起去?】 秉持着哪怕是赴死,也要拖一个下水的理念,紫薇问。 【…】 胤禛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想来,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富察皓祯已经死了N次了。 “要叫官便去叫吧,本宫就在这儿等着。”上前一步,紫薇冷笑着道。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特殊品种’,但是这非但没有让紫薇生气意思的好奇心,反倒是对于他俩更加的厌烦了;想想,一个可以置昏迷的老父于不顾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拥拥抱抱在一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原本事情闹得再大也与她无干,可如今,掌柜的好心帮忙却被连累,竟然把天一楼牵连进来了,这本就让她恼怒不已。不曾料想,他们竟然还放言要让天一楼做不下去! 天一楼,整个一砖一瓦,都可以说是紫薇这一辈子奋斗而来的,夏雨荷,仅是维持楼内的正常事物和少许的改进,而胤禛,一开始是为了避嫌,而后是深绝酒楼内部规定完整,已经没有修改必要了。因而,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天一楼,就像是紫薇的‘孩子’一般,她给予了她‘生命’,她的成长,大部分系于紫薇身上,其余众人,也只占了一小部分。 如今,有人为了莫须有的事情,想要将她的‘孩子’连根拔起,怎不让紫薇愤怒? 看着紫薇自暴自弃的表情,胤禛无奈一笑,上前一步,站在紫薇身旁,单手搭在她的一侧肩膀上,无声的安慰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俊脸上,黑色的眸子宛若凌迟般看着皓祯,虽不出声,可他的意思却很明显。 “小寇子,快去叫官。”显然,盛怒中的皓祯不但忽略了紫薇的自称,就连胤禛冰冷的死亡视线都给…他被怒火和不满冲疯了的头脑中只有报复两字。 “嗻。”小寇子闻言,在紫薇胤禛和天一楼的众人不屑的眼神之中冲了出去。 他们没有听到,可这并不代表少数等在酒楼之中的人没有听到,他们僵住了身子,暗自揣测:“不知道现在走来不来得及?” 原本是为了看戏留下,现在想起来不惊后悔万分;九年前的那则皇榜,连带着民间的一些传闻,这家酒楼的幕后主人似乎是…而刚才少女的话,仿佛验证了这则传闻,‘本宫’…站在这里的不是瑾薇公主又是谁?这回,该换他们头疼了:皇家的笑话可不不是好看的! “今日…因为这事儿…我们天一楼有些待客不周,还望大家海涵;今天的一切酒菜,也算是我请大家的了,他日有机会,再向大家赔罪。”淡淡瞥过那些惴惴不安的客人们,紫薇清冷的说道。 虽说这话说不上是安慰,可奇迹的是,坐在二楼的客人普遍都因为这话放松了心情,不久,又开始小声交谈或是品尝着菜肴了,对于紫薇这里,也没有方才那么吸引人了。 “检查好了?”紫薇先行招待客人去了,一旁的胤禛注意着老大夫和陈才交流了片刻便摇着头走了,对着再一次走回身边的陈才皱眉问道。 “四爷,好了是好了,可…”陈才的话明显有些迟疑。 对紫薇一颔首之后,不顾被侍婢侍从压着的皓祯和白吟霜的瞪视和泪眼汪汪,胤禛带着陈才上了楼。 ——迎风轩的分界线—— “你是说,这位白老爹纵然是用好药吊着,也不过这月?”胤禛不见丝毫诧异,冷然问道。 “回四爷的话,这白老爹一路上奔波,加上有一顿没一顿的,又受得那么大的伤,现在还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陈才谨慎回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伸手揉弄着额心,胤禛道。 “四爷…这事儿,我们帮还是不帮?”微微顿了顿,陈才还是迟疑的问了。 “这事儿待会儿我会和小薇商量的,待会儿下面还有事儿,小薇哪儿,可能还需要你,你先下去吧。”胤禛以难有的耐心的说道。 ——小寇子的分界线—— 待小寇子满头大汗的跑到了衙门口,趾高气扬的将皓祯在他走前交给他的硕亲王府的令牌递给了衙役,待一脸受宠若惊的梁大人欣喜而慎重的迎了出来,小寇子适才满意的命令道:“带上你的人,跟我走一趟,我们家贝勒爷被一家黑店困住了,还有那白姑娘…她爹让那楼里的人给害死了…你快点,这回若是你帮了贝勒爷这个大忙……” “不知…那家黑店在那里?”虽然想起升官发财,梁大人很欢喜,可遇上黑店两字,不惊有些迟疑了:比起升官发财,自然是他的小命更加值钱。 “就在东城,就是那家天一楼!”小寇子有些抱怨的说道:“你不知道,那里…哎…你怎么往里走了…开门,给我开门。” 诧异的看着一听楼民便瞪大了眼转身向衙门内走去,一边走还示意身后衙役关门的梁大人,小寇子在不解中更添了许多愤怒。 而那位差点接了烫手山芋的梁大人更是憋屈:‘天一楼?我看是你黑人家还差不多!虽说清濯夫人逝去了九年,可固伦瑾薇公主…’ 想起那位备受万岁爷疼爱的小公主,梁大人并着一群衙役就差没有直接晕过去:得罪了那位,先别说公主记不记仇,怕是皇上就先拿我(们)试问了,到时候,还升什么官发什么财? 至于门外的小寇子,敲了半天看着纹丝不动的门,拖着劳累的身体就想找个地儿歇一会儿睡一觉,可一想起现今为止还在那家‘黑店’之内受苦的贝勒爷,他咬紧牙关,向着硕亲王府的方向跑去。 硕亲王现;天一约定 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硕亲王府,挥着湿腻的手敲响了硕亲王府的大门。 此时,天已暗黑,门口的侍卫都撤了班进去歇息了,敲了半宿的门,只等到一个方啃完馒头的小厮前来开门。 一把推开了满脑子浆糊的小厮,小寇子拖着无力的腿向着内堂跑去,边跑还不忘大声呼喊:“王爷、福晋,不好了,贝勒爷不好了…” “啪”的一声,雪如的巴掌印上了小寇子的脸,而后紧皱着眉,嫌弃的瞪着自己手上的泥泞,命身边的侍女打盆水来洗手,嘴巴还不忘刻薄的教训道:“大胆,什么叫‘贝勒爷不好了’!” “福晋,王爷,你们快去救救贝勒爷吧,今日贝勒爷为了救吟霜姑娘她爹和吟霜姑娘,被人困在了黑店。”一时间小寇子被打闷了,直到雪如开口,适才回神,想起此次跑回来的目的,小寇子急促的说道。 “什么?你说皓祯为了救人被黑店困住了?混账东西,皓祯没有回来你怎么回来了?还有阿克丹不是跟着吗?怎么会让皓祯被困住呢?”雪如一听,怒极问道。 “福晋息怒!阿克丹还在黑点中护着贝勒爷,也是贝勒爷让奴才去衙门报案的,谁知那梁大人一听是天一楼的,竟然因为畏惧令人关上了门,无奈之下,奴才只得跑回王府。”小寇子一脸气愤而又无奈的说道。 “碰”的一声,花瓶的碎片散了一地,福晋脸上的怒意更深了。 “雪如,怎么了?”一进门,看着散落了满地的花瓶碎屑,硕亲王有些诧异的问道。 “王爷,皓祯让人困在黑店里了!”看着刚刚走进门的硕亲王,雪如一脸的欣喜,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养大的孩子现在不知生死的被人困在黑店里,再多的欣喜也变成了担忧,她急速的将方才小寇子告诉她的信息转告给了硕亲王。 “你说什么,皓祯被人困在了天一楼?可是有什么误会?”一听说令自己骄傲的那个孩子被人困在了黑店里,硕亲王怒极,可后面又听是天一楼,硕亲王的脸色变得奇怪了起来,他满心希望的问道:“这其中会不会是什么误会,皓祯怎么会让人困在了哪儿?那里可是…”固伦瑾薇公主的地方,要是皓祯在固伦瑾薇公主的地方闹事,皇上… “王爷啊,我们的皓祯被人困在了黑店,你不想想怎么去救他,竟然…”福晋雪如闻言,恶狠狠的瞪着硕亲王,哭丧着脸抱怨道。 “唉…福晋你有所不知,这天一楼可不是好闯的。”富察岳礼苦笑着解释道:“这里可是…” “一句话,王爷您去不去,您不去我去!”雪如逼近硕亲王,进一步逼迫道。 硕亲王一边苦笑连连转身吩咐身边侍从安排背马,一边挥退了小寇子,合上了门对着雪如严肃吩咐道:“你好好地呆在家里,我一定会把皓祯带回来的。” 雪如慎重的点头,虽然不解却任然答应了硕亲王的条件。 与此同时,天一楼内,紫薇在命人为下午的客人将饭菜打包带走之后送走了那些客人,看着倒在了地上的白老爹和被绑在两边柱子上被堵住了嘴还妄图嘶叫的两人之时,眼中划过几丝厌恶,随手招来一小厮,命人将白老爹抬起,铺完被褥之后,放在被褥上。 硕亲王带着一众人冲进天一楼的时候,紫薇正和胤禛两人面对面坐在二楼的正堂喝茶;因为客人早已被清走、原本端菜倒酒的丫鬟和小厮也在摆好了点心之后退了下去,堵上嘴的两个人除却发出“呜”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天一楼显得难有的静寂。 硕亲王将一众小厮扔在了一楼,吩咐完不得在天一楼内大声喧嚷胡闹之后,他径自上了两楼。 沿着蜿蜒的楼梯向上攀爬,到了两楼,他一抬头,便被静默的坐在那里喝茶的两人所吸引,就连皓祯发出的犹如困兽般的“呜”的声音都没能将他自那里吸引回来。 坐在左边的少女,一袭清冷的淡蓝色汉装,只在衣襟、袖子边缘用深蓝色、绿色、淡紫色勾勒着花藤。她的乌发前面被编了起来盘成四个小环,有几缕发编成了四个小辫子,分别绕过那四个环,自然的垂在了少女的两侧,剩余的头发则散披在身后编成一条大辫子;她的皮肤,比常人都要白许多,这种颜色,富察岳礼只在自己侧福晋——翩翩的身上看见过,可比起翩翩的皮肤,她的显得更加细嫩…她的五官,明明是那么得好看,犹如工艺品一般,可配着现在的表情,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浸透了凉薄的眼睛,仿佛什么也看不进,嘴角微微勾起,粗看那笑很淡,淡的几乎风一吹就可以刮走,仔细观察,那哪是笑?纯粹的不屑…残忍…血腥…… 很困难的将视线挪到了右边的青年身上,他乌发编成鞭子垂在身后,黑眸看似幽邃,却让人有一种刻骨的冰凉。他身着一袭深蓝色的袍子,那衬得他本就冷清的周围显得更加冷清。明明他只是坐在那里,淡淡的看着自己,可富察岳礼却可以感觉到:他在生气。 他并不如很多人所想,只是一位粗鲁、荒唐、莽撞的异姓王,能成为现在清廷之中仅存的一位异姓王,他付出的可谓不少;除却年轻时一股脑的冲动纳了翩翩为侧福晋之外,他的一切举动,都踩着那条线之内:只要他做的事情没有超过皇上的容忍范围、只要他对爱新觉罗家乃至大清没有任何威胁,乾隆那么爱面子的人是绝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他的。这预感,曾今帮助过他不少次,乃至于他成了硕亲王世子,最后世袭了郡王王位之后,又帮助他在战场上大出风头,而后没多久又让他晋升为了亲王;如今,这预感正在提示他,眼前的青年有多么危险。 “硕亲王…?”看着直愣愣打量起胤禛就开始发呆的男人,紫薇异常不悦的说道:“我以为,你来是为了你的‘世子’,富察皓祯?” 论公,固伦公主和和硕亲王是同阶,可今日,为了皓祯,硕亲王陪笑着说道:“小儿无理,也怪本王管教无方,还请公主海涵,让本王将皓祯带回去,他日定给公主一个说法。” 且先不说这之中谁对谁错,就凭固伦瑾薇公主的身份,岂是他这个异姓亲王世子可以相比的?平日里他几番几次叮咛嘱咐,都在福晋的宠溺中化为烟雾了,皓祯的嚣张跋扈可以说完全是由福晋宠出来了,也无怪古人有言:慈母多败儿。再说了,一开始没见瑾薇公主之时他可能还有些怀疑,这事儿是不是瑾薇公主…可如今一见,这样高傲的人绝不会用这样不光明的手段来对付一个亲王世子的——因为她不屑。 恶狠狠的剜了一眼被绑在柱子上还在不住挣扎、发出‘呜’的声音的皓祯,硕亲王在无奈的同时,还有一点点的头痛。 “本宫也不要求你给说法,只要你能保证,把人从我这儿领回去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否则…到时候,休怪本宫心狠手辣。”视线从富察皓祯的脸上向下转移,那赤|裸|裸的杀意让上过战场的硕亲王都胆战心惊,更不用说是被绑在柱子上的皓祯了。 “这…有些时候…”一听这话,硕亲王有些迟疑。 有些时候根本无法避免,若是那时候遇上了,岂不是… “当然,有些特殊时候也可除外来算,只要不是出于他本意的出现在本宫面前,本宫都可以当做没看见。”紫薇冷笑着说道。 “本王保证。”硕亲王叹息着说道。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紫薇挥手,令人将富察皓祯放了下来。 “阿玛,还有吟霜,她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美好…就是她…害死了白老爹……”被松开了绳索的皓祯显然没有将方才紫薇和硕亲王的谈话放在心上,他用手指着紫薇,恶狠狠地说道。 这回,饶是硕亲王硕亲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啪”的一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映在了富察皓祯的脸上,和着他不敢置信的眼神,只这呆愣一会儿,便被恼怒的硕亲王拖走了。 到了一楼末,他醒了过来,又开始咆哮着挣扎了起来,仅凭自己的力,硕亲王竟是拿他无法,只得一挥手,示意等在一楼的、同来的侍卫将他押着带走。 “她…你准备怎么办?”看着硕亲王迅速的带着人离开酒楼,扫过依然被绑在那里、满脸都是泪水的白吟霜,胤禛皱眉问道。 “白老爹的药费,我出了,至少,他不能死在我这儿…至于银子…你不觉得她应该为了这些名贵的药材付出什么。”一挥手,不知何时又站回了紫薇身后的眠秋大步上前,扯开了白吟霜口中的白布,一时间,整个屋子里,众人的实现全部集中在两眼汪汪的小白花身上。 父之一字;太过沉重[1] “她…?”闻言,胤禛的表情明显很怪异,带着唾弃的目光让白吟霜暗自不甘的同时却也无奈:他们之中,一位是公主,另一位想来身份也不会低到哪儿去,都不是现在的她可以得罪的;她也从来没有那么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有多么渺小,相信只要他们之中任意一个动动手指,自己就… “再不像话也是人,既然她喜欢哭,往后有的让她哭的时候。”带着些许趣味的看着胤禛难有的变脸,紫薇忽然觉得,留下白吟霜这个麻烦,或许还不错…? “哼,那他呢?你准备养他到死吗?”微微一挑眉,胤禛看着躺在铺盖上的白老爹,沉声问道。 “老人家辛苦了半辈子也没过几天好日子,本宫还没有小气到和一个将死的老人伸手。父母生养之恩重如山,本宫想,就算白姑娘没有读过书,这点总是听过吧?”紫薇看着已经被松绑了下来的白吟霜,轻笑着问道。 “是…吟霜会好好照顾好爹的,公主,您是那么的仁慈那么的…”对上紫薇溢满着杀气的黑眸,白吟霜刚刚解放没多久的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对着紫薇就开始不停地磕起了头。 “啪”的一声抽在白吟霜身前的地板上,在木质的地板上打出一个深深地痕迹,伴着紫薇越见冰冷的口气:“成了,别在这儿做出这种模样了,这里可没有男人会欣赏你的‘柔弱’,你给本宫记着,若是你再敢在本宫的面前做出这副表情,休怪本宫心狠手辣!” “公主饶命,吟霜记住了。”闻言,白吟霜先是僵住了身子,随后打了个冷颤,抬起头委委屈屈的看着紫薇,小声答道。 “好了,陈掌柜的,把合同给我拿来了没?”懒得看白吟霜的这般做作,紫薇半眯着眼,高声问道。 “少主人,取来了。”陈才先一步将合约双手递上,随后又退到了一边。 “听着,白吟霜…你爹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这一个月也不是好过的,需要许多名贵药材来掉命,你愿意为了你爹这一个月的生命和本店签订合约,直至将钱还清吗?”扫视了下早已准备好的合同,紫薇直接问道。 “只要可以救爹,公主让吟霜做什么都可以。”白吟霜睁着水盈盈的大眼,轻声说道;那虚伪的柔弱,几乎让一旁刚刚收回鞭子的眠秋恨不得再一次掏出鞭子,当头抽向她。 “那么,签吧,合同一式两份,保留好了,可别到时候又说本宫欺负你。还有,放心,本宫要你做的,绝不会是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比起你卖唱,可正点的多了。”猛然睁开眼睛,不悦的瞥过白吟霜,紫薇冷笑着道。 带白吟霜在陈才的‘半帮助’下强迫式的按下了手印,紫薇命人将合同收好,将白吟霜安顿到酒楼的雇工房中,便带着眠秋藏冬就这明灭的灯火走下了楼,绕过了前厅,向着后院走去。 寂静的夜,只有寥寥的脚步声,胤禛站在楼上,挥退了一脸尴尬的陈才,就这跳跃的烛光,看着紫薇主仆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蓦然间,心中涌现的心疼和不舍让他难免有些迷茫,强压下这种复杂的情感,他犹如逃避般转身上了五楼,他在天一楼的寝室,依凭着他的意思,由五楼迎风轩隔壁的那间厢房改装而成,虽说寝室布置的有些简单,可与前世身为亲王时比起,也是丝毫不差的,说到这里,哪怕连他自己都不得不叹息:天一楼,不愧是天下第一楼,这要是放在那时… 怔愣…何时他竟然有了这种想法,真是…可笑…… 摇摇头,就着小厮早已打好的水,漱口洗脸打理完之后,胤禛也结束了劳累的一天,几乎倒下去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的后院,洗漱之后的紫薇散披着一头长发,依靠在床头,享受着难有的静谧。 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多余的眼泪,再一次自眼角滑落;纵然明明已经承受过亲人的背叛,尽管她不想承认,其实,她的内心,很早就接受了那个今生身为她父皇的男人…“所以,才会期待吧,哪怕,期待最后,可能还是背叛,或者…舍弃?” 自嘲的笑了笑,双手胡乱的抹着遍布的泪,尚带着余温的泪灼伤了手;许是因为心中的透凉,又许是因为手的动作过于大导致风灌入了被子,她打了个冷颤。匆忙将眼泪抹在了淡蓝色的丝绸被面上,将手缩回了被中,随其又将脑袋埋在了柔软的被子中,翻个身,十五岁少女娇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 她很骄傲,在外,她会很努力的抑制自己,将悲伤怨恨乃至一切的感情压制在心中;绝不会给自己的敌人有机可乘的机会——这也是身为女皇十年之中,她所最熟悉也是最常用的方法。 她冷清,她孤傲,或许,也有人会说她冷酷残忍;可也是这样的她,直到死,她可以说一句:她无愧于任何人…无愧于明羽国…更无愧于天地! 上一世…身为女皇,她必须忍耐…为了明羽国。 这一世…身为公主的她以为可以重拾那些必要舍弃的感情,现在看来,不过是更深层次的折磨…忍耐…还是忍耐… “不过,至少…这一世,还有他…”这一世,至少,还有他作伴;对于他的信任…来自于直觉;虽然当时有些不安,可而今看来,却是她现在仅有的。 没有亲戚,没有爱情,没有友情…至少,这一世,她有了同伴,无论未来如何,他们都将一起面对,这也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异常欣慰的一件事情——没有人从头至尾都是一个人,至少,她是这样想的没错! [雨:我家女儿处于崩溃边缘,胤禛无声的体贴,让她将大半信任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去了,当然,其中,明钥这个作弊器也是必不可缺的;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感情戏。] 此时的乾清宫中,乾隆对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视而不见,直直的瞪着手中暗卫送上的消息;许久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是一位帝王,自从登基起,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他;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后(妾妃/子女)。 当一份调查摆在了他的桌前,蓦然间他渐渐心生疲倦;明明登基没几年,他却已经觉得整个后宫索然无味——那样贤惠的妻子、那样美好的妃子在他背后是怎么轻轻松松就将一条条的生命抹杀了的,甚至其中还有他的孩子。 纵然他可能不稀罕他们,但是,他决不允许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动他的子嗣——是不是等他的孩子死完了,她们动手的目标就会改成他?有时候,他忍不住这样想。 一天天,寻求着刺激的心开始挣扎咆哮着期待着解脱,最终,在他的二两拨千金的挑弄之中,他‘贤惠’的妻子和他‘纯真’的妃子先后入了黄泉。 私生女…他从未想过,处于济南夏府的一次‘偶然’,他会留下孩子;更没有想到,他们会在那样的‘巧合’下相遇。 她是他的女儿,从小小的、粉粉嫩嫩的到而今的亭亭玉立,她所有的成长轨迹,皆有他的参与;同样,他的生活,也浸透着她的点点滴滴;她的身体中,流着一半属于他的血…她有着他的倔强、他的高傲、他的…她是他的女儿,是他爱新觉罗·弘历的女儿,或许,乾隆皇帝的孩子很多,可爱新觉罗·弘历,却只有紫薇一个。 她的性格、她的喜好都来自于他,他的理念之中,她就宛如另一个他一般;而她的一切,也都属于他…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认为;可而今…… 想起围场那天早晨,自己对于她的猜忌,和随之回去的路上,她表现出的一份疏远。 九年来朝夕相处、小心翼翼的将她牢牢地在身后,换的她九分的亲近和六分的信任;现在,都化成了泡影。而他,竟然会在这时候放她出宫,错过了最好的弥补期…这本是想给彼此一点时间,让他和她能考虑清楚(向来只要皇后在宫里,紫薇很快就会回宫,却不料遇上硕亲王世子这档子事,耽搁了乾隆的计划);现在看来,紫薇什么时候回宫都是个未知数。 想起这点,乾隆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几巴掌。 好吧,做皇帝难,做父亲更难,要做一个合格的父亲非常难!一旦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女儿的绝对冷冻对上了自己……乾隆很郁闷,乾隆很想发泄。女儿是自己的心头肉,捧在尚且怕化了…那么… “好一个硕亲王,好一个硕亲王世子,果然很好…”不知不觉中,乾隆将手中的纸捏成了球,凤目微挑,轻笑着说道。 [可怜的硕亲王,你再贡献一次吧。] 一旁,吴书来暗道:又有人要倒霉了。 自家主子越是笑,就说明他越是生气;固伦瑾薇公主…他是绝对舍不得责怪的,那么…… 反正,事不关己,吴公公将之高高挂起,垂下了头,继续伪装木头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先放明羽国的资料,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叹,我还是先把正文弄完了继续吧;这张是过度,开始乾隆的父亲课堂了。 耗子福晋;大闹天一 第二日的早朝之上,受皓祯牵连的硕亲王无辜吃了乾隆一记白眼,还未等他来得及说什么,乾隆的旨意已经下了:前往江南监督河道整修,即日起动身。 什么?河道整修,这活看起来不错…不错个毛,硕亲王面上不显,心中暗自吐槽:其实皇上您就是个女控吧,什么河道整修,还即日动身,这等于就是一道无期限的外放旨意吧! 当硕亲王无精打采的接下来圣旨,一脸沮丧的赶到府中…奇怪,很奇怪,往常必定在正厅的福晋也不在,就连福晋身边的几个婆子丫头,一个都不在,急速跑到后院,雪如福晋的院子里除却几个洒扫的丫鬟之外,福晋及其身边服侍的人都不在。 穿过了小亭子,来到了昨夜皓祯被关的屋子中,看着门上的锁没了踪影;他焦急之下,一脚踹开了门;一个人背朝着门口,坐在了椅子上,看衣服…似乎是皓祯。 心中的担忧放下了一半,硕亲王大步走上前,绕过了书桌… “阿克丹,怎么是你?贝勒爷和福晋呢?”看着在椅子上穿着皓祯衣服,被绑的严严实实的阿克丹,富察岳礼抽了抽嘴角,抽掉了塞在阿克丹口中的白布,惊愕问道。 “咳咳…王爷,快点…福晋和贝勒爷带人去了固伦瑾薇公主的天一楼,他们要砸天一楼,您快点去…”一抽掉口中的白布,阿克丹连气息都没能平顺,就急促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省略了一并吐出。 他只是个奴才没错,可他至少知道谁是可以惹,谁又是不能惹的;像是固伦瑾薇公主,固伦公主等同于和硕亲王,更何况,固伦瑾薇公主深受皇上宠爱…更何况,这些年来,天一山庄五分之二的收入都是上缴国库的,他可不敢想象,若是自家福晋和着自家无厘头的贝勒爷一齐砸了天一山庄名下的天一楼,触怒了瑾薇公主,那么皇上… 奴才的命是贱,若是王府被抄了,怕是,他们这些奴才也不可能活下去;既然他无力阻止,把事情捅给王爷,接下来的事,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什么,要砸天一楼?”硕亲王尚且未从那一堆的话中摸出个头来,就被这句话吓醒了。 天啊,是砸天一楼啊,昨天还只是一件‘小事’,他就被无期限的打发到了江南,如果是砸了天一楼…那么…… 有这样无脑的福晋和贝勒,硕亲王很悲催,硕亲王很想哭;当然,想做什么,都得把人找回来再说,否则,怕是这回就要被打发到阴曹地府了……正在往马棚奔跑的硕亲王想着想着又开始继续飙泪了。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得怪昨日,硕亲王的吞吞吐吐。 没有自硕亲王口中得到答案的雪如自是心中不甚满意,加上早上去送点心之时看了自家儿子一身的伤,听着自家儿子的哭诉,雪如的不满翻倍,就想带人去天一楼‘讨个理’;最后,阿克丹的阻扰终于点燃了她的怒火,她和皓祯带着王府的侍卫队大摇大摆的一路招摇向着天一楼前进。 且先不说硕亲王此刻的担忧和焦躁,他关于固伦瑾薇公主所表现出来的恐慌和无奈,看在雪如眼里,都是那么的不必要的。 虽说他们和当今的皇室不同宗也不同姓,可好歹,富察岳礼也是和硕亲王;她的皓祯,同样也是亲王世子,而固伦瑾薇公主,说到底不过是当今圣上的一位私生女,给予她那么高的地位,只是为了方便她代为管理天一山庄。 是的,无论外面是怎么传的,雪如始终不相信,那么大的一个天一山庄,会是由这样一对母女支撑起来;更何况,夏雨荷早死,那时说白了瑾薇公主也只是一个娃娃,可以支撑那么庞大的庄子?笑话!派派后花园 另一面,她也是在赌,一场她眼中必赢的赌。 她不相信,在她家王爷和一个无用的公主之间,皇上会偏帮公主;而且,这事儿说出去,也是公主无理,好好地把人打死了,还不容她家皓祯为死去的人说两句?好歹皓祯也是亲王世子,她竟敢对皓祯动用私刑?! 哼!她还活着,她家皓祯还有她来教…今天,她就要代那位死去的‘清濯夫人’来教教这位刁蛮公主,什么才是公道。 同坐在马车之中,垂着头的皓祯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倍感舒服。 哼,不过就是当今圣上的一个私生女而已,竟敢这样对他!今天他就要她知道,打了他的后果… 一想起被绑在了府中的阿克丹,他有些不悦的撇撇嘴:“不过是一个胆小鬼罢了,皇帝的私生女也是私生女,竟然害怕成这样!” “皓祯,回去额娘就帮你把人给换了,当时额娘就说过,阿克丹不合适,倒是王爷,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亲点了他…”雪如闻言,想起阿克丹脸上的惧意,几丝嫌弃夹杂着些许厌恶出现在那张铺满了厚厚的花粉的脸上。 “额娘,阿克丹胆小归胆小,平日里也还算衷心,换人…还是算了吧……”皓祯思考了会儿,还是拒绝了雪如福晋吸引人的建议。 不是他不想将阿克丹换掉,记得小时候他曾以很多方式妄图说服独宠他的阿玛将贴身侍卫阿克丹换掉。 富察岳礼对他宠归宠,可有些地方还是很顽固的,这里的有些地方,就包括了这件事。甚至有一次,在他使计将阿克丹甩掉了之后跑出门玩了,富察岳礼出动了整个府中的人去寻找他,而后在后院找到了因为听从他的命令傻傻的站在厕所门口的阿克丹,自阿克丹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因果、在他被从街上找到拎回来之后,不外乎对上了富察岳礼的暴怒的表情,再从他口中得知他这样做是为了抗议身边的阿克丹之后,富察岳礼失控的打了他。 三个月的禁闭,这是第一次富察岳礼没有丝毫软化的将他关在了他的院子中,当三个月之后,他第一次走出院子,偶然间碰上了富察岳礼,就是他弯下了腰对着和他差不多大的贱种轻声细语的问着话。 委屈的他冲到了额娘那里,向额娘抱怨着阿玛的薄情;之后,便是额娘替他上的第一节课。 为了抓住阿玛的宠爱,坐直硕亲王府世子的身份,他可以在任何方面妥协,甚至是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阿克丹,便是他的第一次牺牲,而他得到的也不少——阿玛告诉他,阿克丹是他先前副将的孩子,而他的副将,则是在战场上为了救他而死,所以,他有义务要照顾好人家孤儿寡母。 从那之后,他心甘情愿的让阿克丹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保护他?笑话,谁不知道他在同辈人中算得上是武艺高强了!他带着阿克丹,一方面是替阿玛照顾阿克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彰显他的优势和硕亲王世子的身份——看那身为庶子的贱种,别说侍卫了,甚至连太监都没有,哪像他,只要叫一声,在府中…便是说一呼百应也不为过。 而今天,他也要让那位骄傲的公主低下头,跪在他和吟霜的面前向他们认错;是的,吟霜,他的仙子还在楼里,不知道,昨晚上她有没有… ——乾清宫—— “什么?硕亲王福晋和贝勒带着王府侍卫一起去了天一楼?”接到暗卫传来的消息,乾隆揉着额心,不敢置信的问道。 “启禀皇上,外围的人是这样说的…硕亲王已经带着人去追了,但是看起来似乎不太可能追得到他们……”暗一小心翼翼的说道。 “唉,朕的薇儿,真是个小麻烦…”闻言,乾隆微皱眉,显得有些不太高兴;可转眼,一想到在宫外已经一天多的紫薇,他皱紧的眉头松开了,似是抱怨的声音充斥着无限宠溺。 慢着…如果是有人要到天一楼闹事,我和薇儿… “吴书来,给朕更衣,朕要出宫。”乾隆挥退了暗卫,冲着外面大声叫喝道。 要知道,因为昨儿个紫薇没有跟着回来;晚些时候,当皇后听了他的话之后,整整一夜[包括今天早上]都没有给他好脸看,甚至还发下了话,只要薇儿一日不会来,他也就一日不用再去坤宁宫了。闻言,乾隆囧了,先是女儿走了,他在后悔的同时也在懊恼着,本想从皇后那边得到一点支持,哪怕是能帮着他一起想想办法也好,谁知,皇后摆明了这会儿是站在紫薇那边,他爷爱干什么干什么她管不着…… 本还愁着没有机会和薇儿化干戈为玉帛,现在正巧,那么好的机会摆在了他面前,说起来…那硕亲王是挺悲催的,有这样无脑的福晋和贝勒爷,不过,也还得感谢他,这样的话…如果以后什么时候想起他来了,再把他调回来,今儿个的事,只要不闹大,朕也就真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硕亲王福晋和世子…… 当吴书来带着便服进了内室的时候,正遇上乾隆苦思着计划,看到自家爷猥琐的笑,吴书来缩了缩身体:公公他什么也没看到,恩,一定是错觉,爷怎么会笑的那么没品位… [得了,吴公公,您就继续骗自己吧…] ☆、天一之内,父子相认   神秘的天一楼,自开张起就没有歇息过,可最今天,少主人却命人挂上了歇业的招牌,说是要整顿一下楼里。   要说这楼里有什么值得他们关门歇业整顿的?呶,说的不就是那位喜欢用哭做招牌的白姑娘,一旦紫薇转身,离开没多久,这位白姑娘又像是遭受了什么大委屈一样抽噎着工作,无奈之中的无奈,这不,连八面玲珑的陈才陈掌柜的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命人将紫薇请了过来。      “白姑娘,莫不是我这天一楼里有人虐待了你?你也好说出来,我好为你做主。”憋着一肚子火,紫薇看着站在牛棚旁边的白吟霜,阴测测问道。      “不是,这楼里没有人虐待吟霜,是吟霜自己的错,公主,您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仁慈,请不要责罚其他人……”白吟霜闻言,委委屈屈看了一眼紫薇,低着头又开始了她的仁慈论。   虽说以前和白老爹在一起,生活上也有白老爹照顾,从来就没有受过苦的白吟霜这回可算是遭了殃。本想打杂,也不过她看到的擦擦桌子递递菜,可谁想,紫薇竟把她发配到了牛棚这边,又是喂牛、打扫牛棚,还得帮牛‘洗澡’,这明摆着公主是想羞辱她!一口气憋在胸口,却因为身份的关系,现在的她只能将之压下,如果将来她…她一定会……      紫薇苦思了一夜,本想让她去厨房那位蜀籍大厨那边哭个够[辣的哭,四川的大厨自然是擅长做辣的菜肴];可又唯恐她事情没帮忙,反倒给人家添乱;早上胤禛的随口一句‘把她扔到马圈’却给了她新的灵感。想来那位娇滴滴的白小姐应该没有见过牛吧,她就发个善心,给她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      “少主人,老爷来了!”有侍女绕过一旁哭哭啼啼的白吟霜,凑到了紫薇耳朵旁,小声向她汇报道。   “什么时候,是已经到了天一楼还是在路上?”微微皱眉,紫薇轻声问道。   “就在大堂等您呢!”那侍女回道。   “…你先下去吧。”愣了下,紫薇挥退侍女,又将视线挪回了白吟霜。看来她有必要用些强硬一点的手段,让她明白,他们之间,谁才是主权方。      乾隆的速度很快,甚至早于了很早就出发的硕亲王一行人,其主要原因,便是自乾清宫直达天一楼的一条暗道。   为了照顾时不时不得不出宫整理材料账本的紫薇,乾隆花了整整三年多才命人修改这条地道;因为动用的是天一山庄名下的人,只待紫薇下了封口令,也没有人会将这事说出去。      而紫薇当时存着躲避乾隆的意思,乾隆也有意的分开一段时间,认为两人都要想一想;因而就算想到了地道也不会用。   等到乾隆想通了,暗卫送上来的几条消息又令他生气不已,蒙古那边竟然…这样一对比,自己也就更加的理亏了;可乾隆毕竟是皇帝,而且是当了几十年的老皇帝了,让他低头,纵然是和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还是会觉得落面子。   这回,倒好,硕亲王家的不屑子和那无厘头的福晋找上了门,就算到时候紫薇看到他,一时间也不会针对他,至少在那群人之前,紫薇是绝不会让他难堪的;对于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女孩,这点自信乾隆还是有的。   什么都算到了,时间也算好了,乾隆唯一错了一点:紫薇的性格。      那样的情况下,他实质性的怀疑的目光带给了前世身为明羽女皇的紫薇不止是内心的伤痛;还有前世那不堪回首的记忆、以及,又在那本就脆弱的心上划了一刀,旧伤未愈又添新殇,短时间之内,向来若是能够避免和他碰头,紫薇是绝不会拒绝的。   反正她现在也有事不是吗?正大光明的理由,乾隆,你就一边呆着吧!      这厢,紫薇的毫不理会让乾隆倍感挫折,可接下来小厮的要求却令他迷茫不已。   一说老爷,这天一楼里估摸着差不多也知道他是谁了,可知道他是谁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邀请他上楼的人可不多。虽说早已知道自家女儿手下人手可谓是藏龙卧虎样样齐备,可真正遇上了,心中也是很讶然的。   且不说这个,天一楼中,除却他家女儿,还有谁会、或者说,谁有资格请他移步?虽然有些惊讶,可乾隆还是整了整袍子,跟着那厮上了五楼,依然是迎风轩。      那厢,紫薇一听是迎风轩,就彻底愣住了。   迎风轩,除却她之外,也只有四哥;那么多年来,好些次碰到乾隆,四哥都没有任何摊牌的意思,正当她一位这一辈子他就想这样过下去了,竟然今天……   不过,无论如何,这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家事,与她无关。   [嘿,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你也姓爱新觉罗!]      “吱嘎”一声推开了沉重的门,乾隆大步跨进了迎风轩,随意打量起里面。   身为皇帝,自然见过不少宝贝。可那些一和迎风轩内这些外表看似平凡的东西比起来,还是略逊不少,说到这里,就连乾隆也不得不佩服自家女儿搜刮宝贝敛财的能力;就说她每年献上的那些外表看起可能没什么的东西,和那些官员们的一比较,不懂的人很有可能将之忽略到一边,可一旦将它们取出小心观察,就会发现,其中不管是哪一件,拿出去,都将引起轰动——这些个宝贝,可都是在历史上引起过轩然大波的啊!      “你来了。”一跨入内室,只听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如此说道。   “和珅?”似是很惊讶这个与往常宛若两个人的俊美青年,乾隆的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诧异。      “哼!弘历,以前朕教过你的都忘了吗?朕以为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还是可以的,没想到,你还是被你那个鼠目寸光的额娘遗传了!”胤禛冷笑着道,与此同时,周身冷气同时扑面而来。[崇庆太后:哀家真是倒霉,躺着也中枪。]      “皇…皇阿玛。”闻言,乾隆原先带着探究的眼神没了,声音也有些变了…这种气势,没错的,谁也无法模仿的,不就是他那个早早的去了的皇阿玛,大清的雍正皇帝,可是…“皇阿玛,你怎么又活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这张因为几乎全部赠送了,所以字数少了点,包涵,明天会继续更新的,一张两张看到时候的章节内容。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15<到33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神秘的天一楼,自开张起就没有歇息过,可最今天,少主人却命人挂上了歇业的招牌,说是要整顿一下楼里。 要说这楼里有什么值得他们关门歇业整顿的?呶,说的不就是那位喜欢用哭做招牌的白姑娘,一旦紫薇转身,离开没多久,这位白姑娘又像是遭受了什么大委屈一样抽噎着工作,无奈之中的无奈,这不,连八面玲珑的陈才陈掌柜的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命人将紫薇请了过来。 “白姑娘,莫不是我这天一楼里有人虐待了你?你也好说出来,我好为你做主。”憋着一肚子火,紫薇看着站在牛棚旁边的白吟霜,阴测测问道。 “不是,这楼里没有人虐待吟霜,是吟霜自己的错,公主,您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仁慈,请不要责罚其他人……”白吟霜闻言,委委屈屈看了一眼紫薇,低着头又开始了她的仁慈论。 虽说以前和白老爹在一起,生活上也有白老爹照顾,从来就没有受过苦的白吟霜这回可算是遭了殃。本想打杂,也不过她看到的擦擦桌子递递菜,可谁想,紫薇竟把她发配到了牛棚这边,又是喂牛、打扫牛棚,还得帮牛‘洗澡’,这明摆着公主是想羞辱她!一口气憋在胸口,却因为身份的关系,现在的她只能将之压下,如果将来她…她一定会…… 紫薇苦思了一夜,本想让她去厨房那位蜀籍大厨那边哭个够[辣的哭,四川的大厨自然是擅长做辣的菜肴];可又唯恐她事情没帮忙,反倒给人家添乱;早上胤禛的随口一句‘把她扔到马圈’却给了她新的灵感。想来那位娇滴滴的白小姐应该没有见过牛吧,她就发个善心,给她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 “少主人,老爷来了!”有侍女绕过一旁哭哭啼啼的白吟霜,凑到了紫薇耳朵旁,小声向她汇报道。 “什么时候,是已经到了天一楼还是在路上?”微微皱眉,紫薇轻声问道。 “就在大堂等您呢!”那侍女回道。 “…你先下去吧。”愣了下,紫薇挥退侍女,又将视线挪回了白吟霜。看来她有必要用些强硬一点的手段,让她明白,他们之间,谁才是主权方。 乾隆的速度很快,甚至早于了很早就出发的硕亲王一行人,其主要原因,便是自乾清宫直达天一楼的一条暗道。 为了照顾时不时不得不出宫整理材料账本的紫薇,乾隆花了整整三年多才命人修改这条地道;因为动用的是天一山庄名下的人,只待紫薇下了封口令,也没有人会将这事说出去。 而紫薇当时存着躲避乾隆的意思,乾隆也有意的分开一段时间,认为两人都要想一想;因而就算想到了地道也不会用。 等到乾隆想通了,暗卫送上来的几条消息又令他生气不已,蒙古那边竟然…这样一对比,自己也就更加的理亏了;可乾隆毕竟是皇帝,而且是当了几十年的老皇帝了,让他低头,纵然是和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还是会觉得落面子。 这回,倒好,硕亲王家的不屑子和那无厘头的福晋找上了门,就算到时候紫薇看到他,一时间也不会针对他,至少在那群人之前,紫薇是绝不会让他难堪的;对于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女孩,这点自信乾隆还是有的。 什么都算到了,时间也算好了,乾隆唯一错了一点:紫薇的性格。 那样的情况下,他实质性的怀疑的目光带给了前世身为明羽女皇的紫薇不止是内心的伤痛;还有前世那不堪回首的记忆、以及,又在那本就脆弱的心上划了一刀,旧伤未愈又添新殇,短时间之内,向来若是能够避免和他碰头,紫薇是绝不会拒绝的。 反正她现在也有事不是吗?正大光明的理由,乾隆,你就一边呆着吧! 这厢,紫薇的毫不理会让乾隆倍感挫折,可接下来小厮的要求却令他迷茫不已。 一说老爷,这天一楼里估摸着差不多也知道他是谁了,可知道他是谁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邀请他上楼的人可不多。虽说早已知道自家女儿手下人手可谓是藏龙卧虎样样齐备,可真正遇上了,心中也是很讶然的。 且不说这个,天一楼中,除却他家女儿,还有谁会、或者说,谁有资格请他移步?虽然有些惊讶,可乾隆还是整了整袍子,跟着那厮上了五楼,依然是迎风轩。 那厢,紫薇一听是迎风轩,就彻底愣住了。 迎风轩,除却她之外,也只有四哥;那么多年来,好些次碰到乾隆,四哥都没有任何摊牌的意思,正当她一位这一辈子他就想这样过下去了,竟然今天…… 不过,无论如何,这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家事,与她无关。 [嘿,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你也姓爱新觉罗!] “吱嘎”一声推开了沉重的门,乾隆大步跨进了迎风轩,随意打量起里面。 身为皇帝,自然见过不少宝贝。可那些一和迎风轩内这些外表看似平凡的东西比起来,还是略逊不少,说到这里,就连乾隆也不得不佩服自家女儿搜刮宝贝敛财的能力;就说她每年献上的那些外表看起可能没什么的东西,和那些官员们的一比较,不懂的人很有可能将之忽略到一边,可一旦将它们取出小心观察,就会发现,其中不管是哪一件,拿出去,都将引起轰动——这些个宝贝,可都是在历史上引起过轩然大波的啊! “你来了。”一跨入内室,只听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如此说道。 “和珅?”似是很惊讶这个与往常宛若两个人的俊美青年,乾隆的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诧异。 “哼!弘历,以前朕教过你的都忘了吗?朕以为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还是可以的,没想到,你还是被你那个鼠目寸光的额娘遗传了!”胤禛冷笑着道,与此同时,周身冷气同时扑面而来。[崇庆太后:哀家真是倒霉,躺着也中枪。] “皇…皇阿玛。”闻言,乾隆原先带着探究的眼神没了,声音也有些变了…这种气势,没错的,谁也无法模仿的,不就是他那个早早的去了的皇阿玛,大清的雍正皇帝,可是…“皇阿玛,你怎么又活过来了…?” 父子之间;父女之间 话音刚落,胤禛的目光宛若实体化的利刺,瞬间醒悟过来的乾隆恨不得把自己给掐死:该死的自己这说 的是什么话! “皇阿玛…皇阿玛,儿臣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您…儿子看着您下葬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是立马出声补救的乾隆。 “…”<——这是更加无语的胤禛。 春日和熙的风吹过,迎风轩中的两人还在持续着大眼瞪小眼中,就连胤禛也被乾隆那两句话囧住了,不 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半响,胤禛咪了口茶水,故作平淡的说道:“弘历,近些年来你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说到这里 ,胤禛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一双宛如老鹰般犀利的眼睛打量的看着乾隆,看的他冷汗直流。 皇阿玛这样说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乾隆很迷茫,面对胤禛的打量,更是胆战心惊,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皇阿玛教诲,儿臣铭记于心,朝政之事,更是不敢有所怠慢;若有不足之处,还请皇阿玛恕罪!” “是啊,你是做的很好;也将帝王这个身份用的很好…算计到一心为你考虑的女儿身上,你不嫌丢人, 朕都替你脸红!”见乾隆这厮将话说的滴水不漏,胤禛的怒意加深了。 想起昨日也是这时,坐在自己身侧默默哭泣的女孩。说罢了,当所有的伪装卸去,她也只是一个年仅十 五岁的孩子,纵然前世身为女皇…没有人教导,估摸着这一路也是这样磕磕碰碰闯来的,到死也不见得 过了几天安宁日,好不容易这一世即将迈出自己的一小步,又被这厮打击到了;胤禛越加心疼起紫薇, 顺带着,站在一旁陪笑着的乾隆又被迁怒了。 “朕…我…儿子……这…紫薇…”算计女儿?他没有啊?对了,这家酒店,皇阿玛说的是…紫薇? 乾隆缩了缩头,默不作声了。 “紫薇怎么了?朕看紫薇就不错!哼,朕当年为了筹集银两,可谓是将抄家皇帝这一骂名背下了,可你 呢?看看这些年你做了什么?如果不是天一山庄这每年五分之二的收入进了国库,照你怎么用,是不是 等那些外邦贼子打来了,我泱泱大清勇猛男儿都等着喝西北风?”胤禛怒问道。 “皇阿玛,儿子错了!儿子没有想算计紫薇,只是…”为帝者多疑,说起来还是皇阿玛你教我的,而且 ,我不就是木兰围场那一会子,哪儿有皇阿玛你说那么严重……更何况,紫薇是我的女儿,紫薇好我当 然知道,谁敢说我的女儿不好,我砍了他全家…… “只是什么?你还嫌你算计她算计的不够?哼!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回头对着人家陵墓忏悔才是错? ”胤禛冷笑反问道。 难得遇上一个和自己遭遇相同:无论是前世还是转世,胤禛和紫菀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一类,胤禛至少 学业上、吃穿用度上没有人敢少了他,相比,替奴隶做过几年工的紫菀显得更可怜;转世之后,看着紫 菀得到自己期待已久的东西,胤禛衷心希望,她可以一直这样没心没肺的过下去。 可以说,这一方面是真心把紫菀看做亲人,希望她幸福;令一方面也是一种寄托,既然自己没有办法得 到,看到和他命运相同的人幸福的生活下去,也是一样的。乾隆的这一招错棋,不仅惹到了紫薇,也彻 底将心疼紫薇护内的胤禛也惹火了。 “紫薇…她怎么了…”想起避而不见的女儿,乾隆有些焦急的问道。 见状,胤禛轻舒了一口气,似乎情况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看样子,似乎对弘历来说,紫薇还是很重 要的,那么…就是紫薇那边了…但是……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胤禛又一次执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之后,在乾隆的忐忑不安间问道。 “儿子错了,儿子不该因为怀疑而试探紫薇,最后还放任紫薇离开…”缩了缩头,乾隆低声说道。 “恩,还有呢…?”微皱眉,胤禛继续问道。 “…?”还有吗?紫薇生气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乾隆迷茫。 “哼!”胤禛轻哼,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冷瞥乾隆。 紫薇身为女子,创造了许多不输于男子的奇迹,如果紫薇是他的女儿… 他的一生,女儿缘极浅,如果这样能干的紫薇是他的女儿…只要她能这样一心一意的为他考虑谋划—— 一如乾隆那样。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给她无条件的信任,纵使她所做的事情他再难理解,他也会给 她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不是这样的全盘否决。 其实她的心思很好猜,那样孤独的一个人,连明明应该站在身侧的女相和亲人都背弃;她和他一样,只 是至少他还有十三弟,可她,连从小呵护到大的弟弟和一心相待的爱人都背叛。她想要的,只是简简单 单一点信任,只可惜,两世,她也没能看清,向帝王索取信任,那是多么可笑的事。 如今,弘历用了九年时间,在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竟然…真是…… “她根本不屑你的皇位,想来如果你不是皇帝,她会更高兴。”在乾隆的提心吊胆之中,胤禛轻声说道 :“有过那样不堪的记忆,她又怎么会再一次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怀疑她,哼!弘历,你真的越 活越回去了,怎么样的人是真心实意,怎么样的人是虚情假意都无法分辨;还是你以为,那个当街纵马 踩踏老人孩子的…五阿哥更好?” 想起紫薇说过,若非乾隆是皇帝,她很乐意赚钱养他。记得当时,胤禛抽了抽嘴角,无语中。可现在想 起来,或许,那才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对于紫菀来说,明羽国女人养男人,女儿养爹和丈夫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雍正是男尊国曾今的皇帝 ,恕他接受无能吧!] 乾隆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他可不可以说后悔了,果然那天是他抽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情? 不过,在自家小心眼又心狠手辣[逼死弘时]的皇阿玛眼中,小薇儿所占的比例还真是大,否则的话,自 家皇阿玛是绝不会与自己相认的——在此之前,他与‘和珅’已有很多次的会面了。可显然,当时的‘ 和珅’虽然沉默深沉,却将身边的冷气藏得好好地,直到现在,想起那偶然间的一个个细节,自己也才 敢确认,这绝对是他那早已进了坟墓的皇阿玛。 不过…五阿哥…?皇阿玛你是在说笑吗?我可不可以当没有听见?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传来,在胤禛和被打击得彻底奄了的乾隆的注目礼中,吴书来推到了一边,让出 了满头大汗的陈才。 “四爷,老爷!楼下有人要砸天一楼,少主人名我上来请两位下去,少主人说了:这事儿是两位爷家的 事儿,请两位自行处置。她现在还有急事要处理。”陈才顶着两人不满的视线,哆哆嗦嗦无奈将紫薇的 话完全挪了过来。 “砸天一楼?哼!”再一次不悦的瞪了乾隆一眼,胤禛冷哼。 “…这富察岳礼的好福晋、好儿子!”乾隆讪讪说道。 面对乾隆没有一点说服力的应和,胤禛起身,甩袖,与门口的陈才汇合之后,连同陈才率先下楼;乾隆 尾随其后,就这吴书来奇怪的眼神,一脸萎靡的跟着一齐下楼。 好吧,有他皇阿玛在,今天的注意也可以算得上完全白打了:如果紫薇连见他都不愿意,谈何和解?自 家皇阿玛的护短、加上方才的绰绰逼人,不难看出来,这事儿自家皇阿玛并不想那么简简单单就让自己 和解了… 唉…做阿玛的苦;做皇阿玛的更苦……[好吧,钳子,你说你自己呢,还是说紫薇?] 视线转移,另一边的硕亲王可谓是痛苦至极。 好不容易早上上朝回来了,几年的风平浪静被他那不孝子给打搅了——他让皇上发配到了江南,还是个 无期限的发配。 一回来刚想找福晋和那不孝子唠叨几句,着他们率先收拾起来打包行礼,却从阿克丹那里得到,自家不 知天高地厚的福晋和着无脑的不孝子要去砸天一楼。 什么?要代替已逝去的清濯夫人教训固伦瑾薇公主? 也不看看,固伦瑾薇公主是几品,她又算什么? 前些日子,是皓祯大闹天一楼,他亲自登门赔礼,瑾薇公主还算心情好的放过了他们父子;这风声传到 到皇上那里,他还是被无期限的发配了。 砸天一楼…真伟大的想法,如果追不上的话,他也可以先回家找根绳子上吊了,也好过圣旨冲到他们家 ,来个抄家灭九族的强。 边想着这些事,硕亲王一边痛苦的赶路中。 要说本身早应该到的硕亲王福晋及皓祯一行人是怎么了…? 该说他们是触了霉星还是被霉神俯身了暂且不说。早上,绕过大半个京城,带着硕亲王府的一众侍卫走在通往天一楼的小路上,行走之处,聚集了大量的目光——虽然他们本人以此为傲,认为是硕亲王府的威严深入百姓心中,可大部分王府侍卫还是能察觉到其中的好奇和…惊讶,更甚之是…嘲讽…… 至一拐角处,迎面而来的一众执棍带棒的家丁,将没有思想准备的一众王府家丁冲的稀零散乱,原本坐在轿中的一对母子享受了一回免费的‘东倒西歪’。 至于罪魁祸首…… ☆、千杯不醉;祭我华年(番外3-4)   千杯不醉;祭我华年(番外3)      ◇第一篇:黯然;错过◇女相   [当她已经认识到错误的时候,时间却没有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紫菀其实很后悔,无论是与时任明然女相东宫若水之间的关系、和弟弟紫黎之间的关系,但是时光却没有给她任何后悔的机会。      她第一次后悔的时候,是和东宫若水的吵架:只为了她那在东宫若水眼中近乎残忍的处理方式——尽管,她自己并不认为这种方式有多么残忍,至少,她没有杀他们,不是吗?      贬为奴隶,采石场的工作,至少她没有像瀚海玄皇那样登基大典上大肆的杀虐群臣,她亦没有向沧澜皇太女那样杀父弑母。   她不明白,曾今的挚友,为何会走到这样的一步,朝堂之上不断的争分,朝堂之下也没有停歇的争吵,东宫若水,在她心中残留下的只是殇;天知道,在那么沉重的朝政之下,她是多么希望,她能站在她的身边,尽管可能能够帮到她的地方很少,但是,她要的只是那一声支持,可惜…      她们之间的关系日渐暗淡,东宫若水的顽固和责任心,造就了一个无爱的女皇。   当她意识到,这样有一天她们会越走越远,到最后永无交集时,她的心开始了一抽一抽的疼,那时候的她,那样的青涩和期待着友情,为了友情,她甚至可以放弃她主观的意见——刚开始的半年,她就是这样一步步退让着来的。      那天,她唤住了一下朝就欲离开的东宫若水,要求她参加晚上的宴会。   那一场晚宴,只有两个人,温馨的布置,桌上遍布的饭菜,那都是曾今东宫府中厮混的两人所喜爱的,她是那么的期待着这一次晚宴之后两人的关系能改善。      是天捉弄,又或者是命中注定。   那一日的晚宴,没能等她打开心扉,传来的消息就让她震惊万分——瀚海国换主了,登上皇位的还是瀚海国最不受宠的皇女:瀚海夏炎。      酒杯被打翻,精致的饭菜被搁浅,原本的计划也被打乱。   下面跪着胆战心惊的传信使,她和东宫若水面对面坐着,最后,是她疏离的微笑,直到…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那一刻,心中似乎有什么塌陷了,又重新牢牢筑起,心被寒冰所包裹,最后的泪被风带走…自那一刻起,她只是明羽的女皇,高傲的仰起头,以冷酷狠辣铸就王权至上明羽富强的孤独女皇。      ◇第二篇:命运;是错◇爱人   [初次见到他,就为他的笑容所迷惑,纵然知道是错,却依然…]      初遇他那年,她十岁。   十岁,当普通孩子还处于懵懂期时,她却已然被迫披上了战甲。   没有人知道,她征战四方从来为的不是扩充领土;明羽国,身为四大国之一,其领土已经够辽阔了;若非那些临近的国家欺她年幼,联合起来进攻明羽,她又怎会…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好战争的人,更有甚者,她希望就着这样平凡的日子到老…      她期待亲情,是命运的捉弄,她从未有过。   她期待友情,得到的是一次次的‘背叛’,心一次次被撕裂,到最后只余下淡淡伤痕,连泪都干涸了。   这一次,她又死性不改的开始期待起了自己的爱情。   十岁,人小,心不小…她还有很长的时间来寻找和期待。      不久之后,一次心血来潮的采石场之行,她找到了她终身的伴侣——一个有着青蓝色眼睛的倭国王子。   青蓝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也是天空的颜色;儿时的她坐在一条人工河边浣洗衣裳,每天入眼的最美丽的景象,便是抬头,那一片无边无际的天。那时的她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自由了,她一定要骑着马迎着风,就在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奔跑着向着天与草原的尽头…      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映入她的瞳孔之中,极致清澈的青蓝色,让她微微一愣,回神之后便做下了让她这一世最后悔的一件事——接他入宫。      不出她所意料,她的这一举动引来了东宫若水近乎强迫式的抗拒;就在那朝堂之上,她以退隐威逼,要她将他送回。   她抚摸着冰冷的龙椅,俊美的脸微微一笑,眸中却是无限讽刺——果然,她是个好丞相呢!   她将此事以后宫之事推脱了开,含笑开始了另一个话题,于此同时,心却冷到了极点:既然你要延续东宫一族,当一位完美的丞相,那么,如你所愿,自此之后,我们之间只是君臣,我亦无需退让。      那时的她何其孤傲,又何其自负,与他在一起的温馨与东宫若水在一起时的抑郁和争吵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一刻,他们的距离越见疏远,一件相持也越见频繁。她开始慢慢的自朝政之中抽身,沉迷于这虚假的温馨之中。      八年相守,她赋予了他一切。   八年相守,他给予了她背叛。   那一箭刺穿了她的身体,她含笑,猛然间一抽,血雾喷溅了出来。   她是明羽的女皇,生为女皇,死亦然是,女皇的威严,不容任何人践踏。      疼痛到麻木、劳累到了极致的心终于可以投入真正的休憩,那一刻,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三篇:恨意;轮回◇紫黎   [帝王可悲,这可悲,也算是人为铸就的;为何还是有那么多人前赴后涌想要这个位置呢?紫菀永远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紫黎,是弟弟,比她小,理应被她护在羽翼之下;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会给她。   她是一国高高在上的女皇,也曾为宫中最卑贱的奴才洗衣打扫,只为换取弟弟生存希望,她知道,在这宫中,无依无靠的他们只能靠自己。      两年的忍耐,七岁的她牵着小小的她,在努力忽略掉自己心中的恐惧之时,她含笑对着弟弟许下了一生的诺言:“阿黎,姐姐会保护你的!”      再多的伤痛,高傲的她不屑将之显露在外,在弟弟的眼中,她永远是最值得依靠的姐姐。      是什么,让这样真挚的感情发生了锐变,是什么,让至亲的弟弟与‘爱人’携手要置她于死地?   愚蠢的弟弟永远也不会明白,如果他直接和高傲的姐姐说,他想要的是王位;那位被权势磨尽了人生的女皇一定二话不说直接双手奉上…      愚蠢的弟弟,只看到高傲的姐姐在人前是多么风光;她的喜怒哀惧,她的起伏波折,她隐藏在高傲之后的悲伤,他无从得知,而这一切,也将随着她的死而永远的拉上帘幕。      嫉妒、贪恋权势,为他和她之间画上了一个句号;那样高傲的她根本不屑于回头——纵然对方已经懊悔非常。   也正是因为那样的高傲,那恨意,为至亲、至爱所背叛的恨意,将会深刻于她的脑海,永世铭记。      ◇第四篇:三千;繁华◇胤禛   [与她相比,他忽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幸运…]      初次与他见面,吸引他的,便是那双忧郁中并入疯狂的眼睛。   在许多年之后,胤禛很感激苍天,如果不是那时候遇见了她、如果不是那双眼睛,或许,他们也就不会有未来可言。      他,爱新觉罗·胤禛,大清的雍正皇帝。   她,爱新觉罗·紫薇,又名紫菀,是异世明羽国的明然女皇。   他们,本来处于两条永不相交的直线;上天捉弄,在自孝庄文皇后[紫宸女皇]之后,将又一位明羽的女皇带到了大清,而她这一世的身份,则是他的…孙女。      命运,他们出奇相似:不为母宠、不为父喜;皇子与皇女的身份加在他们身上只是累赘。   他可以看出,她的眼中,那积压了一世也难以消拙的恨,那岂是[孝庄文皇后]死前那简简单单的一声对不起可以磨消的?他庆幸,亲情,至少他有过,皇额娘给过他,尽管,只有短暂的几年。   她可以看出,他的眼中,那一世无尽的孤独和冷清,生母的格外对待,怕是比无视更为伤人;有过、期待过再失去,那才是最痛苦的,她既庆幸也自哀,那一些,她从未有过。      为皇者,永世孤独,他比她幸福——他有十三弟,而她与唯一的挚友,却因此走上了背道而驰的两条路。   他怜她,却永远不会安慰她,因为他知道,身为女皇的高傲,她——根本不需要这些百无一用的安慰……      一直以来,要说到身份和辈分有关的事情时,两人不同的嘎然而止停住了话题,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存在…早已脱离了他们所在的世界,明钥的持有者和伴生者,时间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知己和爱人…他们还有很长时间来适应彼此的身份。      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是天赐,是补偿。   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独一无二的珍贵。   他们的时间还很长,命运,也将继续纠结下去——直到,他们完全融于彼此。      [梦境之中;恍若依稀]还珠女王番外3      ——记<明羽国>第三十五代女皇:紫宸   [那时的她还不懂如何成为一个好母亲,偏见、怨恨和迁怒将她永远和她的孩子相隔两方;当她懂得如何做一个好母亲的时候,她却已经无力偿还起她欠下的累累负债…]      明羽,女为尊;而她,则是白莲女皇唯一的女儿,毫无疑问,在白莲女皇死于暗杀之后,她很顺利的继任为皇了。   那年,她十六岁。      十六岁,于明羽而言,已经不小了,历任女皇十五岁前早已纳夫生子了,而她——全仰赖母亲白莲女皇的宠溺,将此事延后了又延后。而今,再也没有人会为了她撑起那片天,哪怕是为了稳住朝政,她也必须要纳夫——不过,嫡庶也要由她说了算。      林莲,时任明羽兵马大将军林韵庶长子,身份是不高,可无论是长相还是风评,加上现在的局势,他比任何都要适合她。   一个晴朗天,一定青色的小轿,那个人如其名、清雅若莲的男子就这样被抬进了宫,当晚,他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她的庶君,赐字莲。      不得不说,林莲是一个很贤惠的男子,若非身份问题,他为后君,也是很合适的;后宫有他打理把持,她也可以真正喘口气了。   而她和他的深入接触,也只那一夜,之后再无瓜葛;未曾料想,三个月之后自莲雅居传来了一条消息,让她震惊的连手中的笔掉了都没反应过来——他有孕了。      按理说,庶君是没有资格诞下皇嗣的,可她后宫空缺,又无子嗣…   或许,这孩子留下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彻底堵了那些老家伙的嘴!她暗自揣测之后想到。      七个月之后,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缝隙洒向了莲雅居,经过一天一夜的阵痛,莲庶君诞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紫家的长女;抱着有别于一般孩童出生时浑身通红的女孩,嗅着那阵阵浓郁的奶香,她第一次有了生为母亲的骄傲。   抚摸着她嫩白的皮肤,她为她取名为紫菀。一个月之后的满月宴上,她以太女礼为她洗礼:我的宝贝,愿你平安长大!      紫菀很乖,很少哭——至少在每每她政务之后抽空去莲雅居的时候是这样。   她的个字,小小的一个,尚且没有她的手臂长,配上粉嫩的肌肤,更加惹人怜爱;她的眼睛,流动着属于智者的光芒,淡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包括她,仿佛那一室的金银,都无法引起她的丝毫注意。      日子,就在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两年后,当林莲为她产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当天,她自东宫灼手中取过了一份情报——关于母皇白莲的死。   林韵…竟然是林韵,很好!她不是一味追求,想要更高的身份吗?那她就会让她尝到希望一点点的破灭之后,那种慢慢的心灰意冷的感觉。      收回了给予林莲的特权,年轻气盛的她一心想要报复,却从未想过其中蹊跷。   她将林莲连同刚刚出生的皇子和适才两岁的皇长女紫菀一同打入了冷宫,从此不闻不问,转眼便是三年。      三年之后,自内侍首领女官那里接到了林莲已死的消息,她甚至乎没有多问一句,在冷宫的那两个孩子,只是淡淡的吩咐将林莲拖出宫草草的埋了。   那时的她不懂爱,她的眼中,她就是这明羽最尊贵的人,她是明羽的天,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她;她和林莲间本就没有爱,那两个孩子…早已被她扔到了角落里。      那一年的年祭上,她得到了明羽国宝重明钥的认可;那一年,她十八岁。   明钥,被誉为四大国之明羽国的宝重,据说,四国宝重,承载着四国国运;除此之外,四国的宝重,都有着几种特殊的力量,而那种力量,正等待着得到其承认的人去发掘…      而她,很幸运。无需猜测和尝试,偶然间的受伤,那滴洒落在钥匙上的鲜血,开启了明钥的封印,也开启了她的另一段人生。      清朝,这是一个奇妙的地方,男尊女卑,一切和明羽恰恰相反。   手持着明钥来到了这个异时空,先后三次邂逅,相隔十年一见,三块不同的地方,她遇到了同一个人。   第一次是戒备到熟悉、第二次是情愫渐深、第三次是真心诚意的相许;为了爱,她抛弃了女皇的职责,嫁入后宫成为了他的妃。   抛下了身为女皇的高傲,抛下了母皇白莲临死前的叮咛嘱咐,抛下了百姓们和明羽,如此毅然的离开,将明钥装在盒子中深埋在地底。      未曾料想,她和他的爱,是如此经不得考验。   当尘封的盒子被取出,他提起钥匙质问着她的来历,她捂着胀痛的腹部,脸上无悲无喜…   蓦然间,她想起了当时林莲接到被打入冷宫的消息时脸上麻木的神情,他的视线,幽幽的看着自己,最后还是轻声一叹,抱着襁褓中的男婴和两岁的女孩,挺直着腰板缓缓向着冷宫走去。   那些被遗忘已久的画面挣扎着探出头,许久的疑惑忽然间有了些许眉目。      忽然间,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明钥,拖着虚弱的身体强制使用明钥离开了这个时空。   调整时间,回到离开之前的那一天,回到了寝室之中,忍着痛用平静的口气命令侍女们传太医和女相东宫灼。   待太医颤巍巍为她诊完了脉之后,半张着嘴在她的威胁之后恍惚出了明羽宫[想想哎,女尊国的女皇‘怀孕’了,这消息…啧啧…],喝了口茶,咽下了太医留下的丹药,一刻不到,外面传来了女相东宫灼的求见声。      她挥手,示意身侧女官将东宫灼让了进来。   近一个时辰的交谈,东宫灼很爽快的承认了她在其中所做的事——林韵却有取白莲女皇而代之的意思,却始终没有动手,暗杀白莲女皇的人与其余的三国脱不了干系,可要想查清具体是哪一国,这根本就不可能。至于为何要这样做…东宫灼的思想顽固守旧,国之下任女皇,岂能由庶君之女所担任,而她这样做,只是为了逼她纳后君。   看着坦然想法的好友,忽然间,她有些恍惚,想起了女皇挂在脸上的那抹由常年的疲倦和忧郁所积累的苦涩的笑容——为什么,每一任的女相都会这样?这该死的职责,她们以为是为了明羽好,所以,连友情也可以抛下吗?      一时间的静默让两个人都有点尴尬,首先开口的还是她,她用那种口气几乎肯定的说道:“没有以后,明羽国未来的女皇只会是紫菀,我不可能有第二个女儿。”   这一次,东宫灼的诧异,她没有给出理由,转身甩袖躲入了被层层纱幕所隔开的后寝室。      于明羽而言,生孩子是男人的事,这种痛苦,女人无从所知;这一回,她也算是自讨苦吃,莫名其妙怀了他的孩子,享受了一次男人专属的分娩。一阵挣扎之后,她抱着小小的婴孩,一阵心满意足。   抱着婴孩的她暗想:明天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吧,无论怎么样,得把他们接回来再说;算起来,林莲的死,我也有一份……      该说是命中注定吗?当夜,在她无意识碰到明钥的时候,便被明钥带着再一次回到了那一处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宫殿。   她看着那个男人憔悴的容颜,他舍弃了君王的高傲,近乎狼狈的祈求着她留下,她不要抛下他…原来,是把她当做神仙了吗?   微微皱眉,她低声叹了口气,单手将他托起,又将怀中的孩子塞给他,对上他惊讶的眼神,努努嘴格外不满的说道:“怎么,自己撒了种就不管收了吗?”      他们的孩子被命名福临,她对他没有额外要求,只求他平安成长。   将他带到了寝室之中,将睡熟的小福临放在了床上,她开始诉说起她的来历,一切等等包括明羽、明钥……   虽然很惊讶,可他还是体贴的没有多问,仅是在她表示需要回去安置一下两个孩子的时候挑了挑眉,最后还是同意了。      再一次执起了明钥,无论多少次的尝试,都无法驱动它,直到最后,她最终承认——她再也回不去了。      十多年过去了,当她深爱的男人去世,当她的孩子坐上了皇位成为了一国之主,她的容颜一如曾今,没有一丝一毫的老化[辰界普通人平均就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可她还是有感觉,它在老化,慢慢的老化,向着这个世界的人转化。   一次原本之时散心的科尔沁之旅,她找回了她的又一珍宝——她的朋友:东宫灼。没有了明羽,没有了女皇和女相,没有了权利和责任,她们只是朋友——虽然因为当时她的‘不告而别’,东宫灼生了很久的气。      通过东宫灼,她得知,她的长女:紫菀已然登上了明羽国的女皇之位,成为了一位伟大的君王——纵然她的手段有点残酷,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位很好的君王(东宫灼语)。      又是十多年,当她的好友因为身体原因而去世之后,在她尚未回神之际,她的儿子——福临却勾搭上了弟弟的妻子,妄图纳她为后?休想,只要她在一天,这绝不可以……   一次次的抗争,终以福临的死画上了句号,从不妥协的她第一次妥协了,她将那个女人遵循她心爱的孩子的遗嘱埋在了他的身旁——生同床死同穴,那是她心爱的孩子最后的愿望。      她很累了,但是她还不能倒下;她心爱的男人临死之前留下的遗嘱,大清的江山决不能毁在他们的后代手里!   她扶植十一岁的孙子继承帝王为皇,手把手的亲自教导,将自己身为女皇时接受的教育一点一滴不漏的传送给了玄烨;每每看着玄烨小小的手握着笔着重于功课的时候,她心中漾起深切的愧疚——对于那个本该是明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尊贵的皇太女、却只能为仆佣洗衣洗被的女孩,也是她的女儿,明羽国如今的女皇。      当她的孙子可以独立的时候,她知道,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点,她将她的孙子、重孙、重孙女们叫道了床年,缠着音再一次将这个她隐瞒了一辈子的秘密说出,她想要他们知道,在遥远的彼岸,她还有一个女儿,她的名字叫紫菀…她想对她说:对不起以及她爱她……      阴霾晦暗的天,衬着她越发精神的外貌,却更加让大家不安,她微笑着合上了眼,安心的踏入了死亡。   脑海中一生的画面飞逝,最后停留在很多年前,她抱起她第一个孩子的那一刻,孩子淡漠的笑…      对不起…紫菀…对不起……      最后的歉意在空气中淡淡飞逝,周围…悲伤随风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 半送章节;番外三半个月之后补,往后番外都是半送,半个月一次。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24<到33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或作者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千杯不醉;祭我华年(番外3) ◇第一篇:黯然;错过◇女相 [当她已经认识到错误的时候,时间却没有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紫菀其实很后悔,无论是与时任明然女相东宫若水之间的关系、和弟弟紫黎之间的关系,但是时光却没有给她任何后悔的机会。 她第一次后悔的时候,是和东宫若水的吵架:只为了她那在东宫若水眼中近乎残忍的处理方式——尽管,她自己并不认为这种方式有多么残忍,至少,她没有杀他们,不是吗? 贬为奴隶,采石场的工作,至少她没有像瀚海玄皇那样登基大典上大肆的杀虐群臣,她亦没有向沧澜皇太女那样杀父弑母。 她不明白,曾今的挚友,为何会走到这样的一步,朝堂之上不断的争分,朝堂之下也没有停歇的争吵,东宫若水,在她心中残留下的只是殇;天知道,在那么沉重的朝政之下,她是多么希望,她能站在她的身边,尽管可能能够帮到她的地方很少,但是,她要的只是那一声支持,可惜… 她们之间的关系日渐暗淡,东宫若水的顽固和责任心,造就了一个无爱的女皇。 当她意识到,这样有一天她们会越走越远,到最后永无交集时,她的心开始了一抽一抽的疼,那时候的她,那样的青涩和期待着友情,为了友情,她甚至可以放弃她主观的意见——刚开始的半年,她就是这样一步步退让着来的。 那天,她唤住了一下朝就欲离开的东宫若水,要求她参加晚上的宴会。 那一场晚宴,只有两个人,温馨的布置,桌上遍布的饭菜,那都是曾今东宫府中厮混的两人所喜爱的,她是那么的期待着这一次晚宴之后两人的关系能改善。 是天捉弄,又或者是命中注定。 那一日的晚宴,没能等她打开心扉,传来的消息就让她震惊万分——瀚海国换主了,登上皇位的还是瀚海国最不受宠的皇女:瀚海夏炎。 酒杯被打翻,精致的饭菜被搁浅,原本的计划也被打乱。 下面跪着胆战心惊的传信使,她和东宫若水面对面坐着,最后,是她疏离的微笑,直到…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那一刻,心中似乎有什么塌陷了,又重新牢牢筑起,心被寒冰所包裹,最后的泪被风带走…自那一刻起,她只是明羽的女皇,高傲的仰起头,以冷酷狠辣铸就王权至上明羽富强的孤独女皇。 ◇第二篇:命运;是错◇爱人 [初次见到他,就为他的笑容所迷惑,纵然知道是错,却依然…] 初遇他那年,她十岁。 十岁,当普通孩子还处于懵懂期时,她却已然被迫披上了战甲。 没有人知道,她征战四方从来为的不是扩充领土;明羽国,身为四大国之一,其领土已经够辽阔了;若非那些临近的国家欺她年幼,联合起来进攻明羽,她又怎会…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好战争的人,更有甚者,她希望就着这样平凡的日子到老… 她期待亲情,是命运的捉弄,她从未有过。 她期待友情,得到的是一次次的‘背叛’,心一次次被撕裂,到最后只余下淡淡伤痕,连泪都干涸了。 这一次,她又死性不改的开始期待起了自己的爱情。 十岁,人小,心不小…她还有很长的时间来寻找和期待。 不久之后,一次心血来潮的采石场之行,她找到了她终身的伴侣——一个有着青蓝色眼睛的倭国王子。 青蓝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也是天空的颜色;儿时的她坐在一条人工河边浣洗衣裳,每天入眼的最美丽的景象,便是抬头,那一片无边无际的天。那时的她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自由了,她一定要骑着马迎着风,就在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奔跑着向着天与草原的尽头… 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映入她的瞳孔之中,极致清澈的青蓝色,让她微微一愣,回神之后便做下了让她这一世最后悔的一件事——接他入宫。 不出她所意料,她的这一举动引来了东宫若水近乎强迫式的抗拒;就在那朝堂之上,她以退隐威逼,要她将他送回。 她抚摸着冰冷的龙椅,俊美的脸微微一笑,眸中却是无限讽刺——果然,她是个好丞相呢! 她将此事以后宫之事推脱了开,含笑开始了另一个话题,于此同时,心却冷到了极点:既然你要延续东宫一族,当一位完美的丞相,那么,如你所愿,自此之后,我们之间只是君臣,我亦无需退让。 那时的她何其孤傲,又何其自负,与他在一起的温馨与东宫若水在一起时的抑郁和争吵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一刻,他们的距离越见疏远,一件相持也越见频繁。她开始慢慢的自朝政之中抽身,沉迷于这虚假的温馨之中。 八年相守,她赋予了他一切。 八年相守,他给予了她背叛。 那一箭刺穿了她的身体,她含笑,猛然间一抽,血雾喷溅了出来。 她是明羽的女皇,生为女皇,死亦然是,女皇的威严,不容任何人践踏。 疼痛到麻木、劳累到了极致的心终于可以投入真正的休憩,那一刻,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三篇:恨意;轮回◇紫黎 [帝王可悲,这可悲,也算是人为铸就的;为何还是有那么多人前赴后涌想要这个位置呢?紫菀永远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紫黎,是弟弟,比她小,理应被她护在羽翼之下;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会给她。 她是一国高高在上的女皇,也曾为宫中最卑贱的奴才洗衣打扫,只为换取弟弟生存希望,她知道,在这宫中,无依无靠的他们只能靠自己。 两年的忍耐,七岁的她牵着小小的她,在努力忽略掉自己心中的恐惧之时,她含笑对着弟弟许下了一生的诺言:“阿黎,姐姐会保护你的!” 再多的伤痛,高傲的她不屑将之显露在外,在弟弟的眼中,她永远是最值得依靠的姐姐。 是什么,让这样真挚的感情发生了锐变,是什么,让至亲的弟弟与‘爱人’携手要置她于死地? 愚蠢的弟弟永远也不会明白,如果他直接和高傲的姐姐说,他想要的是王位;那位被权势磨尽了人生的女皇一定二话不说直接双手奉上… 愚蠢的弟弟,只看到高傲的姐姐在人前是多么风光;她的喜怒哀惧,她的起伏波折,她隐藏在高傲之后的悲伤,他无从得知,而这一切,也将随着她的死而永远的拉上帘幕。 嫉妒、贪恋权势,为他和她之间画上了一个句号;那样高傲的她根本不屑于回头——纵然对方已经懊悔非常。 也正是因为那样的高傲,那恨意,为至亲、至爱所背叛的恨意,将会深刻于她的脑海,永世铭记。 ◇第四篇:三千;繁华◇胤禛 [与她相比,他忽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幸运…] 初次与他见面,吸引他的,便是那双忧郁中并入疯狂的眼睛。 在许多年之后,胤禛很感激苍天,如果不是那时候遇见了她、如果不是那双眼睛,或许,他们也就不会有未来可言。 他,爱新觉罗·胤禛,大清的雍正皇帝。 她,爱新觉罗·紫薇,又名紫菀,是异世明羽国的明然女皇。 他们,本来处于两条永不相交的直线;上天捉弄,在自孝庄文皇后[紫宸女皇]之后,将又一位明羽的女皇带到了大清,而她这一世的身份,则是他的…孙女。 命运,他们出奇相似:不为母宠、不为父喜;皇子与皇女的身份加在他们身上只是累赘。 他可以看出,她的眼中,那积压了一世也难以消拙的恨,那岂是[孝庄文皇后]死前那简简单单的一声对不起可以磨消的?他庆幸,亲情,至少他有过,皇额娘给过他,尽管,只有短暂的几年。 她可以看出,他的眼中,那一世无尽的孤独和冷清,生母的格外对待,怕是比无视更为伤人;有过、期待过再失去,那才是最痛苦的,她既庆幸也自哀,那一些,她从未有过。 为皇者,永世孤独,他比她幸福——他有十三弟,而她与唯一的挚友,却因此走上了背道而驰的两条路。 他怜她,却永远不会安慰她,因为他知道,身为女皇的高傲,她——根本不需要这些百无一用的安慰…… 一直以来,要说到身份和辈分有关的事情时,两人不同的嘎然而止停住了话题,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存在…早已脱离了他们所在的世界,明钥的持有者和伴生者,时间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知己和爱人…他们还有很长时间来适应彼此的身份。 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是天赐,是补偿。 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独一无二的珍贵。 他们的时间还很长,命运,也将继续纠结下去——直到,他们完全融于彼此。 [梦境之中;恍若依稀]还珠女王番外3 ——记<明羽国>第三十五代女皇:紫宸 [那时的她还不懂如何成为一个好母亲,偏见、怨恨和迁怒将她永远和她的孩子相隔两方;当她懂得如何做一个好母亲的时候,她却已经无力偿还起她欠下的累累负债…] 明羽,女为尊;而她,则是白莲女皇唯一的女儿,毫无疑问,在白莲女皇死于暗杀之后,她很顺利的继任为皇了。 那年,她十六岁。 十六岁,于明羽而言,已经不小了,历任女皇十五岁前早已纳夫生子了,而她——全仰赖母亲白莲女皇的宠溺,将此事延后了又延后。而今,再也没有人会为了她撑起那片天,哪怕是为了稳住朝政,她也必须要纳夫——不过,嫡庶也要由她说了算。 林莲,时任明羽兵马大将军林韵庶长子,身份是不高,可无论是长相还是风评,加上现在的局势,他比任何都要适合她。 一个晴朗天,一定青色的小轿,那个人如其名、清雅若莲的男子就这样被抬进了宫,当晚,他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她的庶君,赐字莲。 不得不说,林莲是一个很贤惠的男子,若非身份问题,他为后君,也是很合适的;后宫有他打理把持,她也可以真正喘口气了。 而她和他的深入接触,也只那一夜,之后再无瓜葛;未曾料想,三个月之后自莲雅居传来了一条消息,让她震惊的连手中的笔掉了都没反应过来——他有孕了。 按理说,庶君是没有资格诞下皇嗣的,可她后宫空缺,又无子嗣… 或许,这孩子留下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彻底堵了那些老家伙的嘴!她暗自揣测之后想到。 七个月之后,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缝隙洒向了莲雅居,经过一天一夜的阵痛,莲庶君诞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紫家的长女;抱着有别于一般孩童出生时浑身通红的女孩,嗅着那阵阵浓郁的奶香,她第一次有了生为母亲的骄傲。 抚摸着她嫩白的皮肤,她为她取名为紫菀。一个月之后的满月宴上,她以太女礼为她洗礼:我的宝贝,愿你平安长大! 紫菀很乖,很少哭——至少在每每她政务之后抽空去莲雅居的时候是这样。 她的个字,小小的一个,尚且没有她的手臂长,配上粉嫩的肌肤,更加惹人怜爱;她的眼睛,流动着属于智者的光芒,淡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包括她,仿佛那一室的金银,都无法引起她的丝毫注意。 日子,就在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两年后,当林莲为她产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当天,她自东宫灼手中取过了一份情报——关于母皇白莲的死。 林韵…竟然是林韵,很好!她不是一味追求,想要更高的身份吗?那她就会让她尝到希望一点点的破灭之后,那种慢慢的心灰意冷的感觉。 收回了给予林莲的特权,年轻气盛的她一心想要报复,却从未想过其中蹊跷。 她将林莲连同刚刚出生的皇子和适才两岁的皇长女紫菀一同打入了冷宫,从此不闻不问,转眼便是三年。 三年之后,自内侍首领女官那里接到了林莲已死的消息,她甚至乎没有多问一句,在冷宫的那两个孩子,只是淡淡的吩咐将林莲拖出宫草草的埋了。 那时的她不懂爱,她的眼中,她就是这明羽最尊贵的人,她是明羽的天,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她;她和林莲间本就没有爱,那两个孩子…早已被她扔到了角落里。 那一年的年祭上,她得到了明羽国宝重明钥的认可;那一年,她十八岁。 明钥,被誉为四大国之明羽国的宝重,据说,四国宝重,承载着四国国运;除此之外,四国的宝重,都有着几种特殊的力量,而那种力量,正等待着得到其承认的人去发掘… 而她,很幸运。无需猜测和尝试,偶然间的受伤,那滴洒落在钥匙上的鲜血,开启了明钥的封印,也开启了她的另一段人生。 清朝,这是一个奇妙的地方,男尊女卑,一切和明羽恰恰相反。 手持着明钥来到了这个异时空,先后三次邂逅,相隔十年一见,三块不同的地方,她遇到了同一个人。 第一次是戒备到熟悉、第二次是情愫渐深、第三次是真心诚意的相许;为了爱,她抛弃了女皇的职责,嫁入后宫成为了他的妃。 抛下了身为女皇的高傲,抛下了母皇白莲临死前的叮咛嘱咐,抛下了百姓们和明羽,如此毅然的离开,将明钥装在盒子中深埋在地底。 未曾料想,她和他的爱,是如此经不得考验。 当尘封的盒子被取出,他提起钥匙质问着她的来历,她捂着胀痛的腹部,脸上无悲无喜… 蓦然间,她想起了当时林莲接到被打入冷宫的消息时脸上麻木的神情,他的视线,幽幽的看着自己,最后还是轻声一叹,抱着襁褓中的男婴和两岁的女孩,挺直着腰板缓缓向着冷宫走去。 那些被遗忘已久的画面挣扎着探出头,许久的疑惑忽然间有了些许眉目。 忽然间,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明钥,拖着虚弱的身体强制使用明钥离开了这个时空。 调整时间,回到离开之前的那一天,回到了寝室之中,忍着痛用平静的口气命令侍女们传太医和女相东宫灼。 待太医颤巍巍为她诊完了脉之后,半张着嘴在她的威胁之后恍惚出了明羽宫[想想哎,女尊国的女皇‘怀孕’了,这消息…啧啧…],喝了口茶,咽下了太医留下的丹药,一刻不到,外面传来了女相东宫灼的求见声。 她挥手,示意身侧女官将东宫灼让了进来。 近一个时辰的交谈,东宫灼很爽快的承认了她在其中所做的事——林韵却有取白莲女皇而代之的意思,却始终没有动手,暗杀白莲女皇的人与其余的三国脱不了干系,可要想查清具体是哪一国,这根本就不可能。至于为何要这样做…东宫灼的思想顽固守旧,国之下任女皇,岂能由庶君之女所担任,而她这样做,只是为了逼她纳后君。 看着坦然想法的好友,忽然间,她有些恍惚,想起了女皇挂在脸上的那抹由常年的疲倦和忧郁所积累的苦涩的笑容——为什么,每一任的女相都会这样?这该死的职责,她们以为是为了明羽好,所以,连友情也可以抛下吗? 一时间的静默让两个人都有点尴尬,首先开口的还是她,她用那种口气几乎肯定的说道:“没有以后,明羽国未来的女皇只会是紫菀,我不可能有第二个女儿。” 这一次,东宫灼的诧异,她没有给出理由,转身甩袖躲入了被层层纱幕所隔开的后寝室。 于明羽而言,生孩子是男人的事,这种痛苦,女人无从所知;这一回,她也算是自讨苦吃,莫名其妙怀了他的孩子,享受了一次男人专属的分娩。一阵挣扎之后,她抱着小小的婴孩,一阵心满意足。 抱着婴孩的她暗想:明天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吧,无论怎么样,得把他们接回来再说;算起来,林莲的死,我也有一份…… 该说是命中注定吗?当夜,在她无意识碰到明钥的时候,便被明钥带着再一次回到了那一处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宫殿。 她看着那个男人憔悴的容颜,他舍弃了君王的高傲,近乎狼狈的祈求着她留下,她不要抛下他…原来,是把她当做神仙了吗? 微微皱眉,她低声叹了口气,单手将他托起,又将怀中的孩子塞给他,对上他惊讶的眼神,努努嘴格外不满的说道:“怎么,自己撒了种就不管收了吗?” 他们的孩子被命名福临,她对他没有额外要求,只求他平安成长。 将他带到了寝室之中,将睡熟的小福临放在了床上,她开始诉说起她的来历,一切等等包括明羽、明钥…… 虽然很惊讶,可他还是体贴的没有多问,仅是在她表示需要回去安置一下两个孩子的时候挑了挑眉,最后还是同意了。 再一次执起了明钥,无论多少次的尝试,都无法驱动它,直到最后,她最终承认——她再也回不去了。 十多年过去了,当她深爱的男人去世,当她的孩子坐上了皇位成为了一国之主,她的容颜一如曾今,没有一丝一毫的老化[辰界普通人平均就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可她还是有感觉,它在老化,慢慢的老化,向着这个世界的人转化。 一次原本之时散心的科尔沁之旅,她找回了她的又一珍宝——她的朋友:东宫灼。没有了明羽,没有了女皇和女相,没有了权利和责任,她们只是朋友——虽然因为当时她的‘不告而别’,东宫灼生了很久的气。 通过东宫灼,她得知,她的长女:紫菀已然登上了明羽国的女皇之位,成为了一位伟大的君王——纵然她的手段有点残酷,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位很好的君王(东宫灼语)。 又是十多年,当她的好友因为身体原因而去世之后,在她尚未回神之际,她的儿子——福临却勾搭上了弟弟的妻子,妄图纳她为后?休想,只要她在一天,这绝不可以…… 一次次的抗争,终以福临的死画上了句号,从不妥协的她第一次妥协了,她将那个女人遵循她心爱的孩子的遗嘱埋在了他的身旁——生同床死同穴,那是她心爱的孩子最后的愿望。 她很累了,但是她还不能倒下;她心爱的男人临死之前留下的遗嘱,大清的江山决不能毁在他们的后代手里! 她扶植十一岁的孙子继承帝王为皇,手把手的亲自教导,将自己身为女皇时接受的教育一点一滴不漏的传送给了玄烨;每每看着玄烨小小的手握着笔着重于功课的时候,她心中漾起深切的愧疚——对于那个本该是明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尊贵的皇太女、却只能为仆佣洗衣洗被的女孩,也是她的女儿,明羽国如今的女皇。 当她的孙子可以独立的时候,她知道,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点,她将她的孙子、重孙、重孙女们叫道了床年,缠着音再一次将这个她隐瞒了一辈子的秘密说出,她想要他们知道,在遥远的彼岸,她还有一个女儿,她的名字叫紫菀…她想对她说:对不起以及她爱她…… 阴霾晦暗的天,衬着她越发精神的外貌,却更加让大家不安,她微笑着合上了眼,安心的踏入了死亡。 脑海中一生的画面飞逝,最后停留在很多年前,她抱起她第一个孩子的那一刻,孩子淡漠的笑… 对不起…紫菀…对不起…… 最后的歉意在空气中淡淡飞逝,周围…悲伤随风蔓延…… 倒霉新娘;燕子出马 哭嫁,本是传统,任是新娘怎么向小燕子解释,都无法和那只‘仗义’的燕子说清楚;无奈何,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原属于她的嫁衣披在了身上…昏倒之前,新娘暗道一声:倒霉! 话说,昨儿个在街上晃,无意中小燕子听说了梁大人要为儿娶妻的事情;平日里街坊里她也听说过那位梁大人不少的事,其中最多的便是:消瘦的他娶了有他两倍重的婆娘,那婆娘次年就为他生下了一个傻儿子。 天啊,梁大人要为一个傻子成亲,岂不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新娘子,这回有我小燕子,一定不会让你嫁进去受苦的!至于梁贪官么…贪了那么多,一定不介意我取走一点,就当是我行侠正义的佣金得了!这样的话,大杂院那边也不用担心了…… 小燕子乐观的想道。 早上,跟着梁府的马车找到到了新娘子家,马车停在了新娘家门前,眼见马车门即将打开,小燕子机灵的一窜,进了新娘家的后院,借此躲过了梁府的丫鬟和嬷嬷。 待新娘听见了敲门声,拉开了厢房门起身出去迎接的时候,只这一瞬,小燕子速度极快的进了她的闺房,寻了一处好地方,躲藏了起来。 待新娘带着前来送婚用品的几人进入闺阁的时候,小燕子倒挂在梁上,借着中间的横梁,羡慕的看着大红色、精致的嫁衣。 待丫鬟们和嬷嬷安静退出,并为新娘关上了房门的时候,新娘欣喜的抚摸着嫁衣。少时,她松开了手,放下了手中的嫁衣;缓缓走到了一边的箱子旁,她猛地解开箱盖,整箱的金银珠宝首饰映的她眼都花了,想起因为没钱看病而丧命的亲人,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如果当时她…… 而横梁上的小燕子此时则彻底嫉妒了,低声暗骂一句:不愧是梁贪官,便轻手轻脚下了横梁,自新娘背后绕过,目标正是她羡慕已久的嫁衣。 新娘很警觉,几乎小燕子向嫁衣伸手的瞬间,她转过身,在看到小燕子时,忍不住尖叫起来。 想是任谁,在密封的空间内,背后忽然间出现了个人,也会被吓一大跳的吧;更何况,那个人所在的地方,正式方才自己站着的地方。 凭借着卖艺练出来的力气,小燕子迅速制服了慌乱的新娘,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爽朗的说道:“新娘子,你先别叫了,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你来帮我干什么?”闻言,新娘瞪大了眼惊愕的看着她。少时,她回过神,推开了她紧捂着她嘴的手,一脸不屑的说道。 “当然是帮你逃出去喽,我知道你不想嫁给梁贪官家的那个傻子,我替你嫁,你快逃吧!”小燕子拍着胸脯很自豪的说道:“我小燕子做事,至今还没有人说不好,行侠仗义,是我小燕子该做的,谢啊什么的就不必了。” 什么?代嫁?逃出去? 新娘错愕的眼神中多了几抹惊慌——这事儿可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喜事,她需要代嫁吗?她需要逃走吗?梁家对于他们这些平凡百姓来说,已是高不可攀的了,嫁入梁家,就代表着下辈子吃穿不愁。女人这一辈子也就那么一个想法,总想找个依靠,下辈子吃穿不愁…更何况,她嫁入梁家,可是以正房的身份,凭她身份……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自愿加入梁家的,你…给我走开。”奋力将那只燕子自摆放着嫁衣和首饰的箱子旁挤开,新娘尖声问道。 “什么什么什么自愿的,你要知道,我小燕子是在救你啊!那个梁贪官家里有只母老虎不说,那梁贪官的儿子可是一个傻子,傻子哎你知道不!”平白仗义援救被人退了开,小燕子一肚子的火无处发,可看在新娘身后的嫁妆上,火也就歇了,她拼命回想起昨日在街上听人家说的话,将之一字不漏的复述给新娘,便仰起脑袋,等着新娘的感激。 “我不需要你救,你给我走!”闻言,新娘在焦急的同时更加的愤怒:敢情她是来抢亲的?那怎么成?为了未来,平日里娇柔的小娘子也刷上了三分泼,势要把小燕子赶出去为止。 原本,新娘子大声说话还有个原因,就是期待着梁府来的丫鬟和嬷嬷们没有走远,听到这声音能够冲进来的话是最好不过了;谁知,这梁府一大清早派人到这里来仅是为了送珠宝首饰,而媒人等为新娘装扮及送其上花轿的人,则要晚些时候才到,自然而然,新娘子的这分算计注定是要落空了。 “放心,周围没人,我小燕子看着呢,你快走吧,再晚些时候就来不及了。”小燕子看着一脸死灰的新娘子,乐天派的安慰道。 闻言,新娘的脸彻底黑了,她怒瞪着小燕子,厉声问道:“你是谁,究竟想要什么?” “我都说了我叫小燕子,我是来帮你的,你生什么气…”看着新娘子刹然间的变脸,饶是再无厘头的小燕子也知道新娘生气了,可她是来帮助新娘子的,她连声谢都没有,竟然还冲着她发火:“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讲理,我都说了我是来帮你的,你连声谢都没有还冲我发脾气,我告诉你,你别把小燕子姑奶奶惹火了,惹火了姑奶奶我,我让你喜事变丧事!” 瞥到了嫁衣和珠宝时,小燕子明显有些心虚,可一对上新娘子鄙视的目光时,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将一些她在戏文中听到过的、感觉霸气的话语搬了出来,小燕子霸气道。 新娘缩了缩身子,闷不吭声,直直的坐在模糊的铜镜之前,以行动来抗拒小燕子。 见状,小燕子只当是新娘默认了自己的话,暗道一句‘没礼貌’,便自顾自的从放满了珠宝的箱子中取出金银首饰,放在手中把玩。 此时,媒人带着梳头化妆的人已经到了新娘家门口,再一次叩响了方才半掩着的门。 听见敲门声,新娘心中一喜,淡淡瞥了小燕子一眼,见她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适才大胆起身拉开了房门,前去迎接媒婆。 待新娘子带着媒人及化妆的老人进门的时候,小燕子已经再一次回到了横梁上,缩在黑暗的角落静静的看着他们为新娘梳妆打扮。 人生,一共三件大事:出生、嫁娶、死亡;这嫁娶,自然是越隆重越好了,可相对而言,越是隆重,代表着麻烦越多,新娘受的罪也越大,可对于新娘来说,为了有一个难忘的婚礼,这一点苦还是值得的。 新娘懂,可蜷缩在横梁之上的小燕子不一定懂,她一边暗自嘀嘀咕咕她果然是行侠仗义、新娘果然是受罪等等之类的话,一边还在怨念的瞪着他们不住往新娘头上插的首饰…小燕子这一身偷惯了整个京城,也从未见到过那么精致好看的珠宝首饰,如果是由她代嫁,那么这些…岂不是都是她的……?小燕子暗想。 待新娘装扮好,媒婆带着梳妆的几位老人退了出去,任一身大红嫁裳的新娘独自候在屋里。 小燕子猛地自横梁上跳了下来,右手大力的拍了新娘一下,道:“嘿,我在这儿呢!你说你,我刚刚就让你快跑,现在可不是,被几个老巫婆堵了门口。不过也不迟,由我小燕子在,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对着父母亲人的灵位,抽噎着道别时,新娘被这猛地一下吓得不轻,回头,竟是她以为离开了的小燕子。 她颤着手指着小燕子,惊骇问道:“你…你…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是叫你走了吗?” “真是的,跟你说也说不通,摆明了不想嫁,你哭什么?我都说了我代你嫁,让你走也不走;算了…还是我自己来……”看着新娘脸上残余的泪痕,小燕子嘟囔了几句,忽然间出手激向新娘的后颈,看着新娘带着不甘的眼神陷入昏睡,小燕子明显有些心虚,可这心虚在看到新娘身上美丽的嫁衣时便散了开。 她迅速的将新娘身上的嫁衣扒了下来换了上去,随后又看了看新娘头上的金簪银簪和发饰,她迅速的将之拔了下来,改而插在自己的发尾。 将自己与倒在地上的新娘做比,发现新娘和她完全是两个类型的,更何况,信念还是上了妆的…… 找出化妆台上装着脂粉的盒子,小燕子开始为自己粗略的打扮了起来。不得不说,如果只看长相,新娘子可能还不如小燕子,浓眉大眼,粗略的看过去,也算得上是一美女了。 待外面敲门声传来之时,小燕子也巧刚将新娘藏好,看了看身上身下,换上了那双对于她来说尚且有些大的绣鞋,她迅速的将珠宝盒中的珠宝都落在先前准备好的蓝色包袱中,将包袱藏在嫁衣里面,又做到了梳妆镜前,带上平放在一侧镶嵌着大量珠宝的凤冠,为自己盖上了盖头,模仿着新娘方才的声音,轻声说道:“进来吧。” “新娘子,时辰到了,梁少爷来了,该上花轿了。”媒婆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伴着这话,媒婆几个大步走到新娘子身前,将一个丫鬟托盘中的苹果塞到了小燕子手中,低声提醒道:“拿好了,可别掉了。” 一挥手,媒婆身后的两个丫鬟向着‘新娘’走来,一人一边搀扶着‘新娘’跨过门槛,又低头跨入了等候在门口的轿子。 几乎一进轿子,待垂下的轿帘遮掩了里面的景象,她又原形毕露了:扯掉了遮掩用的喜帕,将重的要死的凤冠也一齐取下,看了看手中的苹果,肚子忽然间也有点饿了,经不住诱惑,她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啃食起苹果来了。 ☆、大闹喜堂;燕子耗子   梁府距离新娘家并不远,可为了替儿子儿媳造势,老两口特意让轿夫抬着花轿围着整个京城绕了大半圈。   花轿外,抬轿人疑惑——这新娘看似小小的一个,竟然那么沉!   花轿内,抱着一包袱金银珠宝、啃着艳红色苹果的小燕子别提有多开心了:想她当世一代‘侠盗’,这坐花轿,还是头一回…      梁府到了,管家尖利的声音响起,这一刻给了诸位暗自叫苦的轿夫一个解|放的口号,几乎是同时,他们蹲身,将抬轿子所用的木杆往旁边一撇,撤去了力。   几乎同一时间,花轿也发出“碰”的一声重重落地,一只被啃的只剩下一小半的苹果自花轿中滚了出来…      不要说正要揭轿帘的媒婆,就连坐在里面、匆匆将金银珠宝塞进袖子的小燕子也彻底傻了眼——她没记错的话,那个老婆子在塞给她的时候和她说过,不能‘掉’了,刚才她确实没掉来着,都怪他们落轿落得太急!   再一次歪歪扭扭的带上了凤冠,又将喜帕遮了上去,小燕子挪挪屁股,将身子坐正。      与此同时,一边用低头来遮掩自己咬牙切齿模样的媒婆将头探了进来,恶狠狠的说道:“把手给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那么生气嘛…”一边叽叽咕咕低声抱怨着,一边顺从的将手伸出,任由媒婆将之大力的捏紧,半扶半拉着她出了花轿。   见她如此合作,媒婆只当她没娘教,年龄小不懂事,反正苹果也只是象征意义…想着想着,手不自觉的放松了,甚至乎,在将她交到丫鬟手中时,还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这该死的老婆子到底想怎么样,一会儿发狠的捏我手,一会儿又拍我手两下,难不成这也是成亲的规矩?不过,既然是规矩…为了钱,还是暂时忍了吧!想想这梁贪官家,送给新娘子的东西就那么多,他家一定还会有更多的宝贝!’黑色的眸子在红色的喜帕下骨溜溜的转着,小燕子本来的怒火也在金钱的蛊惑下散了去,仅剩下对于以后有钱生活的憧憬。      因为梁家的儿子是个傻子,为了体面也是为了新媳妇着想,老两口拍桌定案,对外就说儿子病了,至于拜堂…就让这新娘子和公鸡拜吧,反正古往今来这法子都是可行的…谁知,这本是为了儿子的决定,而今却是为小燕子减少了许多暴露的可能。      这小燕子被丫鬟们牵着慢慢的跨过一系列例如马鞍、火盆等等的障碍物,总算她想起方才落轿时出的丑,唯恐被人揭穿,只要一想到屋子里的财宝,按耐不住的心也平了。   待小燕子的手中被丫鬟们塞进一根红色的绸缎,媒婆在她的耳边小声提示着:“拜天地了!”   拜天地?怎么拜?没有接受过相关知识的小燕子很迷茫。   待丫鬟们将她的身子小心的往下摁,她隐约有些‘明白’,自觉的跪倒在蒲团之上,一个大力“碰”的一声,歪带着的凤冠因为强力的碰撞变得越加的歪歪扭扭,喜帕也经不住碰撞,大部分落在前方,似乎只要一阵风刮过,就能将摇摇欲坠的头盖掀下来。      一旁的媒婆见了,忍不住“哎哟”出声,使僵坐在高堂之上的老两口紫青色的脸向黑色转变;站在小燕子身旁的丫鬟见了梁夫人的示意,在强迫制的托起小燕子之后,为她整理完喜帕,忍不住又狠狠的掐了呆愣的小燕子一把。   那“碰”的一声,任小燕子皮厚,也被摔得七荤八素,尚未回神,便已被掺起,模糊间又被掐了一把;她姑奶奶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原想看在那些钱的份上也就忍忍算了,可现在…   “你干嘛掐我啊!”一把掀了喜帕,又将凤冠取下,小燕子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瞪着一旁愣住的婢女,大声问道。   她是为了钱才这样苦苦忍耐的,也别以为她小燕子是吃素的,竟敢掐她姑奶奶!有句话柳青是怎么说来着,对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你…你是谁,怎么会…?”猛地,肥胖的梁夫人被这忽然的一吓惊得站起身来,颤着手指着小燕子,惊讶问道。      随着梁夫人的这一出话,四周的宾客们小声的议论声也消失了,全都将目光集中在‘新娘’身上,灼热的视线,饶是小燕子也忍不住颤了颤身。      “哼,你们梁家坏事做尽,逼得人家姑娘嫁给你家傻儿子,我小燕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虽然第一次被那么多人或是饶有兴趣、或是虎视眈眈、或是恶狠狠恨不得生吞【特指梁大人一对夫妻】的瞪着,但是小燕子如果怕这些,她也就不是小燕子了。   乘着二老尚未回神之际,她大步走向距离她最近的桌子,扯住桌布将一桌的美味佳肴尽数扫落在地上,又是一跃,很是轻松的上了桌子,扒开双腿大大咧咧的站在桌子中央。      “你这小贼,上回没能逮到你,这回你自己非要送上门来,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指着小燕子,梁大人冷笑着指使衙役,命他们上前捉拿。   上回的事,说白了也只是前来报案的、几家小店掌柜的事情,于公于私,都和这位梁大人没有实际关系,既然人没能捉拿归案,将案子往后挪挪也就是了;未曾料想,今日这小贼竟敢在他家喜宴上叫喝,正当他没有脾气?今儿个他非要这小贼知道,什么才是‘理’。      “竟敢说你小燕子姑奶奶我是贼,你找死!”猛地一转身,瞪着梁大人,手还在腰间不住摸索。   这一袭大红色的嫁衣很漂亮,小燕子从小到大从没有穿过那么漂亮的衣裳,可就是这样一件衣服,现在却带给了她很大的麻烦:掏啊掏啊掏,她怎么也无法将里面紧身的衣服中将自己惯用的鞭子取出,思索了半宿,她很理智的在漂亮和方便之间选择了后者,将凤冠寇在头上,双手“撕拉”的一声,耗费了无数嫁娘多少心血的嫁衣被撕成了两半,在两老的注意下从桌上飘到了地下。      “你…你这小贼,竟敢…我……”梁夫人越见气愤,拍着自己的胸脯为自己顺气,明明的西施捧心状手势,套在她肥胖臃肿的身体和肥嘟嘟的肉手上却是那么的可笑。      满意的看着地下被撕裂的嫁衣,虽然有些心疼,可小燕子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她并不如柳青柳红所想的那么天真,她骨中的自私和霸道,平日里被很好的掩藏在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外表之下,也只有这偶然的瞬间爆发,她眼中的阴暗,也很好的被转移到了那些‘不经意’的举动上去了。她得不到的东西,决不让任何人得到,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好朋友’;更何况,她是代替新娘子嫁过来受苦受委屈的,这件嫁衣和那些珠宝,也理当应该是她的,这是她自认为的天经地义。      “抓住她,她就在那里!”此时,被方才那一幕弄傻了的衙役适才醒过神,随着梁大人再一次的高声叫喝,他们抄起放在一旁的家伙们【木棍、刀子】向着小燕子蜂拥扑去。      “你们来抓我啊,姑奶奶我就在这儿,嘿嘿。”随着这一句话,口舌之争落幕,小燕子取下凤冠,开始在桌子间跳来跳去,踩着精致的饭菜,灵活的躲避着诸位衙役。   坐在桌子四周的宾客愣住了,饭菜被踢翻,飞溅的汤汁染上了华贵的衣裳,一时间,惊叫声连绵不绝。      “反了!反了!你给老娘站住!”怒意难平的梁夫人抄起了身侧的茶杯,大力的向着蹦跳中的小燕子砸了过去。小燕子见状,往右一闪,茶杯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砸向了小燕子身后文静站在一旁的李夫人的额头,一声尖叫,李夫人倒在了地上。而此时,梁夫人的脸上却挂着难有的呆滞。      “来人呐,不好了,李夫人被砸了!”忽然间,站在李夫人身侧的嬷嬷嘶声大叫了起来:“来人呐,不好了,梁夫人杀人了,来人呐……”      一时间,整个梁府中,惊叫声、叫骂声、哭泣声、木棍刀剑等武器相击声应有尽有,喧闹更甚戏院,使得梁家两旁隔壁的人家都忍不住唾骂出声。      小燕子的轻功很少有那么‘哥们儿’的时候,眼见身周衙役即将群涌而上的时候,她使劲一跃,竟然轻轻松松跨过了十米长的距离,轻轻一落,落在了喜堂前摆放着点心茶盏的桌上,将茶盏踢向了一侧正要扑上来的梁大人身上;另一边肥胖的梁夫人神情激动的又要扑来,掂量着手中连方才撕嫁衣都没舍得放下的凤冠和自己的小命,小燕子毫不迟疑选择了后者。将凤冠大力的砸向疯狂的梁夫人,揪着横幅上的红绸,小燕子妄图开溜了。   “碰”的一声,吊着红绸的牌匾随着小燕子的用力被扯下,摔在了桌子上,随着这一摔,小燕子也向右侧翻在桌上,见状,四周的衙役涌了上来,想要乘此机会将她压制住。      眼睛灵活的转动着,瞄到了手中害的她摔了跤的牌匾,她迅速跃了起来,提起红绸,乘着众衙役蜂拥上来的时候挥舞着牌匾大力向着他们砸去,又是一跃,踩着无数人头轻轻松松从内室的堂厅跃到了外墙上,她双手插腰,‘高傲’的看着身后的一群追兵,大胆的叫嚣道:“你们那么多人,那么多时间都抓不住小燕子我一个人,现在姑奶奶我玩够了,走了!”   说罢,在衙役和梁大人梁夫人气煞的眼神中一个后翻身跃到了地下,双手环胸,抚着右手袖中藏匿的大包珠宝,她微微一笑,又开始了逃亡。      如果前后都有追兵,岔路口还有大队人马拦路,你会选择从哪边逃路?   很显然…聪明的小燕子绝不会让自己被抓到,那么,唯一的方法便是借此机会冲入大队人马中央,纵然对于这一大队人马来说,自己可能也是不速之客,可比起追兵来说,总是好了那么点。      看也不看,小燕子猛地扎进了大队人马,在硕亲王府的侍卫们尚未回神之际,几个轻点,又消失在了不远处狭小的路口间。   再说雪如带着皓祯,领着硕亲王府的侍卫们向着天一楼行进,先是郁闷的被梁府的迎亲队伍挡了路,改道而行没有多久,又被小燕子这个祸星给害了;尚未回神之际,梁府追来的大批衙役又让他们享受了一回的‘东倒西歪’,这回,换雪如怒了:好歹她也是堂堂的亲王福晋,这世道她管不着,可惹了她触犯了她的,也别想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揭过去,她雪如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来人啊,给我把他们拦下,问清楚什么事情,再给我教训一顿!”将轿帘掀起,雪如探出半个头对外命令道:“别忘了告诉他们,本福晋是谁!”      没待问起什么事,王府侍卫们就卯足了劲噼里啪啦一顿教训了过去——一早上被福晋交了去,冒着触怒王爷[更有甚者丢脑袋]的危险跟着福晋出了门,又是改道又是让行,这天一楼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好吧…别说这天一楼没有到,他们堂堂亲王府里的侍卫,竟然连被几个小小衙役看不起,气煞他们也!      几位衙役忍着暴打,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抱怨,悲催了:感情,我们这是撞到了枪口上?天啊…硕亲王福晋……   打完之后,几位衙役蜷缩着身子就想乘机开溜,不料,路被阻断了——不知何时起,王府侍卫们团团围成一个圈子,将他们困在中央,一双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让他们想忽略都无法忽略,只得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给交代清楚了。      一听是梁府的事,前脚雪如暗自叫号,道一声报应,后脚一想,这事儿还是祸及了自个儿,便不怎么开心了,又冲着轿子外喊了声:“让他们滚!”       作者有话要说: 抱头,忘记备份的回来备份。。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24<到33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梁府距离新娘家并不远,可为了替儿子儿媳造势,老两口特意让轿夫抬着花轿围着整个京城绕了大半圈。 花轿外,抬轿人疑惑——这新娘看似小小的一个,竟然那么沉! 花轿内,抱着一包袱金银珠宝、啃着艳红色苹果的小燕子别提有多开心了:想她当世一代‘侠盗’,这坐花轿,还是头一回… 梁府到了,管家尖利的声音响起,这一刻给了诸位暗自叫苦的轿夫一个解|放的口号,几乎是同时,他们蹲身,将抬轿子所用的木杆往旁边一撇,撤去了力。 几乎同一时间,花轿也发出“碰”的一声重重落地,一只被啃的只剩下一小半的苹果自花轿中滚了出来… 不要说正要揭轿帘的媒婆,就连坐在里面、匆匆将金银珠宝塞进袖子的小燕子也彻底傻了眼——她没记错的话,那个老婆子在塞给她的时候和她说过,不能‘掉’了,刚才她确实没掉来着,都怪他们落轿落得太急! 再一次歪歪扭扭的带上了凤冠,又将喜帕遮了上去,小燕子挪挪屁股,将身子坐正。 与此同时,一边用低头来遮掩自己咬牙切齿模样的媒婆将头探了进来,恶狠狠的说道:“把手给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那么生气嘛…”一边叽叽咕咕低声抱怨着,一边顺从的将手伸出,任由媒婆将之大力的捏紧,半扶半拉着她出了花轿。 见她如此合作,媒婆只当她没娘教,年龄小不懂事,反正苹果也只是象征意义…想着想着,手不自觉的放松了,甚至乎,在将她交到丫鬟手中时,还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这该死的老婆子到底想怎么样,一会儿发狠的捏我手,一会儿又拍我手两下,难不成这也是成亲的规矩?不过,既然是规矩…为了钱,还是暂时忍了吧!想想这梁贪官家,送给新娘子的东西就那么多,他家一定还会有更多的宝贝!’黑色的眸子在红色的喜帕下骨溜溜的转着,小燕子本来的怒火也在金钱的蛊惑下散了去,仅剩下对于以后有钱生活的憧憬。 因为梁家的儿子是个傻子,为了体面也是为了新媳妇着想,老两口拍桌定案,对外就说儿子病了,至于拜堂…就让这新娘子和公鸡拜吧,反正古往今来这法子都是可行的…谁知,这本是为了儿子的决定,而今却是为小燕子减少了许多暴露的可能。 这小燕子被丫鬟们牵着慢慢的跨过一系列例如马鞍、火盆等等的障碍物,总算她想起方才落轿时出的丑,唯恐被人揭穿,只要一想到屋子里的财宝,按耐不住的心也平了。 待小燕子的手中被丫鬟们塞进一根红色的绸缎,媒婆在她的耳边小声提示着:“拜天地了!” 拜天地?怎么拜?没有接受过相关知识的小燕子很迷茫。 待丫鬟们将她的身子小心的往下摁,她隐约有些‘明白’,自觉的跪倒在蒲团之上,一个大力“碰”的一声,歪带着的凤冠因为强力的碰撞变得越加的歪歪扭扭,喜帕也经不住碰撞,大部分落在前方,似乎只要一阵风刮过,就能将摇摇欲坠的头盖掀下来。 一旁的媒婆见了,忍不住“哎哟”出声,使僵坐在高堂之上的老两口紫青色的脸向黑色转变;站在小燕子身旁的丫鬟见了梁夫人的示意,在强迫制的托起小燕子之后,为她整理完喜帕,忍不住又狠狠的掐了呆愣的小燕子一把。 那“碰”的一声,任小燕子皮厚,也被摔得七荤八素,尚未回神,便已被掺起,模糊间又被掐了一把;她姑奶奶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原想看在那些钱的份上也就忍忍算了,可现在… “你干嘛掐我啊!”一把掀了喜帕,又将凤冠取下,小燕子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瞪着一旁愣住的婢女,大声问道。 她是为了钱才这样苦苦忍耐的,也别以为她小燕子是吃素的,竟敢掐她姑奶奶!有句话柳青是怎么说来着,对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你…你是谁,怎么会…?”猛地,肥胖的梁夫人被这忽然的一吓惊得站起身来,颤着手指着小燕子,惊讶问道。 随着梁夫人的这一出话,四周的宾客们小声的议论声也消失了,全都将目光集中在‘新娘’身上,灼热的视线,饶是小燕子也忍不住颤了颤身。 “哼,你们梁家坏事做尽,逼得人家姑娘嫁给你家傻儿子,我小燕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虽然第一次被那么多人或是饶有兴趣、或是虎视眈眈、或是恶狠狠恨不得生吞【特指梁大人一对夫妻】的瞪着,但是小燕子如果怕这些,她也就不是小燕子了。 乘着二老尚未回神之际,她大步走向距离她最近的桌子,扯住桌布将一桌的美味佳肴尽数扫落在地上,又是一跃,很是轻松的上了桌子,扒开双腿大大咧咧的站在桌子中央。 “你这小贼,上回没能逮到你,这回你自己非要送上门来,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指着小燕子,梁大人冷笑着指使衙役,命他们上前捉拿。 上回的事,说白了也只是前来报案的、几家小店掌柜的事情,于公于私,都和这位梁大人没有实际关系,既然人没能捉拿归案,将案子往后挪挪也就是了;未曾料想,今日这小贼竟敢在他家喜宴上叫喝,正当他没有脾气?今儿个他非要这小贼知道,什么才是‘理’。 “竟敢说你小燕子姑奶奶我是贼,你找死!”猛地一转身,瞪着梁大人,手还在腰间不住摸索。 这一袭大红色的嫁衣很漂亮,小燕子从小到大从没有穿过那么漂亮的衣裳,可就是这样一件衣服,现在却带给了她很大的麻烦:掏啊掏啊掏,她怎么也无法将里面紧身的衣服中将自己惯用的鞭子取出,思索了半宿,她很理智的在漂亮和方便之间选择了后者,将凤冠寇在头上,双手“撕拉”的一声,耗费了无数嫁娘多少心血的嫁衣被撕成了两半,在两老的注意下从桌上飘到了地下。 “你…你这小贼,竟敢…我……”梁夫人越见气愤,拍着自己的胸脯为自己顺气,明明的西施捧心状手势,套在她肥胖臃肿的身体和肥嘟嘟的肉手上却是那么的可笑。 满意的看着地下被撕裂的嫁衣,虽然有些心疼,可小燕子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她并不如柳青柳红所想的那么天真,她骨中的自私和霸道,平日里被很好的掩藏在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外表之下,也只有这偶然的瞬间爆发,她眼中的阴暗,也很好的被转移到了那些‘不经意’的举动上去了。她得不到的东西,决不让任何人得到,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好朋友’;更何况,她是代替新娘子嫁过来受苦受委屈的,这件嫁衣和那些珠宝,也理当应该是她的,这是她自认为的天经地义。 “抓住她,她就在那里!”此时,被方才那一幕弄傻了的衙役适才醒过神,随着梁大人再一次的高声叫喝,他们抄起放在一旁的家伙们【木棍、刀子】向着小燕子蜂拥扑去。 “你们来抓我啊,姑奶奶我就在这儿,嘿嘿。”随着这一句话,口舌之争落幕,小燕子取下凤冠,开始在桌子间跳来跳去,踩着精致的饭菜,灵活的躲避着诸位衙役。 坐在桌子四周的宾客愣住了,饭菜被踢翻,飞溅的汤汁染上了华贵的衣裳,一时间,惊叫声连绵不绝。 “反了!反了!你给老娘站住!”怒意难平的梁夫人抄起了身侧的茶杯,大力的向着蹦跳中的小燕子砸了过去。小燕子见状,往右一闪,茶杯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砸向了小燕子身后文静站在一旁的李夫人的额头,一声尖叫,李夫人倒在了地上。而此时,梁夫人的脸上却挂着难有的呆滞。 “来人呐,不好了,李夫人被砸了!”忽然间,站在李夫人身侧的嬷嬷嘶声大叫了起来:“来人呐,不好了,梁夫人杀人了,来人呐……” 一时间,整个梁府中,惊叫声、叫骂声、哭泣声、木棍刀剑等武器相击声应有尽有,喧闹更甚戏院,使得梁家两旁隔壁的人家都忍不住唾骂出声。 小燕子的轻功很少有那么‘哥们儿’的时候,眼见身周衙役即将群涌而上的时候,她使劲一跃,竟然轻轻松松跨过了十米长的距离,轻轻一落,落在了喜堂前摆放着点心茶盏的桌上,将茶盏踢向了一侧正要扑上来的梁大人身上;另一边肥胖的梁夫人神情激动的又要扑来,掂量着手中连方才撕嫁衣都没舍得放下的凤冠和自己的小命,小燕子毫不迟疑选择了后者。将凤冠大力的砸向疯狂的梁夫人,揪着横幅上的红绸,小燕子妄图开溜了。 “碰”的一声,吊着红绸的牌匾随着小燕子的用力被扯下,摔在了桌子上,随着这一摔,小燕子也向右侧翻在桌上,见状,四周的衙役涌了上来,想要乘此机会将她压制住。 眼睛灵活的转动着,瞄到了手中害的她摔了跤的牌匾,她迅速跃了起来,提起红绸,乘着众衙役蜂拥上来的时候挥舞着牌匾大力向着他们砸去,又是一跃,踩着无数人头轻轻松松从内室的堂厅跃到了外墙上,她双手插腰,‘高傲’的看着身后的一群追兵,大胆的叫嚣道:“你们那么多人,那么多时间都抓不住小燕子我一个人,现在姑奶奶我玩够了,走了!” 说罢,在衙役和梁大人梁夫人气煞的眼神中一个后翻身跃到了地下,双手环胸,抚着右手袖中藏匿的大包珠宝,她微微一笑,又开始了逃亡。 如果前后都有追兵,岔路口还有大队人马拦路,你会选择从哪边逃路? 很显然…聪明的小燕子绝不会让自己被抓到,那么,唯一的方法便是借此机会冲入大队人马中央,纵然对于这一大队人马来说,自己可能也是不速之客,可比起追兵来说,总是好了那么点。 看也不看,小燕子猛地扎进了大队人马,在硕亲王府的侍卫们尚未回神之际,几个轻点,又消失在了不远处狭小的路口间。 再说雪如带着皓祯,领着硕亲王府的侍卫们向着天一楼行进,先是郁闷的被梁府的迎亲队伍挡了路,改道而行没有多久,又被小燕子这个祸星给害了;尚未回神之际,梁府追来的大批衙役又让他们享受了一回的‘东倒西歪’,这回,换雪如怒了:好歹她也是堂堂的亲王福晋,这世道她管不着,可惹了她触犯了她的,也别想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揭过去,她雪如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来人啊,给我把他们拦下,问清楚什么事情,再给我教训一顿!”将轿帘掀起,雪如探出半个头对外命令道:“别忘了告诉他们,本福晋是谁!” 没待问起什么事,王府侍卫们就卯足了劲噼里啪啦一顿教训了过去——一早上被福晋交了去,冒着触怒王爷[更有甚者丢脑袋]的危险跟着福晋出了门,又是改道又是让行,这天一楼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好吧…别说这天一楼没有到,他们堂堂亲王府里的侍卫,竟然连被几个小小衙役看不起,气煞他们也! 几位衙役忍着暴打,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抱怨,悲催了:感情,我们这是撞到了枪口上?天啊…硕亲王福晋…… 打完之后,几位衙役蜷缩着身子就想乘机开溜,不料,路被阻断了——不知何时起,王府侍卫们团团围成一个圈子,将他们困在中央,一双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让他们想忽略都无法忽略,只得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给交代清楚了。 一听是梁府的事,前脚雪如暗自叫号,道一声报应,后脚一想,这事儿还是祸及了自个儿,便不怎么开心了,又冲着轿子外喊了声:“让他们滚!” ☆、闹剧一场;闹剧之后   众衙役闻言,如释重负的一溜烟跑个精光。      “呆愣什么,还不快走?”轿中的雪如福晋怎么想怎么憋屈,又将炮火转向了依然怔愣中的王府侍卫们。      “是。”众王府的侍卫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有气无力的应道。   说好听点,他们是硕亲王府的侍卫,难听点,也不过是主子门下的一条狗,照说,他们是不该私下埋怨主子的事儿,可有时候一口气堵胸口上[往往这口气就来自于雪如],闷得很,只想找个出气的地儿,自然,硕亲王就被惦记上了。要说,那位怕惹事、一直在朝堂上充当小透明的硕亲王祖上不知烧了什么高香,娶了那么以为爱铺张、显摆、又不知天高地厚的福晋,怕惹麻烦的王爷对上喜好添乱、不知天高地厚的福晋…   嘿!他们有预感,以后的事情会更加精彩,当然,前提——他们的脑袋还在脖子上。      硕亲王府的队伍再一次歪歪扭扭的启程了,可一排排人懒散的样,与先前的精神抖擞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轿中的雪如福晋可看不到这些,自顾自的憋着一肚子火等着待会儿砸天一楼时可以一齐发泄;至于后果?想她也是堂堂亲王福晋,皇上虽说权大,也得讲讲道理;至于硕亲王…不过一顿牢骚,再不济,也就几日禁足罢了。      正在王府侍卫们远走的前一刻,躲在角落中的小燕子自废墟中攀上了墙将头探了出来,眼看‘饶有气势’的队伍即将消失在拐角处,她一个轻跃翻身出了围墙,小心的跟在了队伍后面。   小燕子自拟是侠义之人,既然方才这轿子中的人帮助了她,将那群梁家狗打成了落水狗,真是大快人心!欠了轿子中人的情,她自是要报答他们,如果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她又何谈报恩之说?因此,她很自觉的潜伏在了距离队伍不远处的地方,不松不紧的牢牢跟着。      歪歪扭扭绕着京城走了一大圈子,天一楼尽在眼前。   揭起轿帘,雪如铁青的脸终于开始好转,甚至饶有心情的带着一点诡笑的看着不远处高耸繁华的天一楼,幻想着这一片繁华化作废墟之时自己心中该有多畅快。      “停下…全给本王停下!”远远地,是硕亲王在绕过了N处‘障碍物’之后,在即将失望的时候撞上了自家队伍时的欣喜的喊叫声。   本就不甘不愿、懒散无比的王府侍卫们在听到了硕亲王的叫喊之后当真迅速的落了轿子停下了脚步,静等着身后快马奔来的硕亲王。      “你们停下做什么,给本福晋起轿,王府内务,还是本福晋当家,你们若不想在硕亲王府待下去,自可留下不走。”几乎是听到了硕亲王的声音的一霎那,雪如先是一愣,之后卸下了脸上那抹诡异的笑,隔着轿帘冲着外面的侍卫们冷冰冰喊道。      明显,纵然是雪如抛出了威胁,众王府侍卫也没将它当一回事,自顾自的原地暗自休息着等待着硕亲王富察岳礼的到来。   对于雪如的威胁…什么?赶出去?他们还巴不得,有这样一位福晋,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牵连着一齐掉脑袋也说不定;原来想想在硕亲王府当侍卫还是不错的,说出去好歹也是堂堂和硕亲王,可一个不着调的、喜怒无常、妄图代替皇上教训固伦公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福晋…还是饶了他们吧,再大的‘荣耀’没有命享,那算什么福?      见侍卫们任她嘲讽激怒,皆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纵然雪如再过自负,也是知道,今天计划多半是泡汤了。   对于硕亲王的怨气,自昨日他提心吊胆的提醒的鄙夷,到了今天阻止她行动时的愤怒;凭什么,她好歹也是堂堂亲王福晋,儿子在救人时被人折辱了,她竟然连为儿子报仇都做不到。她到底嫁了个怎么样的窝囊废,一肚子忍啊怕啊的,这样的日子,叫她该怎么过下去?      想到这里,“碰”的一声,她大力掀起了轿帘,伙同守在一处的秦嬷嬷向着前方距离十米之遥的天一楼走去。   坐在轿子中的皓祯初闻硕亲王的声音之时还有一些恐惧,可见愤怒之下的母亲,加上尚在天一楼中等待着自己拯救的吟霜,他咬了咬牙,一把掀起了轿帘,出了轿子,尾随着雪如福晋向着天一楼走去。      后面的硕亲王见了,又是满肚子怒火:家门不幸啊,真是家门不幸,想想有这样不着调、不知天高地厚的妻子,加上那样爱闯祸的儿子,究竟是他富察家的老祖烧了怎么样的香啊…竟惹来这样的麻烦精。   算上翩翩皓祥母子,除却翩翩身份低了些,皓祥玩世不恭了些,可比起皓祯及酷爱攀比的雪如而言,真是好了不知多少。   想想他当时发什么疯,竟然将她扶正,成为硕亲王府的女主人,还期待着她可以帮着他一齐料理王府事物,现在看来…她确实‘整理’的很好,好的他恨不得三尺白绫自我了断了……      想想如果天一楼真的被砸…这硕王府…他…也差不多可以了……   不过,幸好啊,祖宗保佑,幸亏梁府的喜宴,恩…回头一定要记得给梁大人补上一份彩礼,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一点小礼意思意思一下,向来,梁大人是绝对不会介意的[好吧,硕亲王,你是想偷工减料节约王府输出吧]……      话说,当时初涉京城之时,雨荷建立茶楼,还有一定的意义——消息。   而今,当天一山庄的产业遍布整个京城,这些或明或暗,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无法涉入的地方:或是成衣店、或是古玩店、更有可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摊;可以说,天一山庄的‘眼睛’遍布天下。信息流通,就代表着可以紧抓形势,这也是为何,无论在任何方面,天一山庄都不容易吃亏的主要原因。      可今天,当天一楼明面上的掌柜的——陈才在接到外面传来的、关于天一山庄的消息还是愣了许久,着身侧人看了,对上身侧人怔愣的眼神,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什么?竟然有人要砸天一楼?   硕亲王福晋?真的…很了不起呢!竟然敢砸天一楼……   想到这里,陈才又开始YY了,如果自家最近心情不怎么好的少主人得知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还有四爷、老爷他们……      想到就做,京城这会儿,反正自家少主人在,这事儿往少主人身上堆也是说的去的。陈才转身,向着后院走去。   看着端着吧椅子坐在院子中间晒太阳的少主人,又看了看少主人身侧、时不时用揉红的眼睛怨念的瞪上少主人几眼的白吟霜,陈才很不厚道的笑出来声来。      紫薇淡淡的瞥过陈才,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紫薇依然是那副无悲无喜的表情,黑色的眼睛深沉而空洞的看着远处的景物,不知在想什么。   纵然是陈才,对上这样的紫薇,也是不敢大意的——谁知道一不小心就会被坑成什么样?就说说现在蹲在紫薇身侧,默默地用手捡菜的白吟霜…他记得,那种名叫辣椒的菜,一弄就会粘在手上,记得第一天,厨房就有个丫头不小心,用弄过辣椒的手去揉眼睛,之后……   恩,很不错,原来她眼睛的红是揉出来的,那么红肿着的手…撇到紫薇身侧的戒尺,陈才默…   恩,让他想想…喜欢哭的白姑娘在沾了辣椒之后、也有忍住不哭的时候…戒尺果然是好物…      “什么事?”当紫薇发现,无论怎么等也不见陈才开口,无奈之下,只得主动问道。   “少主人,这事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还是您自个儿看吧!”将手中捏紧的字条交给了紫薇,陈才有点兴奋的紧紧盯着紫薇的脸,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让陈才失望的是,紫薇只是微微皱眉,撇了撇嘴以示自己的不满,便又一次将信扔了回来,对着自己道:“把这信交给楼上那两个,他们家的事儿,让他们自行处置,我这儿还有重要的事儿等着我处理。”淡淡的将视线挪到方才以为自己即将离开而叹了口粗气的白吟霜,紫薇想了不想直接回道。      顶着一头的雾水,虽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事儿怎么成了四爷和老爷的事儿,可陈才依旧恍惚的走上了楼梯,将紫薇的话复述给了两位爷,顶着两位不满的眼神,僵直着身自陪伴着两位爷下了楼,候在大厅中,等着硕亲王府人马来袭。      坐在大厅之中,胤禛的黑眸,平静中酝酿着风暴,狠狠的瞪着乾隆。   很好,在宫里接到了消息,出宫是为了利用职务之便来谋取紫薇的原谅,真的很好!朕记下你的好了,待会儿,再来和你算账。      ——通过胤禛的眼睛,这是乾隆所看到的,来自于胤禛的赤|裸|裸的怒火。   好吧,先不说这个,比这更坏的是…紫薇现在连见他都不愿意…   他不敢想象,如果以后一直和紫薇保持着这样的隔阂生活下去,那么最终,他们会……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努力,唉,最近感冒了,悲催了。 下一章开始父女感情戏第二出开始了,囧,没想到这一个片段托了三个章节,哭死。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25<到33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众衙役闻言,如释重负的一溜烟跑个精光。 “呆愣什么,还不快走?”轿中的雪如福晋怎么想怎么憋屈,又将炮火转向了依然怔愣中的王府侍卫们。 “是。”众王府的侍卫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有气无力的应道。 说好听点,他们是硕亲王府的侍卫,难听点,也不过是主子门下的一条狗,照说,他们是不该私下埋怨主子的事儿,可有时候一口气堵胸口上[往往这口气就来自于雪如],闷得很,只想找个出气的地儿,自然,硕亲王就被惦记上了。要说,那位怕惹事、一直在朝堂上充当小透明的硕亲王祖上不知烧了什么高香,娶了那么以为爱铺张、显摆、又不知天高地厚的福晋,怕惹麻烦的王爷对上喜好添乱、不知天高地厚的福晋…派%¥派后……花园 嘿!他们有预感,以后的事情会更加精彩,当然,前提——他们的脑袋还在脖子上。 硕亲王府的队伍再一次歪歪扭扭的启程了,可一排排人懒散的样,与先前的精神抖擞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轿中的雪如福晋可看不到这些,自顾自的憋着一肚子火等着待会儿砸天一楼时可以一齐发泄;至于后果?想她也是堂堂亲王福晋,皇上虽说权大,也得讲讲道理;至于硕亲王…不过一顿牢骚,再不济,也就几日禁足罢了。 正在王府侍卫们远走的前一刻,躲在角落中的小燕子自废墟中攀上了墙将头探了出来,眼看‘饶有气势’的队伍即将消失在拐角处,她一个轻跃翻身出了围墙,小心的跟在了队伍后面。 小燕子自拟是侠义之人,既然方才这轿子中的人帮助了她,将那群梁家狗打成了落水狗,真是大快人心!欠了轿子中人的情,她自是要报答他们,如果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她又何谈报恩之说?因此,她很自觉的潜伏在了距离队伍不远处的地方,不松不紧的牢牢跟着。 歪歪扭扭绕着京城走了一大圈子,天一楼尽在眼前。 揭起轿帘,雪如铁青的脸终于开始好转,甚至饶有心情的带着一点诡笑的看着不远处高耸繁华的天一楼,幻想着这一片繁华化作废墟之时自己心中该有多畅快。 “停下…全给本王停下!”远远地,是硕亲王在绕过了N处‘障碍物’之后,在即将失望的时候撞上了自家队伍时的欣喜的喊叫声。 本就不甘不愿、懒散无比的王府侍卫们在听到了硕亲王的叫喊之后当真迅速的落了轿子停下了脚步,静等着身后快马奔来的硕亲王。 “你们停下做什么,给本福晋起轿,王府内务,还是本福晋当家,你们若不想在硕亲王府待下去,自可留下不走。”几乎是听到了硕亲王的声音的一霎那,雪如先是一愣,之后卸下了脸上那抹诡异的笑,隔着轿帘冲着外面的侍卫们冷冰冰喊道。 明显,纵然是雪如抛出了威胁,众王府侍卫也没将它当一回事,自顾自的原地暗自休息着等待着硕亲王富察岳礼的到来。 对于雪如的威胁…什么?赶出去?他们还巴不得,有这样一位福晋,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牵连着一齐掉脑袋也说不定;原来想想在硕亲王府当侍卫还是不错的,说出去好歹也是堂堂和硕亲王,可一个不着调的、喜怒无常、妄图代替皇上教训固伦公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福晋…还是饶了他们吧,再大的‘荣耀’没有命享,那算什么福? 见侍卫们任她嘲讽激怒,皆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纵然雪如再过自负,也是知道,今天计划多半是泡汤了。 对于硕亲王的怨气,自昨日他提心吊胆的提醒的鄙夷,到了今天阻止她行动时的愤怒;凭什么,她好歹也是堂堂亲王福晋,儿子在救人时被人折辱了,她竟然连为儿子报仇都做不到。她到底嫁了个怎么样的窝囊废,一肚子忍啊怕啊的,这样的日子,叫她该怎么过下去?派(派¥后&花园 想到这里,“碰”的一声,她大力掀起了轿帘,伙同守在一处的秦嬷嬷向着前方距离十米之遥的天一楼走去。 坐在轿子中的皓祯初闻硕亲王的声音之时还有一些恐惧,可见愤怒之下的母亲,加上尚在天一楼中等待着自己拯救的吟霜,他咬了咬牙,一把掀起了轿帘,出了轿子,尾随着雪如福晋向着天一楼走去。 后面的硕亲王见了,又是满肚子怒火:家门不幸啊,真是家门不幸,想想有这样不着调、不知天高地厚的妻子,加上那样爱闯祸的儿子,究竟是他富察家的老祖烧了怎么样的香啊…竟惹来这样的麻烦精。 算上翩翩皓祥母子,除却翩翩身份低了些,皓祥玩世不恭了些,可比起皓祯及酷爱攀比的雪如而言,真是好了不知多少。 想想他当时发什么疯,竟然将她扶正,成为硕亲王府的女主人,还期待着她可以帮着他一齐料理王府事物,现在看来…她确实‘整理’的很好,好的他恨不得三尺白绫自我了断了…… 想想如果天一楼真的被砸…这硕王府…他…也差不多可以了…… 不过,幸好啊,祖宗保佑,幸亏梁府的喜宴,恩…回头一定要记得给梁大人补上一份彩礼,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一点小礼意思意思一下,向来,梁大人是绝对不会介意的[好吧,硕亲王,你是想偷工减料节约王府输出吧]…… 话说,当时初涉京城之时,雨荷建立茶楼,还有一定的意义——消息。 而今,当天一山庄的产业遍布整个京城,这些或明或暗,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无法涉入的地方:或是成衣店、或是古玩店、更有可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摊;可以说,天一山庄的‘眼睛’遍布天下。信息流通,就代表着可以紧抓形势,这也是为何,无论在任何方面,天一山庄都不容易吃亏的主要原因。 可今天,当天一楼明面上的掌柜的——陈才在接到外面传来的、关于天一山庄的消息还是愣了许久,着身侧人看了,对上身侧人怔愣的眼神,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什么?竟然有人要砸天一楼? 硕亲王福晋?真的…很了不起呢!竟然敢砸天一楼…… 想到这里,陈才又开始YY了,如果自家最近心情不怎么好的少主人得知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还有四爷、老爷他们…… 想到就做,京城这会儿,反正自家少主人在,这事儿往少主人身上堆也是说的去的。陈才转身,向着后院走去。 看着端着吧椅子坐在院子中间晒太阳的少主人,又看了看少主人身侧、时不时用揉红的眼睛怨念的瞪上少主人几眼的白吟霜,陈才很不厚道的笑出来声来。 紫薇淡淡的瞥过陈才,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紫薇依然是那副无悲无喜的表情,黑色的眼睛深沉而空洞的看着远处的景物,不知在想什么。 纵然是陈才,对上这样的紫薇,也是不敢大意的——谁知道一不小心就会被坑成什么样?就说说现在蹲在紫薇身侧,默默地用手捡菜的白吟霜…他记得,那种名叫辣椒的菜,一弄就会粘在手上,记得第一天,厨房就有个丫头不小心,用弄过辣椒的手去揉眼睛,之后…… 恩,很不错,原来她眼睛的红是揉出来的,那么红肿着的手…撇到紫薇身侧的戒尺,陈才默… 恩,让他想想…喜欢哭的白姑娘在沾了辣椒之后、也有忍住不哭的时候…戒尺果然是好物… “什么事?”当紫薇发现,无论怎么等也不见陈才开口,无奈之下,只得主动问道。 “少主人,这事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还是您自个儿看吧!”将手中捏紧的字条交给了紫薇,陈才有点兴奋的紧紧盯着紫薇的脸,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让陈才失望的是,紫薇只是微微皱眉,撇了撇嘴以示自己的不满,便又一次将信扔了回来,对着自己道:“把这信交给楼上那两个,他们家的事儿,让他们自行处置,我这儿还有重要的事儿等着我处理。”淡淡的将视线挪到方才以为自己即将离开而叹了口粗气的白吟霜,紫薇想了不想直接回道。 顶着一头的雾水,虽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事儿怎么成了四爷和老爷的事儿,可陈才依旧恍惚的走上了楼梯,将紫薇的话复述给了两位爷,顶着两位不满的眼神,僵直着身自陪伴着两位爷下了楼,候在大厅中,等着硕亲王府人马来袭。 坐在大厅之中,胤禛的黑眸,平静中酝酿着风暴,狠狠的瞪着乾隆。 很好,在宫里接到了消息,出宫是为了利用职务之便来谋取紫薇的原谅,真的很好!朕记下你的好了,待会儿,再来和你算账。 ——通过胤禛的眼睛,这是乾隆所看到的,来自于胤禛的赤|裸|裸的怒火。 好吧,先不说这个,比这更坏的是…紫薇现在连见他都不愿意… 他不敢想象,如果以后一直和紫薇保持着这样的隔阂生活下去,那么最终,他们会…… ☆、耗子燕子;继续努力   将马儿停在了轿子处,硕亲王一个利索后越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身侧的王府侍卫,回头见雪如母子的行踪,忙又追了过去。      此时,雪如母子只差十几步便可以进入天一楼,皓祯在惴惴不安之中回头,只见硕亲王青经暴起气势汹汹的紧跟在后,至于他口中焦急的大喊声…则被惊慌失措的他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毕竟是一身戎马起家,虽然经历了几十年的虚耗,可毕竟底子还在,急速的奔跑下,硕亲王富察岳礼终于在母子两人跨入标志着天一楼的广告牌的前一刻将两人逮住了。      “我说了,你给我让开,富察岳礼,别以为这回你再说什么‘我这是有原因、有苦衷’之类的话我还会信你!我嫁给你那么多年,哪一次遇上什么事你不是这样说的?我这个亲王福晋…活的连平凡人家的媳妇儿都不如!今天,我非得砸了这天一楼不可,你给我让开!他们不敢…我亲自来!”没有想到富察岳礼能赶上自己,猛地一下撞进了富察岳礼的怀中,雪如福晋一边不甘的耍着泼踢打着苦笑着的硕亲王,一边失态的冲着富察岳礼大声嘶喊道。      “是,我是不好,竟然让你做了我的福晋,皓祯和皓祥同是我的儿子,我却任由你在我背后欺辱翩翩和皓祥!是,我是不好,竟然任由你将王府的钱大笔大笔的挥霍,任你大骂下人、任你欺凌下属…我富察岳礼真是瞎了眼,怎么找了你这样爱慕虚荣、一无是处的女人!现在…你给我转身,我们的事,回王府慢慢解决!”面对雪如自私的埋怨和耍泼,饶是一向被视为老好人的富察岳礼也被惹怒了,忽然推开了雪如,厉声说道。   与此同时,硕亲王心中暗自祈求上苍,希望这事儿可以这样了了…他日不巧,被翻出来,他也有个托词——毕竟没有真的砸了天一楼,不是吗?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雪如的配合之上。      很可惜,今天老天爷不在线,没有听到富察岳礼的祈求。   “富察岳礼,你刚才说我什么?好…真的很好…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爱慕虚荣、一无是处’的女人!既然我在你心中影响那么差,那么当时又是谁求娶我为福晋?既然我是这样坏的女人,选我做福晋的你岂不是瞎了眼?既然我那么差,你为何不休了我呢?休了我,你干净,我也干净,你以为我想呆在那个阴沉的王府里?”显然,雪如完全不明白富察岳礼的考虑,被硕亲王推开之后跄踉几步、在皓祯的掺扶下勉强稳住身子的她顾不得整理歪向一边的发饰,便失态的揭开了自己狰狞的面目,指着硕亲王当街骂道。      “你…你…泼妇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身为武将的硕亲王说白了也只晓保命之法、只识当前时政…比起辩论骂人,自然比不上囤积了一大堆的、蛮不讲理的雪如福晋,只得支支吾吾将自己憋得脸红脖子粗。   眼睛瞥向一边,正是偷笑中的皓祯,富察岳礼暴怒不止,指着他冷声道:“你这孽子,非要闹得整个王府鸡犬不宁方才罢休?”      “你也别想把什么事情都往皓祯身上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打什么主意!你自己懦弱无能,还要皓祯和你一样懦弱吗?公主又怎么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天,我非要把这件事公布于众不可;无论是为了皓祯、还是那位至今被困在酒楼之中的白姑娘…就算是御状,我也告了!”雪如一边将皓祯护在身后,一边正义盎然的说道。      “告御状?公布于众?富察皓祯!”闻言,富察岳礼惊愕的视线停留在躲在雪如身后的皓祯身上,少时,又改而恶狠狠的怒瞪着他,心中则不住的叹息着:想他富察岳礼,为了保住王位也为了生存,人前人后卑躬屈膝、窝囊而隐忍的活着,可福晋和儿子,又有哪一个懂他?      “怎么,皓祯救人也是错了?好好地一个亲王世子,挨了打还不准到处张扬,富察岳礼,你说你到底有多窝囊,连自己的儿子都无法保护,还整日这个不能惹,那个惹不起的!这回,你不来,我来,我还非得上天一楼向那位瑾薇公主讨个说法。众所皆知,清濯夫人死得早,皇上又溺爱过分…今儿个我就代去世的清濯夫人来教教她……”雪如见状,更是来劲了,将硕亲王逼得连连败退。      忽然,只听“吱嘎”“碰”的几声响,先是因为天一楼外侧广告牌的倒塌,整个铁质的框架向着一边斜倒了下来,雪如及富察岳礼尚未回神,便被砸了个正着。   另一边,正是因为报恩更在了母女两人身后,而后将硕亲王富察岳礼判定为坏人,为报恩而投掷石子用力过度自一侧小摊顶部翻到下来的小燕子。      富察皓祯的咆哮声随之响起:“阿玛!额娘!你们在看什么,还不过来!”   闻言,众侍卫左看看摔了个狗吃屎的小燕子,右看看被广告牌压向的两人,咬咬牙,一齐向着广告牌那边跑去。      天一楼的一楼正堂,披着和珅皮的胤禛冷冷的瞪了乾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让蜷缩在一边尽量减少存在的乾隆倍感压力:皇阿玛,您说您从地府怕了回来,也不用这样折腾您儿子我吧!不过…硕亲王这一家子确实不怎么着调…回头,得想办法把人扔的再远点…不着调是会传染的……      “看什么?最不着调的便是你这孽子!”冷气大方,雍正帝淡淡说道。   ——>这是顶着满堂嬉笑却无话可说的钳子。      待众人将头昏脑胀的硕亲王夫妇自广告牌下拉出,雪如又一次松开了因为方才恐惧而下意识紧抓着富察岳礼的手,一脸愤怒的冲着富察岳礼道:“你看好了,这鬼东西,可是要谋杀亲王及亲王福晋!富察岳礼,如果你还是男人,就随我一起进去,讨个说法!”      头脑胀痛的看着又开始争吵不休的雪如,硕亲王感觉头开始更加的痛了。   “阿玛,您若是真的心疼儿子,就一起进去为儿子讨个说法吧!吟霜也在里面,那么多天了【口胡,这才几天啊!】,儿子担心她…”耗子君推开了挡在周围的侍卫,几个大步走到富察岳礼身前,高扬起头一脸正气盎然的说道。      “孽子!你还嫌现在王府的麻烦不够多吗?”此时的富察岳礼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他可以将皓祯塞回雪如的肚子里【能塞回去就怪了,本就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   该说不愧是雪如教出来的吗?一样的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也是一样的爱面子、讲究排场,看来,这硕亲王府的以后,是没得指望了……      “阿玛…你……”皓祯一脸悲伤的看着硕亲王,激动的说道。   “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你知不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王府!”小燕子挤开了侍卫,猛地跳出来对着硕亲王吼道;又转身,大大咧咧的拍了拍皓祯的肩膀,对着他笑了笑说道:“我小燕子行侠仗义【谁遇到你谁倒霉】一生,还真鲜少有佩服的人,你就是其中的一个!今天,我小燕子就交了你这个朋友…!”   燕燕。整理   本因为阿玛对于自己的质疑和责怪而‘悲伤’的皓祯抬头,这一眼,引入了他心中的精灵。如果说,吟霜是他的仙子,那么眼前的小燕子就是他的精灵,毫无迟疑的信任带给他充分的安慰和满足。   痴迷的看着那双水灵灵的黑色的眼睛,他轻声说道:“你叫小燕子?很好听的名字,你可以叫我皓祯,我是硕亲王府的世子,这是我的……”      “皓祯!”这回不是硕亲王了,就连爱面子的雪如也被激怒了。   想她的皓祯,堂堂亲王世子,可不能和这种人混在一起;要娶,也只有公主配作她家皓祯的福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我断更了,而是悲催的忘记设置时间了,叹~ 明天应该是双更的,如果这章节订阅没上去,就放到后天双更,为了上次满330的双更咩,存稿是好了的~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39<到36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将马儿停在了轿子处,硕亲王一个利索后越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身侧的王府侍卫,回头见雪如母子的行踪,忙又追了过去。 此时,雪如母子只差十几步便可以进入天一楼,皓祯在惴惴不安之中回头,只见硕亲王青经暴起气势汹汹的紧跟在后,至于他口中焦急的大喊声…则被惊慌失措的他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毕竟是一身戎马起家,虽然经历了几十年的虚耗,可毕竟底子还在,急速的奔跑下,硕亲王富察岳礼终于在母子两人跨入标志着天一楼的广告牌的前一刻将两人逮住了。 “我说了,你给我让开,富察岳礼,别以为这回你再说什么‘我这是有原因、有苦衷’之类的话我还会信你!我嫁给你那么多年,哪一次遇上什么事你不是这样说的?我这个亲王福晋…活的连平凡人家的媳妇儿都不如!今天,我非得砸了这天一楼不可,你给我让开!他们不敢…我亲自来!”没有想到富察岳礼能赶上自己,猛地一下撞进了富察岳礼的怀中,雪如福晋一边不甘的耍着泼踢打着苦笑着的硕亲王,一边失态的冲着富察岳礼大声嘶喊道。 “是,我是不好,竟然让你做了我的福晋,皓祯和皓祥同是我的儿子,我却任由你在我背后欺辱翩翩和皓祥!是,我是不好,竟然任由你将王府的钱大笔大笔的挥霍,任你大骂下人、任你欺凌下属…我富察岳礼真是瞎了眼,怎么找了你这样爱慕虚荣、一无是处的女人!现在…你给我转身,我们的事,回王府慢慢解决!”面对雪如自私的埋怨和耍泼,饶是一向被视为老好人的富察岳礼也被惹怒了,忽然推开了雪如,厉声说道。 与此同时,硕亲王心中暗自祈求上苍,希望这事儿可以这样了了…他日不巧,被翻出来,他也有个托词——毕竟没有真的砸了天一楼,不是吗?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雪如的配合之上。 很可惜,今天老天爷不在线,没有听到富察岳礼的祈求。 “富察岳礼,你刚才说我什么?好…真的很好…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爱慕虚荣、一无是处’的女人!既然我在你心中影响那么差,那么当时又是谁求娶我为福晋?既然我是这样坏的女人,选我做福晋的你岂不是瞎了眼?既然我那么差,你为何不休了我呢?休了我,你干净,我也干净,你以为我想呆在那个阴沉的王府里?”显然,雪如完全不明白富察岳礼的考虑,被硕亲王推开之后跄踉几步、在皓祯的掺扶下勉强稳住身子的她顾不得整理歪向一边的发饰,便失态的揭开了自己狰狞的面目,指着硕亲王当街骂道。 “你…你…泼妇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身为武将的硕亲王说白了也只晓保命之法、只识当前时政…比起辩论骂人,自然比不上囤积了一大堆的、蛮不讲理的雪如福晋,只得支支吾吾将自己憋得脸红脖子粗。 眼睛瞥向一边,正是偷笑中的皓祯,富察岳礼暴怒不止,指着他冷声道:“你这孽子,非要闹得整个王府鸡犬不宁方才罢休?” “你也别想把什么事情都往皓祯身上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打什么主意!你自己懦弱无能,还要皓祯和你一样懦弱吗?公主又怎么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天,我非要把这件事公布于众不可;无论是为了皓祯、还是那位至今被困在酒楼之中的白姑娘…就算是御状,我也告了!”雪如一边将皓祯护在身后,一边正义盎然的说道。 “告御状?公布于众?富察皓祯!”闻言,富察岳礼惊愕的视线停留在躲在雪如身后的皓祯身上,少时,又改而恶狠狠的怒瞪着他,心中则不住的叹息着:想他富察岳礼,为了保住王位也为了生存,人前人后卑躬屈膝、窝囊而隐忍的活着,可福晋和儿子,又有哪一个懂他? “怎么,皓祯救人也是错了?好好地一个亲王世子,挨了打还不准到处张扬,富察岳礼,你说你到底有多窝囊,连自己的儿子都无法保护,还整日这个不能惹,那个惹不起的!这回,你不来,我来,我还非得上天一楼向那位瑾薇公主讨个说法。众所皆知,清濯夫人死得早,皇上又溺爱过分…今儿个我就代去世的清濯夫人来教教她……”雪如见状,更是来劲了,将硕亲王逼得连连败退。 忽然,只听“吱嘎”“碰”的几声响,先是因为天一楼外侧广告牌的倒塌,整个铁质的框架向着一边斜倒了下来,雪如及富察岳礼尚未回神,便被砸了个正着。 另一边,正是因为报恩更在了母女两人身后,而后将硕亲王富察岳礼判定为坏人,为报恩而投掷石子用力过度自一侧小摊顶部翻到下来的小燕子。 富察皓祯的咆哮声随之响起:“阿玛!额娘!你们在看什么,还不过来!” 闻言,众侍卫左看看摔了个狗吃屎的小燕子,右看看被广告牌压向的两人,咬咬牙,一齐向着广告牌那边跑去。 天一楼的一楼正堂,披着和珅皮的胤禛冷冷的瞪了乾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让蜷缩在一边尽量减少存在的乾隆倍感压力:皇阿玛,您说您从地府怕了回来,也不用这样折腾您儿子我吧!不过…硕亲王这一家子确实不怎么着调…回头,得想办法把人扔的再远点…不着调是会传染的…… “看什么?最不着调的便是你这孽子!”冷气大方,雍正帝淡淡说道。 ——>这是顶着满堂嬉笑却无话可说的钳子。 待众人将头昏脑胀的硕亲王夫妇自广告牌下拉出,雪如又一次松开了因为方才恐惧而下意识紧抓着富察岳礼的手,一脸愤怒的冲着富察岳礼道:“你看好了,这鬼东西,可是要谋杀亲王及亲王福晋!富察岳礼,如果你还是男人,就随我一起进去,讨个说法!” 头脑胀痛的看着又开始争吵不休的雪如,硕亲王感觉头开始更加的痛了。 “阿玛,您若是真的心疼儿子,就一起进去为儿子讨个说法吧!吟霜也在里面,那么多天了【口胡,这才几天啊!】,儿子担心她…”耗子君推开了挡在周围的侍卫,几个大步走到富察岳礼身前,高扬起头一脸正气盎然的说道。 “孽子!你还嫌现在王府的麻烦不够多吗?”此时的富察岳礼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他可以将皓祯塞回雪如的肚子里【能塞回去就怪了,本就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 该说不愧是雪如教出来的吗?一样的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也是一样的爱面子、讲究排场,看来,这硕亲王府的以后,是没得指望了…… “阿玛…你……”皓祯一脸悲伤的看着硕亲王,激动的说道。 “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你知不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王府!”小燕子挤开了侍卫,猛地跳出来对着硕亲王吼道;又转身,大大咧咧的拍了拍皓祯的肩膀,对着他笑了笑说道:“我小燕子行侠仗义【谁遇到你谁倒霉】一生,还真鲜少有佩服的人,你就是其中的一个!今天,我小燕子就交了你这个朋友…!” 本因为阿玛对于自己的质疑和责怪而‘悲伤’的皓祯抬头,这一眼,引入了他心中的精灵。如果说,吟霜是他的仙子,那么眼前的小燕子就是他的精灵,毫无迟疑的信任带给他充分的安慰和满足。 痴迷的看着那双水灵灵的黑色的眼睛,他轻声说道:“你叫小燕子?很好听的名字,你可以叫我皓祯,我是硕亲王府的世子,这是我的……” “皓祯!”这回不是硕亲王了,就连爱面子的雪如也被激怒了。 想她的皓祯,堂堂亲王世子,可不能和这种人混在一起;要娶,也只有公主配作她家皓祯的福晋了! ☆、梅花剧情;即将终结   “看着朕做什么,还不让这帮丢人现眼的家伙滚进来。”瞪大了眼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话语,一旁披着和珅皮的雍正连掩护都顾不上,冲着呆愣着的吴书来喊道。      不用乾隆的暗示和刻意的介绍,这种语气这种气势,饶是经历过一次的,想必定是终生难忘,虽然对于已故的雍正爷的‘重生’有些好奇,可与自己的小命比起来,还是…   “嗻。”吴书立马应声,恭敬退了出去。      另一边,哆嗦指着雪如及皓祯的硕亲王正想说什么,却在看见自天一楼中走出的熟悉人影时僵住了身子。   如果吴公公在这儿,那岂不是说,皇上也在这儿,如果皇上…   又颤了□子,纵然心有万千思量,可面上却不显一点,他很快的平复了心情,带着一脸苦笑绕过雪如皓祯小燕子三人迎了上去。      “吴公公,你这是…皇上也在?”纵然已经知道结果了,但是富察岳礼还是想再挣扎一下,低声问道。   在从吴书来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及怜悯的眼神,硕亲王哭丧着脸回转身体,对着诧异的雪如及心虚刹那、瞬间被理直气壮盖过的皓祯道:“看什么,还不跟上?”      无意中瞥见皓祯的刹那心虚,雪如心中有一瞬的发闷,尚且来不及说什么,便是硕亲王紧板着脸的命令,心下忐忑不安的跟着硕亲王进了天一楼。   富察皓祯闻言,首先一愣,随即又理直气壮的跟了上去:他是来救吟霜的,而吟霜确实让瑾薇公主给扣了去,他没有说谎,他为什么要担心?      “哎…你们进去做什么?”一个怔愣,站在一旁的小燕子极有颜色的跟了过来,凑上前来好奇问道。心中暗暗惊叹:皇上哎…果然,跟着他们没错的,我小燕子一声看惯了那些贪官污吏,要是能见一回皇上,也算…反正,实在不行开溜就是了!   “小燕子,你先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硕亲王府来找我!”皓祯回头,大声回道。      一行人的脚步僵住了,吴书来停下了脚步,微皱眉,不悦的看着硕亲王问道:“这位姑娘是…?”   “这…是小儿刚刚认识的朋友,小儿为人大大咧咧,平日里……”硕亲王苦笑着答道。      “平日里也就罢了,今儿个…王爷您还是让‘贝勒’收敛着点吧。”回身继续向前走去,吴书来淡淡的话语化作一桶冰水,直直的浇向了富察岳礼。   好是好在没有让他们娘两个差人砸了天一楼,可看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领着这一班人马,排场夸张还怕人认不出是他们硕亲王府的【王府的旗帜都用了上去】,这样总不见得是来吃饭的;闹事,还遇上了皇上…不,应该说,他们的行踪,一开始皇上就……      将一切串联在一起想了想,硕亲王又缩了缩身子,不动声色的瞥过身后的皓祯:或许,现在该做出选择,硕亲王府和皓祯之间如果注定只能保一个,那么…皓祯…别怪阿玛!      顶着雍正威胁的眼神,压力山大的乾隆仔细的打量着这位“传奇”的硕亲王福晋。   话说这位硕亲王福晋,就在这些皇亲国戚里也算得上“珍宝级”的了;眼格高于天,不屑于比她地位更低的人,连同为亲王福晋的、出名了好脾气的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也在她这儿冲过一鼻子灰…      “臣[臣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话说是说吉祥还是万岁的类?】…”将人迎了进来,吴书来退到了一旁,三人见了礼跪在地上,静候着乾隆的命令。      啧啧啧,这硕亲王福晋长的也不怎么样!<——走神中的乾隆想到。   于是,乾隆,你就是个色狼吧;包装的再好,色字本性不会改!      寒流来袭,乾隆瞬间回神,装饰性的咳了咳,道了声:“都起来吧!”   【果然,最大的是你才对吧!隐形BOSS雍正大人!】      “咳咳…硕亲王,朕今儿个在这楼里听说了一件和你有关的事,你家福晋带着你们硕亲王的人马要来砸天一楼?还想代替清濯夫人来教训固伦瑾薇公主?!”见自家阿玛挑眉,似乎是将这事儿全权丢给他处理了,乾隆适才开口,一脸高深莫测的打破了这一室诡异的安静。      “皇上恕罪,家门不幸啊!臣教子无妨,适才让无知福晋和荒唐小儿言语间冒犯了公主,还请皇上恕罪!”‘噗通’一声,硕亲王又跪了下去,向着乾隆告罪道。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一起念:我只是去了外太空,真的,外太空而已。 待会儿可能还有更,不过是番外。 最后,大家,新年快乐~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47<到36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明羽记事;成亲事宜(番外5)   这是一个久远的故事,久远到了足以紫菀忘记那些不美好的记忆。      当东宫若水已然退下了女相之外,取而代之的是她年仅十四岁的女儿——东宫熙。   不得不说,永璋将东宫熙教的极好,加上东宫家世代的那副皮相;当她用那双眼睛水灵灵的大眼看着紫菀,紫菀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拒接她所提出的任何要求——尽管,懂事的她并不会提出令紫菀为难的要求。      对于东宫若水,那么多年以来的大多时候,紫菀每每总是选择无视。   没有人知道,一开始放下了女皇高傲去祈求的紫菀,要求的仅是‘回到起初那样’;亦是没有人知道,那时站在最高处、看似冷漠的女皇追求的仅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   东宫若水穷其一生也没有想到她要求的仅是那么简单,而胤禛,纵然知道,也绝不会主动提醒她:那是紫菀自己的事,他支持紫菀的选择。   而今,时过境迁,当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也失去了本来的意义,紫菀也彻底自那段回忆中走出;东宫若水其人对于她而言,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多年来,凭借着明钥,紫菀和胤禛身上的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外貌看起来与曾今没有什么区别。   时间女神的垂怜,有好处也有坏处:至今为止,朝臣百姓们期待已久的皇嗣连个影子都没有;当然,对此,紫菀和胤禛两人是无所谓——一来,有明钥在,他们还可以活很久,二来,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再着急也无用。      至于…紫菀和胤禛的婚礼……   可以说,在他们眼中,婚礼有没有都无所谓,自两人结为灵魂伴侣起,只要他们愿意,他们的生命永无截止;作为明钥的主人及其的灵魂伴侣,他们的时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紫菀耿耿于怀的曾今,她的死亡,就在婚礼之前的一天;对于紫菀,胤禛是体贴的,自然而然不会主动提起这之类的事情,只要紫菀承认了他便可——而今,整个大陆谁人不知他爱新觉罗·胤禛是紫菀的夫?      胤禛不提,一回来便投入到明羽国政之中的紫菀自然也没心思考虑这个。   相比起婚礼这种小事(紫菀语),王朝变迁、女皇女相皆不再国内造成的堆积了几十年的政务、以及紫菀又一次登基之时被压上案头的几分信息要重要许多;待紫菀在胤禛的帮助下将之处理完毕的时候,已经好些年过去了,面对负债累累的国家,两人对看一眼,又不得不投身于‘创建’,待一切都完结的时候,东宫熙都已经十四岁了…      当事人不提婚礼之事,下面的人(包括东宫若水在内),自然而然不会送上门找事(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那些官员除却东宫若水之外,根本没有人敢找紫菀的事)。   加上在清朝之时,两人勉勉强强也算是走过婚礼的步序(在紫菀看来,那实在是太麻烦了;胤禛也不是迂腐的人,一定意义上,他对紫菀实在太体贴,体贴到可以说是过分宠溺了),自然而然,这事儿又被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紫菀和胤禛的事,在明羽国众及大陆大多数国家君臣子民看来已是默认的一对了,而明羽后君之位,毫无疑问是胤禛的没错;可偏偏还是有人不长眼的撞了上去。   迟成国,这是一个附属于明羽的小国,它位于明羽的西南方,因为气候问题,四季温暖如春,以盛产粮食水果闻名于世。      迟成国本是一个男女平等的国家,因为武力弱小、加上为期不短的内乱,无奈之下当代女皇只得做出了艰难的选择——成为明羽的附属国。   因为明羽是个女尊男卑制度的国家,受其感染,短短几十年内,迟成国竟然潜移默化的成了一个女为尊的国家;女为尊,女以为继,不巧的是,十多年内,当代女皇连着两胎都是男孩,接下来的几年之内竟无一所出,无奈之下,只得命人将两位皇子悉心教育,待将来选出其中之一来继承皇位。      两个孩子算起来还是不错的,十多年的学习之下,慢慢的长成女皇所期待的一国之继承人。   可就在此时,女皇的皇夫中有人有了孩子;十个多月之后,迟成国的皇长女诞生了,看着皮肤白白嫩嫩,轮廓与自己很是相似的女儿,女皇毫不迟疑下了手谕:立皇长女为迟成国皇太女。      这下,原本令女皇骄傲的两个皇子,又成了女皇的心头大患:谁知道在小女儿还未长成的这段时间里,两个儿子为了皇位会做出什么事儿?当时她也是从先皇二十多个子女中脱颖而出,踩着兄弟姐妹的尸骨坐上了皇位…   思索半宿,又与可信的大臣商量了许久,最终女皇敲定了明羽国,决定将长子打包成礼物送过去。      至于为何要怎么做…   虽说,整个大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明羽女皇紫菀与那个异世皇帝的暧昧关系,可要说正式的关系,可就…   紫菀并没有为胤禛办过册封礼,私心而言,紫菀觉得,后君这个称呼对于胤禛,本就是侮辱;可有些人(例如迟成国女皇)却自作聪明,将这当成了紫菀单方面的否认,打起了明羽后君之位。      明羽国,是为亚克沙斯大陆四大国之一;后君,代表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   迟成国的女皇以为,以自己的长子为礼,而紫菀至今也无庶君,胤禛也只不过玩玩尔尔,纵然一开始无缘后位,一旦诞下明羽太女,晋升后君是迟早的。而被自己以一国之君标准教养大的长子,自然百分百的忠于自己的国家,忠于迟成国,纵然到了明羽,她也不怕他不按照她说的做,这样一来…      朝堂之上,当迟成国来使将迟成国女皇的意思说明,紫菀猛地站起身来,一双黑眸满是怒火的瞪着迟成国的官员,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要挑战孤的耐心!”而后一点面子也不给迟成使者,当日将人逐出了帝都,限其一周内滚出明羽国境。      虽说比起曾今来说,紫菀的脾气是好了不少,连带着手段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激烈‘残忍’了,可一旦这事儿牵扯到了胤禛,她依然会化身从前的‘暴君’(虽然只是口头威胁);不知不觉,那么多年的相处,享受了胤禛那么多年的宠溺,这一次的冲击,蓦然回首,紫菀发现,不知何时起,胤禛竟成了自己的逆鳞。      有了这事儿,紫菀这才想起有婚礼那么回事儿;将手中的大堆事物扔给了东宫熙,私下着急朝臣开始准备起婚礼来。   对于紫菀的‘偷偷摸摸’,胤禛早有察觉,可既然紫菀不希望他知道,他就继续‘不知道’。   先是昭告天下,而后又是三个月的忙碌,在大伙儿的努力之下,紫菀和胤禛这个缺失了近二十多年的婚礼终于补齐了。      金色的腾龙盘踞在紫色的袍子上,龙首和龙尾一前一后,衬得胤禛本就俊美的脸更加的气势逼人。   前襟为明羽国腾代表性的日月,后背为银色的凤凰展翼图腾,头顶银色金属制的花冠;就在威严的祭坛之下,她微笑着,将手递给了他。      不是后君,因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称呼,本就是对于他的侮辱。他是她的依靠,她的男人,他们属于彼此,她是明羽的女皇,那么,他便是这明羽的帝君。   或许,放到从前,如果有人对她说,终有一天,她会将至高无上的权利一分为二,亲自送到一个男人的手里,她会嗤之以鼻。可是而今,她却心甘情愿的奉上这尊贵的权利,带着甜蜜的笑容,将自己的后半生托付。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足以他们进一步的贴近和了解。   他们拥有彼此,一生为伴,一世相随,永远都不会寂寞!      因为信赖、也因为日渐日的疲倦,婚后,她将大堆的事物全部推给了胤禛。   因为紫菀的信任,纵然再过劳累,胤禛甘之如饴,欣然接受了紫菀的‘委任’。   从那之后,历经风霜雪雨大大小小无尽事端的明羽国终于平稳了下来,在他们夫妇二人的共同的努力之下平稳向前,那些往事,也在明羽前女相东宫一族族长东宫若水及其夫婿永璋的先后逝去慢慢的消散了,前世的一切,紫菀也终究放下了。      之后的之后,也只是据说…   据说,迟成国的女皇在接到那个消息之后,因为担忧和害怕,活活的将自己吓死了;而那个被遣回迟成国的大皇子当仁不让的继承了帝位,而那位太女…依然是太女……   据说,没有几年,一场风寒,那位体质柔弱的太女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逝去了。   据说,那位迟成国新帝碍于朝臣阻碍,不足六年便带着满腹的抱负郁郁而终了…      据说…也只是据说……   可以肯定的是,往后的明羽,一定会更加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更新了,恢复日更,我要迅速结文,囧,估摸着还有十二万字,囧了~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47<到36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梅花剧情;一段落终   “荒唐小儿?言语间?”微微皱眉,乾隆瞥过毫无悔意笔直站着的母子两人,声音略略提高,不怒反笑着说道。   ‘还荒唐小儿呢!无论是年龄还是个头,怎么样总都比薇儿大吧;言语间?若是朕不再这儿,怕是砸了天一楼不算,还想教训薇儿吧!’乾隆心想。      “臣教子无妨,求皇上宽宏大量,饶了这逆子这一次吧。”垂着头跪在一旁的硕亲王惶恐着哀求道。凭借他那么多年以来对乾隆的了解,乾隆的不怒反笑,很有可能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只希望,风暴过后,王府还可以幸存……      闻硕亲王言,坐在一旁的胤禛和乾隆尚来不及说什么;站在一旁的雪如福晋及皓祯又开始叫嚣了:“富察岳礼你…(阿玛!)”      “大胆!御驾之前还敢喧哗!”极有眼色的瞥到了胤禛灼灼黑眸中划过的几丝不悦,又见乾隆极其隐晦的晃了晃手指,吴书来一步上前,尖声冲着两人喊道。      母子两人闻言,愣了一下,又先后‘噗通’一声冲着乾隆跪了下来。   这一回,雪如倒是真的被吓倒了,帝前失仪可不是小事;而皓祯,则在跪下之后又猛地扬起了头,借此宣誓着自己的不甘愿。   不经意间,胤禛犹带着怒意的视线对上皓祯的漫不经心,只一瞬,富察皓祯难得的逃避般垂下了头。      不知不觉,众人连呼吸都放轻了;大堂里静悄悄的。      “硕亲王福晋,你方才口口声声要代替清濯夫人来教训瑾薇公主?朕倒是有些好奇,瑾薇公主做了什么事情,竟让你如此失态的带着人来砸天一楼?!”感受到了自家阿玛的无差别寒流攻击,无奈之下,乾隆只得带头拉开话茬,通过转移话题的方式来转移自家阿玛的视线。      “逆子贪玩享乐,在天一楼中结识了一卖唱女子,在和多隆言语不合一冲动就在天一楼打了起来,而那位白老爹,也因为他们两个的打斗被波及到了…公主为了控制事态出面将这逆子扣了下来,回去之后,竟然依然对那位白姑娘念念不忘,挑唆着福晋带人跑了这一趟,想要向公主讨要那位白姑娘……”硕亲王含糊的一语带过许多细节,着重突出了‘白姑娘’;让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对他的意图一目了然。      “哦?这么说来,今儿个‘你们’来是为了向薇儿讨要那位白姑娘?”挑眉,乾隆问道。      “该是如此,臣这福晋虽是无知,却也并非…”硕亲王话还未完,便被打断了。   “本宫怎么不知道,你们带了这一大帮子人气势汹汹的从王府赶来只是为了向本宫讨要一个人?更何况,这位白姑娘可没有和本宫签订什么卖身契。众所皆知,我天一山庄虽称得上是富可敌国,可万万也没有平白无故让人在这里白吃白用的,若说是孤寡老人和无知孩童,本宫养着也就算了…可这位白姑娘身智不残,那位白老爹养她那么大也不容易,我大清向来孝字当头(闻言,胤禛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乾隆)…为养她到那么大的爹还债,想来她也是不会拒绝的吧?”站在中门口,微微侧转着头似是询问般看着身后紧跟着她的白吟霜,紫薇说道。      “是,公主说得对,吟霜是心甘情愿了…”白吟霜哀怨的瞥了紫薇一眼,轻声说道。      “吟霜…你竟然……”因为一开始怔愣而安静了些许时候的富察皓祯忽然开口,冲着紫薇大声喊道:“吟霜是那么的善良,你竟然让她做那些低下的事情…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又是一刹然的寂静,仿佛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垂耳可闻,一室的人(除去感动的流泪的白吟霜、一脸发愁的硕亲王和呆愣的雪如福晋)皆是观察珍奇动物的眼神看着猛地站起来、保持着伸出右手指着紫薇动作的富察皓祯。      “大胆!为了一个卖唱女,你竟然敢辱骂当朝公主?公主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更何况,让她做事是应该的,难不成还要薇儿养着她吃白食?说起来,我大清例案之中明确指出,不许在酒楼登台卖艺,据朕所知,这位白姑娘好像不是楼里请来的吧?光这一条,纵是薇儿直接将她推出去斩了也是无错的!”少时,乾隆拍桌而起,怒喝道。      “公主…求公主饶命,吟霜不是故意的,您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温柔,您一定…”一旁白吟霜听了这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向着紫薇狂磕起了头。      这时候她本是想来看戏,看看摊过牌的乾隆和胤禛相处的怎么样(纯属紫薇恶趣味);未曾料想,这事儿变得越来越诡异,她甚至将自个儿赔了进去。带着眩晕的感觉,她瞥过猛磕头的白吟霜,又瞪了眼早已收回了手势却依然没有收回视线的耗子;揉着太阳穴,紫薇开始觉得有些后悔了。      “你这个…啊…阿玛……”正当富察皓祯正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硕亲王迅速起身、乘着众人还未回神的那一刻给了他一脚,又是匍匐在地,对着乾隆告罪道:“都是这逆子惹出来的祸事,还请皇上恕罪,饶了这逆子的命吧!白老爹所用的一切药物费用臣愿意一己承担…求皇上开恩呐!”      “你…”乾隆似乎想说什么,可话还未出口,便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的紫薇给止住了,一如从前,她对他有所求之时的那般亲昵,纤细的手揪着他因为长时间握笔而有了老茧的手掌。她凑到了他的耳边,刻意地放低了声音,与他交流着商量着(哪儿有交流?哪儿有商量?那是命令吧…你这个该死的女控)她的意见。   恩?让白吟霜嫁给富察皓祯?听上去似乎不错?就这么办!身份之类的事情嘛…把他贬称平民不就好了吗?      “富察岳礼啊,既然你那逆子喜欢白吟霜,朕看…你也不要阻拦了;至于身份…富察皓祯性恶顽劣,不顾身份大闹天一楼,重伤一人,后又不知悔改,辱骂当朝固伦公主…今谪你硕王嫡子之身份,将你贬为庶民,你…可有意见?”享受着自上回之后自家女儿第一次的亲昵,乾隆显得心情格外好,也不为难几位跪地君,便将判决说了出来。      在达成目的之后,紫薇静悄悄的将手自乾隆的手中挣脱了出来,顺着一旁不自觉的散发着冷气的胤禛的要求坐在了他的旁边。      乾隆很委屈,乾隆很沮丧:前世什么的先丢一边,紫薇是他女儿没有错;疑心病是皇帝的通病,说起来不还是皇阿玛您教的吗?眼看我和紫薇就要和好了,您怎么可以把小薇儿拐走呢,您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点?还有薇儿,你把你阿玛我当成了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是你的阿玛啊薇儿(咬手帕,继续哀怨中)……      似是注意到了乾隆哀怨的眼神,胤禛刚刚回升了没多久的冷气又开始无休止的散发中,深邃的黑眸划过几丝异样,微微挑眉,他冷笑着看着乾隆:怎么,你有意见?      意见?要是平常对上带给自己太多阴暗记忆的皇阿玛,乾隆一定是不敢的;可事关自己挂在心头的女儿,那可就不一样的:自家女儿要是以后再也不回宫里,那…   猛地打了个激灵,乾隆暗想:不行…要是这回不说清楚,怕是薇儿……      也有得这一对父子的暗自较劲,跪在地下的硕亲王悄悄拭了拭汗:还好,终于抱住了王府,总算是没有愧对所有的列祖列宗们的努力;也衷心感激瑾薇公主,怕是今天没有公主出面,他可就…至于皓祯,贬为庶民或许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唉……      另一边的硕亲王福晋则彻底的呆住了:想当年她狠下心肠将自己的女儿换成了儿子,为的就是这以后的荣华富贵。可如今,女儿生死不明,皓祯也被贬为了庶民;她的理想抱负…她的荣华富贵也都成了泡影。真是…苍天弄人啊!      而对于富察皓祯来说,贝勒之位被剥夺,也只是一瞬的惋惜罢了。至少,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他的仙子为妻,这便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而早已停止了磕头的白吟霜则是一愣,而后又开始了低声哭泣:她本想要做人上人,而今绕来绕去,竟然还是…不过,至少她有了钱,有了钱以后,至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受冻挨饿做尽底下人等事;至于身份…时间还很长,她可以慢慢谋划,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也可以像那位瑾薇公主一样,将欺负过她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看着白吟霜隐藏在柔弱之下的诡异的笑,紫薇冷笑:用温柔天真来隐藏野心,果然这一位和宫里的那一位(令嫔)很像,不过很可惜,无论前世今生,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更新~ 囧,不确定这文这期有木有榜单,唉~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56<到36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父子君臣;父女君臣   待侍女送上了账本,紫薇当着众人的面将白老爹伤势所用的药物及其标价一一对应的念了出来;这一个庞大的数目让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硕亲王的心又不自觉的提了起来:这些贵重的药材,累积起来的天文数字…真希望王府不会因此而垮了。      相对于这边冷汗直冒的硕亲王,雪如仍处于呆愣之际;富察皓祯和白吟霜不顾众人在场,又开始了他们的善良论和亲吻剧。      待神色恍惚的硕亲王带着闷声不吭的雪如福晋、宛若连体婴儿一般黏在一起的富察皓祯和白吟霜、以及被侍卫抬着的白老爹出了天一楼;紫薇命跟在身后的眠秋将桌上由硕亲王亲自签名、按了红印的合约书收拾好,自己则漠然起身,又一次向着后院走去。      余下乾隆胤禛父子两人面面相觑:方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   少时,胤禛狠狠地瞪了乾隆一眼,撂下一句话:“跟上!”便率先起身走向后院。      抹了一把冷汗,乾隆扔下了吴书来,默不吭声的跟在了胤禛身后;待两人先后进了[后院别居的]外堂,守在门边的四婢遵从方才紫薇的命令,拉上了门。      光线被阻隔,尽管小方桌上早已点上了蜡烛,可跳跃着的点滴星火始终是无法与灼热的阳光相比较的。   紫薇就站在方桌旁,微微倾侧着头,黑色的眸子平静的看着两人;那种视线,两人都不陌生——那正是初识起[对于‘陌生人’]她不曾摘下的假面。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始终保持着这个动作,似是发呆,又似是在回忆或者思考什么。   “阿菀!”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急切犹带着警示之意。直到这时,胤禛乾隆两人才注意到了这个先前就站在紫薇一边的人。   相比乾隆的好奇,胤禛则有些惊讶:他以为,很长一段时间内,她们不会再接触,看来…      黑眸中的平静被撕碎,她迷茫的收回了视线,放下了手中的火折,维持着得体而又空洞的微笑,对着两人说道:“请坐吧,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薇儿,你…”对着这样陌生的紫薇,乾隆显得有些无措,他先是有些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而后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自家皇阿玛。   胤禛见状,几个大步跨向小方桌旁,随手选了一边、拉开了板凳坐了下来。乾隆见状,恢复了些许冷静,也几个大步上前,选了处坐了下来。      “今天找你们到这儿来,我想,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说开了为好。”微笑着落座,随手接过了若水递过来的茶杯,她的视线始终漂移在手中精致的茶杯之上,唯恐抬头刹然被人发现那一片狼藉;无论如何,无论身在何处,她的脆弱,她的一切…她都不希望它们暴露在外。      “薇儿,你永远都是阿玛的薇儿,前段日子是阿玛糊涂了,阿玛错了,薇儿,你…”自从六岁起紫薇回归皇室、来到他身边起,乾隆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这一层最后的面纱揭开,很有可能,他就要失去他唯一的孩子了…   他是帝王,天下都是他的,他有三宫六院为他诞下的几十个孩子…可这一切只是建立在他是帝王的条件之下;属于他的,属于爱新觉罗·弘历的,始终只有紫薇一个,始终,也只有紫薇的眼中,他只是‘阿玛’…      “你先听我说,听我说好吗?如果…最后…你还是那么认为的话……”慢慢的抬起头,紫薇的黑眸带着无声的祈求的看着乾隆,成功的让乾隆止住了话茬。      先不说乾隆心中的矛盾和复杂,这一厢胤禛心中也在纠结:作为父亲,他不希望做儿子的遭到那么大的打击——疼爱了近十年的女儿内芯竟然是祖宗辈的,且先不说他们之间的辈分,至少那些回忆,可是真实的共同经历,说开了,自家儿子极有可能无法承受;另一厢,转世成紫薇也不是朋友想的,一样身为携带者记忆的轮回者,也只有他们才知道彼此心中的苦闷难耐,如果自家儿子承受不了打击拒接承认她,那么,她…      “爱新觉罗·紫薇,这是我这一辈子的名字。”在胤禛还尚处于纠结之中的时候,紫薇已经开始了平淡的叙述:“上一辈子…我叫紫菀,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另一片大陆上…也是那个大陆之中,一个名叫明羽的国家的女皇……”   “等一下…你说明羽…你姓紫?”忽然间,乾隆瞪大了龙目,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是明羽国的第三十六代女皇,我叫紫菀。”紫薇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紫菀…”乾隆面色古怪的转头看了看胤禛,在从胤禛哪儿得到了确认之后,整个人宛若遭雷劈了般萎靡了。      相比那一对神色各异的父子和东宫若水隐藏在深处的幸灾乐祸,径自又开始直直看着茶杯的紫薇都一无所知,她的平淡的叙述依然继续着:“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死于暴乱之中的我会转世成您的女儿,虽然与本意的清净相悖,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这两世之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无论结果如何…都非常感谢您,给予了我这一份两世以来独一无二的、来自父亲的关怀……”      叙述前世,掩埋在历史高墙之下的不堪过往,从诞生起的点点滴滴开始。   高贵若紫菀,完美的继承了紫之一族的血脉,女皇的身份之下,是悲哀的过去。   为父者,莲庶君,自顾不暇也;为母者,紫宸女皇,她甚至吝啬于承认,她是她的女儿,她血脉的延伸。   年幼的紫菀不明白,她明明是高贵的王姬,为何她要忍气吞声的做那些低三下四的事情,她不曾理会过那些在她面前叫嚣的人,其根本原因:她从不屑与他们攀比,认为这会降低她自己的身份。   后莲庶君逝,连那一丝微薄的关怀都没有了,曾经有些生涩的紫菀被迫成长。比曾经更甚的疯言疯语再也伤不了她固若顽石的心;不再是不屑也不再是孤傲,只是体会了何谓现实,忍耐只为以后的翻身崛起。      母逝[说道这一段,乾隆和胤禛两人的颜色很古怪,若水则开始叹息],她被行辕接出了冷宫,将一切情感冷藏冰封,投入了继承人繁复的学习之中。   八岁稚龄,她披上了紫袍,带上了帝冠,踩着一路铺着红毯子的阶梯走上了祭台,继任成为了明羽国的第三十六代女皇,定封明然。      人说,她手段残忍暴力。可有谁教过她何为爱?   亲人挚友的舍弃让她摒弃了软弱的自己,朝堂争分让她苦不堪言,最好的决定便是以暴制暴。在决定成就明羽的繁荣之际,她便早已把个人名誉置之度外;人说冷酷残忍如何?人说暴君又如何?只要明羽的繁荣延续,历史会给予她最公平的评价。      第一次的爱情,葬送在唯一亲人与爱人的背叛中。   合上眼之前,是强烈的怨恨,她不明白,为何她眼中厌恶的权势竟然可以促使至亲的弟弟背叛她;爱…或许曾有过一瞬,她曾想过与他共度一生,但是…终究,他眼中的国仇家恨比他们之间近十年的感情更胜一筹。      重世为人,她以为,她可以抛弃一切,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怎奈何,从出生起,她就注定和皇家纠缠不清。   想过一声不吭的离开,计划夭折于夏雨荷浓浓的关爱之上,那是一份纯粹的、她曾期待了许久的母爱,贯穿了两世,从奢望到唾手可得。   想过避开乾隆避开入宫,阴差阳错竟然还是在不甘不愿之下入了宫[听闻此言,乾隆舒了口气:幸好遇上了,否则还真…],本想装疯卖傻糊弄出宫,不料…      母爱,是她曾经最厌恶的,因为她不曾有。   母爱,也是她今生最大的噩梦——因为好不容易得到,所以才懂得珍惜,因为懂得珍惜,所以才更加无法拒绝。   因为无法拒绝,所以她总觉得亏欠,正因为亏欠,所以她才会不知不觉让自己深陷在宫中,直至——不得解脱。      父爱,莲庶君很早就去世了,她对他没有多大的印象。   遇上乾隆,是意料之外,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一份父爱,实际上她也是很期待的。   九年的光阴,足以磨消很多。纵然前世紫菀的冷硬,也抵不过时光流逝;当一切的隔阂都被消拙,他的关爱换回了她的亲昵,正当她以为,他们已经足够贴近彼此的时候,那天他的表现,却似晴天霹雳般砸下。   不得不承认,她非常失望,可失望过后更深的思考过后,她想:或许,她连失望都没有资格…   这句身体,属于原本的爱新觉罗·紫薇,而非她这个外来的寄居者;这句身体的身份,才是皇家真真正正的公主,也非她。她只是一个披着一层年幼表皮的寄居者…      “所以说,你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世的经历,继而转世为紫薇的?”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乾隆问道   “是的,但是如果不是我…”紫薇低垂着头,双手紧扣着杯子,不自觉的颤着声音回答道。      “只要你是紫薇,那么你还是我的薇儿;怎么,多了一世记忆,你就不想认阿玛了?”乾隆打断了她的话,皱着眉佯做生气道。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努力,唉~ 补满330和360时的双更;一共加起来一万两千字,囧,我会努力的;估摸着我看看今天开始来不来得及~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62<到40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斩断前尘;与若水决   这一句话,宛若一颗小石子砸进了平静的湖面,令她的心泛起了阵阵波澜,克制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只是你的女儿,可也许就是因为我她才会…”紫薇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双手不自觉的用力握拳,不经意间,指甲深深的刻进了手掌心,那一抹抹血色之花,绽放在白嫩的手掌中。      “薇儿,你冷静一下。”相邻的座位旁,注意到了紫薇激动的情绪和无意识的自虐,乾隆微皱眉,柔声安慰道:“薇儿,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现在而言,紫薇就是你,你就是紫薇,而我认得紫薇,我的女儿,从头至尾就只是你。如果真要说,换了个人的话…我或许会给予她身份、时间到了为她选择一户好人家,但是,要我像对你这般对待她,那是绝不可能的!薇儿还不明白吗?无论你是谁,你在我眼中,你是我的女儿,是我爱新觉罗·弘历的女儿,皇帝的女儿很多,可爱新觉罗·弘历只有你一个孩子!”   得了,上辈子是祖宗又怎么了?这一辈子薇儿是自己滴滴亲的女儿,这准没错!<——这是小钳子的自我催眠。      “只有…我吗?”歪着脑袋,黑眸退却了阴鸷、宛若水晶般澄清透亮的看着乾隆;她的语气,带着欣喜雀跃,又夹杂着几丝的不敢置信,在得到了乾隆仿若确认般的点头之后,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拉开了一抹淡笑,呢喃宛若自语般说道:“阿玛…”      “阿苑…”又一次,是东宫若水宛若幽灵般的警醒,她的语气,生硬而漠然,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纵是方才紫薇的话语中提到了她,又是几番明示暗示与她之间的不愉,她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紫薇的身上;那目光,有过感慨、有过怀念、有过悲伤、有过遗憾、有过怨恨…这一切的情感,到最后都化作平淡和疏离。      “薇儿,这位就是你的女相吗?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竟坐上了一国宰辅之位,可谓是…前途无量啊。”不知为何,同样的话紫薇在明羽微服私访时听过不下十遍,可这话到了乾隆口中,就显得十分怪异。      “我东宫一族世代族长皆为明羽女相,为辅佐紫之王族直系为王者守护明羽,传承千年,无一例外,至于…前途无量?这话…若水不敢当……”听得出乾隆的讽刺,东宫若水也毫不生气,三言两语,又将这话茬踢了回去。      “东宫系族,千年为相,千年呕心沥血的辅佐与守护,其忠诚可靠,纵然是紫之一系宗族也无法比拟的。若水,你是一位很好的女相,只可惜,遇上了我这样失败的女皇…如果你还想回明羽,我会找回明钥,送你回去的……”感受到了东宫若水夹带着责问的目光,紫薇终于下定了决心、咬咬牙狠心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从宗族中过继一位有天分的孩子吧!紫之一族王脉已断,紫黎…他不适合为王,而明羽,也不需要一位弑亲的君王!”      “弑亲之人,留之何用?”听了这话,首先表示赞同的是胤禛。   早年九龙夺嫡的激烈争斗,早已将他骨中的最后一份仁慈抹尽,亲母的摒弃…宛若紫菀幼年时一般的孤独,让他的心不知不觉的偏向紫菀,纵然是乌库妈妈,错了便是错了,简简单单对不起三个字,又怎能抹消深深扎根在心中的恨意?      “这等没有良心之人,薇儿你还为他着想做甚?早些时候你就不该把他养在身边,随随便便找家宗亲出继了便是!”这是说话从不负责任的乾隆。   [于是,这就是为毛乾隆爷您一抽抽就想着出继儿子的原因?只要乃一开始怨念谁,就随随便便把谁给送人了?]      “陛下!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显然,一直站在明羽女相角度考虑事情的东宫若水无法接受紫菀的选择与命令,她愤慨的说道:“您怎么可以抛下明羽,您是明羽的天定女皇,先皇为了爱情舍弃了明羽,如今您也要这样吗?”   尽管心里很清楚紫菀对于‘回明羽国’的排斥,但是几番几次若水宽慰自己,为了紫黎、也是为了明羽国,她一定会回去的!因为,她是——明羽的天定女皇!可如今,她竟然告诉她,她不会再回去了…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这样?因为紫宸女皇的离去,整个明羽先后内乱外战无数,曾让她苦不堪言,而今,她又想将这样的一个国家推给下一辈吗?更何况,下一辈,又有谁可与天定的她相比?      [闻言,小钳子和胤禛的表情更加僵硬了,他们心底暗自叫苦:若是这一层纸(明羽紫宸女皇=大清孝庄文皇后)也捅破了,以后见面还不知有多尴尬。]      “先皇…你说…她?她也会有爱情?呵…是谁,竟然能让如此铁石心肠的紫宸女皇动心?”这一回,上天没有聆听两人的祈求,显然,紫薇还是被‘先皇’两字吸引了。      “陛下,您还不知道,他还没有跟您说吗?我明羽先皇紫宸女皇,便是他们大清赫赫有名的‘孝庄文皇后’…”黑眸瞥过胤禛,嘴角上勾三十度,又是一抹讽刺的笑;这是十多年来,紫菀最熟悉不过的、作为明羽女相东宫若水的招牌式表情。      “那又如何…”紫薇回头,对上胤禛深邃的黑眸,淡笑着反问道:“我相信他。”   正如同他信任我那般。   闻言,他的黑眸灿若星辰,悠悠看着紫薇,低沉宛若大提琴般悦耳的声音说道:“女相大人不也杠上了我那不成器的孙儿?还是…朕看错了……?”      皇阿玛竟然会对着薇儿‘笑’,皇阿玛竟然为了薇儿出言讥讽东宫若水,皇阿玛虽说护短,可也从来没有这样护过一个人,难道,皇阿玛…   天雷滚滚,他的薇儿是他的女儿,壳子里装着祖宗级的灵魂,而今又有可能成为他转世的阿玛为他寻找的继母[啊,喂!小钳子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吗?   女儿=祖宗=未来的继母,一定是幻觉吧…对…幻觉!<——这是被自己的推断雷的外焦里嫩的小钳子。      果然,父之一字,好沉重啊!   不但要无条件的信任女儿,宠溺的喂大女儿不说;还得为了女儿的将来提前做打算。   啊!喂!他确实有点担忧,他家那么优秀的薇儿,有谁配得上;虽然阿玛是很不错,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找个阿玛当女婿的啊!   想到这里,小钳子欲哭无泪。      “是的,我不否认,我喜欢他;可是,我绝不可能为了他而留下,同样这话,我和他也说过…”顿了顿,东宫若水缓缓道:“陛下,您是明羽的天定女皇,您是明羽的未来希望…您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您怎么可以舍弃明羽?紫宸女皇走后…朝堂内忧外扰不断,你也知道一国之君空缺,整个国家会…可是为什么经历过这一切的您会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      “你眼中,我始终是紫菀,对吗?或者,你眼中,我从头至尾,只是明羽国的女皇,对吗?”褪去了虚华,两世,她所认识的那个东宫若水很早就‘死’了,活着的,只有明羽的女相、东宫一族的族长——东宫若水;所以,她的眼中,她是女皇,所以理所应当为了国家而牺牲,一切从国家根本上看齐。      看着东宫若水一瞬的僵硬,之后宛若逃避般的躲开她的眼睛,紫薇扯出一抹苦笑,轻声道:“所以,我所承受的一切,你永远不会明白,或者说,在你眼里,那一切的挣扎是多么的可笑?你知道吗,死之前的那一瞬,或许我有过怨恨,但是更多的是松了口气。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未等东宫若水回答,她又继续说了下去,她说:“人称我明羽国明然女皇,去了女皇的身份,我什么都不是,我…一无所有。我原以为,无论如何,曾今最亲密的我们…你的眼中,我只是紫菀。现在才发现,我有多么的可笑。你所看见的,你的眼中,自登上皇位起,我只是明然女皇;你的眼中,紫菀只是明然女皇的另一种称呼,而我……”      “您…您是明羽国的明然女皇,而自从母亲去世的那一刻起,我只是您的女相,而您…是我存在的缘由…”垂着头,东宫若水闷闷的声音传出,她说:“阿菀…你就当你记忆中的那个‘我’…‘死’了吧!如你所说,活着的,只有明羽女相东宫若水……”      活着的…只有作为明羽国女相的东宫若水吗?   一滴泪毫无预兆的自紫薇的眼眶中滑落,为这段牵连了两世的纠葛画上了句号。   曾今被尘封的记忆,或喜或怒或哀,随之碎裂、飞散…      “吱嘎”的一声,门被拉开了,她跨过门槛,翻飞着白袖消失在了门缝中。   门很快再一次被合上了,一缕风吹向了摇曳的烛火,几丝青烟随之袅袅而起。刹然,烛火灭了,整个屋子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努力,唉~ 第一更;晚些时候第二更。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62<到40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评论一章过二十文章双更)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账房先生;冤家路窄   再一次点上了蜡烛,明明灭灭、跳跃着的烛火中,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显憔悴,眼角仍有泪渍残留,这使得她看上去与往常判若两人;而这一份异样的柔弱看在其余两人的眼中皆不是滋味。      “唉,薇儿不想去便不去罢,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天塌下来也有阿玛给你顶着。”伸手揉了揉紫薇的头,乾隆柔声说道:“薇儿,这些天天一山庄的事务你也就不要再管了,待会儿拾掇拾掇和阿玛回宫去…吧!”   话语未落,风冷袭来,僵硬的扭转头,只见自家阿玛的黑如墨的脸;忽然间,小钳子觉着,自己格外悲催。      “小薇,庄子里的事情有我呢!你先歇息歇息再说。”瞥了努力鼓动着紫薇回宫的乾隆,披着和珅皮的胤禛卸去了冷硬,平日里平淡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柔和。      “阿玛…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宫吧。”把话说开了,心下松了口气;可这也并不代表着她想马上就回宫,毕竟,宫里头…   正如同她方才所述,如果可能的话,这一世她真不想与皇室有任何纠葛,奈何…命运依然与她开了个玩笑:她的亲人都在宫里,高墙之隔,彻底杜绝她的平凡梦。纵然如此,进宫,她亦无悔:母亲,给予了她最真的爱,那是她期望了两世的母亲;父亲,给予了她独一无二的宠溺,那是她从来未有过的。父与母养恩重于山,浓浓的亲情怎让她割舍?   但是,宫深似海,人与人隔了几重山;既然回宫也无事,倒不如在宫外偷几日闲。可不能浪费了四哥和阿玛一片‘好心’,把握这难有的时间歇息几日…      “薇儿…”闻言,小钳子哀怨了。未等他开口阻拦,便被自家阿玛打断了[于是,小钳子更哀怨了]。      “弘历,这天色是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胤禛这话一出,小钳子彻底焉了,而紫薇则暗暗的舒了口气。      “是…”好吧,无论事隔多少年,乾隆的心中,自家那冷面的皇阿玛都是至极恐怖的存在;为了逃离自家皇阿玛,女儿什么的…薇儿…那啥…阿玛明天再来拐你……      当然,计划归计划,变化是无法预料的,计划赶不上变化,计划也只能泡汤。      看着乾隆带着吴书来消失在密道的入口处,再一次转动花架合上了密道入口,紫薇扶着扶梯向上慢慢攀爬。   忽然间,一只苍白而有劲的手映入了眼帘,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正是胤禛俊美的侧脸,踌躇着将手伸向了他平摊着的手掌,接着这一股力跃了出来,被他拥入怀中。      若是此时有人站在旁边,便会发现,他平日波澜不惊的黑眸此时却泛着淡淡的笑意;很可惜,此处仅有的两人除他之外的一人正涨红了脸埋身于他的怀抱中,对他此时的神态变化一无所知……      ——[硕亲王府]——   要说那硕亲王一家,加上白老爹、白吟霜及王府众侍卫一行人狼狈的回到王府中,方坐下连茶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心急火燎的令管家将府中的账房叫来。      管家平静的应了声,暗地里八卦的眼神不住投向被安置在大厅角落的白老爹和扑在白老爹身上极力哭泣的白吟霜,直到硕亲王的虚咳声响起,适才摸着鼻梁灰溜溜的赶着去叫账房。      待管家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迷茫中的雪如忽然‘醒’了过来,带着些许焦急和彷徨的问道:“王爷,你不会真的照那|贱…她说的做吧?”   话说到一半,自昨日起用来代替紫薇名字的两个字[贱|人]就要蹦出来了,却在硕亲王富察岳礼的瞪视中又不得不将之咽了下去——今儿个的祸事,可以说有一半是她闯下了的,若是在这时候继续去激怒富察岳礼,谁也不能保证结果会怎么样。      “圣上口谕,岂有不遵之礼?你今天…唉…真是妇人之见啊,你可知道,那天一楼是什么地方,怎容你胡闹…不过,幸好……”幸好我去的及时,你们还没来得及对里面下手,否则,我富察这一脉怕是……私下里,硕亲王富察岳礼暗自庆幸着。      “你…事情哪儿有那么严重……”虽说说这话时雪如并没有多大的信心,可只因事情过去了,因而说起来也倒轻巧。      “哼,别再可惜皓祯了,我知道你再为皓祯的事儿抱不平;想想若非他惹出怎么些事来,好好地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今天我若是包庇了他,怕是介时整个王府都得跟着她受牵连!”硕亲王轻轻叹了口气,对着一脸漫不经心的雪如福晋解释道:“你以为瑾薇公主固伦公主的封号是叫了好听的?从私生女到得到认可的夫人[正一品女官,也曾指代嫔妃阶级]之女,再到如今的皇后养女…固伦公主,要知道,固伦公主可是中宫所出嫡女才有的封号!你以为皇上会仅仅因为愧疚就破例封她个固伦公主?固伦公主…位比亲王啊,皓祯这一个小小的王府贝勒那什么跟人家比?”      “阿玛,你多虑了,她身份在高也不过一女流之辈,到最后也逃不了外嫁的命。”雪如福晋尚未答话,反倒是皓祯不满的回道。派&派后Y\花园      “哼,纵然是出嫁,依皇上对她的喜爱,怕也出不了京城。别忘了,早些时候蒙古那会儿固伦和敬公主已经嫁了过去…唉,本想让皓祯给我争口气,也好到时候…现在看来…哼!”不满的瞥了佯装哭泣实则时时刻刻竖起耳朵听着硕亲王这边动静的白吟霜,硕亲王冷哼一声,再也不看一脸不服气的皓祯:王府继承人,不一定要聪明绝顶,勤恳守本分一点就好,最怕的就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看不见当前形势,这样的继承人…他以前怎么还会觉得他很聪明呢?      “王爷,现在皓祯…你看…你可得帮他想想办法啊,这府里…我也只剩下皓祯那么一个儿子……”提起富察皓祯,雪如福晋强硬的抑制了自己磅礴的怒意,向着硕亲王劝解道:“皓祯平日也算乖巧,这回也是好心办坏事儿,惹上了瑾薇公主…若是…我这以后啊…可就没什么指望了……”      “这事儿先放放,没准过些年回京,皇上心情好时候再那么一求,也就可以了。等天一楼这事儿了了,府里让大伙儿收拾一下东西,皇上今儿个早朝上下了旨,将我外调江南…”垂着眼掩饰着眸中的不屑,硕亲王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起伏,他一边轻声的诉说以后的打算,一边心中暗自冷嘲:是啊,你的儿子只有一个,可我却不止皓祯一个儿子,皓祥再怎么不争气,比起皓祯来,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了,反正,还有时间帮他‘纠正’……   [于是,为你默哀,装疯卖傻的皓祥同学…]      “怎么着急,马上就得走?”闻言,雪如福晋连皓祯的事情都扔到了一边,惊讶的看着硕亲王:“皇上让你去江南干什么,这出了京城,可就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回来了…”      “圣旨,谁又能违背。”硕亲王面不改色回道:“要说回来…等哪天皇上想起我们来了再说吧。”      “这…唉…”猛地瘫在椅子上,雪如支撑着额,疲倦的合上了眼歇息了会儿。      至于皓祯和神情莫测的白吟霜…   一个认为没有什么区别——或许江南那边会更加适合他的仙子?   另一个——钱在哪儿都是万能的,到时候害怕回不了京城?      待脚步声传来,正巧唤醒了尚处于走神之际的硕亲王。   待管事将那位姓邱的账房引了上来,硕亲王回神,将之打量了又打量,微皱眉,疑惑问道:“府内又换新的账房了?我记得原先那位做的挺好的,怎么…?”      “王爷,您可不知道了,这位邱正和邱先生,原先可是在天一山庄做过的,当时还曾管过京城这些个地方的账务呢!当时小人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请了来…一次巧合,福晋见了邱先生记的账本,立马将邱先生提拔成府中的账房总管事了!”管家一脸献媚的解释道。      “噢?天一山庄…?天一山庄做的好好地,怎么甘愿屈居我这一小小府邸当一个账房管事?”硕亲王挑眉,继续追问道。      “这…我…”邱正和僵硬着语气,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没错,这就是九年前被紫薇赶出了天一山庄驻京城庄园里的那位邱管家。当年,他满怀怨恨的被赶出的天一山庄,花了几年时间浪费在他抄回来的那些已经无用的账本上,终于弄清了天一山庄用作记账的几种基础方式,便开始大大咧咧接着天一山庄的名气来为自己寻找一家可依靠的富贵人家。让他欣喜若狂的是:未曾料想,刚出门第一次就让他撞上了那位自称是硕亲王府的管家,直接被请到了硕亲王府,又是几日的一个‘偶然’,成为了王府的账房总管事。      “我就说那天一山庄不是什么好地方…像邱先生这等世外高人,待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自然不屑与他们为伍的!”雪如福晋自作聪明的讥讽着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62<到40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父之一字;太过沉重[2]   “噢?”硕亲王的眼神若闪光灯一般上下将邱正和打量了个彻底,心中暗自评估着:瞧他那样…尖嘴猴腮…目光不自觉的偏移着躲避着,哪儿来的世外高人?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让天一山庄逐了出来!   心里是清楚了,嘴上也不能太失礼,硕亲王抿了口茶水,慢吞吞的说道:“先生原先在天一山庄什么职务?怎么没有听说过先生大名?”这句话确实不为过,整个天一山庄有点名气的分区掌柜这整个官场中人都早已打探好了,唯恐将来有什么变动需要什么帮助一下子难以回转;可那么多的名单中,还真没有看到过这姓邱的……      “小人任职天一山庄,已是八年前的事了。当时也是天一山庄花大价钱聘去的[天一山庄的月俸比起别的地方确实算得上是‘大价钱’了],可谁曾料想,竟然发生了那档子事儿[谁知道那个小|贱|人还真有两把刷子]…我也就无颜再哪儿继续待下去了[已经被开除了,再死皮厚脸赖在哪儿,怕是要让人活剐了]……”垂着头,邱正和一脸悲伤的演绎着自己编出来的剧本,虽说是剧本,可也句句属实,只是意义模糊不清,给了人太多的幻想空间。      “这样说来…也怪不了先生,都怨那庄里的人…哼!怎么样的主子,就有怎么样的下人…王爷,您瞧瞧……”不负邱正和的意,雪如一脸自以为是的说道。      “……”这是已经无言以对的硕亲王,当然,那样的囧状他是绝不会凸显在表情上的,所以,表面看来,他依然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着邱正和。   至于内心:是啊,果然是怎么样的主子就有怎么样的下人[瞥了眼雪如,又不动声色的将目光回转到邱正和身上,硕亲王又开始碎碎念了],果然,当年我果然是抽风了吗?怎么会撞上这样的极品?      “阿玛,天一楼那边非赔不可吗?”看了眼仍然泪眼汪汪的白吟霜,富察皓祯踌躇着问道:“阿玛,是他们见死不救弄伤了白老爹,而今难道还想让我们王府来承担责任吗?什么瑾薇公主…纵然她身份再高贵,在我心里,她比不上吟霜的万分之一…她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善良……”      “邱‘先生’,那么…开始吧。”揉着额头,懒得理会尚在咆哮之中,犹怕自己被遗忘的富察皓祯,硕亲王头疼着说道:“算算我们王府的总额,再扣除这些,看看还剩下多少…”      邱正和一个惊颤,暗自庆幸这位‘硕亲王’终于不再将视线紧紧地跟着自己了,却被接下来的话惊呆了,木然接过硕亲王递上来的一张纸,他颤抖着双脚宛若走向刑场一般挪向硕亲王手指所指着的一处早已摆放平整的桌椅。   要知道,这原先吧,硕亲王府的账本是很早就做好了的,让他整理,说难听点只不过对照着原先的账户抄一本一模一样的,除却‘数字’和文字的区别之外,根本无需动手。而之后升至王府总账房,他只需浪费些许时间看看便罢,至于对账,纵然不会‘算术’,私下里瞒着诸人还是可以用算盘来解决问题的。甚至于为了避免用算盘被人发现,他还特地寻了处地儿命人打了个微型算盘……   可而今,王府大厅不用说自然是热闹至极的,且说王爷福晋、贝勒爷等人都虎视眈眈的瞪着他,等待着他为他们露一手谓之‘无需算盘’的算账方式,这…他……      冷眼瞥见邱正和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看着他坐上椅子许久也不见动静,硕亲王心下暗自赞叹一句自己是多么英明神武,也越来越对雪如不满:做事做什么都看外表,给他闯下了无数麻烦先不说,问题是闯下了麻烦也不知道自个儿错在哪儿…这皓祯,和她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该说不愧是她教出来的吗?哼!竟然还敢利用他,他有用之时便是‘王爷王爷’的柔言娇语,待她无事相求之时,便有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大庭广众之下,竟连名带姓直呼他的名字,将他的威严置于何处?   [得了吧,硕亲王,你不就是为了自个儿受损的威严所以才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堆嘛!]      正当硕亲王在思索这些事情时,雪如则一改方才的愁苦,一脸欣喜的在思考着什么。      娶瑾薇公主?没错,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贬到江南那个人生僻壤的地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皇上想起呢!可若是在此之前娶到了皇上的心肝宝贝——瑾薇公主呢?   依靠皇上对于她的无条件宠溺,怕是绝对不忍她嫁出京城的;如果皓祯娶了她,岂不是整个王府都务须离开京城了吗?   越想这事儿越美好,雪如猛地站了起来。      “雪如,你怎么了?想到什么好事儿了?”硕亲王对之也没报多大期望,只是那么随口一问。   “没呢!过些日子我们就得走,我先带着秦嬷嬷去收拾东西了,账本这事儿就麻烦你了。”雪如看似平静的答道。   实则心里暗自唾骂着:如果不是你这个窝囊废,我犯得着这样嘛?这事儿若和你说了,你准又得考虑这考虑那的…哼!瑾薇公主!既然继承王府…皓祯已经毁了,能娶你也不差!哼!等你嫁进我富察家,那以后还不是由我说了算?   边走边想着,雪如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慢慢的,笑声越见扩散,直至连跟在身后的秦嬷嬷都忍不住开始打起了冷颤。   [其实,我觉着,你们这一对,不愧是夫妻,一个是窝囊废,一个是自大狂…]      至于那位面对着账房们捧来的账本默默发呆的邱正和…已经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了,等待他的,将会是更悲惨的命运——为了他欺骗了亲王、亲王福晋及‘贝勒’的罪行。      是夜,乘着晦暗的天色,总督夫人由王府的后门进入了王府,接着雪如福晋与姐妹告别的借口商讨了许久,待天色有些许的回亮时,才乘着小轿离开。   第二日的清晨开始,一个令人惊愕的消息传开,中心人物正是昨日那位被看了笑话的硕亲王皓祯贝勒…啊,不是,现在是平民皓祯…以及那一位一直被万众瞩目的固伦瑾薇公主。      你说富察皓祯与硕亲王雪如福晋一脸气急败坏的带着人马赶去天一楼做什么?哦?原来是瑾薇公主暗恋那位贝勒,因而接着一次偶然扣留了人家心上人,让这位世子不得已求额娘出马,适才感动了皇上,摆平了公主,带着心爱的美娇娘回府去了。      至于为何传言会传的如此快,甚至于,相信的人不少…   想来自清濯夫人起,这位瑾薇公主就备受关注,可那么多年来,众人也未能如愿以偿,挖掘到任何一点关于她的要闻,而今还不…   再说,天一山庄附属的产业,已经覆盖了整个大清,不知不觉中,也不知成为了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可以严厉打击一下紫薇,那还不…      至于为何原因…   一个古代女人,最注重的不过名节问题,若是名声坏了,饶是你再高的身份,也没有谁家公子哥儿敢要你了。   幕后,雪如奸笑着:瑾薇公主,我等着你被皇上指给‘平民’皓祯[咬牙切齿状]。      消息传得很快,乃至于第二日朝堂之上乾隆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一大堆的御史的‘上谏’给弄蒙了;一听是为紫薇请婚,得,早上起来那最后一点的模糊也褪尽了,乾隆咬牙切齿:该死的现在薇儿又让人给盯上了!!!该死的哪个不要命,敢肖想朕的宝贝?      龙目一瞪,把缩在一旁一动不敢动的硕亲王和众御史们吓了一跳;大掌一挥,退朝!   哼,朕没空搭理你们,朕还得想想办法怎么把薇儿给拐回来,至于富察皓祯…哼!看来昨日的‘口谕’真是太轻了点,竟然让他还有心思肖想起朕的宝贝。至于硕亲王…恩,看来江南还是太近了点,想法子把他放的再远点!      回到了寝宫,挥手招来暗卫,乾隆仔细的询问和部署了这件事儿,完了,暗卫退了下去,他一个后仰瘫倒在龙椅之上,暗想:果然,养女儿就是麻烦!要无条件的相信女儿、要顾及女儿小小心思,还要…时刻注意着女儿身边有没有狼,还要控制好时间和方位的想方设法把狼群给驱逐了……   没错,这不是紫薇被第一次求娶,往往很多人明里暗里的示意着,都被乾隆一句话给打发了。      他是皇帝,自是他说了算,紫薇虽然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不过…哼!将来无论是谁,都别想轻轻松松拐走薇儿……   [好吧,小钳子,你忽略了那个谁…]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囧~ 亲们,原谅我的恶趣味吧~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63<到40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以己为棋;永生为祭(番外6)   [得天下易守却难。而我们东宫一族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了辅佐紫系王族守护明羽国。]      东宫两字,在明羽国,便是荣耀。   作为仅次于王族、独一无二的一个庞大家族,被众人仰视。   身份构建了距离,东宫两字,便是铸就东宫若水悲哀的缘由。      暗夜,无月,高高的、泛着青色的石阶…还有用整块黑色大理石雕琢而成的高大慰灵碑。   慰灵碑上,不经意的一瞥,入眼的便是一串密密麻麻的小字;彼时,身为东宫一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的母亲——东宫灼就站在她的身旁,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将那些沉重的历史化为美妙的音符,娓娓道来。      虽说她年纪不大,但是生在东宫这一个背负着监国重任的庞大家族中,便已注定,她没有童年可言。   当别的孩子还处于朦胧懵懂之时,她已经拿起了笔,开始跟着母亲读书写字;她的身上,身担一国之未来,辅佐国君,便是她身为东宫氏嫡系小姐东宫若水唯一的存在理由。      母亲很温柔,对任何人都是…但是她知道,那都是母亲的面具。   她怎么也忘不了,那血腥的一幕;母亲的鞭子是怎么样落在父亲的身上,那溅起的、翻飞的血腥之花沾湿了榻前平铺着雪白羊毛地毯,并将那毯子染成了血色。   同样,她也忘不了,她是怎么在父亲带着祈求的目光中,接过了母亲手中的利刃,用它贯|穿了父亲柔软的身体;父亲安详而带着歉意的眼神也改变不了她是杀人凶手这个事实。      八岁,当母亲再也不会陪伴着她绕过地下室漫长的墓道到达祭坛时,她便一个人独自前往了陵墓。   那时的她仰视着高大的慰灵碑,小手抚摸着那一串串狭小的文字,感叹着生命的脆弱:人死如灯灭,多少繁华终将成过往;这覆盖了几乎所有慰灵碑[高二十余米,长4.2米,宽2.8米]上的小字,又堆积了多少生命?      朋友,在东宫一族的眼中是奢侈的,特别是近些年,东宫一族的旁系嫡系人才凋零,这一辈中,也仅若水一个孩子。   当有一天,自紫宸女皇‘失踪’之后就忙于代为处理朝堂政事的东宫灼一回到家,竟然反常的没有直接前往书房,只见她微笑着拉住她,对着孤疑的她轻笑着说道:“小若,母亲帮你找了一位朋友…”      “朋友?”整个明羽国,还有那一族的成员,可以被东宫一族的族长所承认,并冠以‘朋友’二字?   “是啊,当然,是现在可言。”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高深莫测的说道:“将来嘛…”      果然,应该是那一族吧!   整个明羽,除却紫之一族,还有谁可以与东宫这个延续了前皇室血脉的罪恶一族并列?      想起曾经捧在手中的秘史,想起紫之一族,真是…愚蠢啊……   五千年之前,在整个亚克沙斯大陆上称霸的,便是那样一个骄傲的名族,他们以紫为傲,他们以紫为尊,他们自称为:紫之一族。   那时的东宫一族,只是紫之一族紫之君王手下的一名普通的将军,可也就是那样的一个普通的将军,与人理由外合,杀死了那位紫之君王,带兵突袭了整个固若金汤的紫之族领地,从而自立为王,建立前朝。      又是几千年之后,当来自于另一片大陆的骑兵践踏了亚克沙斯的领土,多少国家臣民弃国而逃;从中在一起崛起的,赫然是早已被误认为已然灭族的紫之一族,带头的,正是那一族英姿煞爽的女首领。   严格说来,这一片大陆的皇室…血液中传承的,都是罪恶……   正是他们的祖先,与东宫一族勾结,从而导致了整个紫之一族的覆灭,而紫之一族再一次的倾巢而出,竟是为了拯救这些罪恶的民族,真是…可笑啊!      当所有的敌人被清出了整个亚克沙斯大陆,紫之一族的铁骑再一次对向了东宫一族。   他们是骄傲的,不屑以武力征服天下;可他们也是倔强的,从他们手中丢失的荣耀,将有他们的子孙重新索回。   那一战役,东宫一族败了,败的凄惨;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紫之一族接下来的举动定是抹杀东宫一族所有的人,他们却又出乎意料的选择了另一种和平的方式来终止这场战役:东宫一族族长世代为相,以辅助紫之君王及守护明羽而生。      “记住,紫之君王,绝不是你可以冒犯的;而你所要做的,仅是辅佐君王守护明羽。”耳边传来的警告声让东宫若水不甘不愿的潋起了一脸的不屑,可心中的阴暗和不满正在极其迅速的扩散着:若非我东宫一族前辈无能,我东宫一族现在怎需如此…      “你该庆幸,如果紫之一族够狠,那么一开始,东宫一族的叛变根本不会成功。”东宫灼平淡无痕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带着警示般慎重的说道。      “希望,她可以让我满意。”她微微挑了挑眉,对着东宫灼说道。   “那恐怕现在的你要失望了…”那个被她称之为母亲的女人笑着如是说道。      初见她——那个紫之一族即将继承君王之位的少女,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隔着玫瑰花丛,她静静的看着那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孩,女孩的手捻起一片飘落在地上的、红色的玫瑰花瓣,风扬起她那长长的发,白色的广袖随之飞舞,袍袖上绣娘精心刺绣上的紫藤也随之曼舞起来。      脚不自觉的向前挪了一步,“吱嘎”的一声,是她毫无直接一脚践踏在她心爱的玫瑰花田上弄出的声音;随着这声音,女孩回过身来,黑眸中褪去淡淡的笑意,毫无表情的瞪着自己。   没错,是瞪,那种极力想要隐藏恐惧及不知所措、故作凶狠状的‘瞪视’;但是她[指紫菀]永远都不知道,那一幕在她[东宫若水]心中留下了多深的印象。      当时的紫菀,青涩而好骗,虽说戒备很深,但她相信,终有一天她可以做到,得到她完全的信任。   没错,东宫一族是发下了重咒,整族视紫之一族为尊,可只要她能够把持住紫之一族的君王,害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吗?      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断,一切如她开始所打算的那般,她得到了紫菀毫无保留的信任。   她看着她[紫菀]目光中的依依不舍,她明白,那是她无声的再向她告别,自此刻走出东宫一族的领地,她便是整个明羽国的君王。      看着她[紫菀]的背影被凤车所挡,母亲牵着白马站在辇车旁;乘着她[紫菀]上车的片刻时间,她将犹带着挑衅的目光投向了母亲:母亲大人哟,您看到没有,纵然不可能登上王位,我也可以换一种方式得到天下!      而东宫灼见状,只是淡淡的勾起了嘴角,拉开一抹嘲讽的笑。   那时的她自觉甚高,根本无法理解东宫灼那抹淡笑的真正含义;直到东宫灼去世,她代替她肩负起了东宫一族的重任,再一次与她在朝堂之上相遇,她才知道,她的想法有多么天真:竟然想要凭借着友情来牵制紫之一族的君王,原来,始终可笑的只是她自己!      只要她一抬头,对上她那带着暖意的黑眸,入眼的就会是自己的不堪;慢慢的,情感扭曲了,那一份暖意到了她眼中,便是浓重的嘲讽之意。   直到最后,她再也不会在朝堂之上抬头:当然,原因除了上面的那个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那种仰视,更显出了她的卑微,当然,她绝不会承认她的卑微。      又是几月有余,当她可以完全把持住母亲留在朝堂上的那一股力量,她开始再一次分出心思来偷偷观察她了。   她发现,很多重大的事件之上,她也不是完全固执已见,甚至会有碍于她的阻拦而不得不退步,甚至于…放弃……   怎么说,她曾今做的也不算很失败?私下里,她如是想到。      可是,好景不长,当一次次的退让成了习惯,当若水就要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有望时,整个王朝却发生了一件让她彻底蜕变的事,再一次回来的女皇褪去了青涩,凌厉的攻势使得她一时间也败退连连。   当她将信任的目光投向了别人,当她完全的舍弃了这一份被她利用到了极致的友情,东宫若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若说原先她还有东西来牵绊她,那么现在而言,还有什么可以阻拦她的脚步?      紫黎的举动,她知道,甚至于,他们的计划,她全知道;但是,她没有出手阻拦,甚至于,她将一切可能破坏整个计划的方方面面都处理到位了。      板着手指数着日子,她开始期待起来,高贵的女皇知道被自己的至亲至爱背叛的感觉。   那一日不长,当长箭贯穿了她的身体,当她再一次勾起那一抹淡笑,眼中却是明知一切的解脱……      东宫若水幡然醒悟:原来,她以为牢抓在手中的东西,从来没有在她手中停留过哪怕分秒;而她视为毕生追求的东西,却是她急着卸下的包袱…她…甚至于他们,都是她玩弄手心的对象;而她,现在终于腻了这种游戏,所以……      又是后来,自大祭司那里得知她是整个明羽,乃至于整个亚克沙斯大陆的命定女皇之后,她只得苦笑连连。      以己为棋,永生为祭;紫菀,你不愧出自疯狂的紫之一族,你才是当之无愧的紫之君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更是为庆祝阳历的生日,送给自己的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63<到40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情为何物;人世几何?   喜欢,不知道何时起开始的喜欢,为她曾今的遭遇而悲伤,想要把她护在手心中…或许,如果没有今早上出门时偶尔听到的那些疯言疯语,他还无法那么快的发现自己的心意。      前世他身为帝王,皇子时期的九龙夺嫡,他需要付出百分百的心力去对付,情和爱对于他来说无用,女人只是传承子嗣的方式,以致于而今,纵然他真的对她动了心,也一直处于懵懂之中,或是疑惑或是逃避[毕竟紫薇这具身体是他前世的孙女,而紫薇的灵魂则是他的…姑奶奶];可只要一想到紫薇将来将会嫁给另一个男人,然后和那个男人…他的心不自觉开始泛起疼……      捂着胸口,冰冰凉的感觉让他诧然一惊,低头,正是放从宫里令血滴子取回的、被誉为明羽宝重的‘明钥’,据说,这把神奇的钥匙有着穿越时空、跨越空间的作用,这也是当时的孝庄文皇后会来到大清的主要原因——虽然事起偶然,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永远将这位异国的女皇留在了大清,而她光辉的过去,也将被历史掩埋。   而今,是她的女儿,明羽国新任的、还略显稚嫩的女皇,她的灵魂跨越了空间,承受着明钥的吸引,再一次来到了这个曾经有她母亲留下的足迹的国度,而她,是否也将永远的留在这里,将明羽女皇的高贵身份掩埋?   紫色玉质的钥匙忽然间开始发烫了,它宛若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回答着将它拿在手心中把玩的男子,莹莹紫芒跳跃在胤禛的指尖。      “是你吗?将她带了过来,又让我在偶然间遇到了她?”晨曦间,他带着肯定的声音让手中明灭的紫芒更显跳跃…   慢慢的,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小薇,我们间,是天定的;我会让你…慢慢的接受我……然后,你的身边,只会有我一个,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缓缓的起身,他推开了紧闭的房门,绕过层层院子,向着她所在之处大步走去。      “小薇,嫁给我!”这是听见了敲门声之后匆匆忙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开门的紫薇听到的第一句话。   这一句话也足够把她自迷茫中惊醒了,她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      站在眼前的男人,一双黑眸一如往常,深邃而悠远,除此之外,还多了往常所没有的、异样的灼热,让她觉得无处可逃。男人的鼻梁挺挺的,姣好的薄唇牵起,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四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相当复杂,自得知他的身份起,紫薇勉勉强强将之定位于‘知己’,而今胤禛这话一出,他们怕是连仅有的和平和无法维持。      “小薇,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而且…你不觉得,我们两个…才是最好的吗?”他的黑眸慎重的看着她,语气不改往常的严肃,在他平摊的手中,一把紫色的小巧的由玉石雕琢而成的钥匙更是吸引了紫薇的视线。      “这就是…明钥吗?原来,明羽国的传承至宝,也不过尔尔。”勾起嘴角讽刺一笑,紫薇自胤禛的手中接过玉石状的钥匙,半是痛恨半是解脱般说道:“总算,明钥找到了,若水那边…”      “小薇,给我一次机会。”阳光下,俊美的男子轻声祈求道:“我们试试看,没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了。既然不回明羽,作为大清的固伦公主,你总有一天不得不出嫁,没有比我们在一起更好的选择了。”      “我会考虑的。”似是逃避一般,“碰”的一声,门被合上了。      门外,胤禛淡笑着看着忽然间猛地被合上的门。   门内,紫薇捧着明钥,一脸的苍白是饱受惊吓之后的结果:谁来告诉她,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吧!      冷静着思考了一会儿,猛地想起来好像自己好久没有回过宫了,想起宫里的皇额娘:对,我才不是为了他而感动呢,更不会是为了躲避他,哼,就说他们这一对父子没一个好东西!   [于是紫薇你果然就说一直鸵鸟吧!]      于是,当正在沾沾自喜的胤禛被陈掌柜的叫开那一会儿,紫薇带着四个已经收拾好常用东西的丫头大摇大摆的出了天一楼,又绕过了和亲王府[紫薇语:谁知道这小崽子会不会为了他老子拖延时间!],适才松了口气,慢慢的赶着车进了宫。      当然,等兴冲冲带着小礼物跑回来的胤禛看了留在半空的桌上的那张纸条之后的黑脸,也不在紫薇及处于兴奋期的乾隆的考虑之中。   紫薇嘛,是完全不在乎,乾隆嘛…为了女儿,就算明里的抵抗老子又怎么样,更何况他家老子换了张皮,行事比起以前来说可是麻烦的多了;可以说,整个宫里现在就是他的地盘!      至于皇后…紫薇一回宫,还未来得及和得到消息就借着老子威风召她去养心殿的乾隆扯上几句,便被闻风赶来的那拉皇后给抱了个结实,接下来又是额娘的宝贝又是不要想不开之类的话弄得紫薇一头的雾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乾隆,看了半宿紫薇笑话的乾隆适才施施然感到,将激动的那拉皇后托了开,这才让紫薇喘了口气。      “到底什么事情?我怎么会想不开呢?皇额娘,是不是谁在您耳边说了什么…?”紫薇有些迟疑的问道。      “薇儿,额娘的薇儿,你是额娘的宝贝…额娘的心甘!那个不识掉的硕亲王世子,都已经被贬为平民了,你也不要再想他了,往后额娘给你物色个更好的……”那拉皇后挣脱开乾隆的拥抱,又一次扑了上来,将紫薇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      “咳咳…额娘你说什么?”她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看上了那只耗子?虽说她是为了躲某人而进宫的,可某人比起那只耗子来说…却是……   猛地打了个激灵,紫薇将控诉的眼神指向尚在偷笑中的乾隆:阿玛,这宫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消息,你得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立马走人!      “咳…这是今早上整个京城传遍了大街小巷的事儿,怎么薇儿你不知道吗?”虽说知道这事儿的真相,可被流言折腾的着实无力的乾隆还是忍不住调侃了紫薇一下:让阿玛这般受累,虽说为女儿忙碌他心甘情愿,可他怎么能让紫薇空站在一边无事可干呢?嗯哼,请相信他这也是为了锻炼女儿,是为了女儿好,锻炼女儿的承受和处理事务的能力!      ‘阿玛,你怎么可以害我!’看着女儿瞪大的眼睛中明明白白写着的这话,乾隆爷看着被那拉皇后搂在怀中的紫薇,很无良的偷笑起来:要知道,薇儿,因为你的离开,阿玛已经整整好些天没能和你皇额娘好好‘交流’一下了,现在,该阿玛回敬你一下了!      “薇儿,今儿个早朝的时候,这事儿掀起的风都把御史惊动了,你看,该怎么处理?”好吧,经不住女儿眼泪汪汪宛若被抛弃的小狗般可怜的模样,乾隆爷还是开口解围了。      “又是那帮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御史?”脱离了自家额娘强力的拥抱,紫薇微皱眉,黑眸之中划过几丝凌厉,顿了顿再次说道:“本宫的事儿似乎轮不到他们担心,这是‘皇阿玛’您的家务事…至于富察皓祯,破坏皇室名誉、破坏本宫的声誉又是该当何罪?下面的处理起来更简单,随便找几只头羊,杀鸡儆猴这招还是很管用的!”      乾隆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曾经的一国女皇,这等杀伐之气、那一举一动,又充斥着我皇室的威严。      “什么?那富察皓祯狗胆包天,竟敢坏本宫女儿的名声,本宫好歹是皇后,是大清的一国之母,薇儿也是堂堂的固伦公主…皇上,您可要严惩不贷,否则,薇儿以后……”听懂了乾隆及紫薇再说什么,那拉皇后猛地跳了起来,一张绝美的板了起来,口气也变得直直的。      这话一出,整个养心殿又轻悄悄的了,父女两呈囧字状的脸就可以告诉我们他们此时的心情。   好吧,那拉皇后的母爱,着实让紫薇感动不已,可那怎么也无法更改的直直的语气和那一霎然间僵硬起来的脸…恩,可以交给阿玛解决。   乘着因为乾隆的靠近而显得更加僵硬的那拉皇后对看之时,某个引起整个骚动的丫头乘机开溜了。      因为乾隆的凌厉手段,加上幕后乌拉那拉家、天一楼及一股隐秘势力的干涉,疯言疯语很快被压下去了;和亲王弘昼又乘此机会亲自带人将几家带头穿出流言、妄图打击天一楼的商家总管事捉拿了起来,加上硕贝勒一家灰溜溜的离开,流言彻底的消失了。      说起硕亲王,也着实无辜,在上朝时听到那个流言,他的心中就已经开始暗叫不好:他想不出,这样无厘头的传言除却自家福晋之外还有谁能传出来,难道雪如不知道,她这样的自说自话,会毁了硕亲王府的吗?      早朝之后他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硕亲王府,一脸灰暗的等待着即将下来的旨意。   不出他所料,当天下午宫里就来了旨意,虽说没有抄家,可也将他自硕亲王连降几级成为了贝勒,雪如撤销福晋封号,永世为硕贝勒侍妾,杖责五十,以示效尤;而他们一族,若无宣召,永世不得步入京城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囧啊囧;继续囧~ 最近几章人物走形表打我啊表打我~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373<到40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胤禛入朝;太后回宫   在这场完全由硕亲王府所导演的闹剧中,繁华与颓败也只一瞬,多少商家也因为参与了这事儿而被牵连倒闭;这是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以此警告朝臣王权不可侵犯的同时,皇家也不是他们可以拿来做笑的。最重要的一点,永远不要找瑾薇公主的麻烦,要不然…皇上、乌拉那拉家、天一山庄都不是好惹的!派&派%后)(花。园      要说其中最无辜的不过是皓祥母子,论公,他们一个是王府侧福晋、一个是王府的小主子;可私下里过的日子可以说是连王府内高阶的丫鬟嬷嬷都不如,而今又迷迷糊糊被哪两个混账给牵连了,不过好在雪如被罢黜了福晋之位,以后在王府,好歹翩翩也能说上几句话了,至于皓祥…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京城的风言风语也随着他们的离开而慢慢消沉,转眼,又一年的科考面临尾声。正当乾隆为那个本不该出现在其中的名字而胆战心惊之时,位于坤宁宫的那拉皇后接到了远在五台山的太后的传书:太后即将起驾回宫!      太后回宫?这也算是一件大事:要知道,在紫薇回宫之后没几年,那位太后回过宫,也召见过紫薇,顺带着乘机在乾隆的面前表示了自己对紫薇很多习性的不满。只可惜没等她拦下管教紫薇的重任,便被乾隆一招‘先帝托梦’又给打发走了,至于哪儿来的‘先帝’,怕也只有天知道了[天一楼内,胤禛郁闷]……   至于太后所说的寂寞…不怕,皇室里还怕找不到女孩?恰好当时遇上当时齐王及愉亲王的事儿,乾隆正愁无法安顿他们俩——原本他是想过要把他们塞给皇后的,可想起自家薇儿:还是算了吧!既然皇额娘寂寞,就把她们送到皇额娘哪儿,左右不过两个女孩子,大不了往后到了年龄给她们指门好亲事作为褒奖就是了…      一刹然,太后在五台山呆了近十年,晴儿和兰馨也已经到了十六七岁的豆蔻华年,乾隆对于她的不满也消了;此次她忽然说回来,接到消息的乾隆没有生气,只思考了会儿,便将接待事物交代了下去,着六子永璇及十二子永璂携手办理。      至于乾隆在为何时犯抽?   那就要从那张无故出现在桌案上的考卷说起了,那张考卷说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这填考卷的人有些特殊,特殊的让乾隆都哭笑不得:我说皇阿玛啊,这是科考,您参合进来做什么?   科考,于国而言关系重大,这会儿披着和珅皮的某凭借着两世的积累一举夺下状元宝座;这让先前没有丝毫准备的乾隆在接到下臣递上来的卷子之后为之怔愣了不少时候,适才揉了好几次眼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甚至不惜暴露将一些自家皇阿玛当道之时便伴之左右的老臣召进宫里,以那不变的字迹作为辨认,在得到老臣们同样惊愕的表情之后,乾隆不得不承认这个他都不敢相信的事实:自家阿玛参加了科考,甚至一举夺下了状元宝座。      雍正皇帝考状元…鼎鼎大名的冷面皇帝考了状元…这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明明上次去皇阿玛并没有这个想法,又是什么让阿玛改变了想法…难道…阿玛真的喜欢薇儿?!      薇儿可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怎容任何人惦记?哪怕那人前身是他皇阿玛,那也不成!   他的薇儿多么的美好,这世间又有谁能配得上他的薇儿?!纵然她此生不嫁,他这个做阿玛的养她一辈子便是…她前身受的苦太多了,这一世他绝不容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哪怕只是可能也不成!      至于…皇阿玛,您高中了状元是没错,可也只是状元而已,要想进宫,没门儿,哼!宫里这道门还是由他把着的,纵然血滴子武功其高出入自由,可只要没有正当理由,您想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宫里,还不得他一句话?   想到这里,乾隆心下有些痒痒:要知道前半身他吃了自家冷面阿玛不知多少的苦,而今好不容易解脱了没几年,谁知还未喘口气,自家放在‘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一颗掌上明珠又被惦记上了;不趁此机会好好反本,他怎能甘心?   至于最终的结果,还得看薇儿,若是薇儿喜欢阿玛…他咬咬牙便也忍了,若是薇儿…那纵使他的前身是阿玛,他也休想娶到薇儿!      话说这些年宫中少了‘老佛爷’这座大山,离了为她们撑腰的人,这宫中的妃子们一个个盯着一副老实样、大气也不敢吐一个。末了,‘老佛爷’回宫的消息放下没多久,各宫就开始躁动起来,这其中为首的便是延禧宫的令嫔。      要说令嫔这人,无论是出生还是学问,无一不是这宫中垫底的[泛指现在,身份的话,康熙朝的良妃才是最打底的],可上天怜悯她,给了她一双灵敏的眼睛,让她接着它把握先机游离于纷乱之外,直至而后的成功立足于后宫间;这其中,‘老佛爷’的功劳可不少——谁让登上后位的是姓乌拉那拉的女人,因为孝敬宪皇后的原因,她恨不得将整个后宫内姓乌拉那拉的女人连根拔起,以慰自己饱受摧残的心,至于这摧残的由来,不过出自她那可笑的嫉妒!   先帝在世时[雍正当道时],整个后宫的地位全靠家世来衡量,她当了一辈子的妃嫔,直至他亡故,她依然没有能够坐上那唾手可得的后位,只因他无心无情,只因她家世太低…      先帝故去,在作为亲子的乾隆的后宫之中,已然贵为太后的她很是熟练的掌握了权势,体会了权势的美好;并利用它来打压一些满洲大族中出来的妃嫔,也借此发落一些她所认为不安份的妃子…   追根结底,她看不起比她出生低的妃子,更不满于比她出生更高贵的妃子——一切源自于她扭曲的妒忌和那一股永远也改不了的小家子气,到底是出自小门小户的,如今没有人管束了,那部分隐藏了许久的恶习借此爆发出来了。      至于乾隆,对于这位‘老佛爷’的恶习,他怎会不知?   自小由耿太妃抚养长大,严格来说,他对于太后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碍于生恩以及外界口舌之争、加上于他而言后宫没有任何意义,因而早些时候‘老佛爷’的打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做没有看见便这样过去了。   可未曾料想,他这一纵容会让那个一心扑在权势上的女人彻底的心大了起来,不但次次为皇后增添麻烦,甚至敢于将手伸向他的宝贝薇儿身上。笑话,他的薇儿,作为阿玛的他都不忍心说,她竟敢仗着他的宽容将手伸到他的羽翼之下!      至于以祈福为由打发到五台山…   这是当时的乾隆思来想去最靠劳也最保面子的方法,一来五台山天高皇帝远的,她可以心满意足的当她的‘老佛爷’,而他也不会介意奉上好吃的好喝的来作为封口费;二来,与她本就有间隔,放她在后宫作乱,倒不如早早打发出去,眼不见为净。      为何现在她说回来,乾隆没有反应呢?   一来,蒙古那边,他还正愁没有和亲的人选——他可不像让那帮子东西再一次打主意打到自家薇儿身上。   二来,祈福祈的时间太久,也势必会引起民众大臣们的猜疑;加上而今,皇后把手宫权,她的人早在这十年间被除的一干二净,他也不怕她掀起什么风浪来!      “轰隆”一声巨响,原本紧闭的大门被退了开,一身旗装的紫薇大大咧咧闯了进来,身后跟着无奈的宫女们和太监们。   对此情况,乾隆早已习以为惯,倒是身旁偷闲打瞌睡的吴书来被吓的不轻,但抬头一见那个身着浅蓝色旗装的少女,再多的怒气也变成了无奈:原来是这位小祖宗,难怪了…      “阿玛,呶,我让门外的太监前来通报过了,不过似乎这速度有点问题,我等了半宿没等到他回来,所以我只能自己进来看看了。”面对乾隆的瞪视,紫薇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看似无辜的说道。      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狡黠的女儿,乾隆轻咳一声,平静说道:“薇儿,平日里你皇额娘和你强调过的礼仪呢?”      “阿玛,我跟您,不就是父亲和女儿,父亲和女儿间,哪需那些个麻烦事,您说呢?”黑色的眸子骨溜溜转了一圈,少女的语气不该轻松,依然一脸笑眯眯的说道。      “哈哈哈…”猛地,乾隆忽然大笑起来,半响时候,他止住了蓬勃的笑意,招了招手将紫薇招到了身前,一脸无奈的说道:“你这张嘴啊,阿玛怎么着也说不过你…好了,你们都给朕退下吧,吴书来,你也退下。”      “嗻。”众人闻言,齐声道。      伴着寥寥足音,“吱”的一声小声,门又一次被合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头,不要打我,真要完结了!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421<到40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一见倾心;鼻孔大君   接到太后的銮驾已到京城外的消息时,乾隆放下手中的奏折,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便挥手屏退了前来禀报的侍卫。      既然正式和太后撕破了脸皮,外表尽人意即可,无需那么铺张。   更何况,这位“老佛爷”表面看起来慈祥的狠,可背地里手上可占了不少血腥;这些年就算人在五台山,也没见她安宁过,别看她只是一个太后,吃的用的每月俸银竟越过了他。      想到这里,乾隆不惊皱起了眉——果真能在后宫中一步步登上这至高之位的女人不简单,别看这表明做的多么完美,背地里…      忽然间,有人的手印上了他的太阳穴,然后轻轻的揉按起来,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他的薇儿!   他享受般合上了眼,依靠在柔软的靠垫上,任由她为他按摩胀痛的头部。不得不说,他的付出还是有收获的,自从坦白之后,去了那层迷雾,薇儿对他也更加贴心了,原本那些冥冥中占了相当一部分的抗拒和排斥消了去,他第一次知道,女儿未必比不上男儿,只可惜…      “为帝者,首先要有一颗宽容的心,阿玛您认为,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腥的我还有这种东西吗?”那一日的御书房,紫薇侧着头,微微勾起嘴角讽刺的问道。      ——不是这个原因。   几乎是第一时间,他的脑海中滚过无数念头,对上她讽刺而悲哀的眼神,他一怔:是了,那个该死的皇位为她带来了多少悲哀?她又怎么会稀罕?若是稀罕,当日又怎么会一心求死?   帝位,在别人看来是多么风光多么的高贵,也只有坐上这把龙椅的人才知道,背后自己付出了什么,背后自己有多么悲哀。无论官场或者后宫,一样的虚假,一样的让人提不起劲…      可就是这样一个位置,为何还有那么多人为之争得头破血流?   不说别人,就是他…那些年私下里做的小动作还少吗?或许,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妻妾离心,子嗣自相残杀…也正是如此,他才会更加珍惜他现在所拥有的那个小家庭。      “皇阿玛,时辰快要到了,我们也该出发了!”不知何时起,紫薇停止了按摩,双手交叉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走神中的乾隆,平静说道。      “薇儿,你还是叫我阿玛就成,太后想来也不会有这空闲管你。”宠溺的伸出手捏了捏紫薇的秀气的鼻子,乾隆轻笑着说道。      “阿玛,您可记住了,这话可是您说的,到时候太后问起,您可得帮我挡一挡…”黑色的眸子中划过几丝狡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紫薇显得格外的开心。      “你这丫头,倒是算计起阿玛来了…”联系前后,乾隆很轻而易举的就能猜出紫薇的打算。对于紫薇的‘利用’,他并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无奈的收回了手,自始至终,凤眸中的宠溺从未变过。      “时候差不多了,我…儿臣先行告退了。”面对乾隆宠溺的目光,紫薇有些不自在的转移着视线,看天看地唯独不敢对上乾隆灼灼的目光,到最后竟做出了落荒而逃的狼狈举动。      目瞪口呆的看着紫薇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乾隆喟叹一声:“唉…这丫头…”      太后回宫,虽说乾隆吩咐只需面子上过得去即可,可真要办起来,永璇和永璂也是不敢大意的:乾隆是皇帝,可是他们只是皇子,他们的母亲还在后宫之中…   相关事项看起来不过寥寥几页,可真正做起来,让那两个从未接触过事务的皇子阿哥头疼脑胀,恨不得重新钻回母亲肚子里疗养几年;好在乾隆并没有说这一系列事务都要两人亲自来做,也没有禁止两人四处打听询问,很快,两人在紫薇的提醒下物色好了冤大头——和亲王弘昼!      要说太后回宫,最高兴的人不过弘昼。   早些时候,他便是由太后抚养长大的,在他心中,太后和他母亲没什么区别,虽说她有些地方…      期待太后回宫,仅仅只是因为喜欢太后吗?   ——当然不是!   追根究底,这些年乾隆的某些方便有了很大的变化,比如说他与身居来的多疑…去了后顾之忧,按理说弘昼应该高兴才是,可看到堆满了整个书桌的文案,弘昼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怀念起了早些年太后在时为了消减自家四个的怀疑而仰仗太后的疼爱肆无忌惮的伴着生丧…      说起生丧,虽说早些年刚开始时是不得已,可之后在点清收到的礼品之时,弘昼倍感幸福,恨不得每个月都办它几次生丧…   要知道,那些礼品的价值,可是远远超越了自家酒楼及各个产业每月的收入;如果每个月都有那么多的进账,他还忙碌那么些个产业做什么?   而且,碍于皇额娘在,他的亲亲皇兄不但不能说他,还得倒贴私房钱来为他撑势…      可自从皇兄疑心退去,他对自己的一切要求都变了样,政务一小半加急他亲自处理,剩下的一大部分杂七杂八就被他推给了他。要知道,打小起他要说有多讨厌读书就有多讨厌读书了,而今让他把大半玩乐的时间全部贴在了处理公务上…那还不等于直接要了他的大半条命。   命的问题先放一边暂且不说,自从生丧被禁之后,他的大半额外钱财都化为泡沫了,加上小侄女紫薇和皇兄的‘狼狈为奸’,他存储了好些年的宝贝也正在肉眼可见的缩水中…      正打此时,他接到了太后回宫的消息,一瞬间,他就差没有高兴地蹦起来:皇额娘,您回来的真是时候,不要大意的给皇兄添点堵吧;好让儿子我乘机捞上一笔!   谁知还没等他高兴过去,永璇两人便找上了门来,就这皇差的借口来向他‘讨教’起了相关事宜。左看看堆成山的公文,右看看被扔在一边的捷报,正中间是两个可怜巴拉看着自己的小侄子,弘昼真可谓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过,压力就是动力,相信在压力的压榨之下,他会奋力的全身心扑倒在政务上。      当太后的銮驾徐徐进了宫,乾隆也适巧带着众太监宫女儿们缓慢向着后宫赶去。   太后回宫是大事,没错;乾隆好面子,这他自己都承认;可若是因为这原因大肆的挥霍钱财人力大办…或许曾今有可能,可是他现在做不到。      一来,他那出名节约的皇阿玛——胤禛还瞪大着凤目在朝堂上看着,他可没胆做出让他阿玛站着欢迎他曾今的小妾的举动。二来,早些时候因为薇儿的事,他已然彻底和太后翻了脸,自是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而今,他甚至连装都不屑于伪装,该说,今日太后回宫,他还会来这后宫,主要原因不过紫薇和那拉皇后,虽说知道,凭借着紫薇的性子,能欺负到她的人这世上不过三;可知道归知道,女儿总是要呵护的…于是,三好阿玛乾隆同学还是来了……      太后的銮驾慢慢的驶进宫里,后宫的妃子皇女皇子早早的等在了太和殿门口;可就算如此,没有文武朝臣的联合参拜,连乾隆都姗姗来迟…这些看在太后的眼中让向来喜欢铺张的她更不是滋味了,可毕竟乾隆对她耐心有限,纵然身为太后,她也不敢拿而今的身份压他——她的一切荣华富贵全部来自于她,同样,只需要她一句话,这一切都可以化为烟云…      当然,不敢说并不代表她不怨,乾隆她不敢说也不敢怨;并不代表着那拉皇后和紫薇她不敢动,只要她身为太后一日,只要她们在后宫一日,她相信,没有人可以逃离她的手掌心。      乾隆到的时候,太后正在众人“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山呼声中慢慢荡荡走下轿子,他看着老佛爷刻意放慢的动作及跪了一地的人[主要是其中的某两个人],有些言不由衷的说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儿子今日来晚了,还请皇额娘恕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与此同时,老佛爷身后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皇帝多礼了,你的政事已经够忙了,能来我以后很开心了…”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乾隆,太后语带不满的说道。      “皇额娘说哪里的话…我看…这天风有些大,皇额娘身体要紧,万事先回宫再说吧!”快让人起来吧,没事干快滚回宫里吧!   憋着一口气和“孝”之一字,乾隆语带委婉、看似很为太后着想的说道。      “皇帝说得多,哀家也有些累了,你们都起来吧…桂嬷嬷,摆驾回宫!”闻言,太后险些没有直接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还不得不保持着表面的平和说道。随即看也没看皇帝及方才起身的众人,在晴儿和兰馨的掺扶下甩袖回宫。      面对太后莫名的怒火,众妃嫔及皇子皇女们显得格外诧异,不过诧异归诧异,他们的外表都显露的很好。半响,在乾隆的挥手屏退之中,无关心甘情愿与否,便一步三回头的踏上了回宫路。      面对摆谱的太后,紫薇显得格外不悦,这种不悦在皇后微微蹙眉的时候刹然被放大了好几倍,近乎是太后说起身的刹然,紫薇利索起身,随后迅速的走到皇后身前,协同容嬷嬷两人将皇后扶了起来;而后在乾隆挥手屏退众妃嫔皇子女的时候只做不懂乾隆的意思,拉着那拉皇后带着众宫女太监嬷嬷侍卫人等离开。      面对紫薇的冷脸和那拉皇后无条件的支持,乾隆站在原地,苦笑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当日,稍晚时候,福伦福晋递牌子进宫求见令嫔。——   “你说,尔康看上了固伦瑾薇公主?”令嫔的声音夹带着些许的诡异,不过心急如焚的福伦福晋并没有注意到。      “是啊,也不知是糟了什么虐,今日尔康进宫行差时刻,无意瞥见瑾薇公主真容…一回来就和我与他阿玛说了,这一世,他非瑾薇公主不娶!”福伦福晋踌躇说道。      “要娶瑾薇公主…你先退下,容本宫再想想…”令嫔眯起杏眼,平静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冰夜蝶亲的地雷,为了乃的鼎力支持和一直追随至今的亲们,月底之前,瓦会加油更新的~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424<到45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令嫔计划;永琪请婚   看上了固伦瑾薇公主?你们以为公主是茄子吗?还任你们挑选?指给包衣?普通公主尚且不可能,更何况是固伦瑾薇公主?   不过…就目前而言,这也不是不可能。一则太后回宫了,二来瑾薇公主,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一个名节受过损的女人…相信,在这档口,晴格格和兰馨格格都要选夫了,太后是绝不会拿皇家格格们的名誉开玩笑的,若是这时候我…      待福伦福晋走后,令嫔孤自坐在化妆台前,独自思考着什么。模糊的铜镜印出她已然不再年轻的容颜,那依靠厚厚的花粉遮掩的皱纹雀斑是她混迹宫廷几十载后,岁月为她流下的痕迹。   自当日懵懂纯真的少女到而今这个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鲜血的宫妃,中间她失去了太多,对此,她不曾后悔过…可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不能让自己流下更多的遗憾……      次日,令嫔孤自求见太后的消息摆上了乾隆及那拉皇后的案头,前者对此只是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皇额娘,朕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至于令嫔,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那拉皇后则是不安的来回走动着:“太后而今回宫了,虽说后宫还是在她手里没错,可薇儿的婚事…”      对此,紫薇知晓之后,只是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对着那拉皇后劝慰道:“额娘莫急,女儿的婚事自有阿玛为女儿做主,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      “可老佛爷毕竟是这后宫之中最尊贵的女人,有些决定纵然皇上也得避她三分,若是…”那拉皇后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安。      “额娘放心好了,女儿的婚事,阿玛早有打算…何况,四哥还在宫外呢!”露出一个狡诈若狐的笑,紫薇继续安抚着说道。   眼中划过的几丝狡黠,却让那拉皇后倍感哭笑不得——感情这丫头早有打算,还指望着她们来找茬,皇阿玛…这靠山确实很…威武。      倘若要是那拉皇后知道,她眼中万分可靠的靠山成了最后拐走她稚女的罪魁祸首,又不知会作何感想。      令嫔和太后的密谋就这样被简简单单的揭了过去,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们的谈话被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摆上了紫薇的案头。   翻过那一页页的记录,紫薇冷笑:‘老佛爷’,希望你这一次还能像上一次那般否极泰来;至于令嫔…本宫在这里等着你!      放下了手中的一叠纸,她随手拿起了另一份自宫外传来的信息,半响,她脸色由淡然转化为震怒:好一个五阿哥,竟敢闯本宫的天一宫,不知,天一楼的‘伺候’,你可满意?!至于小燕子…哼,不过一个小混混而已,你竟想要她当你的福晋…想来,皇位这一样东西,你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了。既然你不屑于这个身份,本宫帮你一把,如何?      宫外,天一楼内打开了血滴子传来的密函,看着那一份密函中老佛爷及令嫔的算计,冷笑:想把朕的薇儿指给一个包衣,熹妃,你还是和以前那样,那么多年以来也没有什么长进…至于令嫔,你这卑贱的洗脚奴,朕的薇儿,岂是你可以动的?      要说那日太后和令嫔两个一向不和的人到底商量了什么?那就得从太后回来的当日算起了。   当日太后气哄哄的回到了慈宁宫,本想等着乾隆服软来看看她或者陪她说说什么话,她也可顺势下得了台阶。谁曾料想,乾隆来是来了,可却没有半点想要道歉的意思,反倒是一脸的高深莫测看了她许久,之后撂下几句威胁便甩袖离开了。      不准动皇后?皇后出自满洲大族乌拉那拉家,她没这心也没这胆动她。   不准动紫薇?哼,一个小丫头而已,怎么,作为生他的亲娘,她连他一个私生女还动不得了?她这太后算起来还真憋屈!      令嫔的到来,恰好给无路可走的她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没错,不能动并不以为着她不可以主掌她的未来。说起来,做奶奶的给孙女寻思一家人家,这条纵然是在普通人家也是说的开的!      新科状元?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更何况,她的身份配得上吗?不过小小的一个私生女,破例封了固伦公主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德了!她的兰馨和晴儿打小就在她身边服侍的,论身份,她们都是堂堂的亲王嫡女,比起她而言,可是高贵多了!更何况,前些日子的风言风语,她…      就这样,两人可算是一拍即合,便将紫薇的未来给订下了。   包衣奴才?不是还可以抬旗吗?只要她懿旨一下,她还真不信皇上会坐拥她下嫁给一个包衣奴,到时候抬旗还不是他说了算?后公布的干政,她这也算不上干政,不是吗?   太后笑的阴测测的,那一日,就连久久跟着太后几十年的桂嬷嬷也给这阴测测的笑吓得不轻,就差没有直接请上萨满为太后驱魂。      这一厢四处算计至深,那一厢紫薇乾隆胤禛暗自筹划着计划,确保这一次将这一伙儿人‘一网打尽’,了解一切后顾之忧。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紫薇和乾隆、胤禛三人相似的手段,同样的利索、同样的狠利残忍,让作为旁观者的那拉皇后很是惊叹:不愧是同一家子[经由乾隆诉说,那拉皇后已经知道紫薇的身份了]!   不过比起对紫氏王朝的惊讶,这一点惊叹也算不了什么。说起这紫氏王朝哪一点最让那拉皇后好奇与向往…不过女性的独当一面、女性为贵的思想。      对此,让踌躇半宿才将紫薇身份一一转告那拉皇后的乾隆不知是该哭该是该笑,暗道:还好,没有将阿玛和薇儿的事儿告诉娴儿,否则……      又是几天过去了,慈宁宫和延禧宫所维持的那种奇异的平静让几人更加不动声色提升了警惕——极有可能这一种诡异的寂静便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做好一切准备总是没有错的!      随后而来的一系列变化让(除去紫薇以外)的众人(包括胤禛、太后、令嫔)大吃一惊——永琪竟然极其没有脑子的在众人的眼皮底下为小燕子在瑜妃的母族之中安排了身份,并且求娶小燕子为嫡福晋。      皇子的嫡福晋算什么?未来的皇子妃,堂堂大清的命妇!   一个街头卖艺的骗子、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竟然要纳一个混混为妻?这永琪,真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种吗?      紫薇冷笑:什么五阿哥,不过是一只常年被关在黄金鸟笼中期待着自由的野鸟,纵然披着一层与珍贵鸟儿一样的毛,也改变不了其充满了野性的本质。如今偶然之下与同样野性奔放的野鸟相接触,一时的新鲜感,自然而然相贴近,若是…忽然间,她开始期待起他们的未来。      纵然早已知道了他这个孙子的不靠谱,可胤禛也从未想到,他爱新觉罗家竟然会出这样一个不靠谱的东西。   将一个街头混混作为珂里叶特氏的嫡女来娶做福晋,且这个混混身世还和爱新觉罗家有着紧密的关系——要知道,当年的方之航满门,可就是乾隆下令屠的!   虽说对此他很不高兴,恨不得直接冲进宫去将那不靠谱我玩意儿揪起来教训一顿,不过…      “四哥,你能阻拦他一次,难不成还能阻拦他千千万万次?你以为他是个有脑子的人吗?若是他有脑子,他就不会做出像今天这样的大事。依我看,这事儿咱们还是推波助澜,早些和平解决了。怕他往后丢爱新觉罗家的面子,找个借口圈了便是!”乘着夜色悄然溜出宫的眠秋学着紫薇的漫不经心,将紫薇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给了胤禛。      胤禛深知紫薇的恶趣味,虽说爱新觉罗在他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可这地位与紫薇相比实在是太轻了。因而,思索半宿,他毫不犹豫的放开了手,任紫薇不动声色的填充着属于自己的棋盘。当然,其中,紫薇所能把握的分寸也是他能默认紫薇小动作的主要原因之一。      至于乾隆,在接到捷报之时,险些没有被永琪直接气昏——就算他打小不待见他,可毕竟是儿子,就算有着远近,可终究是儿子,只要是儿子,他亦不会亏待他。皇子嫡福晋的母家,他总是会考虑的——最起码不会选择珂里叶特这种的小家族,现在小家族大家族暂且不说,永琪竟然用一个混混来冒充珂里叶特氏的嫡女,且还妄图纳那个混混为嫡福晋。   他置他这个皇阿玛,这一宫的亲人于何地?竟然敢将钦犯贸贸然带进宫,还巴望着他来为他指婚?!      最终,将紫薇的话思索再三,乾隆决定将之采纳——好好地将人家八旗大家的贵女推进火坑,倒不如任他们自生自灭,着他建府之后再成亲;随即再找个理由圈禁了便是,也省得他一口一个不答应他便是他这个做皇阿玛的心狠手辣!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努力。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425<到45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皇后中毒;所谓诛颜   接到皇后中毒的消息时,紫薇正在核对天一楼的账本;那一瞬,紫薇以为自己幻听了——明明本该在多重的保护之下的皇额娘怎么可能中毒?   可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和一脸担忧的四婢明显告诉她,这是真的。      中毒?中毒也是看毒的种类和毒素大小,能让皇阿玛急着派太监来通报,说明这毒对太医而言还是有一点麻烦的。有一点麻烦,就意味着这毒解起来需要时间,又或者是…先不管这个,去看看再说…   甩开一头的烦躁,紫薇迅速起身,抛下了厚厚的账本,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向着坤宁宫走去。      坤宁宫,因为一国之后的无故昏倒而失去了往日的宁和。来来往往的宫女们依照着吩咐匆忙整理着一系列可以用到的东西。      此刻,原本应该保持镇定的乾隆却在主殿一脸震怒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粉衣宫装女子。   紫薇到时,便是乾隆怒及,抬起一脚直直向着粉衣少女踹去,怒问道:“老佛爷命你送过来的?需要朕向老佛爷核实吗?难不成是老佛爷主张让你毒死皇后的?!皇后乃堂堂一国之后,是我大清堂堂的一国之母,竟敢像堂堂一国之母下毒手…”      晴儿跪在地上,直直的受了乾隆这大力的一脚,只觉口中腥味泛滥,一口血直直的喷了出来。可没有得到帝王的宽恕,她毅然爬起来挺直了身子抽噎着说道:“晴儿没有,皇上明察啊,晴儿没有向点心中投毒,请皇上明察啊!”      “晴格格?!”听到了粉衣宫装女子的自称,紫薇适才将目光投向了她,这不看还好,一看不得吓了一大跳:这个脸颊肿的和馒头似得、旗头不知掉在了哪儿,一头乱发散披的人是晴儿?那个跟在太后身边的红人晴格格?   如果是她的话,又有什么企图要害皇额娘?点心?太后让她送来的点心,莫不是这件事情缘由出在太后身上?      想到这里,顿了顿,紫薇柔声劝道:“晴格格,你说你没有向点心之中投毒,那么,你再仔细想想,接过点心这一路上发生过什么事,又或者,在接到点心之前,慈宁宫中…”      已经慌了神的晴儿深知,毒害一国之母,这等重罪就是太后也救不了她,更何况,太后岂会为了她这一个小小的孤女而和皇上闹翻?紫薇此时开口,正是给了她一个辩解的机会,依照紫薇的提问,她开始慢慢的回想起来,半响,她道:“点心是桂嬷嬷从小厨房端进来的,老佛爷取过一块咬了几口,说这点心味道不错,便让晴儿将这点心送给皇后娘娘,让娘娘也尝个鲜…”      “那么说,‘老佛爷’也吃了?”微微眯起眼睛,紫薇笑问道:“老佛爷吃了没事?皇额娘吃了却…晴格格,您这是在寻本宫开心呐…”办弯下了腰,对上晴儿那止不住惊慌的眼,虽是笑着,可她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不是,晴儿没有投毒害皇后娘娘,皇上请明察,瑾薇公主请明察,晴儿真的没有…求皇上明察啊!”一听紫薇语带威胁的声音,晴儿变得更加惊慌失措,有些失态的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你给我安静,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好好想想路上有没有忽略什么?照你那么说从老佛爷哪儿接过点心盒之后,这点心盒应该一路没有离过你的手,那么又是谁将这点心装盒了之后递给你,这到了坤宁宫,又是谁接过点心,或者路上,你有没有将点心盒递给过别人…”紫薇微皱眉,提高声音冷冷问道。      “薇儿,依照你的意思,这点心之中的毒,不是太后…?”暗恨于自己的母亲,乾隆连伪装都不屑,跟着紫薇称呼太后,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毕竟是在宫里,即使再想要皇额娘死,她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虽说毒不是她放的,可这事说不准她还真参合了一脚!”眼中划过几丝犀利,紫薇冷笑着说道。      “我想起来了!”猛地,默不作声跪在旁边苦思许久的晴儿忽然说道:“在路上,我还碰到了令嫔娘娘,令嫔娘娘拉着我说了好些会儿的话,就那么会儿,我将食盒递给了身后的喜元…”      “哦?喜元呢?来啊,传喜元…”乾隆闻言,大掌一挥,命令道。      出去的人半响之后回来了,一脸按耐不住的惊慌失措冲了进来,在乾隆的疑惑中,他尖声道:“万岁爷,不好了,喜元畏罪自杀了!”      “好一个畏罪自杀…真是…好一个畏罪自杀!”一连好几遍,乾隆不怒反笑,不住的重复道。      “启禀皇上,外面三阿哥求见…”正值此时,一个小太监不怕死的走到了面前,低声说道。      “这时候他来做什么?”乾隆有些恼怒的说道。   “阿玛,让他进来,是若水…若水来了…”一旁,紫薇闻言,黑色的眸子刹然变得璀璨,她低声向着乾隆解释道:“阿玛你可能有所不知,他们东宫一族可谓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除却本职的事情[这里紫薇是拐弯抹角的提醒乾隆东宫若水女相的身份],她们还尤为擅长医术…”      擅长医术,那岂不是皇后的毒…“快快让他们进来。”乾隆迅速说道。      一听医术高明的大夫来了,晴儿的黑眸也不惊印上了几分期待:若是皇后娘娘没有死,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直到这一刻,晴儿才终于理清生命和爱情的区别,如若没有了生命,爱情又有什么用?可恨她因为那虚伪的爱情,竟然一头栽进了这场阴谋中,沦为了别人的棋子…   令嫔,你等着,若是这一次我晴儿没有死,你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因为很早被一定不孝的大帽子扣在身上,纵然在之后遇到了能够缓慢磨平自己伤痕的女人,而皇阿玛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可经历过的事情毕竟不是一朝即可改变的,他的性格依然沉闷少言,若非必要,他绝不踏入这宫中一步。      “起来吧。”挥挥手,乾隆道。      不同于永璋的沉闷多礼,一旁一身蓝色柔婉的汉装少女却仅仅将双手搭在了腰上,对着紫薇行了一个简洁礼:“见过女皇…”      暂且不说东宫若说这一句话一出宫内其他人的表情,就是紫薇也是一愣,少许时候,她淡淡吩咐道:“东宫卿多礼了,孤的额娘,有劳东宫卿了。”既然你想要维持这样虚伪的君臣礼仪,孤陪你就是了…   悄然不动声色的还礼,而后紫薇冷淡却不失礼的对着东宫若水吩咐道,那一瞬,她的黑眸划过几丝痛楚,快的就连站在旁边的乾隆都快误以为是幻影。      “谨遵女皇口谕。”微笑的接受了紫薇的命令,东宫若水很快转身指定了一位宫女,温和的邀请着对方带路。   在乾隆的点头默认中,东宫若水浅蓝色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了紫薇的眼前。      沿着紫薇的视线看去,是东宫若水方才所走的路线,看着紫薇怔愣而又迷茫的眼神,乾隆动了动嘴唇,最终只是深深一叹,拍了拍紫薇的肩膀以示安慰。      “阿玛,既然皇额娘哪儿有东宫若水,那么毒的来源…”回过神,紫薇对着乾隆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转移着话题。      “既然晴儿说路上遇到过令嫔,那么这事儿势必和令嫔有所关联,至于已死的喜元…我已经让暗卫去调查了,至于晴儿…暂且关押起来吧。”微微皱眉,乾隆很快的拿定了注意。      “那令嫔…”紫薇迟疑:“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和这事儿有关,阿玛你看…”   “至于令嫔,朕处置一个失宠的妃子,还需要理由吗?”乾隆冷笑。   “好了阿玛,令嫔哪儿我来吧,别的我没有,要理由…我还是可以给您挖出几条的…”紫薇同样冷笑。      说是诊脉,于东宫若水而言,也不过几分钟,半响,在宫女的引路下,她又一次回到了主殿。这一次,她并没有拘礼于礼仪,反倒是直直的盯着紫薇看着,看的紫薇都有些头皮发麻。      乾隆不明所以,可为了给紫薇结尾,他还是出言打破了沉默:“这毒…东宫女相您看,能不能解?”      “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这毒,想来陛下您是最熟悉不过的了…”似笑非笑的看着紫薇,东宫若水轻松说道。      谁曾料想,她的话音未落,紫薇却是满脸的苍白,好似下一刻即会倒下,乾隆见状,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轻声安慰道:“薇儿,这是怎么了…?”      “诛颜…是诛颜吗?”紫薇没有理会乾隆的连番疑问,反倒自乾隆怀中探出头,轻声问道。      “不错,却是紫氏皇族禁毒…诛颜…!”东宫若水用平静的语气揭露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却平静依然。      “诛颜…紫氏皇族的禁毒,禁毒…难道这毒无药可解?”刹然间,乾隆惊慌失措的看着紫薇,欲从她那儿听到一个不一样的回答。      “不是无药而解,是…”欲解诛颜,必须要用到东宫一族的镇族之宝碧晶和紫氏王族的明钥,明钥如今在她手中没错,可是碧晶…      “我可以交出碧晶,但是我要陛下答应我一件事情…”似是看出了紫薇的迟疑,东宫若水黑眸划过几丝暗色,幽幽的说道:“我想要什么,想来陛下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倒数几章,我也快不知道了,不过一定是月底之前。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425<到45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不是不知;只是不能   若说是别人想要什么,紫薇还真可能不知道,如果是东宫若水的话…   真是一位称职的女相,以碧晶为诱,逼她回明羽,真是一位好女相!   紫薇暗恨,却也无奈——那拉皇后的命,就在她这一抉择间,纵然再难,她也不得不答应!      咬咬牙,她答:“孤答应你,只要你救了孤的额娘,孤愿意回明羽…”只是愿意回明羽,一没有说时间而没有任何限制。      多年相伴,深知紫薇的性格,答应的无论如何都会做到;而凡事逼到极点,纵然拼个玉石俱焚,她也绝不会接受妥协。东宫若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做没有注意到紫薇的小打算——反正明钥是可以调整时空、时间的神器,而作为明钥的契约主…她的容貌怕是以后很难改变了……      “薇儿!这样,就算你额娘活了,她也是不会…”无奈,一向对紫薇甚是清楚的乾隆却没有弄懂紫薇的意思,他厉声喝止紫薇,希望阻拦紫薇以自由为交换。   他不是不爱那拉皇后,而正是因为爱,所以他才知道,一旦那拉皇后醒来,知道自己的生命是自己的女儿以自由作为交换的,那么性情刚烈的她…      “阿玛,你相信我吗?”没有多说什么,紫薇只是站直了身子,仰起头黑眸直直的看着乾隆。      黑色的眸子,宛若黑曜石那般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明明是这样的璀璨,可偏生乾隆却莫名感受到了其中回转的哀求。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伸手将紫薇揽入怀中,他无奈的说道:“阿玛将这事儿完完整整的交给你,你…无论你在哪儿,你都是阿玛的女儿…”      “阿玛请放心,额娘,女儿一定是要救的,明羽,我也一定会回去,至于时间…想来,东宫女相一定不会着急在这一时…”原本的乾隆,或许可以发现方才紫薇刻意突出的两个字,可现在的乾隆,所有的思路全部放在了‘紫薇要去明羽’这事儿上,根本想不到这其中隐含的文字陷阱;无奈,紫薇又一次提示道。      “阿玛知道了,你…”猛然醒悟过来的乾隆看着对自己眨着眼睛顽皮一笑的女儿,又一次用力拥抱了紫薇,而后松开了手,让她得以喘了口气。      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乾隆一眼,紫薇转身,对上似笑非笑看着两人的东宫若水,直接命令道:“既然孤已经答应汝了,君无戏言;那么多年的相伴,想来孤的性格,女相你再清楚不过了…”      “陛下说的是,碧晶臣没有,可臣知道哪里有。”闻言,东宫若水的黑眸先是一怔,而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着东宫若水拙劣的掩饰,紫薇心底有说不出的难受,可面上却掩饰的极其好,甚至骗过了站在一旁紧张地盯着她的乾隆——毕竟曾今是为一国之女皇,加上对东宫若水的熟悉(若说这世上谁是最熟悉东宫若水的人,那么这人必是紫薇,就连东宫灼也难以媲美。)   “女相请说。”半响,看似走神中的紫薇平静问道。      “…东城。”没有一丝的表情,东宫若水答道:“在紫宸女皇过来之后不到两年足,东宫灼便也过来了。所谓解读至宝的碧晶,不过是以我们东宫一族先人血液之结晶,这结晶是上古誓言的见证,也是…”东宫一族世代为紫氏一族为奴为仆的见证,一旦有人打破了戒律,那么她死后也必定不可能留下遗骸,她的身体将在死亡的一刹然化作尘埃,这便是上古誓言的约束。      “所谓的碧晶,竟是东宫一族血液的结晶…真是…出乎意料啊。”真真不敢相信原本令她动心不已的东西竟是血液的结晶,紫薇有些惊讶的问道:“碧晶,听名字应该是碧色的,可是血液不该是红色的吗?”      “陛下您果然忘了,上古遗族之间,也有和创世神的宠儿——魔兽一族通过婚诞下的后裔,因为体内魔兽的血脉稀少,不足以兽化,因而被留在了人间…我们一族,也是这其中之一。至于您平日里看到的红色…您应该知道,上古的魔兽们都有各自的特技,而传承了玄龟血脉的我们,保留到万年以后的今日,剩下的也只有这碧色的血脉和轻微的幻术…血脉的结晶,是先辈誓言的见证,也是东宫一族忠诚的见证……”遥望天空,东宫若水这话显得格外的沧桑。      “碰”的一声巨响,原本为吴书来合上的主殿大门又一次被推开了,这一次冲进来的是一个身着碧绿色宫装的少女,她匆匆忙向着乾隆等人行礼之后未等几人开口便急忙说道:“皇上,公主,不好了,皇后娘娘开始吐血了!”      吐血!该死,如果是诛颜的话,吐血岂不是…更何况,东城…      “控制时间流动对明钥的掌控者来说轻而易举,劳烦皇上尽快派人与我一齐走一趟东城,那位值得尊敬的‘苏麻喇姑’哪儿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微微勾起嘴角,又是一抹讽刺的笑,无关那是自己的母亲,东宫若水依然显示的很不在乎。      “等等…朕无关什么上古遗族,女相敢以命担保皇后会相安无事吗?”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东宫若水的解释,可也大约摸索了,得知碧晶竟是东宫一族先人的血液结晶,乾隆不免有些犯愁:一边是病重的皇后,一边是为了救皇后牺牲甚多的女儿;那么这样做真的可以解毒吗?      “若水所出绝无虚言,若是你不信我,大可让人送我出宫…”打小,她是东宫一族族长东宫灼唯一的子嗣;而后,她又有幸同当代女皇一起长大,直至女皇登基、继承女相之位…东宫若水的前半生可谓是真的一帆风顺,这样的她又怎会是忍气吞声的人?      “女相,孤相信你。”没等乾隆回过神,紫薇先他一步开口说道。   甚至东宫若水的随行,恐她真的抛下那拉皇后,紫薇无奈打圆场。当然,这其中一方面在明羽紫薇早已听过那所谓的碧晶到底有多么‘万能’,第二方面,中了诛颜,别无他法,无可奈何不若豁出一切拼命一赌,敢不定还就是柳暗花明。      都说父女连心,这会儿乾隆总算动了紫薇的暗示,对着东宫若水讪讪告罪道:“瞧朕说的这胡话,还请女相不要在意,朕也只是担心皇后,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皇帝陛下客气了…不过,就现在而言,有时间说这话,不若早些时候调些人跟我走,明钥的事儿就拜托陛下了,碧晶,害得我亲自去才行!”没有一点的客气,东宫若水直接道。      最最看不惯不过东宫若水的自以为是、自拟清高,话不投机半句多,几乎是东宫若水开口之后的第一瞬间,紫薇便恼怒的甩袖离开了主殿,向着皇后所在的后殿大步走去。      “你是故意的!”几乎是紫薇离开之后的第一刻,乾隆便确认了对面少女的打算。   “…您多想了…”闻言,东宫若水脸上的平静破碎了,但又很快的恢复了,她带着肉眼可见的假笑推脱着说道。      “将薇儿气成这样又有什么好处,她既答应了你回明羽,相比定不会食言…”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软榻上,乾隆继续好奇问道。   “…明羽是一个大国,旁边虎视眈眈的国家不少,它需要一位杀伐狠利却也不失温柔之心的女皇…”顿了顿,东宫若水迟疑的说道。      “朕是否可以猜想,这就是你当初和薇儿政见不合的主要原因…?”这回,换乾隆有些踌躇的问道。   说实话,他确实无法想象,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中,当日让紫薇彻底对作为女相的东宫若水失望的理由竟是如此可笑;想象紫薇和东宫若水都不是笨人,为何他们却…   “…大部分…”抬头,看了看天,东宫若水悄然转移着话题,她说:“天暗了,快下雨了,得速度点…”      听得出她委婉的拒绝声,乾隆不再执着于探讨紫薇与她的曾今,利索的敲定了能陪着东宫若水跑这一趟的人选。   看着众人领命退去,他大大的叹了口气,又一次将视线集中在了这主殿一室的宫女太监身上,半响,他说:“这宫中的规矩,想来你们都比朕更熟悉,那么,接下来的话就不必朕多说了吧!”多舌,往往是这宫中容易惹事甚至断送小命的主要原因。      “奴婢/奴才们谨记皇上训诫。”众人对视一眼,皆知自此自己背负了一个怎样的惊天秘密,为了活命,纵然是死,谁也不敢再提起这事儿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乾隆一挥大掌,将众太监宫女挥退,随即开始处理整理起自己纷乱的思绪来。      且不说主殿之中乾隆有多么的纠结,后殿之中的紫薇也着实有些郁闷——确实,她是明钥之主没有错,可即没有长辈传授使用明钥的方法,又没有看到过曾今紫氏皇族内有人记下关于明钥的只字片语,欲回头寻找东宫若水,可一想起东宫若水方才的话,紫薇便歇了脚,最后只得在容嬷嬷焦急的眼神中仔细把玩着手中的明钥,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小巧的紫玉钥匙四周是否有什么开关。      钥匙虽小可样子却跟大的没有什么差别,像归像,可翻来覆去无论紫薇怎么看,它还是一把钥匙。   无奈何,紫薇有些气馁的想要将它扔到桌上,就这一瞬,可不知手指无意中碰到了钥匙的那道快口,就那么一刹然的刺痛,血逸到了钥匙上。      当紫薇想要放下钥匙,掏出手绢拭手的啥那,紫色的钥匙忽然间被红色的光芒包括,随着光芒探去,竟是方才自己流下的那滴血——而今,那滴血正在无声无息的融入紫色的钥匙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个章节,番外往后努力~。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425<到45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明钥传说;唯一的王   当血色完全融入紫玉之中,血红色的光芒也开始慢慢的由闪耀转化为黯淡,明钥玉石的表面变得更加的圆润透亮。   忽然间,一团紫色的光芒自明钥开始扩散,就连紫薇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瞢,便晕了过去。      睁开眼睛,依旧是金碧辉煌的宫殿;可四周来来往往的人流…不该啊,她记得在初进皇额娘的寝室之时,便让容嬷嬷带着诸婢退了下去,怎么…?      “这边,快点,毛巾…”   “哎…药呢药呢…?”   依然是那样乱糟糟的声音,困意为此打散,她缓缓的睁开眼睛。      不对…说不出哪里不对,不过,这里绝不是额娘的寝宫;不是额娘的寝宫,这儿又是哪儿?   紫薇微微皱起了秀眉——难道是在睡觉期间被人挪了地儿?不该啊,就算是睡得太死,她也不至于在睡眠中被挪了地儿还无从察觉!   对了…明钥!明钥的关键便是时空和空间,现在看来,空间是没有变,依然是大清,那么时间…      她猛地一跳自软榻上站了起来,向着内殿出走去。内殿人流来来往往,因着紫薇走的匆忙,并没有看清是谁,便和来人撞在了一起,同时跌倒在地。   “对不起…请问…”不经意间抬头,对上那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很久不见了…老师…”没错!东宫灼!      “…女皇陛下?”许久之后,东宫灼呢喃着说道。      “不敢当…紫菀已经死了…你姑且便叫我紫薇吧!”直直看了东宫灼许久,紫薇轻声说道。      “陛下…紫薇,太皇太后…你母皇她病重,你…”听出了紫薇脸上的复杂,东宫灼冷静说道:“唉…进去看看吧,这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      纵然是知道自己错乱了时空来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年代,却未曾想过自己来到了那个她名义上的母皇第二世即将踏入死亡之前的一瞬,该去看她吗?依然处于矛盾中,紫薇又开始走神。      “唉…时间快来不及了…”隐约似是听见东宫灼的声音,思绪却依然漂浮在外,身体不由自主的被东宫灼拉着向内殿跑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紫色,深深浅浅将整个内殿装饰的格外雍容华贵。紫薇站在这一片紫色中央,仰头看着紫色的浮雕上那熟悉的标志——那是紫氏王族的标志…      微微勾起嘴角,视众人惊讶的目光为不见,紫薇冷笑:“真真没想到,曾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紫宸女皇也有那么一天…”      深紫色的床幔被揭开,形容枯槁的脸上再也看不出曾今的美丽,可老妇人的一双眼睛却依然的犀利。可就在看到紫薇的刹然,那种犀利尽褪,她怔怔宛若呢喃的说道:“阿菀…”      阿菀?那不是皇祖母女儿的名字,难道…她就是…?   站在床边、身着明黄色衣袍的青年在闻声之后屏退了诸人,独留下自己、苏麻及孝庄紫薇母女。      “不用表现的这样虚伪,讨厌我厌恶我尽管说…哈,瞧我忘了,高贵的女皇怎么可能说出那么低劣的词…更何况,像我这般身世低微的人,怎配的上紫之重姓?”压抑了数年的愤怒和不忿爆发,以上来紫薇便是一阵的冷言冷语,百般自嘲不知是在暗讽自己的出生又或者是…      “咳咳…阿菀…对不起…母皇对不起你…母皇错了……”许是因为被紫薇的话刺激到了,年老的妇人开始不住的咳嗽起来,可她依然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瘪了一生的缓慢吐出。      “对不起?有用吗?若是对不起可以让父君复活,可以让我遗忘那段耻辱的过去,可以让我…既然什么都不能,一声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紫薇的情绪彻底奔溃,泪水在不知不觉中自眼眶滚落,阵阵寒意自心口翻上,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冷。      “陛下…她是生您的母皇,您怎么可以这样和她说话!”这是东宫灼愤怒的声音。   “身为小辈…尔怎么可以这样和皇祖母说话?”这是青年时期的康熙。   “咳咳咳…阿菀…”这是咳嗽不止的孝庄,也是曾经的紫宸女皇。      “那我应该怎么和她说话?自打我记事起,便是那一片荒芜的冷宫之中,虽我身为帝皇子嗣,可进了冷宫,还有谁会稀罕?自打我出生起,便是父君一点一滴引导我成长,母皇?未曾蒙面?这便是生养?更何况,我是从父君肚中出来的,要说生…生我的是父君,与你何关?不说皇亲国戚,纵是民间母女,也不至一年之间未曾蒙面,要说养…我和紫黎,自父君去世之后,皆是我日日夜夜不辞辛劳的苦作,适才换来了让我们姐弟俩的生活物资…母皇?别人辱我时你在何处?别人打我时你在何处?别人陷害我时你在何处?你在前殿吃香的喝辣的,我和弟弟在冷宫之中担惊受怕…这便是母皇?若是如此,我宁愿没有你这个母皇!你以为…明羽的帝位我稀罕?哈哈哈…紫菀早就死了,活着的不过是一缕寄生他人躯体之中的怨魂!”不顾几人的表情,紫薇将一切脱口而出。      “阿菀…对不起…都是…母皇的错啊…”若非当时自己年少轻狂,又怎会做出那么不妥的事来;而今纵然悔过,一切时过近迁,女儿也早已长大成人,不过…“阿菀,你说你已经死了?你是怎么…”      “这事儿和你无关,你务须管…今儿个来这里纯属意外,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便将这明钥的说法告诉我,我答应过女相,他日有机会会回明羽…这钥匙…”既然当时你那样做了,而今就要承担你那样做的后果,对不起三个字既然无法做到补偿,那么也不过是空口白字罢了。   至于明钥…想来,要说用法,没有一个人会比曾是女皇的孝庄来的清楚…      “那是…明钥…”细看紫薇扔在手中把玩的紫色要是,孝庄一惊,下意识就往枕头底下掏去,想当然,入手的是一片虚无——除却丝绸褶子,别无他物。联系前后一想,孝庄便明白了原因。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欠了我,若你真觉得有所愧疚,不若将明钥的用法交与我,我还需明钥救人…你若真觉得欠了我…就当乘此机会,还我一个额娘…”拭去了方才无知觉中留下的眼泪,紫薇的情绪显得格外的平静,就在三人的注目礼下,她冷淡说道。      救人吗?果然,该说是明钥认定的唯一王者,竟然可以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打破时空壁垒。   看着紫薇,孝庄暗自感叹:若是当时,她能够多给予他们一些关怀,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而紫菀也不会…      “明钥…是上古时期创世神留下的四大宝重之一,是我紫氏王族高贵血脉的象征…也唯有有着紫氏王族血脉的人,才能使用明钥。不过,若说封锁一片地域之内的时间,怕也只有你能…”喘着粗气,不顾康熙的制止,孝庄继续说道:“呵…怕是阿灼和若水都没有和你说清楚吧!早些年听创世神殿的大祭司预测过,你父君那一胎不简单…竟从没能往这上面想,还是到了大清,我才隐约有了点预感…直至阿灼……”      “星河大祭司被誉为创世神殿有史以来最强祭祀,并不只是因为她的强大…她的预知力同样不能小看,一国皇长女诞生,怎么会成为她贸贸然来访明羽的原因?”东宫灼闻言,含笑接过话头,轻声说道。      “阿菀…四国宝重的故事你应该听过,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四国宝重神秘力量的传说和宝重之主的…”孝庄继续问道。      “据闻,四宝重之主,即可调动宝重之内的神秘力量,原来我是不相信的…现在看来…”紫薇意犹所思的看着手中细致的紫玉钥匙,轻声说道。      “是的…关于四宝重的故事实在太多了,是否传自创世神…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没有错的…四宝重所带有的神秘力量,唯有四宝重之主可以完全调动,其中有一项便是局部停止时间…”孝庄轻笑道:“终我这一生,以血肉为交换,也只勉强调动了明钥之中的时空之力,也就是那场没有预兆的时空暴动,将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但是我不悔…嫁给他…我不悔…哪怕…”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歪着脑袋瞥了孝庄一眼,紫薇肯定说道。      “明钥的力量,全由明钥之主掌控…我却是不知,但有一件事,我还是略有耳闻的。你可知为何至今许久,一直无人能成为四宝重之主?”孝庄轻喘了口气,笑问道。      “因为四宝之主,便是整个辰界独一无二的命定王者…独一无二…”一旁,东宫灼对上紫薇若有所思的眼神,上前一步解释道:“你登记那年,我教了你几乎所有,却也好像几乎什么都没有教你…命定王者,总是独一无二的治世能家…”      “而你之所以对若水那般严格,只是为了给我添堵?”黑着脸,紫薇问道。      “咳咳…话也不能这样说…”闻言,饶是冷淡若东宫灼,也被呛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结文。 求评求收,求专栏包养(专栏收一天涨十,文章三更【现在是425<到450,不是一天涨10,也日双更>;大家可怜可怜我吧~】) 最后,请加Q群:170728799;验证(我任意一本书的书名) 请求包养我的专栏: ☆、百年韶华,光阴斗转   那日,与孝庄和东宫灼在康熙的异样眼神之中攀谈许久,直至孝庄含笑合上眼为止,紫薇怔愣看着她,许久之后,终是低声一叹,依照着方才几人一齐探讨出来的方法启动了明钥。      看着她枯竭的外貌,最终的一切情感都化为复杂一叹:她不是不恨,而是害怕若是让愤恨遮住了眼,再也看不见这绚烂的世间。更何况,那个身世凄离、背负着诸多心事的紫菀早已远去,而那个最有权力质问这一切的莲庶君,枯骨都已成灰烬…   在明钥启动的刹然,她想:让这一切都过去吧,反正,那些参合其中的主角都已经死了…      是的,她承认,一开始,纵然她成为了爱新觉罗·紫薇,可她心中所背负的那一份属于紫菀的怨恨从未卸下,因为执念,她依靠着和明钥那单薄的契约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孝庄——也是紫菀曾今的母皇即将去世前的几分钟…她曾今爱过她的母皇,她期待着得到来自于母亲的关爱,未曾料想,母皇不但未曾给予过她一份的关心,甚至将她推进了那万丈深不见底的深渊。当一切爱都转化成怨恨,那便是作为明然女皇的紫菀活着的唯一目标。   因为恨得麻木,她再也看不见所有,宛若为叶子蒙了眼。因为怨恨的对象早已死去,所以她背负着那一份无望的怨恨,直至心越来越苍老…   没有朋友理解,没有亲人支持,没有爱人体贴,那位高傲的女皇终于选择自投罗网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她的高傲不允许她自杀!      新开始的一切,睁开眼,她有了视她为一切的生母,爱她若生命的养母,疼她入骨的生父…以及那个爱她胜过一切的爱人…      再一次回过神,她已然回到了坤宁宫内那个熟悉的内殿,不同于往常,而今,那个熟悉的内殿为不知从何处来的紫气包裹着,紫薇惊叹——这就是明钥的局部时间停滞?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是东宫若水回来了,紫薇道:“进来吧!”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不出她所料,果然是匆忙赶回来的东宫若水和身后一脸急促的乾隆。   上前一步结果东宫若水手中精致的玉盒,取出其中翠绿色晶莹剔透的结晶体,几乎是同一时刻,乾隆扶起了宛若沉睡中的那拉皇后,三人齐心协力将药喂了下去。      未过一刻钟,那拉皇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那黑色诡异的泛着奇异香味的血让三人的脸色变了又变,说时迟那时快,紫薇第一个醒过神,在那拉皇后停止吐血之后去过一旁的水壶倒了杯温水,柔声对着那拉皇后说道:“额娘,来…用水漱一下口…”      似是迷茫中的那拉皇后听见了紫薇的叫喊声,虽是未醒可却依然张开了嘴让紫薇将水喂了下去,见她略微动了动唇,便有将水突出,紫薇及乾隆两人大喜,就连干站在一旁的东宫若水都隐约松了口气:人总算是救回来了。      人救回来了,这事情还未了。   碍于这些日宫中风风雨雨,加上上回接到太后那边的血滴子传去的密报,本就心神不宁的胤禛直接进了宫。      胤禛毕竟不是优柔寡断的乾隆,万事都需考虑——特别是对于太后。大掌一挥令人接着乾隆的口将太后叫了来,未等她反应过来便是冷气直放脾气大发,未了,不到几日便将太后以祈福的名义又一次打发去了五台山。   这让震惊于自家爷‘复活’中的太后还未醒悟过来便又一头雾水的被送往了五台山,这一回,她不同于上一回的狐假虎威,还真真在五台山吃起了斋念起了佛——四爷的功力是伟大的,无论是死是活,都是一样的伟大。      待那拉皇后病愈之后,乾隆正式的下了圣旨,将紫薇指给了胤禛,将兰馨和着和嘉一起指给了富察家,至于晴儿…你不是喜欢令嫔嘛?让你嫁到福家,也是方便你接触令嫔…      没有多久,紫薇兰馨并着和嘉先后出嫁了,晴儿也被一抬小轿和西零零的几台嫁妆送到了福家;面对此景,晴儿感叹万千:虽说当日皇后中毒宫里的那几位没有降罪于她,可也…若是当时,她能够和令嫔走的远一点…也不至于现在和她还有福家绑在一起。   当然,这事没有让她操心多久便和平解决了——在晴儿嫁进福家没有多久,令嫔因为一件事直接被打入了冷宫,身下的七格格和九格格也直接被送往了舒贵妃和庆妃处。      虽说答应了回明羽,可毕竟没有限定准确的时间。   抛下了权势,抛下了一切,紫薇协同胤禛游遍了整个大清,每一眼似乎是要将这大清的山山水水永远的牢记在心中。      他们的容颜由于明钥的关系早已被停止在了人生最美好的阶段,可乾隆和那拉皇后毕竟会老,当隐居于城外的紫薇及胤禛接到了那拉皇后和乾隆先后去世的消息之时,两人对看一眼,又是万千复杂。      留在大清,是为了他们至亲的人,现在至亲的人都先后离去,他们…   是月,协同东宫若水一家,他们一行人的行迹自此绝迹大清。      阔别明羽百年,带着至亲的人们,那位被后世誉为一代传奇女皇的女人又将在这一片土地上创造出新的神话…      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锁定《重世系列》。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番外以后慢慢贴出;至于后传,以后有机会开单行本原创衔接。 至尊公主姐妹篇:瀚海炎皇篇已经开文,求包养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左岸伤逝】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